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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經典 肖申克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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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之所以為經典——

選了個安靜的心情,

來看在清單落灰達八年之久的電影。

Fear can hold you prisoner,

hope can set you free

怯懦囚禁靈魂,希望還你自由

A strong man can save himself,

a great man can save another

強者自救,聖者渡人

完全典型的美式個人英雄主義。

一隻鎚子的故事。

安迪被送進監獄的時候,

在一群碎耳的戲謔興奮里,

他被和那些罪犯拴成一串,站在那裡。

突然想起了當正常人被抓進精神病院時如何證明自己沒患病的經典心理學研究。

要我說,道理總是相通的——

用瑞德的話來形容,

「我現在明白為什麼有人說他孤傲了,他有股子氣定神閑的勁兒,一言一行都跟周圍人不一樣。他信步走去,就像是一名在公園裡散步的男子,了無羈絆。彷彿穿了件無形的外套,把他和這個地方隔絕開來。」

男主可以說是有個非常悲催的個人簡歷了——年紀輕輕事業有成,以致漂亮的妻子劈腿外遇然而命不太好和情人雙雙被斃在床上,男主這倒霉孩子戴了綠帽復又頂了鍋被迫蹲了監獄。

一無所有。

氣氛悶悶的,

甚至不知該如何才能設身處地地去考量他的心情和狀態。

但是他就是那麼的……安之若素?

不管是裝的還是真的,他是做到了。

和別人不一樣,

所以註定了他和別人不一樣。

鏡頭給了監獄大樓一個移步特寫,

外面的人生,

真的是過去了。

Keep busy living

Or get busy dying

汲汲於生,或汲汲於死

「眨眼間,過去的生活便離你遠去,什麼都沒留下,卻留給你大把的時間去想念過去」

人吃人的第二個人生,開始了。

「知識改變命運」

從替看守長保錢換酒到替典獄長洗黑錢做假賬再到替各大監獄排成長龍的獄警報稅,男主角從一眾複製粘貼的囚犯中脫穎而出,作為監獄裡的高知,不厭其煩寫信換來了翻新擴建的圖書館換來了獄中夥伴們的高中文憑換來了洗滌心靈的監獄之歌繼而換來了長達兩周的禁閉。

他成為了一個特別被依賴的存在

——典型的個人英雄主義。

被依賴意味著不能被失去。

是故同時改變的,

還有順著章理離開的希望。

只不過,

依賴存在的本身便是有所依有所賴,

意味著——

互相羈絆,勝者為王。

圖書館老頭布魯克斯是影片中體制化的第一個悲劇。

假釋得批,第一反應卻是將刀尖對準海伍德的頸動脈,結果卻只是狠狠穿透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蒼老而又顫抖的靈魂訴說著對未知世界的恐懼——「這是唯一可以留在這裡的辦法」。

臨別時他放飛養了十多年的烏鴉傑克,悠悠地重複著「你自由了」,像在對小烏鴉說,又像是在對自己說,似是用盡全力說服自己是向著自由而去卻帶著濃黑的鬱結。「在這兒,他是個有地位的人,一個有教養的人,到了外面,他什麼都不是」。

新生命由內而外是籠罩在陽光里的寒——五十年,比兩個我還要多的年歲——這個離開了大半輩子的世界那樣陌生,呼嘯的車流和忙碌的生活,公園裡有很多鴿子可以喂,卻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傑克。

在一種無邊的悵然里聽著老布寫的信。總歸是文字蒼白,有太多的情緒是拙劣的語言形容不來的。體制化這件事有多可怕,在這個馬上本命24周歲的年月里,我彷彿已經看到了54歲乃至74歲的自己,一眼就望到了頭。

