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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精女孩的愛恨情仇

1.

朱冰冰是個妖精,她的原身是一隻豬。

妖界的倫常也很現實。來自海陸空的各方妖物等級森嚴,空軍部隊地位最高,陸軍次之,到了海軍,有志之士化身鮫人,也能掙得幾分尊嚴,而其他族類修行欠一點兒,就不幸淪為了妖界社會的底層群眾。

陸軍部隊里當然也有種族歧視,狐妖們因為美貌高高在上,玉兔傍上了嫦娥光宗耀祖,爬行動物本來前路坎坷,誰能想到百年前出了一個傾國傾城的白素貞,從此行走江湖也能抬一抬頭。但豬妖的妖生始終都舉步維艱。

大家對豬妖的印象,始終都是懶惰、肥胖、貪吃、好色的。朱冰冰看著鏡子中貌美纖細純情無比的自己,不禁嘆氣:原生家庭真的好重要。

朱冰冰的美貌其實是妖界的共識,妖界有人問起朱冰冰:「哇你好美啊你是個啥?」每每聽到「我是豬」的回答,都會搖搖頭:「可惜了可惜了太可惜了。」

朱冰冰為此心裡甚有不甘,闖蕩人間之前給自己取「冰冰」這個名字,也是因為聽說人界有幾個長得尤其出挑的都叫「冰冰」,藉此表達了對自己容貌的一種認可。

不過,當時她卻在「姓什麼」這個問題上猶豫了好久……

2.

朱冰冰來人間游杭州,是為了報恩。漂亮的妖精都有相似的經歷,比如她和白素貞,而杭州也真是個盛產恩人轉世的地方。

朱冰冰年幼時就凸顯了她作為豬的美貌,她小小的,圓滾滾的,不同於同齡豬的灰白,她的皮膚是粉紅色的,並且是嬌嫩的嬰兒粉,不是媚俗的艷粉色。她出生在四百年前梁國將領張全義的家中。張全義的次媳孫氏是樸實的農家女,有養家畜和家禽的手藝,朱冰冰就是她悉心培育的成果。

朱冰冰有很多族人上了張家的飯桌,但孫氏非常喜歡粉紅色的朱冰冰,與其說是家畜,倒不如說是寵物來的貼切,所以每次廚子來挑肉,孫氏總是護著朱冰冰和她的母親。

一切的變故發生在梁國皇帝朱溫微服造訪之時。

朱溫來到張家,仗著皇帝的威儀,日日設宴,宴罷則讓張府女眷輪番侍寢,一住就是十天半月,張府的女人,包括孫氏在內,竟無一人倖免。大家在這種變態而持久的臨幸里感到絕望。

直至那日……

3.

那一天張府次子的庭院中蔓延著屈辱與畏懼,朱溫在鞦韆上摟著孫氏親吻她的脖頸,旁邊的張全義和張二公子只能含恨垂首,聽憑帝王差遣。朱溫猥褻孫氏時餘光一瞥,發現了角落裡含淚的朱冰冰。

「這頭小豬生得不錯,今晚烤了吧!」朱溫的眼神只在朱冰冰身上掃了一秒,就決定了她的一生。她看見孫氏緊咬著牙關,眼睛裡有了水霧,卻不見她出聲反駁。

朱冰冰彼時年幼,不明白死亡是個什麼概念,但她知道這事兒不好,非常不好,所以還是本能的畏懼。

「這麼可愛,烤了多可惜啊!」朱冰冰周身的戰慄在這個感嘆句中緩和下來,她看到由遠至近走來的青年的身影。「兒臣拜見父皇!」她聽到青年這樣說。

後來朱冰冰才知道,青年是朱溫的長子朱友裕,年少時就跟著朱溫征戰四方,戰功赫赫,位及郴王。不同於其父身量肥膩容貌粗鄙,郴王或許更像他的母親,文雅而秀氣。

因為郴王的到來,朱冰冰免於一死,那日的宴會也成了朱溫在張府最後的宴會,張府也因此沒有淪為朱溫的行宮。

然而這樣英武非凡的郴王,年紀輕輕就死在了父親對自己的猜忌中……

4.

