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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麗·赫本25周年祭

赫本忌

2018年1月20日,

是好萊塢聞名於世的女演員

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

的周年忌日。

奧黛麗在銀幕上甜美的微笑

已經成為了永恆;

而她所從事的慈善事業

則給千萬人帶來了溫暖。

謹以此文獻給女神。

2017年下半年,由奧黛麗的次子盧卡·多蒂(Luca Dotti)先生授權的中國官方展覽《永恆經典:奧黛麗·赫本》在上海展覽中心開催。

我應國內《環球銀幕》雜誌之邀,配合《永恆經典:奧黛麗·赫本》展覽,為雜誌撰寫了這篇奧黛麗特集。因為與盧卡·多蒂先生的私交,有幸請到他為《環球銀幕》題寫了前言和簽名。

此外,特別感謝展覽負責人的從旁協助(從上海飛回澳洲當天,還熱心的趕來麗思卡爾頓酒店,送給我不少紀念品)。

上海《永恆經典:奧黛麗·赫本》展的物品側重的是奧黛麗的生平成就,所以獎狀證書尤其豐富,與2015年我在韓國參觀的《奧黛麗·赫本:無以倫比的美麗》官方展正好相得益彰,後者倚重的是奧黛麗各個時期的私照靚影。

《永恆經典:奧黛麗·赫本》展覽目前移師到成都遠洋太古里,有興趣的朋友請不要錯過。

現將《環球銀幕》的文章(登載於2017年8月刊)登出,文章以數個標題為中心展開,以不同的角度來觀照奧黛麗的生平軼事與趣聞。

其中奧黛麗與女影星伊麗莎白·泰勒(Elizabeth Taylor)友誼的一章,後來聽取了雜誌主編的建議,我決定未來將它擴充成新的文章,在此文中略去。

(圖:《環球銀幕》雜誌內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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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黛麗·赫本軼聞趣事

2017年6月至9月,為緬懷奧黛麗·赫本這位傳奇偶像,官方展覽《永恆經典:奧黛麗·赫本》在上海展開。

此次展覽已是奧黛麗·赫本財團近年來主辦的第5次主題展。

前4次分別是:

2004年日本的《奧黛麗的永恆魅力》(Timeless Audrey)

2009年《奧黛麗的永恆魅力》移師德國

2011年義大利的《奧黛麗在羅馬》(Audrey in Rome)

2014年-2015年韓國的《奧黛麗·赫本:無以倫比的美麗》(Beauty beyond Beauty)

這些展覽通過展板照片、仿製實物、私人藏品、歷史影像等形式,生動再現了奧黛麗的人生選擇和藝術之路,而由她傳承至今的慈善之風,更彰顯了奧黛麗獨特的人格精神與情感內蘊。

奧黛麗一生趣聞軼事頗多,雖不至驚天動地,卻也不乏精彩動人,這裡擷錄幾則願以饗讀者。

1

羅馬

1953年8月,浪漫電影《羅馬假日》在美國公映,旋即收穫了觀眾的高度認可,評論界更是一致性的對電影稱好。電影中公主與記者無疾而終的愛情讓人扼腕嘆息。最好的愛情總會有著遺憾,而羅馬永恆的一日將化作餘音裊裊,長留心上。

左:上海展覽中心海報立牌;

右:展出的偉士牌(Vespa)摩托車

(圖源:Archie M攝)

對於從未游訪羅馬的人而言,《羅馬假日》就等於這座城市的全部印象。電影中,格里高利·派克與奧黛麗騎著偉士牌(Vespa)摩托車,在羅馬城中穿街走巷,帶出了羅馬城色彩斑斕的獨特魅力。

電影中的綠色偉士牌摩托車是1951年生產的「比亞喬·偉士125」型號,車牌編號「羅馬69287」。

奧黛麗在瑞士「和平之邸」長居近30年,在她去世後,這輛摩托車曾被運到「和平之邸」附近的奧黛麗·赫本博物館中展出。

藉助電影熱映的契機,連帶影響觀眾對偉士牌摩托車之第一印象,使得偉士牌獲得了亮眼的銷售成績,據說一度突破了10萬。

風景是《羅馬假日》的元素之一,羅馬城四處至今仍遺留著電影的痕迹,今天不少遊人嘗試追隨奧黛麗的腳步,踏上情愛見證之地,親身接觸浪漫洗禮。

《羅馬假日》的美好一日散落在羅馬城的每個角落:

