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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特朗普獨愛波波維奇?

我看到好的籃球文章,就特別想分享給大家,今天這一篇是講波波維奇的——《波波維奇治軍五要》。




你肯定說,又標題黨了吧?其實是真的:波波維奇討厭死了總統特朗普,但特朗普卻非常欣賞波波維奇。看完你就知道了。




這篇文章刊登在《彭博商業周刊》上,作者是

艾拉-鮑德維

(Ira Boudway)。鮑德維不是體育記者,但他的選題經常把職業體育與財經結合起來,讀了有助於我們拓展思維,不要總是停留在體育的空間里。




作為NBA和美國職業體育的傳奇人物,寫波波維奇的文章已經不少了,鮑德維的目的是總結提煉波波的治軍思想,讓商界借鑒。沒想到波波不領他的情,根本不願意接受採訪,鮑德維是採訪了不少他身邊的人、過去的同事和隊員,才提煉出這「五要」——即五大核心經驗。




因為文章太長了,我做了刪減。










波波維奇治軍五要



The Five Pillars of Popovich




波波維奇接過馬刺主教練位置,已經21年,這期間聯盟其他球隊換帥228人次,沒有教練堅持超過10年。馬刺隊已經連續20個賽季勝多負少,負多勝少的日子加起來只有48天。相比之下,穩定僅次於馬刺的是小牛,負多勝少的天數是839天。




其驚人業績之下,是NBA這個財富帝國的運營方式:年輕有天分的球員被塞進弱隊,強隊受工資帽遏制。除了馬刺外,其餘8支奪冠的隊伍都經歷過了無生望的失敗賽季。聯盟要的就是這個:30支球隊坐過山車來來往往,每一個市場的球迷樂此不疲。




抵禦這樣的體制,需要高超的管理技巧,波波二十年不倒,彷彿一堂團隊合作的教學示範課,永不停止。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他的球員總是有穩定和精準的表現,多數比賽失誤總是少於對手。他們抵禦強大的誘惑,無私合作。前太陽隊總經理傑里-科朗吉洛曾說:「我相信許多籃球隊包括其他項目的球隊,都想效仿馬刺文化。」




我想說的是,不僅教練們想學波波維奇,他還為很多其他行業樹立了典範,比如銷售團隊、建築師、廚師班、程序員、油田鑽井工等等,只要你好學上進。可他從來沒有寫過一本雞湯書籍,也從不做巡迴講演。相反,他拒絕接受採訪,去介紹自己或治軍之道,包括這次《彭博商業周刊》的採訪。他總說自己除了籃球,沒什麼可說的,都是老掉牙的東西。



事實上,每個人都能從波波身上學到東西。比如你去問特朗普總統。




在2016年10月,距離當選總統還有一個月的時間,特朗普有一次在聖安東尼奧的一家酒店開會募集資金。根據當時《聖安東尼奧快報》的報道,他對集會的捐贈人說,馬刺隊是精明管理的典範,特朗普這樣說:




「Wouldn』t it be great if the country were run like that?」

(治國如是,不亦善乎?)







天予弗取,必受其咎


Pillar 1: Own Your Luck




我問吉諾比利,為什麼馬刺隊能在20年中從未有過失敗的賽季?他說,故事得從一個命運的轉折說起。




1996年12月末,波波維奇剛剛接過教鞭,大衛-羅賓遜左腳骨折,未來的名人堂中鋒賽季報銷。馬刺最終20勝62負無緣季後賽,卻可以參加選秀抽籤,狀元簽到手。他們選了維京群島來的前鋒鄧肯。接下來19個賽季,鄧肯以超高效率統治了比賽。吉諾比利說:「你一開始有羅賓遜,他卻傷了,第二年你有了鄧肯,一定要承認這運氣太好啦。」




波波當然運氣好。2016年鄧肯退役後,他曾對記者們說:「如果沒有鄧肯,我不可能還站在這裡。也許我會在百威聯賽,不知道在美國的什麼地方,大腹便便,還想打球或者帶隊。」他當然是誇張了,但這也是事實。



1996-97賽季開始時,波波是總經理,仍然掌握球隊運營,但開局18場只勝3場以後,他開始自任為教練。第一個主場,就有球迷對他起鬨。當時的中鋒威爾-珀杜說,他也不知道波波會是什麼下場,「他常常說,『聽著,我不是什麼天才,對籃球也懂得不多,但我可以像你們一樣學習。』」鄧肯的到來給了他機會。




