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立:繪畫是內在情感和感受的傳達
藝術家杜立
我所信仰的一直是藝術表現的本質,對我來說,繪畫這一手段不是簡單的物質感受或者是自然模仿,而是出於畫家某種心理上的需要。我認為藝術的絕對目的是一種作為藝術本質的形而上的存在,不會被現實目的和形式所限制,但它仍然是一切藝術品的內在本質。
作品《小景》
作品《銀葉菊》
正如我描繪《從左到右一到九》中的白菜,我努力以塑造純粹的形式和描繪色彩為目標,和康定斯基在面對莫奈的《乾草堆》卻無法辨認出那是乾草堆一樣,他感到這幅畫所描繪的客觀物象是不存在的,但是他認為這幅畫不單緊緊地抓住了觀眾的眼睛,而且給了觀眾一種不可磨滅的印象,所以,康定斯基開始懷疑客觀對象是否應當成為繪畫必不可少的因素。我非常喜歡康定斯基在《論藝術的精神》里的這段話:「花朵開放的時候花蕾消逝,人們會說花蕾是被花朵否定了的。同樣地,當結果的時候,花朵又被解釋為:植物的一種虛假的存在形式,而果實是作為植物的真實形式出現而代替花朵的。」
作品《銀葉菊》
作品《從左到右從一到九》
隨著時代的發展,現在的人們都開始慢慢認識到:追求個性和風格,追求民族性,以及為了達到這一點所花費的心機,不僅是不現實的,而且也是較為次要的。有很多藝術作品,雖然經歷過千百年的流傳,但其魅力非但未被削弱,反而與日俱增。這說明這些作品的總體關係不在於「外表」,而是能深深紮根於神秘的精神內涵之中,因此,追隨各種學派對表現方法的探究對一件作品中的清規戒律的追求,以及執意堅持某一時代的表現方法,只會把藝術引入歧途,使藝術遭到曲解,使之黯然失色,甚至湮沒無聞。
作品《逝-1》
作品《逝-2》
在我看來,藝術家必須忽略各種公認的和未曾受到公認的傳統形式之間的差別,忽略他所處的特定時代中轉瞬即逝的知識和要求。他必須觀察自己的精神活動並聆聽內在需要的呼聲,然後其才有可能穩妥地採用各種表現手段,不管他們受到世人的褒揚還是貶斥。這是表達精神內涵需要的唯一方法。內在需要所要求的一切技法都是神聖的,而來自內在需要以外的一切技法都是可鄙的。
作品《圓桌》
作品《圓桌》
列夫托爾斯泰曾經說過:「畫家是能夠描繪一切事物的人。」而我更願意選擇那些能與自我和諧共處的繪畫表現形式,所以我認為,繪畫作品對於我來說,不再單單是畫面質量的提高,而是內在的情感和感受的傳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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