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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證傳奇:博伊斯與白南準的「第二次握手」

約瑟夫·博伊斯與白南准,一位來自西德,另一位來自南韓,當這兩位冷戰時代最傑出的藝術家在杜塞爾多夫藝術學院相逢時,他們同為這所著名藝術院校的教授,見面之初他們禮貌地握手寒暄。對於這次足以被載入史冊的歷史場景所產生的巨大影響,激浪派藝術的主要收藏家米歇爾·博格是如此回憶的——「認識了白南准之後,博伊斯發現在遙遠的東方,竟然有一個人和他如此接近,思想如此合得來。白南准發掘了博伊斯的東方氣質,這一點對博伊斯的藝術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見者的書信」展覽現場,《你好,奧威爾先生》

此後,他們一個被稱為「行為藝術先鋒」,另一個則收穫了「影像藝術之父」的美譽,分別在各自的創作領域中像先鋒一樣引領著藝術發展的潮流,如父親一般言傳身教著「徒子徒孫」。在漫長的創作生涯里,他們還不乏頗多交集,經常有聯袂演出的好戲,共同推動著當代藝術表現範式的更迭。如今,他們早已不在人世,又同樣活進了藝術史。此刻,他們去世後的「第二次握手」則正在上海盛大上演。

白南准

2001

老式電視機盒,木框,霓虹燈管,13及19寸電視機,雙通道視頻

白南准

我絕對不閱讀維特根斯坦

1988

尺寸可變

2018年1月20日至5月13日,歷時兩年不斷精心打磨的「見者的書信:約瑟夫·博伊斯×白南准」作為昊美術館(上海館)的年度大展,正式向公眾開放。這也為中國的當代藝術從業者與愛好者提供了絕佳的見證傳奇的機會。本次展覽得名於法國著名詩人阿爾蒂爾·蘭波的名篇《Lettres du Voyant》(直譯為「通靈者書信」),其意指那些著眼當下卻能預見未來具有通靈神力的奇人異士。毫無疑問,它作為一種形象的隱喻,被用以形容博伊斯與白南准再為恰當不過了。在藝術領域中,他們何嘗不是植根在西方戰後的文化語境下進行創作,卻不斷開枝散葉,直到如今等能讓後世藝術家從他們的創作中汲取靈感,在他們的作品中獲得庇蔭,從他們的理念中嫁接出一段嶄新創作脈絡的通靈者呢?

白南准

藍佛

1992-1996

彩色電視機,霓虹燈管

他們見證了他們當時的時代,也預見了作為他們的未來的此刻。他們的作品就如同他們彼此交流藝術的書信,被妥善地置放在了昊美術館總共兩層的偌大展廳里,這些作品既敘說了兩人之間情誼,也暗示了兩人創作中的彼此形象,更為重要的是,它們互文性地勾勒出了激浪派藝術在20世紀掀起的波瀾壯闊的浪潮。而這些,此刻正靜靜地等待著我們的見證。

白南准

逍遙騎士

1995

電視機,LDP,LD,自行車,鋼架,霓虹燈

白南准

博伊斯的聲音

1988

布面綜合材料

192×196×10 cm

據悉,本次展覽共分三大板塊。第一部分主要呈現白南準的代表性作品,包括了上世紀60年代到80年代的行為、錄像和多媒體剪輯作品。例如在1962年西德威斯巴登市的激浪派藝術節中表演的行為作品《頭之禪》,白南准與作曲家拉莫特·揚進行合作,在音樂聲中,他以頭為筆,用頭髮蘸滿了墨水與番茄汁的混合顏料,在紙上「書寫」出一道看似無意卻又暗含禪意的長線。1984年,在這個因奧維爾的反烏托邦小說《1984》而聞名的年份,白南准聯合併協調眾多藝術家,參與到了首個全球衛星設備直播的多媒體影像作品《早安,奧威爾先生》之中。在這件作品裡,用剪輯和拼貼的方式讓不同國家、時間和空間的表演被濃縮在同一件作品裡,並用小說中形同「老大哥在看著你」的「電幕」的屏幕上進行全球實況播放,以此來表明藝術家對於全名監視的反抗姿態。同時,這部分展出的作品還囊括了80年代末至藝術家去世期間的諸多代表作,譬如大型電視裝置作品《印度之門》、《塔》與《逍遙騎士》等影像裝置藝術的開山之作。

