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之車,觀《風箏》有感
度娘有關信仰的詞條這樣說:信仰指對某種思想或宗教及對某人某物的信奉和敬仰,並把它奉為自己的行為準則。
為什麼突然說這個詞?因為《風箏》,因為鄭耀先這個角色。
看完最後一集的時候,眼淚靜靜地淌在我的臉上,腦海里一直有個聲音在說:信仰是鄭耀先最大的支撐,支撐他走過危險、走過委屈、走過家破人亡。
「為共產主義奮鬥終身」是鄭耀先不變的信仰,也是他教導關門弟子馬小五的出徒標準。
為了這個信仰,鄭耀先可以在敵營隱姓埋名潛伏十八年;可以在解放後的勞教農場、街道繼續潛伏近三十年;可以在戰友犧牲於自己面前時內心波濤洶湧卻表面水過無痕;可以在是非抉擇之時取大義滅小我……
這是一場靈魂之旅的自我跋涉,沒有歸期。
然而,這樣一顆為信仰而內喜的靈魂,並不能為當下許多年輕人所理解,觀劇時的彈幕大隊中,時見各式的吐槽,立時將秘密戰線的無名英雄陷於悲情之中。
記得去年有部美劇《美國眾神》,所有的故事都在探討一個主題——美國信仰的淪喪。
何其相似!
無論中西方曾經各自都在信仰著什麼,到了今天,越來越多的活成了消極虛無。
最近有個詞很火——佛系。
並且,作為一個標籤,廣泛地貼於年輕一代的身上。
他們總是看上去雲淡風輕,無欲無求,不爭不搶,像一尊跳出三界的佛。
這讓我很容易想到我家的蛋蛋後。
四年前,我們討論過人生意義這個話題。
她的話讓我心生驚懼!她說,人生毫無意義,沒有什麼值得追求。
我到那一剎那才明白,為什麼孩子總是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為什麼從來不知道自己喜歡或不喜歡什麼,那是在她的內心裡對自己沒有價值認同感,對這個世界缺乏認同感。
我們沒有想過要去系統強化信仰意識,讓孩子從小專註地去信任並崇敬某種思想。任由其在一個無神論的環境里,憑他們稚嫩的思維去感觸經濟大潮下的各種浮華,迷失在自己內心的幽暗之中。
一個人的世界觀一旦形成,扭轉是一個艱難並痛苦的過程。
我不想在這裡述說四年來怎樣地矯正孩子這種消極虛無的人生觀,這不是一個美好的過程,儘管我堅信孩子是可塑的。
我只是想說,我們活著就該信些什麼!
只有信任並崇敬著,我們的靈魂才不會沉淪,我們的內在才會飽滿,才會體會到人生的意義與價值,人生才會充滿力量。
這不是大道理,而是我們在為我們的生命尋找正確的方向。
我們的孩提時代,學校把思想教育作為重點課程授業,家庭中也把思想正確作為標杆教育孩子。
但在我們長成的幾十年里,時代變了,環境變了,認識也變了,思想教育站到了角落裡,誰要是說起信仰,多半會成為另類。
我們又成了魯迅筆下那群什麼也不信的中國人。
那些兒時接受的教育,固然還印在我們的生命中,也被我們悄悄藏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在個性自由、崇尚自我的促動下形成的,一些中庸的,似乎無傷大雅的利己思想。
於是,這個世界多了許多內心割裂的成年人,血液里流著兒時形成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腦海里流淌著成長過程中一次次被刷新的世界觀。
只一個世界觀的改變,足以割裂我們初時形成的三觀。
思想割裂的一代人,教育著物質豐富環境下出生的一代人,自然形成了佛系青年應時而生的思想土壤。
無怪乎,近幾年,社會一片關於「信仰喪失」的唉嘆之聲,有識之士也不斷呼籲重塑信仰,但這些聲音都淹沒在經濟大潮之中,尤如湖面盪起的一個水暈,片刻便自動散去。
比起鄭耀先們所處的時代,以及他們所經歷的苦難,我們和我們的下一代都是幸運兒,我們所有的經歷,比起他們所承受的,都顯得那麼不值一提,我們有什麼理由不去信些什麼,去追尋些什麼,讓我們的靈魂充實起來?
托爾斯泰說過——信仰是生命之車。願它永不脫軌,願所有的生命都不被辜負!
(PS:圖片來自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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