生命總是碌碌而又索然,每天的生活寫下來大概只是一句「和昨天一樣」。之所以在如此凍人的天氣里努力打字,大抵是因為,人總歸要做些事情,讓今天有那麼些許的不一樣吧。

其實瑞德一直是肖申克監獄裡看得最清楚的人,也正是因此,才不得不迫使自己去接受去適應這鐵柵和高牆。

作為「肖申克唯一有罪的人」,影片選取了瑞德三次進審判屋子的場景,安迪來的時候,老布自盡了以後,和安迪越獄一年之後。他陳述了兩次公式化的知錯並且習慣性地被駁回,直到像老布一樣早已習慣了圍牆的第四十個年頭,他的假釋通過了。

這個社會總愛在你無欲無求的時候硬塞給你曾經夢寐以求的東西。

然而——

恰恰不再需要的時候,

才是最最需要的時候。

瑞德假釋離開肖申克的場景,

在車裡和布魯克斯重疊。

布魯克斯選擇了「busy dying」,而瑞德載著對安迪的承諾走上了「busy living」之路。分明是一樣的體制化產物,因為放棄了曾經對希望一詞的畏懼,完美被救贖。

太平洋的海,是和夢裡一樣藍的呀。

慣偷小混混湯米作為黑吃黑陰謀的犧牲品,無疑是一個最無辜的悲劇了。好不容易浪子回頭髮憤圖強解鎖自帶技能讀了書考了文憑,卻一不小心發現了關於恩師冤情的驚天內情並且心心念念以為找到了可以證明其清白的途徑,不料因此讓監獄老大覺得擋路礙事強行安了個越獄的罪名將其數槍斃命。——奈何還是太過年輕。

陰暗的夜色里,

清冷的路燈下,

湯米瞳里凝著的堅定和嘴角含著的希冀,

都在槍聲里隨著典獄長扔在地上的煙頭一起被捻滅 。

死得無辜,卻更添殤情。

看守長在這個小社會裡作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充滿了濃郁的政治陰暗色彩,第一晚就亂棍打死了哭得過於響亮的胖子,替男主報仇干殘了囂張跋扈的性侵姐妹花,為了黑吃黑大業要了或可證男主清白的小年輕性命。

在肖申克的時候他活得似個傀儡,

被帶走的時候「哭得像個小孩」。

安迪說,

「霉運四處飄蕩,總會有人碰上,剛巧輪到我而已」

和老布、瑞德不一樣,安迪離開的時候,送他來的巴士沒送他走,只有雷雨閃電陪著他爬過那臟臭的五百碼。同樣和老布、瑞德不一樣,他們在晴天離開,卻在心裡下著雨;安迪在暴雨夜逃離,心中卻釋放出一片艷陽。

安迪成功逃離了這個本就不該歸屬的地獄,留下一紙海報和其後挖了十九年的隧道還有那鎖在典獄長保險柜里掏空了小鎚子的聖經。

才明白過來這部2小時22分鐘的電影,

沒有一個鏡頭是多餘的。

典獄長大張旗鼓查房那夜,

安迪手捧聖經——

「得救之道就在其中」

——基督教主張人生而有罪,其教義本身就是救贖,而典獄長這種腦門上就寫著白加黑黑吃黑的大反派,他的信仰總給人一種類似於「殺人後不停洗手來洗刷負罪感」的既視感。

直到知道聖經里暗藏玄機後,當年它差點被典獄長帶走時感到的些許莫名其妙才被深深捏了把汗取代,但是,主角光環是沒有意外的。而典獄長指著海報說的那句「凡事總有例外」,得救的更是海報後面長達十九年的希望。如此一來安迪每每望著海報時散渙卻又聚焦的眼神也變得意味深長了。

藏著鶴嘴錘的聖經過了一次典獄長之手,意味著從此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而這藏物近二十年的書冊,最後以一種極具諷刺的方式再一次回到了典獄長的手上。

「主的審判迅速降臨」。

鏡頭給過牆上這幅十字綉兩次特寫,

一次意味著開始,

一次意味著結束。

需要滲透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能成就你的,

亦能毀滅你。

作為一個沒什麼文化的人

對經典巨高分電影的唯一評價就是

只可意會

不可言傳

看到這裡的一定是真愛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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