白南准

博伊斯之聲

1961-1988

綜合材料

尺寸可變

如果說第一部分是白南準的獨奏表演,那麼第二部分則相對來說就是博伊斯與白南準的合奏了。在這部分,觀眾將會目睹兩人在20世紀先鋒藝術浪潮中的合流,展出了白南准為紀念博伊斯而創作的《博伊斯之聲》,以及博伊斯在1984年與白南准共同演出完成的行為《荒原狼III》。這次演出在日本的草月堂上演,也是他們二人的最後一次合作。整個表演由白南准彈奏日本歌曲和肖邦的樂曲,而博伊斯則站在鋼琴前,發出狂嘯與嘶鳴的聲音。此情此景恰如他的德國同胞赫爾曼·黑塞的同名長篇小說《荒原狼》里的情節那樣——人的命運與被捕獵的狼無異,卻能夠在文學和音樂中獲得靈魂的救贖。

「見者的書信」展覽現場,2樓展廳博伊斯作品

本次展覽的最後一個部分則是博伊斯最為著名的華彩篇章《如何向一隻死兔子解釋畫作》。這件作品在當代藝術史上的傳奇性是毋庸置疑的。1965年,博伊斯把自己反鎖在位於杜塞爾多夫的斯默拉畫廊。身處徒有四壁的冷清展廳,他依滿臉塗抹蜂蜜,並在這種甜膩黏稠的液體表面覆蓋上金箔。與此同時,他的右腳綁上滯重的鐵板,而左腳則纏繞著輕盈的毛氈板,並且懷抱著一隻已死的兔子,在畫廊展廳里繞行,還在口中念念有詞。他時而輕撫那隻死兔子,時而與它深情對望,時而起身踱步,時而安坐在椅子上。在為時三個小時的表演里,觀眾被阻隔在畫廊的玻璃窗外,禁止入內。出於好奇,聚集的人群越來越多,但是沒有人能夠聽見博伊斯與死兔子到底低語了什麼,似乎也沒有人可以理解這種怪異的行為究竟意欲何為,直到畫廊工作人員向觀眾解釋稱——博伊斯在向一隻無法理解人類語言並且也聽不到任何聲音的死兔子訴說著藝術史里的內容。除了這件最有名的作品之外,其他作品在他的創作生涯中也極具代表性,包括行為藝術錄像、裝置、署名版數複製品、回顧性文獻資料,還有反映博伊斯爭議一生的紀錄片《博伊斯》。同時,另一件值得關注的作品也在本次展覽上有所呈現。那就是創作於1970-1983年之間的7組玻璃展櫃是該部分最能展現博伊斯「社會雕塑」藝術理念的裝置作品,以及深刻傳達藝術家理念的行為藝術錄像《歐亞大陸》。

「見者的書信」展覽現場,2樓展廳博伊斯展櫃系列作品

毫無疑問,博伊斯與白南準是聳立在當代藝術領域的兩座雙子塔式的豐碑。那些書信般的作品,動情,見性,禪意十足,等待我們的翻閱。對於已逝的先知藝術家來說,那是他們的當下與未來;對於我們而言,那卻是實實在在的當下與過去。這種時間感的錯位與再度重逢或許就是博伊斯與白南准死後這場「第二次握手」的奇妙所在。更重要的是,他們從未缺席,始終在當代藝術領域裡以一種消失的在場者身份見證著時代的變遷。

關於藝術家

約瑟夫·博伊斯

(Joseph Beuys, 1921-1986)

德國藝術家約瑟夫·博伊斯是 20 世紀最重要的西方藝術家之一,堪稱二戰之後藝術轉型的關鍵人物和代表人物。作為一個前衛藝術家,他的作品早已越出了繪畫雕塑的方式,主要以裝置和行為作為創作主體。他強調對社會和文化介入的姿態,有一種革命家的精神,鼓勵大家參與到日常的社會行動之中。博伊斯認為藝術方式是人類最本真的方式,由此他提出「人人都是藝術家」的理念,只要人人發揮他的本性,就能用最純真、最本性的東西參與社會、解讀社會,使得社會朝著更美好的方向發展。

白南准

(Nam June Paik,1932 - 2006)

白南准一直被認為是影像藝術的先驅,並作為最具實驗性和實踐性的藝術家代表了超過半個世紀的影像藝術史。1950年代末1960年代初,白南准發現了當時以電視為代表的新媒介巨大的表現力,並通過新媒體—視頻的創作活躍於藝術界,成為「激浪派」藝術浪潮中的代表人物。白南準的作品將藝術、媒體、科技、流行文化和先鋒派藝術結合在一起,他革命性的光譜藝術和幻想直到現在仍不斷地鼓舞和啟發著新媒體藝術家們。

文舒桐

展覽:「見者的書信:約瑟夫·博伊斯×白南准」

時間:2018年01月20日 - 2018年05月13日

地址:昊美術館

地點:上海市浦東新區祖沖之路2277弄1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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