彼時戰亂,郴王朱友裕帶兵伐徐,朱溫則坐鎮汴梁。然而軍閥朱謹等人頻繁聚眾騷擾汴梁,朱溫令郴王肅清。徐州戰事吃緊,郴王擊潰軍閥主力後即返徐州,沒有追擊軍閥余部。就這樣被親弟弟虞侯抓住了把柄,向朱溫舉報,說他剿匪消極,恐要謀反。

朱溫忌憚郴王已久,父子之情在「謀反」這個虛構的罪名里蕩然無存。郴王雖在皇后張氏的幫助下澄清了自己,但後來的郴王再也不是在戰場上風俊逸的郴王了。朱友裕餘生仕途坎坷,終日在瀕死的邊緣上掙扎,活於對父親的畏懼及憤恨之中,心疾纏身,病死之前卻依然在為父親平定江山,命隕時只三十歲出頭。

鏡子里的朱冰冰流下了一滴眼淚,「以你的謀略,反了也就反了,真是個傻子。」

朱溫是朱冰冰看過的人間至惡,而朱友裕則是她看過的人間至善。他們都姓朱。後來朱冰冰還是決定用這個姓氏,畢竟對她來說朱友裕的善比朱溫的惡重要很多。

4.

朱友裕的死,並沒有在茫茫亂世掀起波瀾,朱溫的王座也沒有坐上多久。天下分久合合久分,亂世最不缺的就是一統天下的英雄。

物換星移,四百年過去了,朱冰冰勤奮修道,終於幻化成人形。

在妖物橫行的時代,神州大地每一寸沃土,都有一個愛管閑事的土地公公。

朱冰冰想打聽朱友裕的下落,自然就想到了這一層。

「土地蜀黍,是醬吼,你有沒有聽過五代十國有一位郴王哦~」朱冰冰為了顯得可愛,以便自己的請求達成,甚至專門學了琉球腔。

「小腚飄輕四不?好好削話!」沒想到土地公公可能來自東北大連,最不喜歡的就是頻頻跟他們叫板的琉球腔。

「是這個樣兒嬸兒的您老有沒有聽過一個銀兒五代十國時期梁國的郴王就內個叫朱友裕的小伙只。」朱冰冰立正站好簡要回答。

「哎呀媽呀!」來自東北的土地公公一拍大腿:「怎麼妹聽過啊。當年閻王殿里這小伙只老牛逼了,打折了馬面的腿搶了牛頭的刀,接著就架自己脖只上了,說生生世世不從軍了,也不託生皇家了。但閻王是吃素的嗎?你要智殺?這是閻王殿你屎了菜來的你還智殺?!……」

「大爺……說重點……」朱冰冰小心翼翼的提醒。

土地公公翻了朱冰冰一個白眼:「重點就是雖然閻王他老人家覺得小夥子軍事才能卓越,貴族氣息突出,但覺得還是要照顧他的心理陰影,於是讓他做書生去了。」

「普通話這不是還挺標準的嗎……」朱冰冰心裡嘀咕了一句,然後接著問:「他現在在哪?」

「杭州。」土地公公倒是也乾脆了一回。

「謝謝大爺!」朱冰冰雀躍的超杭州方向出發了,走了幾步回頭皺著眉頭看了看土地公公。

「你瞅啥?!」土地慌了。

朱冰冰撇撇嘴 :「您一個黑龍江的裝什麼大連人啊。」說完就跑了。

土地脫下一隻鞋就朝朱冰冰扔過去:「我喜歡大連口音不行啊!」然後又自己把鞋撿回來,嘆了一口氣:「閻王老爺說了,這丫頭四百年有一大劫,看來是到了。」

5.

