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義文 牛文君：究天人之際

第四屆「一華塔」中華文化高峰論壇近日在海南海口市召開，此次論壇的主題是「究天人之際」。

有學者指出，早在殷商時期甲骨文的卜辭中，就有巫者向天祈求占卜各項活動的記錄。彼時即有「天」的名稱，祭天的儀式被稱為「帝」或「褅」； 周因於殷禮，但有所損益，將天稱為「昊天上帝」，並開始用「禋祀」祭天。由此看來， 中華民族對天的崇拜有至少超過3000年的歷史，而這項敬天的傳統，常與祭拜土地、祖先聯結在一起，構成了中華民族的主流信仰之一。

有學者認為，殷商文化傳統中溝通天人時的外在性及其局限，使得孔子將溝通天人的中介置於人的內心。對世界客觀限定性與人之主宰性的雙重強調，顯示出孔子理解世界時的理性維度與人文特徵，而這決定了孔子對超越之道的內向性設定。與其他文明的軸心突破相比，中國的軸心突破不轉向超越界的存在，更未導向一神論的信仰，而是更多地趨向世俗性，發展出倫理類型的文化，成為「道德—哲學—宗教」意識的混合型。從孔子在中國古代思想起源上的特殊地位來說，他是中國「軸心突破」的第一位哲人，是中國文化的代表。孔子以私人興學，將《尚書》作為子弟的教材之後，通過修德實現與天合一者不再局限於有位的聖王賢相，還有士子。通過《書》教，歷代儒者依憑內聖外王之道，發展出儒家型的天人合一。

還有學者認為，如果說孔子開啟了天的德化之旅，那麼在孟子那裡，天從自然的高遠到人文的高遠，實現了它的華麗轉身。孟子對於天的儒家化改造，是極高明而道中庸的。因此，從孔子到孟子，儒家之天有一個人文接力的過程。應該指出的是，孔孟二人對天的看法異中有同，他們都認為天為一絕對奧秘，人一方面以實踐契之，另一方面又以至誠之信念敬天畏天。

道教是中國文化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在老子思想體系中，人的生命是自然生命、社會生命和超越生命的有機統一。天人合一是實現和保持生命伸張之大道。總之，中國歷史上不同思想流派共同涵養形成的「天人合一」思想，經過歷史與傳統的積澱，實際上已成為中華文化的基本精神，體現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例如，有學者從分析中國傳統生育禮俗入手，認為其中處處體現著天人合一的傳統觀念，「天」與「人」二者相互配合且缺一不可。

「天人合一」思想對中國思想文化史的發展演變有重要影響，在人類歷史文化中展示出其獨特的思想魅力，為解決當今現代性問題提供了思想資源。有學者在對天人之際的傳統思維模式進行現代檢視的基礎上，希望藉由釐清傳統思維模式與現代性之關係，以確立中華現代性。

據悉，此次論壇由華東師範大學涵靜書院、華東師大覺群佛教文化研究所等機構主辦。

（作者單位：華東師範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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