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中的馬三立
1970年5月29日,時年56歲的馬三立攜全家下放天津南郊北閘口村。世態儘管變化,三立一家還是安頓下來了。剛來時借農民的房子住,秋後蓋了兩間土坯房,雖然陰暗潮濕,總算有了棲身之所。小兒子志良16歲,成為全家惟一的壯勞力,應付村裡派的出河工、趕大車和卸煤車等重體力活;志明身子弱,跟著父親干輕活。三立有在幺六橋務農的底子,很快適應了新的環境,儘管條件苦,還要應付批鬥,但只要咬住一個「忍」字還是活得下去的。
馬三爺文革時期在津南
1973年以後,社會上越來越亂,對牛鬼蛇神們的管制也鬆了。隊里看三立年老體弱,也不再硬派他什麼活,他反倒自在起來。每天早晨,他起來先做自創的保健操,包括彎腰、踢腿、擺臂等,只是不敢「磕牙」,因為在牛棚里練「磕牙」,曾被打成對社會主義咬牙切齒。然後就悄悄地小聲背「趟子」,即《開粥廠》、《誇住宅》等傳統段子里的大段貫口活,背繞口令。他不敢想什麼時候還能用上,只是心疼從小學到的藝術,捨不得丟下。
白天閑下來的時候,也常給志明講活,說是「就當解悶兒」。志明後來回憶說,這是向父親學藝最從容最有收穫的一段時期。終日沉默寡言的父親一提起相聲就神采煥發眉飛色舞像換了一個人,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平時,三立除去下田,回來還幫妻子惠敏忙些家裡的事,他在院里種了些不知名的草花,惠敏則向鄰居大嫂們要些菜籽,學著種起菜來。一進夏天,草花奼紫嫣紅地開了,不久西紅柿、青椒、茄子等也結出了果實,院里一片蔥綠,倒也喜人。三立還摸索著干木工活,而且一干就上癮,終日鋸、刨不止,漸漸悟出如何把鋸拉直的門道,編成口訣向兒子傳授:「腳踩中心線兒,胳膊肘對磕膝蓋兒,抬頭翻屁股蛋兒,鋸走直道不拐彎兒……」他自己動手做成一扇紗窗,居然都是榫子活。他很得意,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自己的勞動技能萌生了雄心,說只要有木料,打個立櫃什麼的不成問題。
日子就這樣一天又一天地過去,他越來越習慣於這裡平淡而又自在的生活了。除去1975年底被曲藝團召回去教學員,在市裡住了一段兒,到1976年夏天地震時住房震塌又返回鄉下之外,始終不曾離開他的農家小院。轉眼到了1977年10月,粉碎「四人幫」的一年之後,市文化局和曲藝團正式通知要接他回去了。
【來源:《西部風》文/余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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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陸遊
大寒雪未消,閉戶不能出,可憐切雲冠,局此容膝室。
吾車適已懸,吾馭久罷叱。拂麈取一編,相對輒終日。
亡羊戒多岐,學道當致一,信能宗闕里,百氏端可黜。
為山儻勿休,會見高崒嵂。頹齡雖已迫,孺子有美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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