枉死之人轉生容貌不變,來世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這個很沒有邏輯的輪迴規矩使得朱冰冰很快找到了轉世的朱友裕。

這一世的朱友裕是一個十足的書獃子。

朱冰冰曾經嘗試過很多種方法引起朱友裕的注意,策划了無數次的擦肩而過,就連把一袋沉甸甸的金子掉在地上讓他撿這種充滿吸引力的方法都嘗試過了,仍然以失敗告終。

「姑娘!你的金子!」轉世的朱友裕撿起錢袋追了幾步。

朱冰冰等這一聲呼喚等了很久,調整了一下衣服微露香肩,然後轉頭露出一個練習了很多次的完美微笑:「是你的金子~」

朱友裕的表情猶如便秘:「好吧,那我報官了。」轉頭就朝縣衙走去。

朱冰冰一個趔趄就倒在街上,好幾個高富帥上來攙扶,朱冰冰都對他們說了:「滾!」

「呵~還是個傻子,一點都沒變~」朱冰冰在心裡嗔怒,也甜蜜。

6.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朱冰冰多次的跟蹤之後,終於發現除了讀書之外,書獃子也常常參加一個詩社的活動。

「經書參頂,詩史盈閣,文人寞。一碗寒心盛熱血,報國無門,空留悲歌。」

「哎……我法術修的好,文化課自然跟不太上。」朱冰冰皺著眉頭看著偷來的書獃子的筆跡:「這他媽是什麼意思啊……」

從那之後朱冰冰決心讀書,總是女扮男裝到私塾聽課,然後按時和書獃子一起參加詩社的活動。

「你們內心,可有崇敬欣賞之人?」詩社這一次的活動是為愛豆寫詩,所以社長問了這樣一個問題:「哎~角落裡的那個~對,就是你!你來說說吧。」

朱冰冰指著自己鼻子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看到書獃子投來的期許的眼光,他之前從未這樣看過她,她很歡喜,於是也大著膽子說了起來:「嗯……他是個不太有名的歷史人物,叫朱友裕。他是著名昏君朱溫的長子,是個有勇有謀的將軍,梁國的江山,多是他打下的。但他不驕奢,善待下屬,體恤民眾,也儘力用委婉的方式糾正父親的暴行。世人都只記得朱溫的殘暴,卻不記得朱友裕的善良和悲憫,我為他覺得不平。」

「他若在世,不會覺得不平。」書獃子向她走來,同她對話:「郴王也有郴王的驕傲和洒脫,他若在世,不會對世間虛名有所留戀。」

朱冰冰看著書獃子,他的微笑,和四百年前是一樣的弧度,突然就有點想哭,她低下頭,小聲的說:「我不會寫詩。」

「那我們一起寫。」書獃子笑了:「幸會。在下燕濯。」

7.

