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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問西東》梅校長是梅山人嗎?

在有限的生命和無限的世界裡,

唯有立德立言,無問西東。

雖然清華梅貽琦校長並非出自梅山莊,

但是梅山莊引以為傲。

希望梅山莊的子弟能夠

發奮圖強,勤學上進!

電影《無問西東》

因為各種原因而被雪藏了六年的《無問西東》終於上映了。影片講述了四個不同時代卻同樣出自清華大學的年輕人,對青春滿懷期待,也因為時代變革在矛盾與掙扎中一路前行,最終找尋到真實自我的故事。

電影最富有哲理的一段是吳嶺瀾與梅貽琦校長的對話。西南聯大這個段落以氣象勝,祖峰出演梅貽琦校長功不可沒。祖峰在影片中的鏡頭並不多,但是他通過寥寥幾個鏡頭將梅先生的慢、溫、剛,完整的展現出來。他對工作嚴謹負責,對學生寬容引導。

面對固執的吳嶺瀾,他不強求他改變思想,而是給他倒了一杯茶,問他:「求學的目的是什麼?」飄搖亂世中,他憂心學生沒有可以安心讀書的屋舍。祖峰自帶的沉穩與溫文爾雅的氣質,與這位偉大的教育家可以說是十分契合了。

梅貽琦校長與吳嶺瀾談話,吳嶺瀾說,他覺得不管學什麼,他只要在學習,把自己交給書本,心裡就是踏實的。梅校長問他:「什麼是真實?」吳嶺瀾不解。

梅校長說:「人把自己置身於忙碌當中,有一種麻木的踏實,但喪失了真實,你的青春也不過只有這些日子。」

什麼是真實?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

後來吳嶺瀾領悟到了:「當我在你們這個年紀,有段時間,遠離人群,獨自思索,我的人生到底應該怎樣度過。某日,我偶然去圖書館,聽到泰戈爾的演講,而陪同在泰戈爾身邊的人,是當時最出名的學者。」

「那些人站在那裡,自信而篤定,那種從容讓我十分羨慕,而泰戈爾正在講對自己的真實有多麼重要,那一刻我從思索生命意義的羞恥感中釋放出來,原來這些卓越的人物也會花時間思考這些,他們也覺得這些是重要的。」

吳嶺瀾是幸運的,他遇到了梅校長,遇到了泰戈爾,不再迷茫。

而片尾的一幕幕名字喚醒記憶:曾幾何時嚮往的一塔湖圖、水木清華、梅貽琦校長…不禁淚目。波瀾壯闊的年代裡涌動的赤子心,那是為中華崛起而讀書。

百年名校,大師如雲。觀眾里不乏費解之聲,「為何不講一講真實的大師往事,而是把披著夢幻色彩的年輕人推到幕前」。關於這道題,導演兼編劇李芳芳用影片結尾的一連串「推送」來折中:鏡頭重返故事,對著那些被淹沒在正片背景里的人物逐一推近、放大。

那一刻,觀眾恍然,為什麼1938年亂世如麻,鐵皮屋下仍有安靜的坐著聽雨的心境,山坳坳里仍有因陋就簡的課堂;更會瞭然,為什麼今日中國有了錦繡年華!

