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與期待——商洛花鼓劇《帶燈》觀後感
根據賈平凹先生長篇小說改編的商洛花鼓劇《帶燈》,是一出具有正能量、鞭撻現實生活中負面現象而受百姓歡迎和稱讚的好戲。
已末年的正月初十,州城依舊沉浸在濃濃的年關氣氛中。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有些勉為其難的毛毛雪,垂頭喪氣落下來,瞬時化成雪泥,只有冬青樹和雪松技上那星點積雪在搖搖欲墜。關於看《帶燈》,從前一天就開始,逢人就說,明天晚上我要看戲。大多朋友回我一句,好,應該看。令我尷尬的是有人竟說吃多撐的,不就是一個鎮幹部的好人好事,我一時失語。
《帶燈》是一台有七幕之多的大戲,在鏗鏘而悠揚的序曲中,天幕星空映襯出遠山近景,充分利用舞台上戲劇表現手法,勾勒出一個與現實無異的鎮政府。帶燈的「不求修正果,不求修成佛」而為百姓呼號,吶喊。主人公的個性化舞台語言,為即將發生的故事鋪墊人物性格。
發生在帶燈身上的故事,是現實生活中無數個象帶燈一樣有良知,有責任,有使命感的鄉鎮幹部,或者是執政黨的最基層執政者,或路線、方針、政策的執行者的命運寫照。她面對麻木的,玩世不恭的,無動於衷的,愛莫能助的,甚至橫加指責的一張張面孔,無奈又無助,欲罷不能,欲哭無淚。小小舞台,有限的時空,卻刻畫著世像百態。
劇中人物村長元黑虎的出場,台詞和戲文都不多,可他橫行鄉里,作威作福,使觀眾聯想到他們自己所知道的、了解的村幹部與舞台上的元黑虎對比、印正,就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憤怒或痛恨。當舞台的元黑虎被打,後來又被帶燈逼著拉群眾看病時,連連有兩次掌聲響起,經久不息。
當戲進入第四幕的時候,帶燈的命運軌跡,劇情的急劇變化與推進,舞台人物與觀眾的靈魂碰撞,心心相通,產生的共鳴不只是唏噓與哀嘆,而是一種盼望和等待或期待。這種演員與觀眾互動、交流,集中在劇中人物朱招財之死,兒子朱聲喚在其父靈前大段「哭靈」戲,是那麼催人淚下,扣人心扉。因為是商洛花鼓,人物語言的方言運用,與觀眾溝通、理解有了許多方便,於是儘管是「苦戲」,但仍然有掌聲響起。
觀眾的盼望、期待是劇情發展的一種必然,也是中國戲劇舞台上的傳統手法與藝術技法。期待中有極大諷刺與批判,對行政不作為,對當村長不為群眾辦好事,辦實事的時弊有力抨擊。
誤會導致帶燈與愛人分手,這齣戲再次把人物多舛的命運推到絕境。在工作上被組織不理解,在同志中受責備,是命運在捉弄嗎?顯然不是,這是誰都明白的。絕境中,主人公帶燈大段獨白戲,情神並茂,形神兼備。一曲古老悠長的塤又增添了感染力。此時此刻,觀眾在台下息聲屏氣,預期的情節將重現迭宕。虛擬的夢境,縹渺的燈光,魔幻現實主義手法在舞台的恰當運用,配以低沉委腕的曲樂,深深打動著觀眾。
當然,全劇中正能量是主流。就象老話所說的「正義終將戰勝邪惡」一樣,在最後「雲開」一幕,全劇得到了「大滿灌」。這種藝術手法的運用是文學作品無法到達的一種形式。虛擬,跨越,蒙太奇等等手法,增加和美化著舞台藝術效果,使全劇閃亮的情節在最後一幕實現了觀眾的期待與盼望。我粗略記了一下,從開始到劇終,謝幕,亮相,觀眾掌聲不下十三次。
許多日子過去了,然而《帶燈》中楚楚動人的主人公以及朱招財之死,朱聲喚帶血淚的哭訴,村長元黑虎的不可一世等等人物不時閃現在腦際。而那一次又一次的掌聲又是什麼呢?
作家簡介:王衛民,陝西商州人,單騎獨闖羅布泊,活著回來成為一段傳奇,先後在《青年作家》《黃河文學》《朔方》《北京文學》《滇池》《延河》《四川文學》《小說月報》等刊物發表作品,現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商洛市作家協會常務副主席,商州作協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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