自此,朱冰冰和熟稔了起來,經常一起讀書,一起寫字,一起吃飯,一起喝酒。

很多次燕濯要商量著和朱冰冰一起為郴王寫詩,但朱冰冰拒絕了,她還是想維護朱友裕謙遜寬和的形象,萬一燕濯極盡吹捧之能事,花式誇自己也還是有點尷尬。

久而久之,寫詩這件事情就這麼放下了。

可同樣是久而久之,朱冰冰覺得自己長時間做男裝大佬也不是個辦法,是時候對燕濯表明身份了。

於是有一天,朱冰冰換上了桃花色的衣衫,長發如瀑,步搖璀璨,在一整條街的側目中來到了和燕濯約定的酒樓。

燕濯已經等在那了,看到女裝的朱冰冰,神色平靜:「來了?走吧,聽說今天的魚新鮮,你想怎麼吃?」

朱冰冰一邊被燕濯扯著袖子往裡走,一邊問他:「哎你這個人觀察能力這麼差嗎?我今天很不一樣你沒看出來嗎?」

燕濯停了下來,朱冰冰差點撞上他,燕濯低頭看了看近乎在他懷裡的朱冰冰:「女孩子穿女裝,不是很正常嗎?」

「你知道我女扮男裝?!」朱冰冰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你怎麼知道的?」

「你胸這麼大鬼才看不出來。」燕濯笑的歡騰。

「哎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朱冰冰委屈極了。

「你這樣好看。很好看。我很喜歡。」燕濯的笑容里有了點點羞澀。

朱冰冰臉頰上也有了紅暈:「其實我還可以更好看。」

燕濯滿臉溫柔拉住朱冰冰的手:「可不能再好看了。要不然我就要違法犯罪去挖路人的眼睛了。」

8.

確定了男女朋友的關係,朱冰冰和燕濯一起讀的書,寫的字,吃的飯,喝的酒就更多了。

可是他們兩個漸漸的各有各的不開心。

燕濯覺得自己一無所有,不能給朱冰冰一個富足的家庭。而朱冰冰更愁,畢竟人妖殊途。

他們開始吵架。朱冰冰對燕濯越好,燕濯就越愧疚,這種愧疚沒得發泄,就只好對朱冰冰發脾氣,越發脾氣,朱冰冰就越委屈。如此往複,惡性循環。

朱冰冰氣悶,自己去喝酒,還差點被別的顧客調戲,多虧了自己有法術,才得以脫身。

醉酒到了燕濯的住處,燕濯不顧男女之別把她攙進屋裡,給她倒了杯熱茶:「朱朱,是我不好,你以後別自己喝酒了。」

朱冰冰順勢倒在燕濯懷裡,雖然委屈,卻沒有哭:「你知道嗎?我是個妖精。我從小就長得很可愛~我們妖界好多哥哥喜歡我~可我只喜歡你。你知道為什麼嗎?」

燕濯沒有說話。

「你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救過我,我是來報恩的。」朱冰冰聲音糯糯的,然後就在燕濯懷裡睡著了。

燕濯無奈的一笑:「這丫頭喝多了就胡說,不知道新帝登基之後動物不讓成精嗎?」吐槽的同時又打定了主意:「這種磨人的小妖精不娶回來可怎麼辦呀。」

9.

就在兩人談婚論嫁的同時,燕濯也在積極的備考科舉。

每日只睡兩個時辰,萬家燈火都熄了,燕濯家的燭光也依然搖曳,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個月,朱冰冰看在眼裡,疼在心裡,他們妖精一心修鍊,也沒這麼折騰。

終於盼到科舉考完了,等成績的日子也不好熬,燕濯張口閉口都是「我覺得這次我考的不錯」、「我覺得我能考上」、「哎冰冰萬一我名落孫山怎麼辦」。朱冰冰覺得燕濯都快考後抑鬱了。

但朱冰冰知道,燕濯的詩才聞名杭州,本就是這一屆的大熱人選,再加上她聽過他與往來的鴻儒論政談史,老學究們也皆是讚歎,應該沒什麼問題。

可她還是不放心。這次主持科舉的,是當朝宰相賈似道。這個人權傾朝野,名聲不好,坊間都說他是奸相。

她用法術連夜到了京城,潛入賈似道的府里,看了這次中舉的名單,探花一欄本是燕濯的名字,但被硃筆批掉了,改成了「廖挺」。

朱冰冰為了追求燕濯努力讀書的時候,知道了當代的書法家廖瑩中,此人和賈似道一向交好,廖挺想必是他兒子。

朱冰冰嘆了一口氣,她還記得燕濯寫的那闕詞,他一心報國,得多失望啊。

10.

