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與歌】他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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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嗎？
2018·1·19
點一首歌 道一聲安好
你不點一下歌么
﹃
那
年
他
和
她
的
故
事
﹄
·
·
·
·
·
蒼老，是一指風砂，自流年的縫隙滑過。
她笑容弧度依舊
憶及往昔，歲月都帶著他溫和的笑顏。
1
迢迢牽牛星
皎皎河漢女
二十世紀九十年代。
那時教師還是一個吃香的職業，所以大學與師範校中，後者反而更搶手。而他未及弱冠，便已育桃李。正是少年時，意氣風發，溫文爾雅，謙謙君子。
而她彼時是家裡小幺妹，自然是少不了家中疼愛。祖父是清朝的秀才，民國時做了當地校長，因著家庭傳統，父親也接任校長。後來她也選擇教書育人的安穩。舉手投足間，書香門第，亭亭玉立，窈窕淑女。
農村出來的他們都被分到了鄉鎮里任教。他因為出來的早些，已經在學校站穩了腳。
那一年春天，校園春意盎然。青草嬌嫩，弱花含苞，這蝶與蜜蜂倒是驟雨疾風吹不散的一念執著，早早就守候在自己的花兒旁。
也是那一年春天，又是新分的老師到學校報到的日子。他去幫忙，卻逢著她。
去我家坐坐吧。
她順口客氣一下。他卻真的不管不顧地去了。不知道是她家裡的茶吸引了他，還是端茶女子的一個臉紅讓他心裡添了一大段對白。
喝了茶，該告辭了。他回頭一望，帶走了這一眼的景色，卻好像留下了什麼。
2
但為君故
沉吟至今
只是不苟言笑的父親看到自家小女兒第一天報到，早上出門還是一個人，回來竟然就跟了個年輕小伙兒來家裡拜訪，像什麼話呢這是！
做父親的自然是沒有好臉色，再想到不遠後的將來，心裡怎麼能痛快？他回去之後，她免不了挨父親的責罵。
「你不小了，該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你和他不是一路人。曉得了嗎？」
他走時擱下的那盞熱茶，她正巧拿在手裡，突然覺得怕是有些涼了。微波漾起的茶盞里，倒映了她眼裡的眸光黯淡。她轉身才答道：
「嗯。」
之後的欲說還休戛然而止。那守著自己花兒的蝴蝶只得到了月影斑駁。
其實誰也沒有非卿不可，畢竟生活不是狗血小說里的橋段。他和她彼此都繼續有條不紊地過著自己的生活。
初見時那女子一低頭的溫柔彷彿只是蜻蜓掠過水麵時點的那滴水，渺小到透明。
但這滴水也能折射了無數光華，偶爾月光摩挲的力道合適，還能絢爛他的天空。
相遇時那男子眉宇間的深情放佛只是寬厚手掌上停留的一隻螞蟻，微小到寥無。
但這隻螞蟻也能跋涉了千山萬水，偶爾夜色沉默的音量足夠，還能觸痛她的手心。
不打擾是溫柔，也是寂寞。
3
驀然回首，
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歸鴻來了又走，花兒謝了又開，只是這南方的樹還青蔥如初。
他和她彼此都與一些人分分合合，但最後都歸於平寂。原因無非就是緣分不夠，欠缺感覺。
或許這個世界就是這樣，註定一起寫故事的人，繞了一圈也跑不了。
巧的是某一天她在自家姐姐家做客，碰到了他的好兄弟。想到了他，他好兄弟自然不會放過調侃她的機會：
「怎麼，還沒想好？人家那兒可還是等著你呢！」
這話調侃是真的，真心想幫忙撮合也是真的。
她也不是扭捏之人，回擊道：「他若真是有這個心，儘管來找我便是。」
後來還真就像模像樣地交往起來。
他一個大男人，卻心細如塵。家裡乾乾淨淨，衣服整齊妥帖，不知從哪兒弄來了小彩燈掛在卧室，暖暖的光絢爛了她的眼。
隔壁一對夫妻同事也對他讚美有加，說他如此年輕就置齊了電視冰箱洗衣機，人又大方豪爽，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
她父親這時也鬆了口，「看他也是踏實之人，若你認定了人家，就好好過日子。」
過日子，平淡卻溫暖的三個字。
4
結髮為夫妻
恩愛兩不離
他和她的生活，安穩幸福。
剛結婚不久，那時他和她並沒有在同一所學校。有時候下午他沒課，還會走著山路去她支教的村小接她回家。
足音迴響，一聲一聲都叩進她的心扉。
後來為了夫妻在同一所學校工作，他改教歷史，將就她的學科，他們常常搭檔教同一個班。
他記性比她好，有時候路上碰到早年幾屆的學生向他們問好，微笑寒暄後，他們轉身繼續並行，她總是悄悄問他：「剛剛這孩子好眼熟，哪個班的？」
