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很苦,但世界有時也很暖
大清早發小就發來消息:
我過不下去了,我要離婚。
我還沒來的及看清上一條,她就又唰唰發來四五條:
我和老公吵架,婆婆聽見了上來就罵我,過不下去就離婚,不就逼里蹦出來個孩子嗎?這年頭誰還不會生了,你別生了個孩子就太把自己當個人。
發小自幼家境好,成績好,性格內向。被罵的時候也低頭不語,覺得對方是個長輩,即使不佔理,自己也不應該和她吵架。
結果,事後老公非但未曾安慰自己一句還教育她:我媽跟你說話你板著個臉不說話啥意思?你去給我媽道歉。
這段對話成了壓垮發小的最後一根稻草。她跟我哭訴,問我該怎麼辦。
我說,每段美滿的婚姻背後都會有一萬次彼此想掐死對方,何況大部分人都是情緒的奴隸。你做好自己。
我問及一些已婚多年的成熟朋友這樣的事情該怎麼辦。出乎我意料的是,大家統一口徑跟我說:你不要參合別人的家務事,少發表意見,省的里外不是人。
我沒有再回復他們。
覺得心口微微發涼,我發小結婚時給我打電話:M、我朋友不多,你明天一定要來。後來她結婚、懷孕,過的循規蹈矩,我們聯繫的甚少,但我深知她需要我時,我得站出來。
我尊重每一個跟我聊天的人,我也知道語言的力量薄弱,我幫不到很多,但我願意用心聽,然後給予我力所能及的安慰。
我有一道牆,隔著這個世界的惡意向我侵襲,但如果是你站在牆外,向我哭訴,我願意自己把牆推到,與你一同面對風雨。
為了節省時間和費用,在美國留學的妹妹計劃把四年的課業壓縮在三年學完,又要打工賺些零花錢,鍛煉自己,最近兩個學期過得辛苦而忙碌。在學校里也總是匆匆來、匆匆去。某日,早上上課,下午打工,晚上下班時已經是深夜,西雅圖特有的小雨,突如其來。她覺得一天疲憊極了。回宿舍的路上一個經常在下班路上見到的流浪漢突然給她問好:哇!又見到你啦~每次見你工作都很認真。
於是兩個國度的人,就這麼神經兮兮的蹲在路邊聊了聊天,最後互道晚安。好像真的是熟識的朋友一樣。
你有沒有過一個人在外面,陌生的環境、陌生的語言,自己每天來來回回,好像很忙碌,但是孤獨的像一條狗。突然有天,有人主動靠近你,你才發現,自己多麼想找個人說說話,好證明自己還活著。
前年大學舍長結婚,邀請我去河南做伴娘,定的下午三點的飛機,結果整整晚點了六個小時,起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半,我帶著自己做的提拉米蘇,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被人撞了一下,對方甚至沒有回頭道歉。蛋糕散了。
我在黑夜裡和室內很容易失去方向感,在陌生的城市,我從機場找出口就迷了路。
好不容易找到大巴停車區的時候,等著載人的計程車司機告訴我沒有巴士了,打車進市區200,或許是一整天的飛機晚點、或者是辛苦做的提拉米蘇散塌、又或者僅僅是200的打車費太貴了,我那一刻突然就崩潰了。
就那樣蹲在一堆計程車前,大哭。現在想來真是丟人。但當時覺得委屈極了。
哭到路人紛紛側目,有一個計程車司機過來拍了拍我:妮兒啊~你是不是遇到啥事了?別哭了。還是么錢打車回,叔送你進城吧,不收你錢。
最後稀里糊塗坐了計程車到了下榻的酒店。
下車的時候司機跟我要了190的打車費。(感覺最後這個畫風很跑偏啊。對,他不僅收了我錢,還說,便宜你了。)
但,其實很多人崩潰的時候,需要的不是一個樹洞,而是一隻拍一拍肩膀的手,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我願意做一個聽故事的人,精彩時給你以掌聲,低谷時給你安慰,你不要害怕,不要孤獨。或許我推到自己的防護牆會失去庇護,但我知道你在牆外,你需要我,我得大步向你走來。
越長大會越知道,人生有時候真的很苦,很多人都曾在深夜裡痛哭,這並不可怕,哭過這一場,日子還要過下去。成年人的世界裡,本就沒有「容易」二字,那些殺不死你的,終究會讓你變得更強大。
最後想給你們推薦一部電影《無問東西》,我在電影院初看時,覺得枯燥而煩悶,看完整場,覺得若有所失。直到今天看到一篇影評:國難當頭,不容退卻。
如果不能安穩地活著,那就讓生命擲地有聲。
深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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