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回憶「少年的時光」 七
原創 / 中華龍（文）
我 的 回 憶 「 少 年 的 時 光 」 七
—— 我童年與少年時代的記憶 …
原創 拙筆於2012年12月26日偉大領袖毛主席誕辰的日子裡 。
五年級時，我們換了老師。一位叫劉×元的男性老師頂替了女性的關老師，來當我們的班主任了。聽說他是工宣隊（什麼隊伍里都有不純潔或「 機會主義者 」 ）里的成員，後留校任教的。他有40多歲，挖苦臉、癟癟嘴、兜兜齒，不大的眼睛裡常閃著一股狡黠的色光。他很愛同女同學們「 打成一片 」，而對待男同學卻是一臉的嚴肅。一次我們下鄉到公社農場勞動鍛煉，學種黃豆。到了農場後，公社隊長讓我們住進了幾戶平房裡。房裡有南北兩排大炕，雖然已經是陽曆五月份了，但一早一晚還是有很多的涼意的，且山風習習。中午吃得是自己從家裡帶去的飯，下午老師同大隊社員領著我們就進入了大地，我們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小袋豆種。在老農和老師的師範下，用小鐵鍬在翻起的土壤中，挖個坑，丟下幾粒黃豆粒，蓋上土，就算種好了。就這樣，我們不但學會了種黃豆，而且我們也認識了課本中沒有的稗草和麥苗。
傍晚，在地頭上休息，生產隊幹部同社員們，給我們送來了熱氣騰騰的玉米面發糕，還有大蔥大醬等農村的「 土特產 」 … 就這樣，我們高興地坐在地頭上，迎著小風、喝著山泉水，大口地吃了起來。雖然，比在家吃的條件差得多，但同學們還是有說有笑吃的吃得很愜意的！
然而，干一天活下來，同學們卻都像打了蔫的青菜，沒了精神。但大家雖累得腰酸背痛的，仍沒有一個人叫苦喊累。那時就有個流行的口號叫：「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 日落西山紅霞飛，戰士打靶把營歸 … 」 雖然，天上也有飛霞落日的餘輝，但同學們已都無心觀賞了，更不像歌中唱得那樣 「 一路歌聲把營歸 」，大家已經是疲憊不堪、灰頭土臉的了。看來，城裡的孩子的確應當勞動鍛煉、鍛煉了…
我們一路順著山道走回到休息的 「 大營 」 時，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鐘了。天黑了，同學們都疲憊地躺倒在農村那，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大土炕上了。那時，農村的電燈還沒有普及，特別是離莊戶較遠些的農房，還只有煤油燈和蠟燭。到了晚上蚊蟲很多，在屋裡嗡嗡叫地叮咬著我們那細皮嫩肉。公社生產隊幹部和社員們像親人一樣，教給同學們點燃了艾蒿、燒熱了大炕，並用大蒲扇為我們驅逐著蚊蟲… 可是一覺醒來，炕雖很暖和，但我的身上還是有了很多的紅疙瘩，著實很痛癢的！有的小女同學，還被咬哭了…那屋子很大，兩排火炕男、女生各睡一排炕，中間有個三、四米寬的過道；大家相安無事，熄了油燈和蠟燭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只有窗戶紙上映著朦朧的月光時，方能看到對面隱約的影子而已…
記得，那時班級里有兩個女幹部，一個很豐滿、一個較豐滿，個頭不算高，長相一般般。噢！當然，在中年人眼裡，十二、三的小女孩，還是「 花骨朵兒 」 很嫩且秀色可餐噢！
第二天的晚間，她們和女同學說 「 晚上害怕 」 ，便一同去了劉姓男老師的單人卧房，而他那個屋裡只有一鋪能睡三、四個人的火炕 … 後幾天，她們就一直住在那裡 … 那時，男孩子們還很單純和幼稚，對 「 男女之事 」 不甚了了。特別是我，只感覺她們同那個對男生一臉嚴肅的男性老師之間就是有些 「 親近 」 而已噢 …
幾天後，我們才返回學校。到了家，我一天也沒爬起來。現在追憶起來，農民們的確不容易啊！我們才幹了幾天，就受不了了，而農民們要長年累月地在大地里勞作和耕耘，那當何等的艱辛與勞累啊！
（啊！當然，今天的很多農民不種或沒有糧田和土地可耕種了，都進城為那些新興的「企業家」們，勞務、打工去了！下續 稿八 007)
小學六年時全班照，後排左一是我
我 的 回 憶 「 少 年 的 時 光 」 八
下半年，學校的革命委員會，又組織我們參觀了牡丹江地區、雞西市的滴道區煤礦、舊社會殘害和埋葬煤礦工人的「 萬人坑 」。