結婚一年後，他和她有了自己的小孩。
女兒後來問到自己名字的來歷，她笑著說他取名字的情形：
「高效率的，晚上我隨口一問我們的小孩叫什麼，當晚他就去翻字典，自己鼓搗半天，第二天早上你的名字就出來了。」
這時候他總說：「怎麼，我取的名字不好么？我上次測分，整整九十八分呢！」說這話的他，眼角眉梢都是得意。
大抵每一個小孩都是父母寫給彼此最美的情書吧。
但是這情書寫下去確實是很難的。女兒還小的時候，喜歡白天睡覺晚上玩耍，他和她白天上課都累，晚上卻還是輪流陪女兒。
耐心地抱著她去陽台散步，聽蟲鳴，看星星，陪她說話。
他們在學校分配到的房間不大，但是卻很溫馨。日子雖然有些清貧，但他們在一起努力，為了未來的生活。
女兒念小學那年，他們真的建成了他們的新房，很大很寬。
一個人做一些事很困難。但是他和她一起走過歲月，走過年華，回過頭才發現原來在彼此的努力之下，他們居然做到了這麼多。
5
夜月一簾幽夢
春風十里柔情
雖然成家後的分工更多是她主內，他主外，但是他和她一直都是勢均力敵的。
有人說他是顧家好男人，就有人說她是賢惠好妻子。
她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遺傳性胃病。有一次她帶的學生畢業了，她喝了酒。後來他接她回家，女兒打來溫水，他細心地為她擦臉，那時候，連燈光都是溫暖的。
後來，但凡有向她敬酒的人，他都替她擋著，每次看他喝下酒的樣子，乾淨利落，帥氣乾脆，仿若那不是酒，是歡喜。
有一年她胃病更嚴重了，住了院回來，女兒一日午後見她坐在椅子里掉淚，問怎麼了，她只說：「媽媽胃好痛，你乖。別告訴你爸。」
後來他應酬變多，回家也都是她一一溫柔照料他的醉態，為他蓋被，替他熬粥。
她老開玩笑說自己身體不好，萬一老了先他走了，到時候他就瀟洒了。
女兒說：「放心，我幫你守著我爸」。
她想都沒想就說:「萬一真只有你爸一個人了，你一定要再給你爸找一個好的人陪他，這世上，一個人太孤單。」
嗯。
......
酸甜苦辣，喜怒哀樂，都是生活該有的模樣。一件一件小事把生活填充得立體，也讓他和她的歲月都變成陪伴。
後來，時間不知不覺流逝，身邊的同事聚散離合，女兒也離家求學。
但是她還有他，他還有她。
餘生是什麼模樣，何人能說清呢？
他和她有太多的不確定，但是變化中似乎又有些確定的。諸如「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話，他和她或許都沒說過，但是只是所謂，話不出口全在心，愛在心頭口難開吧：）
他和她，要在一起幸福一輩子。
6
但願人長久
千里共嬋娟
他和她。
是我的爸爸和媽媽。
但是其實也是我們的爸爸們和媽媽們。
我們的父親都曾是青澀的白衣少年，我們的母親也都曾是嬌羞的如花美眷，他們一定有和我們一樣的對愛的赤誠。
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但是我們其實並不孤獨，因為我們能成為現在這個模樣，都是因為身邊的人不斷給我們帶來了改變。
所以我們就是帶著這些別人給的痕迹慢慢成長。總有一天，我們會遇到這樣一個人。
ta讓你覺得餘生都不能 錯過ta，於是我們自己一個人的故事開始和另一個人的故事難捨難分，最後長成一個完整的愛情故事。
我覺得，最美的愛情故事不是《泰坦尼克號》那種凄美浪漫，而是每一對平淡生活中仍能珍視彼此的普通夫妻。
emmm就如我的爸媽，有這樣一段簡單但是溫馨的故事就足夠了。他們能擁有這樣平淡卻幸福的愛情，我也開心的。
看到這段文字的你不妨也去八卦一下自己爸媽的年輕往事哦，說不定完勝言情hhh~
我曾讀過威廉·巴特勒·葉芝的《當你老了》，總覺得那種平淡又美好的愛情大抵就是如此：
多少人曾愛你美好的時辰
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
假意或真心
但唯有一個人愛你虔誠的靈魂
愛你蒼老臉上的皺紋
.....
emmm真心地
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
願你有人立黃昏
有人問你粥可溫
」
END
文頌頌原創
請留下你指尖的溫度
頌詞念白
話說這是一個有溫度的公眾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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