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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與玫瑰(並沒有王子

叨逼叨逼有點嚴肅的前言

這是一篇沒有後續的故事。

就算沒有後續,我也覺得這是我寫故事的最高境界了。

現在的我回不去過去那個心境和靈感狀態,但是我正在努力地找回。

我想把這個故事寫完,我也想知道老王的一生。

還有,在這個故事裡,這個姓氏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玩笑。此老王非彼老王,他只是我故事中的一個可愛的大叔。

非故意剽竊了王爾德的《夜鶯與玫瑰》之名,畢竟玫瑰這種植物,實在是太美了。

十分感謝您的閱讀。

還有,原諒我今天用的是紫色,因為我喜歡

ヾ§  ̄)ゞ2333333

王子與玫瑰

一、

大耳山下,桃河岸邊,見英山。

雞鳴聲蹭掉薄霧,荊棘叢溢出霞光,籬笆上的最後一朵花悄悄地黯淡了。這一天,老王起得很早。回到英山以後,他的內心便無比期待終生的到來。生活和他一如既往地老去,步履不停。

英山是英山人的往生家園。疲乏與飽經風霜重重把老王扣在了英山的谷溝里,碰撞聲鏗鏘有力,迴音盤旋。山長水闊,不知何處去,最初,這是英山新人的迷惘。沒見過大海,大海上盛開繁花,繁花下掩映懸崖,懸崖邊現枝新綠,飛鳥此處停歇。由此觀望,雲上生活,除卻海市蜃樓,眼中飄渺,所見觸摸不得,正如外出闖蕩之時,琳琅滿目,流連忘返卻只獲兩手空空。

星空跌宕,山巒起伏,銀河墜落。所有的相遇與離別,在這樣的一隅。所有的愛恨,在這裡被掩埋。年輕人想出去,出去的人想回家,一個個又哀傷又潔凈的相逢,不間斷上演。提起過去的事情,老王只覺感慨萬千。午睡小憩。一場大火從石壁里蔓延開來,滿樹桃花艷麗如春。舊年舊事與白酒,只在大火燃起的一瞬間使人震撼。他在火光里看見自己漸老的臉龐,神色似陰似晴。而在火光里的那位姑娘,可是玫瑰?可是老王牽掛了很久的人?她的麻花辮,她的微笑,她的小酒窩,一切存在於幻鏡,一切也是過去。

「真的是不得不服老啊,都離開了。都那麼久了,我還在替他們活著,活下去。」

二、

英山的女孩兒大多以花為名,迎春,海棠,牡丹,杜鵑,梔子,玫瑰。老王偏愛玫瑰,只因愛人的名字。大俗即大雅,玫瑰生來不俗,名如其人,落落大方。她在最美的年紀遇到了老王,一見傾心,再見相許,水到渠成。農村裡的姑娘,除了簡樸,還有一種貼近自然的氣質。他回到久別重逢的故鄉那一刻,這種感覺最為清晰。

老王出生那天,澄簾高垂,青山如洗,他的父母不太識字,卻突然詩意大發給他取名叫做王青。這好像是鄉下傳統對老王父母做出的最大讓步,以至於有老王在的地方,都給人一種春天的青色綠意。也許是「青色當配玫瑰」,玫瑰太艷太嬌,如果陪襯的葉子也很濃烈,那可真難以想像。所以老王跟玫瑰,是不多得的天生一對吧?

三、

家裡雖只剩老王一人,稱不上舒適,但也不簡陋。木床木窗,野花幾束,屹立瓶中。門檻很高,忠艾兒時常常撞到。這是他和玫瑰的家,兒子忠艾的出生,曾經使這裡多了幾分生活的氣味,過去的每一個點點滴滴,都回落於此。很多年了,土房子還在著,常常有鄰居的家裡添了新丁,留在屋子裡的還是他認得的幾個。稀稀拉拉分布在山谷周圍的親友們常有串門,相約嘮嗑。

一個浩蕩的夜晚是怎樣的?

王青想不出來再好的詞語了。夜風挑動著飄忽的蟲鳴,山間樹木傳來野物的吶喊,鄰居們用長長的電線拉起了夜燈,飛蛾扇動起細細的灰塵。天邊的月亮,落在了窗檯外的水缸里,孩子們撈起了虛幻的碎片,黃色的映像在手窩處蕩漾,像清水,一眼就被看破。可是孩子們還在疑惑,這天上的東西,怎麼突然就出現在我這兒呢?是不是天狗叼來的呢?再一看天上,那月亮還在。這下就更百思不得其解了。可孩子們往往也只是疑惑一會兒,聽到有新的小夥伴招呼,興沖沖地跑到更寬闊的壩子里玩耍了。跑到一半還記得回頭給爺爺或者是奶奶吆喝一聲,步子卻沒停下來。

這是英山人忙碌完了漏掉的寂靜。傍晚時分,家常的絮語隨風隱隱約約,又綿長又寂寥。幾個老人拎著竹凳子坐在外面,拿著蒲扇輕輕的地搖,凳子上編著的竹條也跟著輕輕地附和。月色皎潔,燈色昏黃,好像是在夢裡。老王身上的白色的綿背心有些被汗水潤濕了,夜風將潛睡的涼意吹醒。鄰居們還在講話,他默默地聽,默默地想。很多個在外的夜晚,他無比懷念錯過的風景,錯過一生的摯愛,就如同今夜,萬籟俱靜,內心反覆,久久不能安定。

每個人都有一種執念,發自內心,根深蒂固。老王的鄰居,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故事,但這些都是埋在內心的故事,無人問津,就像很小很小的漣漪,給人的震顫幾秒鐘消逝。每個人的故事都是獨一無二,或是開始,或是結局。

王青他的故事,在這裡開始,也在這裡結束。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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