奧黛麗在西班牙廣場的階梯前調皮的吃著冰淇淋;廣場中央貝尼尼設計的破船噴泉——奧黛麗曾在此戲水消暑;自從佳人芳蹤在此一現,特萊維噴泉(許願池)就成了無數朝聖者的巡禮景點;真理之口的甜蜜謊言令人心跳加速;聖天使橋邊的晚宴舞會、威尼斯廣場、競技場……即使是一抹終將消逝的印記,但已然成為一道留戀不倦的雋永風景。

2

鞋子

1999年4?30?菲拉格慕博物館主辦的世界巡迴展覽《奧黛麗·赫本:一位女性,一類風采》(Audrey Hepburn: a woman, the style)開展, 其中展示了不少奧黛麗·赫本生平穿過的鞋履。

左:1954年,菲拉格慕為奧黛麗製作的鞋楦;

右:奧黛麗穿過的平底芭蕾舞鞋

(圖源:掃描)

1954年,劇作家安妮塔·露絲將奧黛麗引薦給薩瓦托·菲拉格慕,從此奧黛麗一輩子都是菲拉格慕的忠實顧客。

以身高為準,奧黛麗修長、纖細的雙足比例協調。

她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無可置疑的貴族。

奧黛麗的言行舉止發自於心,不管是從事表演、抑或購置新鞋或手袋,她總可以做到從容優雅;她還是博學善思之人,對哲學、藝術、天文學與戲劇都具有深知灼見。

薩瓦托·菲拉格慕在他的自傳中回憶道。

菲拉格慕為奧黛麗量測的鞋楦,至今收藏於菲拉格慕博物館中。

奧黛麗曾給予長子肖恩忠告:

鞋與腳要精誠團結。舒適的鞋子,不一定是最漂亮的鞋子。任何時候,我們都只能讓鞋子來適應腳,而不是一時貪靚犧牲舒適,折磨雙腳。

去年9月,奧黛麗的部分家傳,包括一批她曾穿過的平底芭蕾舞鞋,將送往倫敦佳士得拍賣行競拍。

3

慈善

1998年,奧黛麗離世5年後,依然獲得了美國心理學會頒發的國際人道主義大獎。

奧黛麗為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服務期間,許多人都是親眼目睹她的所作所為之後,在感動之餘開始奉獻自己的心力,著名作家安娜·卡達迪就是其中一員。

安娜曾與奧黛麗多次結伴,前往非洲災區的安置點慰問與支援。

1992年10月初,當安娜準備離開非洲之前,來到奧黛麗下榻的肯亞的奈洛比洲際酒店互道珍重。

當我擁抱奧黛麗時,不覺驚懼驟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簡直骨瘦形銷,這讓我發覺有些事不對勁。

安娜回憶說。

左:上海展出的國際人道主義大獎;

右:聯合國兒基會職員護照照

(圖源:Archie M攝/掃描)

與奧黛麗在索馬利亞分手後,安娜奔赴戰亂之中的波斯尼亞(波黑戰爭),視察兒基會的停火提議。

而由奧黛麗口述、有塞爾維亞-克羅埃西亞語字幕的視頻節目已在南斯拉夫的電視中一天數次反覆播放。

安娜承認,

我去波斯尼亞完全是因為奧黛麗,如果她身體無恙,一定會親自前往。

當安娜坐著敞篷卡車,在炮火的掃射和轟炸中,抱著一個截肢的十月嬰孩,逃離了這座死亡之城後,她馬上拿起了電話報平安。

第一通打給家人,第二通給奧黛麗。我想告訴她,我救下了一個孩子。因為我知道這會讓她歡欣!

