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不敢得罪的東漢名將
朱雋這個人很厲害,連董卓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儘管當時董卓自封相國,權力凌駕於小朝廷之上,不過對朱雋一直很尊重,有時候雖然心裡想除掉朱雋,可是礙於朱雋的功勞太大,因此一直沒把朱雋怎麼著。
朱雋很厲害,小時候家裡窮,父親死得早,跟著母親生活。為人好義輕財,鄉里都敬重他。時同郡人周規被公府徵召作官,臨行時,借郡庫錢百萬,充當整備冠幘的費用。後來,郡中督責討要,周規家貧,償還不了,十分窘迫。朱雋就把母親經營販賣的繒帛偷出,給周規還清了債務。其母失去產業,深恚責之。朱俊卻說:「小損當大益,初貧後富,必然理也。」看得出這個人視金錢如糞土。
朱雋很牛氣,但更聰明過人。熹平二年,太守尹端征剿許昭失利,被州牧舉奏,應問斬刑。身為刀筆吏的朱雋悄悄到京師,花費數百金,買通主持章奏的官員,把州牧的奏章加以改動,於是尹端才得輸作左校。尹端見罪過減輕,大喜,但心中疑惑,不知為何得減罪過。朱雋也始終沒對人提起過。施恩不望報,這就是做大事的根本。
這時候的東漢王朝猶如一艘破爛不堪的輪船,朱雋還在竭力維護。當時黃巾軍造反,朱雋奉命征剿,此人屬於狠角色,不僅文武全才,而且會一些歪才,居然用迷信去征服對手。對此三國演義上有一段描寫:玄德連忙回軍,軍中大亂,敗陣而歸,與朱雋計議。雋曰:「彼用妖術,我來日可宰豬羊狗血,令軍士伏于山頭;候賊趕來,從高坡上潑之,其法可解。」玄德聽令,撥關公、張飛各引軍一千,伏于山後高崗之上,盛豬羊狗血並穢物準備。次日,張寶搖旗擂鼓,引軍搦戰,玄德出迎。交鋒之際,張寶作法,風雷大作,飛砂走石,黑氣漫天,滾滾人馬,自天而下。玄德撥馬便走,張寶驅兵趕來。將過山頭,關、張伏軍放起號炮,穢物齊潑。但見空中紙人草馬,紛紛墜地;風雷頓息,砂石不飛。張寶見解了法,急欲退軍。左關公,右張飛,兩軍都出,背後玄德、朱雋一齊趕上,賊兵大敗。朱雋洞察人的心性,當時很多黃巾軍要投降,朱雋不許。玄德曰:「昔高祖之得天下,蓋為能招降納順;公何拒韓忠耶?」朱雋曰:「彼一時,此一時也。昔秦、項之時,天下大亂,民無定主,故招降曉行賞附,以勸來耳。今海內一統,惟黃巾造反;若容其降,無以勸善。使賊得利恣意劫掠,失利便投降:此長寇之志,非良策也。」玄德曰:「不容寇降是矣。——今四面圍如鐵桶,賊乞降不得,必然死戰。萬人一心,尚不可擋,況城中有數萬死命之人乎?不若撤去東南,獨攻西北。賊必棄城而走,無心戀戰,可即擒也。雋然之,隨撤東南二面軍馬,一齊攻打西北。韓忠果引軍棄城而奔。雋與玄德、關、張率三軍掩殺,射死韓忠,余皆四散奔走。
當然小說里美化了劉備三兄弟,事實上當時桃園弟兄初出茅廬,名望低微。倒是朱雋戰功赫赫。率兵回京,被任命為光祿大夫,增邑五千,改封錢塘侯,加位特進。後以母喪離職。服畢起家,任將作大匠,轉任少府、太僕。董卓專權,朱俊是功高望重的將領,董卓對他格外小心。外表與他親近交結,內心則對他頗為忌憚。初平元年,關東州郡起兵討伐董卓,推袁紹為盟主,兵鋒甚盛。董卓頗為恐懼,想請公卿們商議,遷都長安,朱雋屢次阻止。董卓雖然厭惡朱俊異己,但貪圖他的高名,於是上表奏請朱雋為太僕,做自己的副手。使者欲宣詔命,朱雋堅決推辭,不肯接受,卻乘機說:「國家西遷,必孤天下之望,以成山東之釁,臣不見其可也。」使者聽了,很感奇怪,問他:「召您受任,您堅決拒絕;沒問您遷都的事,您卻說了半天,這是為什麼呢?」朱雋說:「副相國,我不能勝任,遷都計,也不是急事。辭卻不能勝任的職務,說點不關緊急的話,是我們做臣子的本分。」使者又問:「遷都的事,我從沒聽到過。就算朝廷有此打算,也還沒有透露出來,您怎麼知道的呢?」
朱雋是大漢朝的中流砥柱,董卓入關,留朱雋守洛陽,朱雋便和山東諸將通謀,想作內應。後來,朱雋害怕董卓襲擊自己,棄官逃往荊州。董卓任命弘農人楊懿為河南尹,駐守洛陽。朱雋聞訊,率兵還洛陽,楊懿退走。朱雋見河南殘破,無所憑依,引軍向東,屯駐中牟。並傳信給各個州郡,召請部隊討伐董卓。雖然失敗,也是雖敗猶榮。後來李傕郭汜禍亂朝廷,賈詡命人請朱雋主持大局,可惜群小當政,朱雋抑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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