附錄:清華校長梅貽琦與西南聯大

1889年12月29日,寒冬臘月,北風凜冽,一個男娃的哭聲打破天津港的沉寂,天津梅家的第五個孩子出生了,其父梅伯忱高興地替孩子取名:梅貽琦,字月涵。

梅貽琦出生時,家裡情況不是很好,「非甚寬裕」。但日子也過得下去,「諸兄姐每人都有一位奶媽」。

可是那個時節,局勢動蕩不安,庚子之亂更是一夜之間令天津成為戰火綿延之地。

梅伯忱失業了,家中唯一的經濟來源斷了,梅家就此陷入最艱難的度日之期,「奶媽解聘,母親乳水不足,除去幾間舊房庇身以外,夠得上是標準的無產階級了。」

弟梅貽寶一直活到十幾歲才穿得上一件專門為他做的袍子。

然,固其生計也困厄,幸其父也辛勤而開明。

梅家歷代以詩書傳家,家風溫良。

梅伯忱中過秀才,對其子女均以詩書為第一要求,「人口雖然眾多,父親卻咬定牙,叫每個兒子受教育,後來天津開辦了女子學校,他叫兩個未出嫁的女兒亦受教育。」

這在當時,算得上極其開明。

他的兒子女兒們也頗為爭氣,梅貽琦成了清華校長,梅貽寶後來成了燕京大學校長,

都是民國數一數二的國寶大師。

1904年,梅貽琦15歲,以「尋找現代社會文明之光」考入天津南開中學,這個15歲的少年,開始懵懵懂懂地明白了,外面隆隆炮火與自己肩上責任之間的關係。

「自此砥礪求學,日益精進。」

1908年,梅貽琦以全班第一的成績從南開畢業,被保送至保定直隸高等學堂。親朋好友都勸他父親:

「你家貽琦這麼出息,畢業之後,可以找個小職員——如洋行職員,中小學教員,替你分擔,了此一生。」

但梅貽琦又怎麼會甘心庸碌一生,「求學不為國,求學何所用?」

他決心考庚子賠款的留美學生名額。

清華大學

這一考,就考上了,第六名。按規定,考上的學生,先要到當時的游美學務處(即清華大學前身)學習,也許連梅貽琦自己都沒想到,這一去,就出不來了,從此,梅貽琦這三個字和清華園這三字就再也分不開了,出國,留學,回清華;再出國,再游美,回來,還是清華。

「三十二年間,從未間斷。」

後來,留美回來的梅貽琦在清華任教,向當時南開大學校長張伯苓抱怨:「我對教書沒什麼興趣,想換個工作。」

張伯苓勸他:「你才教書半年就不願意幹了,怎麼知道沒興趣?青年人要忍耐,回去教書。」

結果,「這一忍耐,幾十年,一輩子下來了」。

清華大學,包括後來的西南聯合大學,都成了梅貽琦求學報國之途徑。

教書匠也沒有其他的本事,多育出來幾個好學生,便是對國家,對民族最好的報答。

結果他育出整整一代的大師將才。

這樣一來,就苦了家人,尤其是父母,1929年,梅貽琦父親去世時,他在美國任清華大學留學生監督;1943年,他母親去世時,他在焦頭爛額地維護西南聯大的教學。他這一生,都撲在教育上,「吾於校事亦不擬請假,唯冀以工作之努力,邀吾親之靈鑒,而以告慰之耳。」

清華大學

清華大學

1931年,經過再三物色,蔣介石親自拍板,「電促月涵從速回國」。梅貽琦走馬上任。

1931年12月3日,大雪,清華園一片銀裝素裹,梅貽琦發表就職演說:

「所謂大學者,非謂有大樓之謂也,有大師之謂也。」

一開口,即明大學之宗義,闡學問之根基,震顫全場,千秋受用。

漫天風雪中來此學界泰斗,一個全新的清華正在此蕩氣迴腸之氣勢中全面鋪開。

清華大學

1937年,抗戰爆發,清華北大被占,南開遭轟炸,近乎夷為平地。

為保弦歌不輟,在國民政府授意下,北大、清華、南開三校南遷,始駐長沙,後留昆明,組成「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絕徼移栽楨幹質,九州遍灑黎元血」,這所真正在戰火中綿延長存的大學,被國內外公認為中國教育史上幻境般短暫的奇蹟,而締造這個奇蹟的,正是梅貽琦。

當時,西南聯大由三所學校組成,所以有三位常委:張伯苓(南開校長)、蔣夢麟(北大校長)、梅貽琦(清華校長)。由於蔣夢麟和張伯苓在重慶政府都擔任要職,所以西南聯大的校務事實上都落在梅貽琦一個人身上。

西南聯大初創期,張伯苓曾把自己的表給梅貽琦:

「我的表你戴著。」

言下之意,要梅貽琦代表他。

當時社會地位和政治聲望皆高於梅貽琦的北大校長蔣夢麟也是一樣:

「對聯大事務,不管即是管。」

這個時候,梅貽琦當仁不讓,被推上台前。

清華嚴謹,北大自由,南開活潑,三所學校風格各異。其實清華和南開還好,有「通家之好」,南開校長張伯苓是清華大學的籌備顧問,問題是北大。要讓這所一直自詡為「最高學府」的大學沒有意見完全融合,是一件難事。

梅貽琦先是在資金上支持。

自1937年9月起,政府因抗戰縮減文教經費開支,全國各高校經費一律按7成撥給,北大南開經費捉襟見肘,都快揭不開鍋了,這麼大一個學校,平均每月只有3萬元,按照戰時物價水平,只夠吃個半飽,而上下各類設備等,例如圖書館實驗室,「政府則不予以解決」。

但堂堂一個國立大學,圖書館實驗室都沒有,那還叫大學嗎?