但電話通了,奧黛麗卻永遠也無法接聽了,就在一天前奧黛麗已仙逝人間。

葬禮前夜,安娜輕輕推開了起居室的門。

房間的中央停放著奧黛麗的棺木,棺門已經合上。整個房間用白色布置,白色的地毯和窗帘……所有的一切都是奧黛麗推崇的風格。

目光流轉至桌角花瓶,瓶中還插著一支雪白無染的玫瑰——安娜不禁淚濕了眼眶。

4

表演

曾經的共事者威廉·霍頓評價奧黛麗:

銀幕上下,奧黛麗都獲得佳評和愛戴。我想這種認同基於她身上那種明確的自控能力——一種秩序井然與彬彬有禮。

對於一個電影明星,尤其是女演員,面對年紀大限的進逼,演出機會越來越少,她們的事業可能因此停滯不前。

在男權至上的好萊塢,年輕貌美是女演員的必備本錢,女星上了年紀得進廠維修身材與容貌,是行之有年的潛規則。

奧黛麗從未為拍電影而喪失真實與本質性的東西。1970年代,當色情與暴力充斥銀幕時,奧黛麗選擇退隱。

有時,奧黛麗也會談起一些未了之願,

我一直想和詹姆斯·史都華合作一部電影,我們是相識多年的老友!

1991年接受採訪時,奧黛麗袒露心聲:

菲利普·諾瓦雷是我想合作的男演員,而德·西卡執導我拍片,讓我盼望已久……他想重拍《茶花女》,但我不認為自己能超越嘉寶的版本。

左:《票房》1953年10月刊(個人收藏);

右:《票房》雜誌頒發的藍絲帶大獎

(圖源:掃描/Archie M攝)

經紀人庫爾特·弗恩斯在奧黛麗生前一直積極促成她與老搭檔格里高利·派克重新攜手,拍攝《羅馬假日》的後續篇。

故事將講述公主與記者的兒女墜入愛河的結局。這個拍攝計劃後來因故擱淺,沒有二度合作,讓奧黛麗與派克兩人深感為憾!他們倆早有共識,希望藉此電影,讓觀眾在銀幕上看到兩人如今狀態。

奧黛麗也談論過邁克爾·凱恩(Michael Caine)與邁克爾·道格拉斯(Michael Douglas),她對他們的出眾演技欣賞有加,那種表演具有色彩鮮明的個性,同時生動可信、不失自然的風格是奧黛麗一輩子的求索。

1992年12月,對奧黛麗病情不知情的茱莉亞·羅伯茨,還打算親自擔任製片人,與奧黛麗拍攝一部電影。

5

早期

二戰結束後,奧黛麗跟隨母親前往倫敦定居,作為一名沒有任何收入的芭蕾舞學院的學生,幾乎不能在倫敦維持生計,她不得不在晚間從事俱樂部工作。

奧黛麗擔任舞台報幕員的10英鎊收入,加上母親的薪水僅能勉強維持兩人在南奧德利大街的生活,後來她也在皮卡迪利夜總會演出賺取外快。

上:倫敦希洛俱樂部《韃靼醬》場刊(私藏)

(圖源:掃描)

當她的芭蕾夢破碎,奧黛麗為自己定下新目標:如果不能成為芭蕾女優,那就只能在劇院里尋求發展了。

1948年12月,奧黛麗在音樂歌舞劇《高跟紐扣鞋》中出演了一個小角色,圖中即是這部劇目的劇院場刊。當《高跟紐扣鞋》在倫敦西區上演時,奧黛麗的報酬是一周20英鎊。

上:《高跟紐扣鞋》英國劇院場刊(私藏)

(圖源:掃描)

多年後,奧黛麗與設計師紀梵希(Givenchy)一同參加《窈窕淑女》在倫敦皮卡迪利的電影首映式,按計劃他們將在接待廳覲見英女王。

在從克拉里奇酒店前往劇院的路上,戴著白手套、坐在勞斯萊斯轎車中的奧黛麗,回憶起早年的職業生涯不禁感慨萬端:

每天晚上奧黛麗必須準時到皮卡迪利夜總會上班,要到凌晨1點才能收工,然後她得在灰暗的夜色里走回自己的出租屋,沿街的妓女朝她唱吼:「奧黛麗,今晚你快樂嗎?」

想到這,奧黛麗情不自已的抓住了紀梵希的手,顫聲道:

想像一下!今晚有你陪著我,我們居然去覲見女王!

