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古今,說說李某璐與潘金蓮的破事
一
在中國人民的潛意識裡:賣的、要錢的,就是娼妓;偷的,不要錢的,就是破鞋。
當然,娼妓如果會點琴棋書畫,來點小矜持,不伺候小地痞、暴發富,一不注意成為才貌俱佳的青樓名妓,比如:蘇小小、綠珠、李師師、柳如是、董小宛、陳圓圓、顧媚、李香君、小鳳仙、賽金花等。
偷情的,不傷大雅大德的,沒鬧得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也是浪蕩書生遭遇琴棋書畫的妹紙,才子佳人或許還能鬧個某小說或電影的男主女主,比如:《西廂記》里的張君瑞崔鶯鶯。
二
李某璐是混演藝圈的,顏值不錯,也能唱唱跳跳,搞點樂器肯定沒有問題。皮幾萬也是有點歪才的,搞幾句「穿上紅白色的打底褲、bitch都來我的家裡住、全部撅起屁股cos聖誕小麋鹿、跟我去過聖誕節……」之類的歌詞獻給情人。
如果余秀華的《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算詩歌,皮幾萬《聖誕夜》絕對算歌詞。
潘金蓮「生得有些姿色」,漂亮。而且在「在王招宣府里,習學彈唱,閑常又教他讀書寫字」,可以說是學藝術的,棋琴書畫都來。「招宣」是個什麼鬼?這樣說吧,「招宣」是招討使和宣撫使兩個官職的合稱,是正四品官職,屬於武官中極高的等級,相當於今天我們的副省級。
西門慶長得「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洒」,雖「不甚讀書」,但「學得些好拳棒,又會賭博,雙陸象棋,抹牌道字,無不通曉」,關鍵是「生來秉性剛強,作事機深詭譎」
三
那麼,李某璐與皮幾萬可以肯定不是要錢的主了,一個是有名氣電影演員,一個是嘻哈大賽冠軍P。這年頭,干戲子,唱流行歌兒這活的,最不容易缺錢。
潘金蓮這邊,缺錢不,肯定缺,老公是賣大餅的,不是賣肯德基的。但她不貪錢。在張大戶「得患陰寒病症,嗚呼死了」後,「主家婆察知其事,怒令家僮將金蓮、武大即時趕出」,武大只能租房子住,潘金蓮被小流氓勾引又惹武大不高興,於是武大又要往別處搬移,與老婆商議。但是武大「哪裡有錢典房?」此時的潘金蓮乾脆地說,「把我的釵梳湊辦了去,有何難處!過後有了再治不遲。」
能把釵梳拿出來「典房」,可見,潘金蓮窮是窮,但不會那種要命貪錢的。
西門大官人「家中呼奴使婢,騾馬成群,雖算不得十分富貴,卻也是清河縣中一個殷實的人家」,自然不缺錢。
四
無問古今,吃瓜群眾就喜歡圍觀這類破事。
自潘金蓮的叉竿「歷史性」地落在西門慶的頭上,「不到半月之間,街坊鄰舍都曉的了,只瞞著武大一個不知」,至此清河縣人民就開始圍觀潘金蓮西門慶的破事。
但,潘金蓮和西門慶的破事,青河縣人民還只能圍觀,卻不敢在「網上」公開揭穿這「破事」,更不敢搞點啥子「侵豬籠」、「大街上斗破鞋游大街」之類的傳統節目,因為西門慶不是清河縣的「嘻哈王」,他「生來秉性剛強,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就是那朝中高、楊、童、蔡四大奸臣,他也有門路與他浸潤。所以專在縣裡管些公事,與人把攪說事過錢,因此滿縣人都懼怕他。」
可以想像,清河縣人民知道了潘金蓮和西門慶的破事,但只能背後議論這喜聞樂見的事,那個不能說的苦憋得有多慌。
終於,這個破事被一個叫皸哥的刺破了。
潘金蓮和西門慶是王婆拉的「皮條」,王婆搞了西門慶現白銀十兩,賣雪梨的皸哥從「多口的」的嘴裡知道了「西門慶刮剌上賣炊餅的武大老婆」,並在「多口的」的慫恿下「你小孩子家,只故撞進去不妨。」
皸哥想王婆「也把些汁水與我呷一呷」,卻不料「這婆子一頭叉,一頭大栗暴,直打出街上去,把雪梨籃兒也丟出去。」被打的皸哥竟然與武大定計捉姦情。這破事最終因武大的死「落幕」。
那「多口的」自然是不願看到這個結果,估計原本是讓小孩皸哥把破事刺破,看看賣燒餅武大的綠帽子的笑事,大家熱鬧熱鬧。
而李某璐與皮幾萬的破事,在網路時代就熱鬧多了。
姑且不說狗崽桌爆料是為了錢還是出於正義,也不說李某璐與皮幾萬是否是公眾人物,我認為只要沒有危害公眾利益的事,不管什麼事,也只是他們自己的事。甚至李某璐與皮幾萬曝光後,李謀璐的原配還站出來闢謠,也就是說,這破事和大家無關,大家各自散了吧。
但圍觀群眾卻不依不饒,又開始網路暴力,又開始粉絲大戰。一會同情亮亮,一會又心痛雲鑫。原本就是偷情的一件事情,搞得網路上沸沸揚揚。彷彿戴綠帽的不是賈乃亮,而是自己一樣。在網上心痛雲鑫的,不知道最刺痛雲鑫的是卻是自己。
互害、互頭,永遠在中國人心裡,無問古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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