我們常常誇大時運而忽略背後的努力,波波並不沉迷於這種特別的虛榮。

他公開承認運氣好,榮譽大家分享,這為球隊作了表率。

大衛-羅賓遜說:「現在我走在城裡,大家見我都誇我為球隊翻身做了多大貢獻,其實這個球隊每個人都為翻身做了貢獻,波波非常明白一點。」






業精於勤,行成於思


Pillar 2: Do Your Work




波波現年68歲,整天拉長著臉,面色陰沉,一臉白鬍子像個政客。其實,小時候他打球有癮,高中二年級時被校隊裁掉後,就跑到鄰近市鎮找球打,磨練球技。第二年他又進了校隊,後來還被美國空軍學院錄取,那是1966年。夏天回到印第安納,他去高中的球館借了把鑰匙,每天在裡面苦練防守腳步。在空軍學院,他不算有天分,但還算強悍,甚至去1972年美國奧運代表隊接受試訓,最終被刷下來。波波先後在土耳其和北卡擔任空軍情報官,1973年回到空軍學院籃球隊擔任助理教練。1979年,波莫納學院和皮茨爾學院給了他第一份主教練工作。




波莫納和皮茨爾是南卡州兩所規模非常小的大學,兩校組了一支籃球隊,只能參加NCAA的丙級聯賽。波波剛到時,球隊實力很差,第一個賽季2勝22負。波波像高中時那樣,開始玩命。他把當地的高中教練拉了一個長長的名單,打了幾百個電話,希望能找到好苗子來波莫納或者皮茨爾上學,條件是會打球,但也不能天分太高,要不然都跑了。




波莫納學院的科布利克當時是歷史系教授,擔任球隊的校方顧問,他說:「波波花的時間,別的教練根本不可能做到,因為太累人了。他每天晚上都在不停地打電話。」




波波幹了8個賽季,把這支球隊帶得不錯。1986年,他請假去堪薩斯大學參加拉里-布朗的培訓班,正是布朗把他從奧運選拔隊裁掉的。兩年後,他到馬刺隊成為拉里-布朗的助手,一干就是4年,後來又去勇士隊當了兩年助手,最後,在1994年回到馬刺隊,成為總經理。



無論在哪裡,波波都保持著同樣的工作態度。科布利克教授說:「幸虧記得那一段,所以我理解他必然會成功。這是勞動階級的孩子,很早就懂得勤能補拙的道理。」




無論做什麼事,波波都能長時間工作不知疲倦,這令他有了信譽和聲望。大衛-羅賓遜說:「他看太多太多的錄像,沒人敢懷疑他做的比賽計劃,他真的是花了功夫的。」






怒髮衝冠,智勇兼之


Pillar 3: Unleash Your Anger


(Strategically)




科布利克教授很少去聖安東尼看望波波維奇,2005年1月去過一次和波波夫婦敘舊。有一個周六,馬刺主場贏了掘金,但波波不滿意球隊表現,賽後大罵隊員,還好被勸走了。那天晚上波波還是氣鼓鼓的,跟科布利克說,馬刺隊下一場去鹽湖城打爵士,他要教訓一下隊員,準備讓主力少打,多用替補。在鹽湖城,馬刺最後一秒輸球,這是5年來第一次輸給爵士隊。




賽後波波再次發飆了,科布利克說:「在飛機上他沖教練組吼了一路,吼累了就在飛機通道上走來走去,沖隊員罵。」飛機降落後,波波的氣還沒有消,科布利克只好在停機坪上波波的車邊等著。「他最後帶著手提箱從飛機上下來,走過來時突然發現汽車鑰匙不見了,當時半夜2點,他氣得把手提箱扔到停機坪上,箱子摔開,東西散了一地。」




從飛機上找到鑰匙後,波波從地上收拾好行李,還不停地嘮叨著球隊怎麼輸球,科布利克只好跟他說:「格雷格,你為什麼不消停一下呢?明明是你自己想輸掉這場比賽,想讓隊員和教練組難堪,現在已經達到目的了。說老實話,我再也不想聽你咆哮了,一路上沒完沒了才到你家。」波波說:「好吧。」




科布利克說這段往事,想說明一點:波波大發雷霆是真的,他真的不高興了,但他也能自制。他說:「如果他被罰出球場,那一定是覺得這樣做能對球隊起作用,他從來不會因為沮喪而停止思考。」

波波在比賽中被罰出場,是看到比賽要輸了,決定讓自己被罰出場,以此來激勵球隊的團結,或者讓裁判長點記性。




有研究表明,發怒的級別並非越高越好,過高會有負作用。馬刺前鋒珀杜回憶說,有一次看到波波在更衣室掀翻了一張放飲料的桌子:「我覺得他挑選的對象恰如其分,根本沒有『波波又來了』那種感覺。」