趕回杭州的時候正值正午,朱冰冰拿著一直雪狼毫的毛筆找到了燕濯:「我有一個在京城為官的兄長打聽到了,這次你中舉了,是個探花。不過宰相還是猶豫,畢竟你和他摯友廖家的公子難分伯仲,你還是得親自去走動走動。」

燕濯聞言有些不悅:「賈相專權無度,我怎能向他俯首。」

「大丈夫能屈能伸。金兵屢屢進犯,此誠國家危亡。你若為官,以你的智謀未必不能救國,這不是你的理想嗎?」朱冰冰一字一句都打到燕濯的心坎上。

「我無錢無勢,如何走動。」燕濯也只能軟了口氣。

「賈似道為人不缺錢財,唯獨貪吃。我家正好有一頭上好的豬,明日我讓人抬到你家。你把這頭豬送到京城賈府,跟他說這是四百年的靈肉,是絕世的美味,他或許一開始不屑,但一定內心好奇,會嘗一嘗,到時候即便事不成,但賈相也不會伸手打送禮的人。」

「真是四百年的靈肉?」燕濯皺著眉頭。

「靈肉個屁!我回頭讓中醫師傅給豬肉扎幾針開胃的中藥。」朱冰冰笑著說:「吶!這是我幾年前出去旅遊的時候得來的雪狼筆,送你,以後你做了官,用得上。還有,我娘生病了,我今晚就得回老家,明天不能送你了。」

「你回老家?」燕濯心裡有疑慮,之前沒聽說冰冰老家的事,但又覺得沒什麼好懷疑的,於是說道:「嗯,那你等我回來,回來我就娶你。」

朱冰冰鼻子酸了酸,笑著回答:「好。」

11.

今夜鏡子前的朱冰冰,是她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晚。

她心裡出奇的平靜。

她在人世多年,明明已經理解了死亡的概念,可如今,反而覺得沒那麼害怕。她想到四百年前的朱友裕,再想到如今的燕濯,仍然覺得,她愛上的是世間最好的兒郎。

豬固有一死,烤也是死,燉也是死。為了燕濯死,值!

12.

次日,燕濯在家門口果然看見了一頭豐腴的豬,有粉紅色的皮膚,臉上的神情,竟然有幾分安詳。看著就是頭好吃的豬。

他們一路顛簸,將豬肉運到了京城,豬肉竟絲毫沒有腐壞。

賈相如朱冰冰所料,一開始大怒趕人,但燕濯說了朱冰冰教他那套說辭,賈相竟真的讓他進去了。

賈相讓廚房做了一桌全豬宴,只嘗了一口,便大笑著邀燕濯入座,燕濯吃了一口烤豬蹄,美味的讓他想哭。

終究,燕濯還是做了探花。

但他找遍了杭州城,也沒人知道朱冰冰的音訊,似乎世上從未有過這個人。

多年之後,燕濯聯手同儕推翻了害死無數忠臣的賈似道,但仍然無法挽回南宋的頹勢。金國軍隊進犯中原,入駐東京的時候,首領忽必烈有感燕濯的才能,想召他為官。但燕濯一身傲骨,帶著妻兒,在府里揮劍自刎了。

他至死懷裡都揣著那隻雪狼毫的毛筆,臨終之前突然靈光大開。

你說我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救過你,我仔細算了算,差不多四百年。所以,那天,是你吧……

嗯……

我從高中的時候就喜歡寫一些或許可以被叫做「小說」的亂七八糟的東西。算到現在,竟然也斷斷續續的堅持了十年了。

它們可能還是漏洞百出,所以會一直默默無聞,不被人喜愛。

但我還挺喜歡的。所以把它們寫在公眾號上,也算是對過去自己的一個交代。

我對我人生最大的期許,不是實現夢想,不是發財變漂亮。而是很多很多年後,那時的人們在雲數據里發現了我現在寫的這些東西。

好與不好,都不重要,只是證明,我在這個洪荒宇宙里,努力的存在過,是一粒或許可以有名字的塵埃。

以後也希望大家可以包容我殘次的文筆,閑暇的時候看一看我寫的故事,萬一還不錯呢,對不對?

我周圍也有很多和我一樣,喜歡神神叨叨編故事的朋友,記得投稿喲~比心~

註:本文所有用圖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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