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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演義】淺談爭與情

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樵江渚上,觀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三國演義開篇便是《臨江仙》一首,明代三才子之首楊慎果不負盛名,寥寥幾字便勾勒出了那一個時代的輪廓。閱及此處,難道不應深思、神往——這竟是怎樣一個時代?

青青子矜聲,隨軍時年爭。

暗淡了刀光劍影,運去了鼓角爭鳴,在這風煙消散的年代,透過一頁頁薄紙,卻仍能依稀看到,近兩千年前龍爭虎鬥的中原大地,那個屬於英雄的時代,三國。

人盡皆知,《三國演義》寫爭。

作者早早點出:「話說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大約意在於告訴我們這書本就是寫的歷史長河中流淌著的既定事實。可每當我看到書中這一批批英雄逐鹿中原,為自己的夢想而爭,為忠義禮智信而爭,我便感到心中激揚——正為這一「爭」字,我獨愛《三國》!

不論是正大陽謀,或是陰險小計,我總願意將這些爭執的發生與天氣聯繫起來。以這不測天時映襯爭、渲染爭。

就如郭嘉逝世那日,我想一定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也許這沒有什麼道理,但如同五丈原的那個秋日也是凄慘悲涼的一樣,獨留在後方的郭奉孝,定然是帶著抱病之軀,倚在床上,望向他的丞相離去的方向,艱難地寫下那一紙遺書。天妒英才,但儘管天妒,也應該給這個天才謀士的死配上一個完整的悲涼的畫面,因為這不僅是一個人的離去,更是一段勾心鬥角的爭鬥與謀劃的最後的輓歌,是一個亂世謀臣一生抱負施展的最後的謝幕。他為他的丞相爭出了這片天地,難不成還不許讓他的去世有一個完整的悲涼么?若真此番,則蒼天薄情。

也如那對千古傳世之君臣的初見。那是個春日,草長鶯飛的日子。那個年方三九的青年,正處人生中最美好的歲月。二十七歲的諸葛孔明,一定是在一片明媚的春日風光中欣然起行,離開隆中的。他這一走,便是一生的賭注,為君傾盡一生,興復漢室、逐鹿中原。一襲羽扇白衣,默然下拜,從此綸巾獨赴征塵,雖是再無歸路的選擇,但這一出,卻不是孔明的失策,那是為著一個共同夢想的一對知己的征途的開始,助君以爭天下,這「爭」,才是那死而後已的原因。

就是在那悲涼中、那春光里,在這一死一生中,正如這二人一樣,這亂世中,多少英雄豪傑,將一生浸在「爭」這一字里,雖死無悔。

因此不由妄言:《三國》寫爭,不僅是爭出天下、爭出名節,是爭出英雄男兒的一腔熱血!不論是為報國之情亦或稱霸天下的野心。

千載君臣魚有水。——《念奴嬌·丙午鄭少師生日》

《三國演義》寫爭,是人盡皆知的,但是三國中,最令我心折的,不是馳騁沙場的豪邁,而是這亂世中,殺伐間,無形體現的「情」。

曹操征張綉,一時的享樂,導致歸降的張綉叛變,那場戰爭中極令人惋惜的便是曹操長子曹昂,他並不壯烈地犧牲了。但是,曹操敗後能逃走少不了曹昂的功勞——他把自己的戰馬給了曹操,而自己卻因失去坐騎而亡。在那個冷兵器時代,選擇把戰馬讓給父親,就相當於選擇了死亡,對於曹昂,這一點殘酷的事實他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然而,他仍選擇走了這條路。相信曹操從兒子手中接過戰馬時也有隱忍而難言的傷痛,畢竟這相當於是他最喜愛的長子的命。但他必須走,他曹操是亂世之梟雄,為了他的事業,他必須活下來。而對於曹昂,為了父親的事業,父親的性命,既然父親必須活下來,他就必須死。這便是父子之情,那種為父親能付出一切的情感。

赤壁戰前,劉備被周瑜騙到營中要伺機殺害,孔明聞之,撇下魯肅就跑,不是逃跑,而是去找劉備。幸而後來在帳中見到劉備有關羽相陪。但是我依然遐思:假若關羽不在帳中,孔明會做些什麼,闖進去么?或是暗中提醒劉備?但不論是什麼,他一定不會讓他的主公受傷。若周瑜真的下手了呢?相信孔明會誓死護住劉備吧,他雖沒有關公那般武藝,但定有那顆護主之心。同樣的,對於劉備,在事後知道了當時之險時,他的第一反應竟不是「好險好險」,而是「此地如此危險,軍師隨我回去吧」,這是一顆主公重臣之心。果然千古魚水君臣典範,古人誠不我欺。

所謂亂世出英雄、亂世出奸雄;但這又怎麼不是患難見真情,患難結金蘭呢?這《三國演義》之情,不容忽視,亦不容小覷。

PS:撰寫by齡柒,編輯by抒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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