球員沒有被波波的發怒搞麻木,因為他發怒的原因非常具體和明確。羅賓遜說:「你一上場,每個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我們有一些基本原則,比如『不要讓對手從中路突破』。這個原則非常簡單,對手從中路突破,就等於你犯了錯。」




波波生氣也是一視同仁,鄧肯犯錯,他也會蹬鼻子上臉,鄧肯沒有意見,其他人也不敢造次。吉諾比利說:「他在場上像個混蛋,但比賽一結束,你知道他只是盡職盡責而已。」






以古為鑒,可知興替


Pillar 4: Widen Your World




11月有一場比賽打快船,上午投籃熱身之前,波波開門見山地問了一個問題:第一次波爾戰爭中,和英國人打仗的是誰?(答案是南非共和國)。馬刺隊每場訓練之前,都會有這樣的提問。後衛米爾斯說:「今天的問題還算短的,有時非得花好大功夫去找答案才行。」




離開了訓練館,波波維奇對知識的廣泛涉獵少為人知。他是出了名的紅酒鑒賞家,在空軍學院主修蘇聯問題研究,現在仍保持大量閱讀的習慣,科布列克的重要任務之一,就是給他買書,最近買的一本書是《艾森豪威爾的戰爭與和平》。波波在更衣室從不避諱他的個人愛好,2016-17賽季開始前,給每人帶了一本書《世界與我隔著什麼?——美國前150年筆記》。





我們拿下了一場籃球比賽,但一想今日已逝,贏球又像毫無意義。




在馬刺打球的隊員,無論過去還是現在,都說波波的習慣讓他們更好地了解這個世界。丹尼-格林說:「他知道籃球很了不起,但生活遠遠大過籃球。」




那些書和歷史課還為隊員們提供了更多的共同語言。米爾斯說:「這讓我們有凝聚力,有時候全隊出去吃飯,就會有共同的話題出來,大家開始七嘴八舌。」






視卒如子,勝乃可全


Pillar 5: Know Your People





七年前,在波士頓麻省理工學院主辦的「斯隆體育分析研討會」上,我見到傑夫-范甘迪,他就培養一個了不起的運動員做了發言。范甘迪說,他當教練的時候招募隊員,會把一份《今日美國》報紙放在他們面前,看誰先讀體育版,不看其他版面。

他想要自己的隊員只對兩樣東西感興趣:女人和籃球。




他的話當時讓我震驚,聽上去NBA球員格調不高嘛,生活這樣乏味。但范甘迪輕描淡寫地說,更衣室就是這樣的。大衛-羅賓遜也說:「很多教練都會這麼講,當一個動物,專註於比賽。」




波波維奇顛覆了這樣的概念,他要自己的隊員做實實在在的人,並且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心。

前中鋒珀杜說:「我挺吃驚的,他真的把你當一個人去了解。別的教練也關心你,但他們僅此而已,因為你可能被裁掉,或者被交易。我覺得波波並不考慮這麼多,他首先把你當一個人看待,然後才是球員。」




馬刺隊最麻煩的那些事都波波親自操作,比如裁人、交易、把主力放到替補,他向來一碗水端平。勇士隊的科爾、老鷹隊的布登霍爾澤、76人隊的布雷特-布朗都曾在他手下打球或當助手,現在成了主教練,波波的待人之道逐漸成為新的主流。




珀杜記得,有一次打季後賽防卡爾-馬龍,自己儘力了但力不從心。「我膝蓋上綁著冰袋,雙腳插在冰桶里,兩肘也有冰袋,」他說。波波過來摟住他,說希望他還得表現好一點。珀杜都聽呆了,回酒店的車上焦慮不已。車到酒店,他發現波波在等他,跟他說:「我說了我的想法,現在去吃點東西吧,喝點紅酒,聊聊天,就是不要說籃球。」




馬刺隊打客場時,波波經常請客,親自安排餐館晚一點打烊。科爾介紹說,他在馬刺打球的四個賽季,波波允許球員家屬一起坐飛機。科爾有孩子,覺得這太有人情味兒了,因為其他球隊都不允許。




大衛-羅賓遜說,在馬刺的更衣室,

自私會被包容,關鍵是把每個人的自我利益導向同一個目標

,「你會感覺到,這裡每一個人都希望你儘可能多地掙錢。」




波波維奇曾說——





你必須讓隊員感覺到,你在關心他們,他們也得相互關心,相互感興趣。這樣,他們才會感受到彼此的責任,然後,才會願意為對方做出犧牲。




沒錯,波波維奇很討厭總統特朗普,並且用過「噁心」這樣的詞。但他可能沒有想到,特朗普是個生意人,自己的治隊經驗居然被自己討厭的總統奉為經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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