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詩經》,嘆離人
從《詩經》,嘆離人
「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況秦吳兮絕國,復燕趙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風兮暫起。是以行子腸斷,百感凄惻」,寥寥幾句,道盡了離別。
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這種離愁別緒,在中國古人的心中化作了讓人無法呼吸的傷痛,融進了筆下行行,在歲月蹉跎後,熠熠生輝。
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游女,不可求思。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楚;之子于歸,言秣其馬。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之子于歸,言秣其駒。
漢之廣矣,不可泳思;江之永矣,不可方思。
《國風·周南·漢廣》
泰戈爾詩中講,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我們漢廣中的主人公也是如此,「南有喬木,不可休息;漢有游女,不可求思」,樵夫望著漢水那邊的心上人,卻只能心甘情願地思念。眼前這條漢水,便成了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這也許是詩書里記載的最早的單相思了吧,樵夫情意滿腔,無力自拔,卻只能對水興嘆。
也許是他內向自卑,又或許是她太過耀眼,他只能一邊念叨著「不可求思」、「不可方思」,一邊暗自神傷。淚水風乾後,他走上一條寂無人跡的小路,繼續著自己的平淡生活。
「翹翹錯薪,言刈其蔞」,劈柴喂馬,他沒有怨言,只不過,這一次,「之子于歸,言秣其駒」,他喂的馬,是要送心愛的女子出嫁。如往常一樣,他有條不紊,選擇了將愛藏於心底。
也許因為放棄,他也得到了某種永恆。沒說出口的情愫,便也是永恆的希望。流轉千年後,沒有得到,便也無所謂失去了。
或許,這也是愛情的模樣吧。
這種愛情,叫做放手。
—THE END—
圖片來源於網路
圖文編輯 王雅慧
微信排版 王雅慧
責任編輯 黃彥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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