6

紀梵希

剛出版了《致奧黛麗,我的摯愛》設計草稿集的時裝設計師紀梵希(Hubert de Givenchy),將此書獻給奧黛麗。

談起兩人的合作和輝煌成就,過去的默契、笑語、感動、感嘆,也讓紀梵希刻骨銘心。

兩人相識於1953年,奧黛麗前往巴黎為電影《龍鳳配》挑選戲服,當時紀梵希新一季的時裝發表會近在眉睫而抽身不暇,奧黛麗不得不從他過去的設計中挑選了三套服裝。

上: 1982年,紀梵希與奧黛麗

走在巴黎塞納河畔,

紀梵希用這張照片做成了明信片

(圖源:掃描)

回憶奧黛麗,紀梵希沉思道,形容兩人的合作「就像另一種婚姻方式」

與奧黛麗合作的經歷,完全不似於其他女演員,如伊麗莎白·泰勒或索菲婭·羅蘭。拍完《滑稽面孔》後,我們之間的信任與友誼與日俱增。

我對奧黛麗的穿著品味佩服之至,她所追求的簡潔廓形在電影明星中絕對屬於異類。

每次觀看奧黛麗的電影都讓紀梵希情何以堪,為奧黛麗量體試衣、在奧黛麗瑞士家中圍桌吃飯的情景彷彿歷歷在目。

但兩人的合作並不總是意見一致。

拍攝《偷龍轉鳳》時,當奧黛麗飾演的角色與彼得·奧圖爾私會時,需要穿著一套黑色的蕾絲洋裝。在設計上奧黛麗希望有不同的嘗試和突破。

左:紀梵希設計草稿集(個人收藏);

右:《偷龍轉鳳》黑色蕾絲連身洋裝實物

(圖源:掃描)

紀梵希侃侃道:

她建議為裙子配一件黑色蕾絲面罩,我告訴她,我不喜歡這個主意,看起來好像狂歡節上的奇裝異服。

最後面罩還是縫製好了,而面罩與黑色蕾絲洋裝的搭配安安合適,甚至成為奧黛麗最令人難忘的戲裝之一。

紀梵希不得不承認奧黛麗對流行的天生敏感。

7

母親

奧黛麗的母親艾拉,恪守著維多利亞時代的價值觀:

節儉、剋制、刻板謹慎但又富有責任感,雖然她心中充滿愛,卻無法表達萬分之一。

二戰期間,母親發揮自己的理智、冷靜的影響力帶領女兒走出堅強,對奧黛麗成年後的氣質、生活方式和審美風格都有著潛移默化的影響。

左:母女合照;

右:1944年,15歲的奧黛麗為母親畫的素描

(圖源:掃描)

1942年5月,德國納粹黨為報復游擊隊行動,不僅處決了奧黛麗的姨夫,更抓走了她的兩個哥哥。

奧黛麗不知親人生死,沉湎於悲慟之中。母親艾拉掩飾起自己的哀傷與脆弱,幫助奧黛麗振作精神,培養內心的堅強。

1944年10月,荷蘭的飢餓之冬讓數萬人因饑荒而死。

面對長夜漫漫,飢餓的痛苦難以承受,奧黛麗不得不躺在床上保持體力,母親撫摸著奄奄一息的奧黛麗,喃喃惋惜道:

要是能給你喝橙汁該多好……要是能給你一杯牛奶該多好……要是能給你吃雞蛋該多好……

這些話縈繞在奧黛麗的耳際,對她的餘生有著無可磨滅的影響。

多年後,當奧黛麗為兒基會工作時,她清楚記得母親多年前的嗚咽耳語,更讓她深刻體會作為一個母親,不能滿足孩子溫飽該是多麼難受。

艾拉比任何人更相信女兒的能力與才華。戰後,為了照料女兒生活,艾拉放下貴族身份,從事過各種職業。

為了培養女兒的音樂素養,她節衣縮食給奧黛麗買交響樂團的季票,可說是做到了能為女兒做到的一切。

雖然生活中偶有摩擦,但母女倆的感情始終穩固。戰爭的經歷讓奧黛麗早已領悟:

物質財富並不像很多人想像的那樣重要,因為世界上最重要的還是家人。

8

《謎中謎》

傳奇影星加里·格蘭特在去世前4個月,接受愛荷華大學的採訪。

當記者問及他職業生涯里最欣賞的女演員有誰時,加里不假思索道:

一般來說,電影行業里充斥著流水線美女,除了英格麗(褒曼)、格蕾絲(凱莉)、黛博拉(蔻爾)與奧黛麗(赫本)。

加里·格蘭特在奧黛麗的心中佔據著無法取代的位置,《謎中謎》時兩人合作愉快,甚至在電影拍完,加里就迫不及待的邀請奧黛麗再度合作《呆鵝爸爸》,但奧黛麗已經簽下《窈窕淑女》的片約而分身乏術。

左:加里·格蘭特寫給奧黛麗的信函;

中:《瞭望》1963年12月刊(個人收藏);

右:紀念《謎中謎》的施洛斯伯格小青銅匾

(圖源:掃描/Archie M攝)

奧黛麗告訴記者:

與加里合作是最簡單不過的事,他已經完成了所有的表演,我所要做的只是予以回應。

在奧黛麗拍完自己的戲分離開巴黎後,加里怏怏不樂,答覆記者道:

聖誕節我最想要的禮物就是與奧黛麗再合作一部電影!

1963年的新年前夜,奧黛麗夫婦邀請加里與他當時的女友戴安·卡農一起跨年,僕人們戴著統一的白手套,為賓客端上酸奶油蘸醬的焗土豆,加裡帶來的閃閃生輝的俄國魚子醬讓人垂涎三尺。

飯後,奧黛麗領著戴安上樓步入嬰兒室,愛子肖恩在甜甜的睡夢中露出微笑。

能擁有自己的小孩真是上天的恩賜!希望你和加里收穫一樣的喜樂和幸福。

奧黛麗送上誠心祝福。

多年後,聽聞加里去世的訃告,奧黛麗長長地嘆了口氣,像夢囈似地輕聲說道:

我想加里比我更洞悉自己,雖然他表面上清風徐徐,內心敏感而細膩。有一天等待下組鏡頭,我們彼此挨著坐在一起。由於緊張,我的身體微微發顫。加里緩緩的握住我的手,柔聲道『你要學會善待自己!』這句話我一直銘記至今。

9

寵物情緣

1956年,奧黛麗的丈夫梅爾·菲勒送給她一隻約克夏梗作為禮物,很快家人就為他取名『出名』先生。

奧黛麗對『出名』情有獨鍾,『出名』也成為奧黛麗一生中收到的最特殊的禮物!

『出名』陪著奧黛麗,足跡遍及歐洲與美洲。拍攝電影《修女傳》時,外景踏遍羅馬、遠至非洲剛果。在剛果,當地環境異常艱苦嚴苛,奧黛麗對電影公司唯一的巨星規格——要求『出名』與她同行。

羅馬的海關同意放行,但剛果的海關檢疫局卻執意實施隔離檢疫。於是,官方電報前前後後送轉了三大洲,最終『出名』拿到了犬簽的特別許可。

在弗洛伊德盛行的1950年代,導演弗雷德·齊納曼甚至認為『出名』是奧黛麗的「小孩替代物」。 1960年,「出名」還被奧黛麗印在了復活節的問候卡上寄給親友。

左:《荷蘭家庭畫報》1963年9月刊,

圖中「出名」實際在2年前車禍離世;

右:1960年「出名」被印在復活節問候卡上,

照片由奧黛麗本人拍攝

(圖源:掃描)

在片場,即使面對攝影機,『出名』也能完全不怯場,甚至像導演一樣目不別視的注視著拍攝中的奧黛麗,它從不哮叫干擾拍攝進程;當奧黛麗完成了一天的拍攝任務,『出名』會立刻抖擻精神,會意的追逐尾隨女主人返回更衣室。

甚至有人打趣道:

如果拍片中,『出名』睡著了,那導演就要擔慮當天電影拍攝的品質了。『出名』還知道如何在鏡頭前大出風頭,只要攝影機一開動,好萊塢都知道『出名』一定會表現得可圈可點。

奧黛麗的電影《滑稽面孔》、《黃昏之戀》中,都能看到『出名』的身影。

在羅馬,『出名』甚至進過電影院。

在拍攝電影《修女傳》期間,某一天深夜,躺在床上輾轉難眠的奧黛麗決定去戲院看場電影放鬆。

於是,半夜裡,奧黛麗牽著『出名』遛到劇院門口,當天的廣告牌上的晚場電影是《百戰雄獅》(The Young Lions)。奧黛麗決定買票入場,享受難得的閑適自得。

但在入口處,引座員卻拒絕讓『出名』進場。

不可攜同寵物入進!

引座員堅持道。

劇院里只有我一個人,而且『出名』會很聽話的!

奧黛麗也固執己見。

正值雙方僵持之時,衣帽間的女服務員走上前來,建議奧黛麗將『出名』交給她代為保管在衣帽間,等電影散場時,再由奧黛麗領回。

和帽子放在一起,他會很安全的。

女服務員含笑道。

雖然奧黛麗當時的義大利語還不流利,但她還是用盡所學的義大利文,友善而堅定的婉拒:

但『出名』不是帽子!

於是,『出名』成為有史以來第一隻走進羅馬劇院的寵物狗。

10

《窈窕淑女》

1964年,在籌備5年後,傑克·L·華納親任製片人,耗巨資將百老匯音樂劇《窈窕淑女》搬上了銀幕,為了平衡風險,他聘用了奧黛麗擔任女主角。

1959年,奧黛麗為華納拍攝的《修女傳》一開始不被看好,但最後票房卻創下令人刮目相看的佳績,刷新了華納的歷史賣座記錄,這讓華納堅信:光是奧黛麗的名字就是票房保障。他同意支付奧黛麗百萬美元的片酬更是震驚了好萊塢。

圖:《窈窕淑女》的雜誌報道剪貼

(圖源:掃描)

男主角雷克斯·哈里森一開始並不喜歡奧黛麗,他也不贊成音樂劇版的女主角飾演者朱莉·安德魯斯。

事實上,他憎惡任何一位與之配戲的主角,他自視甚高,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

當在百老匯舞台上演出《我已經習慣了她的臉》一幕時,因為厭惡朱莉·安德魯斯,哈里森拒絕面對朱莉開嗓,甚至要挾製作人刪掉這首歌。

後來製作人妥協,雷克斯第三任妻子凱·肯德爾(巧合的是,奧黛麗與凱是故友,兩人未出名前曾在《高跟紐扣鞋》中共事)每晚演出時站在側台,每當《我已經習慣了她的臉》表演時,雷克斯總是把臉別向側台的凱。

所以,當雷克斯得知自己的片酬只有奧黛麗的四分之一後,更是從心底里嫌惡奧黛麗。

左:雷克斯·哈里森送給奧黛麗的簽名照;

右:雷克斯·哈里森贈送的金匾

(圖源:掃描)

為了保證拍攝品質、激發自己的所有潛能,奧黛麗為演出傾注全部心力,她不僅勤於練習考克尼口音,更聘請私人教師,接受聲樂訓練。

每天正式拍攝前,奧黛麗要花費12個小時排演、試裝、錄音……為了精神集中,奧黛麗午餐只進食蔬果和雞蛋,不久體重就掉了8磅,看在眼中的雷克斯·哈里森也不禁對她肅然起敬。

演出時,哈里森習慣反覆拍攝數次,往往拍了幾條後才能找到感覺,而奧黛麗從未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而是展現出非凡的耐心和追求完美的決心,最後終於打動哈里森,成為了奧黛麗的新「粉絲」。

電影拍完,哈里森贈給奧黛麗一塊金匾,上面刻著兩人電影中的角色:

