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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神經壞死的時候,我都在想什麼

曾經幾度覺得自己的淚點很奇怪,好像跟大多數人的都不合拍,每次看到他們為一件事感動得淚流滿面時,它喚不起我的淚腺,而一旦接觸到某些特定的話題,就一個人莫名神傷,而後哭成淚人兒。

很久前的一天晚上,老媽打來一個電話。「寶貝今年什麼時候回家啊?」雖然之前已經跟她強調了很多遍:今年不打算回家過年了,但她仍像個孩子一樣期待著。「恩,不回來了,我這邊已經跟老師說好留下來實習一個月的。」「哦,怎麼寒假了還要實習。」雖然隔著電話,但我還是很容易能想像到她的表情,甚至揣摩她的內心。過去我們總在能某些方面保持一度地相似性——我裝隨意,她的語氣也可以表現得無所謂。明明心裡都很在意。

但當我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在意在漸漸失去神經時,才發現她好像一直沒變。

電話里沉默的那幾秒,我有些後悔,但不知道應該後悔些什麼。我試圖解釋自己之前的冷漠,向她坦言我未來兩年的規劃和選擇實習的N多理由,除了安撫她之外,也是要證明寒假留宿確實是自己多番思考以及和自己博弈完後覺得最有利的決定。我沉浸於自己華麗的表達中,以為她也同樣會為我對將來精細的打算而感到欣慰。難道劇本里不是這樣寫的嗎——看到自己的孩子開始學會去為自己而活、開始懂得追求自身的價值,才是為人父母的終極幸福。結果我好像被這種不知從哪兒挖來的三觀狠狠扇了一耳光,卻又本能地開始反抗。

離家這麼久了,這是我頭一次感覺自己變得這麼徹底。故鄉、家和我之間所牽連到的神經幾乎全部壞死,我曾猛力地靠意念和記憶去抓,最終無力回天。是的吧,我早已不屬於這個家的任何部分了。要說歸屬,現在的我只能說,我終將會屬於這個社會的;要說信仰,也只能說,我信仰科學,信仰通過學習能讓自己活得明白。

很多人都說,18歲之後我們都在與父母漸行漸遠。這不很正常?但由於每個人的處境不同,感受深淺又會存在差異。前幾天,老媽來電話說,怎麼很久都不見我博客寫文章,朋友圈是不是又把她屏蔽了。我想了想,棄寫博客倒是事實,這個年代了誰還用博客,沒什麼好隱瞞我理直氣壯內心坦蕩,但解釋後者時我一下心虛撒了個謊,雖說在屏蔽家人朋友圈的事上,我是個慣犯,但那種罪惡感卻是始終抹不掉的。當客觀的漸行漸遠在自己這邊竟變成一場蓄意,換做誰都不能心安理得。曾經多次嘗試解除屏蔽,但發現這種選擇最終不但不能換來任何行為上的理解,甚至還在發揮一種類似監視的功能時,我便一咬牙決定將他們列入部分可見的範圍內,動態對他們選擇性地開放。

最近幾天,我在朋友圈發了一條吐槽「最後一位室友都回家了,寢室就剩我一人」的說說,本想以受虐的心態準備被一些無情的同學取笑,結果系統出現bug,這條說說被一位家人看到了,她立刻在下面評論著:快回來吧!還留在學校實習什麼呀,一個人在寢室不怕嗎?評論完還特地私戳我,讓我趕緊回家。

我們這一代人,是貪婪的一代人,最不擅長做的一件事就是放棄。而在這件事上,我最終是放棄了。把那些容易和家人引發爭論的想法小心翼翼地裝好帶走,將他們的房門輕輕帶上,溜出去。久而久之,神經就是這麼壞死的吧。可是就算這樣,我卻並不反感與他們交流,每次電話來除了問候一些日常,有空的時候甚至還想多與他們膩歪一會兒,因為他們身上留有我過去的影子,讓我感到很安全、輕鬆自在。也許有一些重感情的人會認為我殘忍,我也覺得,然而也會有一些人說這是不孝,我是堅決反對的,當孝道在這個時代被拿來作為束縛人的意志和行為的工具時,它將不再會成為一種美德。我確實從來沒有想去為自己的放棄、殘忍和無情去辯解什麼,只是積壓的時間一長它也就漸漸成為心頭軟肋了,之後再提起相關話題,我多少也只有沉默的資格。活成這樣,也還是不放棄以砍頭的力量繼續追尋一些東西,痛到最後也不後悔。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常常會賴在媽媽身邊,唉現在長大了碰都不想碰媽媽一下」,我每次聽老媽說這句話,心裡就特別難受。她活得越來越像個孩子,真的。她曾經也這麼描述過外婆。

今夜大寒,你們都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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