清華不同,清華的前身是留美預備處,有庚子賠款的資金支持,富裕一些。

故而清華的資金,除了負擔自己,還勻給聯大一些。

梅貽琦也四處奔走,為聯大籌措資金,經常往返重慶與昆明,「那時由昆明到重慶乘飛機是件難事,飛機說不定什麼時候起飛。」

有一次梅貽琦返途遇到日本飛機轟炸,在旅途中耽誤了近3個月才回到昆明。差點因此而喪命。

抗戰八年,梅貽琦與其說是西南聯大的校長,不如說是西南聯大後勤部長。讓學生安心學,讓老師安心教,他跑斷了腿。後來相繼從中英庚款董事會要來了25萬法幣,從中華文化教育基金會要來了15萬法幣,又去天天跑教育部,要錢要錢要錢,又從教育部要來了幾十萬美元,終於把實驗室、圖書館稀稀落落地建立了起來。

「萬里長征,辭卻了五朝宮闕,暫駐足衡山湘水,又成離別。絕徼移栽楨幹質,九州遍灑黎元血。」

清華大學

儘管作為校長,梅貽琦不得不加入國民黨,並升補為國民黨中央委員,但這絲毫不影響他精心呵護西南聯大自由之學風,有人說,在當時的聯大,中國有多少政治流派,聯大的師生中就有多少政治流派。

典型的例子是聞一多,聞一多傾向於共產黨,經常在課堂上謾罵國民黨腐朽無能,後來甚至公開在操場上擺講演台,直接面對芸芸師生髮表演講,大肆批判國民黨。

梅貽琦呢,也不管,任他去。

國民黨當局授意梅貽琦,要他開除聞一多,梅貽琦只當沒有聽見。

很多教育部制定的規章制度,在梅貽琦看來不合理的,都被他「變通執行」,只是單純的流於形式。

政治領域尚且如斯,其他方面更不用講。聯大教授劉文典和吳宓都是研究紅樓夢(紅學)的大家,劉文典在課堂上講紅樓夢,「凡是別人講過的,我都不講;凡是我講的,別人都沒有說過。」

吳宓聞言,經常跑到劉文典的課堂上聽課。

劉文典呢,也不管他,自顧自的講,每講到得意處,就抬頭張目向後望,然後問道:「雨僧兄(吳宓的字)以為如何?」每當這時,吳教授照例起立,恭恭敬敬地一面點頭一面回答:「高見甚是,高見甚是。」

學生們在課堂上哄然大笑。這還算和諧的,聯大有些教授,乾脆兩個人上同一堂課,

不管信仰的流派和政治背景是否相同,

大家就事論事,公開在課堂上就某一觀點進行爭辯,學生們彷彿不是在上課,是在看一場辯論賽。

至於上下課時間,更是沒有規定,劉文典上課就經常遲到,還經常上課上到一半就走。有一次,劉文典上課只上了半個小時不到就走了,學生們很訝異。

他卻說,把課程改在下星期三晚上,原來那天是陰曆五月十五,月圓之時,他要在月光下講《月賦》一篇。有學生追憶:「屆時,他老人家坐在中間,當著一輪皓月,大講其《月賦》。」

儼如《世說新語》中的魏晉人物。

這就是西南聯大,梅貽琦領導下的西南聯大:

上課自由,講課自由;學生自由,教師自由;梅貽琦嘔心瀝血地在那個戰火紛飛的時代,營造了一個世外桃源般的大學校園。

而他交出的成績單,也異常亮麗:聯大師生中擔任中央研究院首屆院士27人,中國科學院和中國工程院院士154人,鄧稼先等8人獲得「兩彈一星」功勛獎,黃昆等4人是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獲得者,楊振寧李政道獲得諾貝爾獎。

群星璀璨,大師輩出。

(部分圖片及文字信息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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