「致予伊莉莎·杜利特爾,亨利·希金斯敬上」。

11

《龍鳳配》

1953年,塞繆爾·泰勒的高雅喜劇《美麗的薩布里娜》還未在劇院公演,派拉蒙就買下了電影改編權,更名《龍鳳配》由奧黛麗擔任女主角。

如果《羅馬假日》讓奧黛麗一舉成名,那《龍鳳配》則奠定了她的巨星地位。原本擬訂的男主角是加里·格蘭特,在加里辭演後由與派拉蒙簽有三部片約的亨弗萊·鮑嘉代替。

剛從《叛艦凱恩號》的片場抽身,鮑嘉似乎未齣戲,還帶著艦長的偏激個性,處處挑人毛病,吹毛求疵。

左:與導演比利·懷爾德在《龍鳳配》片場;

右:《龍鳳配》全劇組送給奧黛麗的銀匾

(圖源:掃描)

《龍鳳配》雖然劇情浪漫動人,但實際拍攝卻氣氛緊張,每個人都繃緊神經。由於劇本仍未完稿,電影經常邊寫邊拍,有時候演員已經來到現場卻仍未拿到當天的劇稿。

導演比利·懷爾德為了爭取時間趕寫劇本,私下拜託奧黛麗佯裝不適,遲到或缺席拍攝,有時也故意重拍幾條好讓編劇繼續趕稿。

有一次鮑嘉拿到劇稿後,暴跳如雷的對懷爾德嚷道:

這劇本是誰寫的?難道是你5歲的女兒?!

懷爾德送給奧黛麗一輛綠色的自行車,閑暇時奧黛麗騎著車在片場兜風,還去隔壁攝影棚探班《銀色聖誕》。

比利·懷爾德對奧黛麗推崇備至,他陪伴奧黛麗接受各種採訪,化身守護天使,保護奧黛麗不受新聞界傷害。

談起奧黛麗,懷爾德深情道:

拍攝的第一天,她準備充分,早已記熟每句台詞!

她氣質高雅、待人親切!5分鐘後,劇組所有人都已愛上了她(電影拍完,全劇組贈給奧黛麗一塊銀匾留念),我自然也不例外。

我在睡覺時有說夢話的習慣,那段時間常常在夢裡見到她,呼喚著她的名字……幸運的是,我妻子也叫奧黛麗。

12

《恩怨晴天》

拍攝《恩怨晴天》時,奧黛麗有騎馬的戲份。

由於幼時從馬上跌下摔斷鎖骨的經歷,讓奧黛麗對策馬飛奔憂心忡忡,導演約翰·休斯頓向她承諾做好一切安全防護措施,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奧黛麗的坐騎是匹烈馬,野性難以駕馭。為表現天光,當天的聚光燈打光過亮,馬兒開始躁動不安。

左:荷蘭雜誌《周日之友》1959年4月刊(私藏);

右:奧黛麗用闖禍的烈馬製作的筆記本封套

(圖源:掃描)

當奧黛麗騎著它沿河岸縱奔並進入下一個跳躍點時,在旁的人突然移動驚動了馬兒,於是它立刻拱起背脊,這名工作人員還想揮手勒止它,誰知這個犯忌的動作徹底激怒了馬兒,將背上的奧黛麗重重投擲在地。

奧黛麗被救護車送到杜朗哥醫院,X光檢查結果:幾節椎骨已斷裂。

奧黛麗的私人醫生霍華德·門德爾松匆匆趕至,並帶來一名護士。這位護士不是別人,正是電影《修女傳》的人物原型瑪麗·路易絲·海貝茨。

左:傳奇影星莉蓮·吉許在

拍攝《恩怨晴天》時送給奧黛麗的簽名照:

右:簽下《恩怨晴天》後,奧黛麗的變更合同

(圖源:掃描)

這位還俗修女投身護理事業,此回要救助之人不是別人,竟是銀幕上詮釋過她的奧黛麗,這使奧黛麗又驚又喜。

回到好萊塢,奧黛麗恢復得很慢,穿著不舒服的矯形支架,傷處依然疼痛難忍。她坐在病床上一封封的回復親友的問候信函,並且勸他們切勿責難那匹闖了禍的馬兒,還用這匹馬兒為主題,為筆記本製作了紅色皮套封面。

13

奧黛麗 vs. 伊麗莎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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