當我們坐著汽車到了煤礦後，煤礦的工人師傅們迎接了我們。讓我們感到好奇的是，他們每個人的頭上都戴著一頂頂厚實、圓形且帶有燈的帽子。後來我們才知道，這是採煤工人下井採煤時必戴的安全帽。
我們跟著工人師傅們登上了蒿草叢生的後山坡，走了不長的時間，映入我們眼瞼的是一個個好大好大的大坑！坑的下面竟是累累的白骨和很多殘缺不全的骷髏頭… 這讓我們，從沒有見過人骨頭的小孩子們毛骨悚然。工人伯伯們含著眼淚告訴我們，這就是殘害和埋葬死難礦工們的—— 「 萬人坑 」 ！我們的眼淚，瞬間涌了出來 …
在礦里的 「 礦工血淚和階級鬥爭 」 展覽館裡，講解員阿姨滿含熱淚悲憤且激情地講解道 ——
在那人吃人的舊社會，在那日本人侵略和奴役下的舊中國，生活在最底層的礦工們，度日如年、生不如死啊！他們在日本帝國主義、鬼子漢奸，把頭、窯主的重重壓榨下，吃不飽穿不暖，忍氣吞聲、拼死拼活地在地下礦井、煤窯挖煤，安全沒有任何保障，都不如活著的牛馬啊！他們被累死、病死、砸死了，就被工頭們派人扔出去，丟在山上或亂墳崗子喂野狗。後來死的人多了，鬼子漢奸、工頭們就逼著工人們，挖出一個個大坑，把死去的礦工丟在那大坑裡，填上幾鍬土；丟的死人越來越多，最後就成了「 萬人坑 」 了！
有的工人得了重病或受了重傷，還未斷氣就被日本鬼子和窯主叫人把他們丟下坑去；有的還能掙扎和呼叫，可是他們竟被鬼子、工頭們用石頭砸死；有的得了重病或傷殘了，但只要能爬起來，就被拖下井去，等晚上收工時，被拖上來的竟是一具具灰黑的屍體啊！那些死去的勞工，很多都沒有了父母、妻子和孩子，死了竟連一個名字都沒留下，只有個工號。即便是他們有家和妻兒，也沒有人知道了…在那舊中國，在那萬惡的舊社會，中華蒼生和她的子民，被生靈塗炭，成了任人宰割的牛馬羔羊了啊！
下學期，我們又看了電影《血淚控訴》和記錄片《收租院》。使我們幼小的心靈里，更加増添了階級仇、民族恨——
在中國的四川省大邑縣，有個大惡霸地主叫劉文采，50多歲。他一家竟有幾千畝的土地和莊園，三妻四妾，牛馬成群、家丁成團… 他獨霸一方，欺壓莊戶百姓、剝削民眾，搶男霸女無惡不做：他喝人奶，抽大煙、打瑪啡，放高利貸，出租穀物是大斗進，小斗出；私設公堂、水牢、酷刑，殘害人命，令人髮指啊！…他們逼迫得佃戶賣兒賣女，出走他鄉；他們收刮民脂民膏，把農民的土地一分一分地霸佔到他的戶下。佃農還不上欠他的債，就被打入水牢，或被折磨致死。而後又逼其妻兒老小到他家出勞役、當奴僕…
他的大哥劉文輝是當地的大軍閥，他們依仗權勢，建立民團，收槍買炮稱霸一方，當地的百姓一聽到他們的名字，如同遇到了凶神惡煞般，恐避之不及啊！
有一對老夫妻，欠了劉文彩家五斗穀子，他就派家丁、打手，搶走了他們唯一的小女兒，燒了他們的草房。16歲的女兒被強姦後，上吊自殺了，他們又把找他們算賬男人的兩腳大筋砍斷後，投入水牢，又逼迫男人的妻子當他家的傭人…
一個70多歲，瞎眼的爺爺和未滿10歲的小孫女，因還不上他們的糧租，就被家丁踢打出門外，當小孫女去拉滿身是血爬不起來的爺爺時，惡霸的狼狗撲了上去，將爺倆咬得遍體鱗傷，可憐的小孫女就這樣喪身在惡犬的口中…
同學們，看著聽著那樁樁幕幕的血淚控訴與畫面，激起了我們對那大地主同剝削階級的無比痛恨和滿腔的怒火！
—— 「 打倒大地主、打倒大軍閥！打倒大惡霸劉文彩！打倒萬惡的舊社會！」 看罷電影后，同學們在聲討中憤怒地喊著口號。
… 校園中，同學們仰望著迎風飄揚的五星紅旗，看著教室牆上掛著的毛主席的畫像，無不熱淚盈眶… 從那時起，我們年幼的心靈中，又多了一份對共產黨的感情，對開國領袖的熱愛，對舊社會同剝削階級的憤怒和仇恨！那時，我們心裡就想—— 我們千萬不能回到那萬惡的舊社會，再受剝削階級的欺壓和奴役啊 …
（ 是啊：為了永葆社會主義的江山不變色，防止剝削制度的復活同資本主義的復辟，教育就得從「 娃娃 」 抓起啊！）
（ 待續 007 ）
同學相聚，第四排右一戴茶鏡的是我
… 網路中，有朋友質問我：你在網路和群中像個 「 憤青 」 那樣，老宣傳那些 「 馬列主義和毛澤東思想 」 ，而不反對文革？是否，你就是文革中的紅衛兵、造反派或造反派的子弟？！
我說，那就請您看看上面，我的童年與少年時的回憶吧 ！
（ 中華龍 筆名 00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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