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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逃離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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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裂推薦:水星記--郭頂)

2018年首發

剛看了一下最近一篇的日期,從那之後我再沒登錄過,今天一看首頁都改版了。不是我沉寂太久,大抵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沒那個心情和時間。

感謝在這段時間沒有取關我的可愛的你們

小學六年級患了滑膜炎,住院時間前後長達兩個月。那是我在醫院待過最長的時間,也是第一次坐上了輪椅。我已不記得當時的感受,只能依稀想起一些瑣事,譬如:我記得我非常討厭隔壁床的奶奶,具體因為什麼卻說不上來。我是住了幾天之後才從樓道的加床轉到正式病房,住院期間跟科室的護士姐姐們打交道頗為頻繁,每天輸液體,做電療等。

我並不懼怕醫院這個地方,我害怕的是醫院裡躺在病床上,坐在輪椅上被推來推去的病患以及他們對於疼痛發出的呻吟聲和他們身上插著亂七八糟的管子,我尤其害怕坐電梯碰到,無法躲;走廊里貼的關於外科疾病知識普及的海報上的手術照片。是這些讓我感到恐懼。

在生命面對疾病時,即使你是擁有席捲八荒,呼風喚雨的能力的巫師法師還是能未卜先知的算命師;無論你是出場費上億粉絲百萬還是身家過百億的公眾人物,都和普通人一樣,一樣無能為力,一樣深感無助。

這是經歷過的人都能感同身受的深深的痛點。只有指望醫學的發展和進步。十幾年前的肺結核,俗稱肺癆。得了就意味著死亡,期限長短罷了。解放後,醫學上發明了很多抗肺結核的藥物,堅持持續治療,是可以完全康復的。還有很多以前無法醫治的疾病,在今天都得到了解救,尤其一些癌症。這些全都歸功醫學的進步和科學的發展。無疑是偉大的。

從進手術室的那一刻,我暗自思忖:從今天起,行善積德。

(一個人若是被家務纏身,

是不是就算完了。

說個題外話。)

人與人在從陌生到一段時間的相處中,會慢慢開始注意到第一眼發現不了的東西。譬如:一個第一次給你扎針的護士,你也許不會注意她的技巧,更不會抬頭去看她的眼睛。你只會按照她的聲音指示,握拳松拳。然後察覺到她給你帶來的疼痛和幾大袋的液體。

在醫院待的十幾天里,我發現了護士,這個行業的魅力。

她們除了一襲純白的護士服外,還有標配的口罩,只有在早上查房的時候不戴。也就在這個時間,是我一睹她們容顏相貌的時候。除了這短暫的幾分鐘外,她們一天的工作中都戴著口罩。雖然每個患者都有責任護士,我依然很難記住她們每個人,一個大科室,大概有二十多個護士,不包括實習生。

走在醫院的其他地方,也能看到很多忙碌奔波著的護士,依然戴著口罩。我開始注意她們的眼睛,因為頭頂護士帽,面部帶口罩, 只有眼睛是露在外面的。暴露給大眾的,除聲音之外,傳遞信息的感官。

我不關心她們高矮胖瘦,是否好看,我只好奇那藏在一雙雙眼睛裡的故事。

為什麼稱護士是白衣天使呢,嗯因為她們真的是穿著白衣的天使。

科室里有一個叫SX的護士小姐姐,戴著豹紋框的眼鏡。我注意到她,是因為我覺得她是最負責任,也最有耐心的了。換液體也是來的最快的,其他人你按完呼叫器,起碼再等二十分鐘。一般剩半袋的時候就可以按了。┓( ′?` )┏

我看著你的時候,能感受你的溫柔,

你頭髮挽著耳朵,手臂貼著膠布;

你看著我的時候,在觀察我的表情,

我示意你我很好,你眯起眼睛點頭,

我記得你的名字,也感謝你的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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