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爸腳被車軋了 還非讓我背半個豬臀在小年前給六爺爺送去

01

19 世紀末的蘇格蘭，有位生活極端貧苦的農夫。

雖然家境窘迫，但他心地善良，樂於助人。

某天，這位農夫正在幹活時，忽然聽到附近的泥沼地里有個少年的聲音在大聲呼救。

農夫立刻丟下手裡的農具，狂奔至呼救聲的源頭。

原來，一個只有十來歲的外來男孩因為不認識環境，不慎陷進了這片泥沼，眼看已然淹過胸口。

農夫毫無顧忌自己的生死，二話不說立刻跳下去，用盡全力救起了男孩。

驚魂未定的男孩還沒來得及說出一句話，一位穿著考究的貴族駕著華麗的馬車趕了過來，原來他聽說自己的兒子走失了，驚慌之下到處尋找他。

得知了方才的一幕後，貴族感動不已，他提出用重金報答，但卻被這位農夫婉言謝絕。

因為在他看來，救人是上帝的旨意，絕對不能用金錢作為交換。

二人正在推讓，一位和獲救男孩年齡相仿的少年出現在了現場。

原來，他是這位農夫的兒子。

貴族見父子二人穿著破舊，說是衣衫襤褸也不為過，便提出：既然你救了我的孩子，那也讓我為你的孩子盡點力。

請允許我資助他，讓他接受教育。

貴族繼續說道：假如這個孩子也像他父親一樣心地善良，那麼將來他一定會令你感到驕傲。

農夫被這份報恩的誠意所打動，終於接受了這個提議。

02

這位貴族非常講信用，後來數年一直資助這位農家少年，並將他送入了很有名的聖瑪利醫學院。

在學校里，少年學習異常刻苦，成績優異，他對醫學有著獨到的見解。

1928年時，畢業之後的他發明了一種極其重要的藥品，從某種意義上改變了人類的歷史。

這個藥品叫做抗生素青黴素，通過它，挽救了數以億計病人的生命。

是的，這位農家少年就是英國著名的細菌學家——亞歷山大·弗萊明教授。

他發明的青黴素，在20年後普遍應用於臨床醫學，他也因此而獲得了諾貝爾醫學或生理學獎。

當他成功之後，依然記得那位曾經幫助過他的貴族紳士，兩家的關係也非常之好。

這種相互感恩的關係，一直維持到後來。

03

故事還沒有完，那位被救起的貴族的兒子，後來也成為了一個更加著名的人物，他的名字叫做溫斯頓·丘吉爾。

二戰期間，丘吉爾在出訪非洲時，不幸感患了肺炎( 在當時肺炎屬於絕症) ，生命垂危…

這萬分火急的時刻，亞歷山大·弗萊明從英國趕來，靠著自己發明的青黴素治好了丘吉爾。

康復之後，丘吉爾緊緊握住他的手說: 「謝謝，你們父子給了我兩次生命。」

亞歷山大·弗萊明微笑著回答:「不用客氣，第一次是我的父親救了你，但這一次，是你自己的父親救了你。如果不是他多年的慷慨資助，我也不會成為今天的我。」

04

相似的故事，我國古代也有很多。

少年時代的韓信，家中貧寒，父母雙雙早亡。他雖然用功讀書、拚命習武，卻仍然無以為生。

迫不得已之下，韓信只能寄人籬下，到別人家吃「白食」，為此常遭別人冷眼。

韓信咽不下這口氣，就來到淮水邊垂釣，用魚換飯吃，經常飢一頓飽一頓。

恰好住在這淮水邊上，有個為人家漂洗紗絮的老婦人，人稱「漂母」。

老人家見韓信可憐，便把自己的飯菜分給他吃。

天天如此，從未間斷。

少年韓信深受感動，這份恩情他一直銘記心中。

當後來他成為那個國士無雙的軍神之後，淮陰侯韓信依然沒有忘記漂母的一飯之恩，派人四處尋找，最後以千金相贈。

05

當然，這樣的事情也不只古代有，在我父輩中的人情往來中也很常見。

六零年饑荒時候，農村家裡最怕的就是生孩子了，因為多半是生下來就夭折，能活下來的也是九死一生。

父親就是在那時出生的，1960年的10月。

出生的時候，哭聲像是奶貓叫一樣，細微的幾乎聽不到，肚皮都是透明的，我六爺爺回憶說：可以看到腸子在動。

整個村子都認定這孩子活不了，最多不過一周。

孩子出生了，家裡人沒有歡喜反而都很傷心。

第二天一早，爺爺趁著奶奶還在睡覺，把父親連著襁褓一起抱走了，扔在了亂墳崗。

奶奶後來不忍心，但也沒有辦法。

家裡能吃的都吃光了，地上的榆樹葉，榆樹皮，水裡的雜草都吃沒了。

只有六爺爺不死心，說孩子還活著，兩次把父親從亂墳崗撿回來，又到處討要找了點玉米面藏起來，煮麵水來餵養。

父親透明的肚皮吃了東西後整個肚子都是綠色的，儘管剛出生沒幾天，碰到什麼都是張開嘴巴要吃。

也許是求生的本能很強大，父親居然活了下來。

殺年豬，祖國的大江南北，很快就開始了

第一次聽到這個事是在過年給六爺爺拜年的時候。

我們這裡過年有個習俗：大年三十午飯和年初一早飯後，全村的男人，無論大小，都要聚齊了一起去祖墳祭祖，其實也就是燒燒紙錢，燃放幾籮炮仗。祭祖之後小孩子要到長輩們家裡去磕頭討紅包，完事之後才能夠自由活動。

我討完紅包看到六爺爺一個人門口曬太陽，就坐下來陪他。

老人們年齡大了，總是喜歡聊他們年輕的時候，聊我們小的時候。

那天，我才知道為什麼父親有六個叔叔，他每年總要買兩份年禮，單獨給六爺爺送上一份。

甚至有一年他腳被車軋了，讓我一個8歲的孩子大雪天里背著半個豬坐臀，趕在小年前給六爺爺送去。

看到六爺爺說起父親小時候，滿臉笑容眼裡卻打著淚花，我就什麼都明白了。

感恩、報恩，從來就是人類自古以來的偉大品質。

但與父親而言，他不只是在報恩，在他眼裡，他的六叔也是一位父親，平時兒女們過著平常的日子，過年送一份年禮更像是個祝願，希望老人家幸福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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