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獸醫教育所面臨的一個「危機」
美國擁有世界上最高水平的獸醫教育體系，然而這獸醫強國的背後也有其需要面對的風險和危機。根據我在留學過程中對美國獸醫教育的觀察，我將以個人的視角解讀美國獸醫教育面臨的一個危機，以豐富大家對美國獸醫教育的認識 。簡言之，我理解的的這個危機是昂貴的獸醫教育成本和獸醫不對等的收入給美國獸醫教育帶來的負面影響。
在美國，獸醫是一個十分受人尊重的職業，獸醫的收入也相對可觀。在2017年華爾街日報公布的美國平均收入超過10萬美元職業的榜單中，獸醫就被列入其中。美國獸醫協會2017年獸醫經濟報告顯示，按照2016年GDP計算，獸醫新畢業生全職工作的起步年薪是$73,000/年左右。起薪根據地域消費水平、獸醫從事的物種和每周工作時間有較大波動；起薪也根據績效提成比例和工作福利差別有關。此外，獸醫的收入跟執業地點、專科、執業物種、是否擁有診所股權等因素有關。2011年具有專科執照的獸醫的收入中位數在15.7萬美元/每年左右，部分專科可最高達到34萬美元/年以上。工作地點造成的差異主要是城市消費水平差異所致，比如下圖所示夏威夷火奴魯魯工作的獸醫的平均工資最高，這也與夏威夷的區位因素和消費水平一致。從事某些物種的獸醫（例如豬獸醫）會因服務的群體、產業實力和協會的影響力等因素有較高的起薪。
https://blogs.wsj.com/economics/2017/04/06/the-new-ranks-of-100000-a-year-jobs-veterinarians-physician-assistants-actuaries/
假如你是一位中年美國獸醫，你現在可能有著非常可觀的收入，你在物質上可能會比較成功，生活無憂之外，你也有能力去捐助獸醫學院、科研基金、動物救助站，獸醫協會等。然而，倘若你是近幾年來畢業的美國獸醫，可能就沒有那麼幸運了，這是為什麼？
昂貴的獸醫學費
當提及到去美國讀獸醫時，不少人會感嘆道「學費昂貴」！然而，早年的獸醫學費並非如此。下圖是1987年至2000年的獸醫學費價格趨勢圖，公立獸醫學院平均學費在這13年期間從每年不到$4000僅漲到了每年$9000美元左右。我曾與一位中年美國獸醫討論他們當年的學習生活時，他曾說他在DVM一年級暑期並沒有機會去做獸醫實習和科研，而是去賣吸塵器，那年暑假他賺到了一個學期的學費 。事實真的是像他說的那樣么？我的考證結果是以美國勞工部的數據1990年美國聯邦最低工資標準$3.80/小時計算，那麼即使按最低工資標準來計劃，他工作一個暑假（12星期*40小時）可以獲得1824美元，加上銷售是比較賺錢的兼職，那憑他暑假的收入足以支付一個學期的獸醫學費。
https://www.avma.org/News/JAVMANews/Pages/021115a.aspx
那美國獸醫學費現狀又如何呢？
過去的16年中，賓夕法尼亞大學獸醫學院（私立獸醫學院）學費增長了67%，而公立獸醫學院堪薩斯州立大學學費漲了410%；自1999年至2017年，所有的獸醫學院的學費平均增長了210%。在 AAVMC網站可查詢到美國各獸醫學院的具體學費（http://aavmc.org/tuitionmap.aspx）。 2016-2017學年，明尼蘇達大學獸醫學院州內學生的學費是$31,164，州外學生的學費要$55,998。以在本州最低工資標準（$9.5/小時）計算，如果你是州外學生，那即使你工作四個暑假也不夠支付的一個學期的學費。
美國普通家庭的父母因考慮自身養老、撫養多個子女的緣故，通常沒有能力或者沒有義務支付成年子女學費和生活費，所以美國學生的學費和生活費的來源主要是靠各類學生貸款，畢業工作後開始償還本金和利息。2017年聯邦的本科貸款利率4.5% ，攻讀研究生學位或醫學博士等職業學位的貸款利率為6-7%，聯邦學生貸款的利率相對較低，但名額有限，申請較難，因此不少人為了求學，不得不向其他貸款利率較高的地方尋求借款。隨著獸醫學費的快速增長，大多數學生的經濟來源即學生貸款額度也隨之升高。2015年美國獸醫協會的數據顯示，僅有11.2%獸醫畢業生沒有貸款，這其中包括家庭富裕而且父母願意支付子女學費的學生、定向工作的學生（軍隊、偏遠地區和政府部門），大部分的美國學生需要是聯邦、州政府以及地方的學生貸款還支付獸醫的學費和生活費，平均負債額14萬美元，其中68%的學生債務位於$35,000萬到$198,000，少部分學生畢業時的債務甚至達到了$30萬美元以上。
假如你償還不上獸醫學費的貸款怎麼辦？通常的辦法是每年僅償還利息，20年後向政府申請貸款豁免，對符合條件的人，美國政府會免去這筆貸款。然而今年，特朗普政府可能會取消貸款豁免計劃，很多獸醫的還款計劃也因此會受影響。
經濟學上有一個術語叫做Net Present Value (NPV)，中文叫做是凈現值，這是指一項投資所產生的未來現金流的折現值與項目投資成本之間的差。如果凈現值來衡量投資獸醫教育的回報的話，那麼我們在工作退休之前投資獸醫教育的凈現值必須是大於零，否則這就是不適宜我們生存的職業。對目前一位背負10萬美元債務的女性獸醫，按照一定的換算公式和增長率（這應該考慮其他生活支出比如住房、汽車和保險等），她需要的最低起薪是$57,199才能抵消掉她在獸醫教育上的投資，使凈現值大於零，而男性卻需要 $74,030。那美國獸醫實際起薪是多少呢？由於地區工資標準不同，結合美國2016年的GDP計算，美國獸醫畢業生平均起薪是$72,229。因此，背負的債務越多凈現值越低，需要的起薪則越高。值得注意的是美國的本科生畢業生起薪增長速度在近些年來的高於DVM的起薪，這導致二者之間的收入差異越來越小，客觀上減少了DVM學位額外價值，也讓很多學生對高額投資他們的獸醫教育感到焦慮。對於男性來說，投資學習某些本科理工專業獲得凈現值甚至比投資DVM學位要高，這也使得男性想成為DVM的機會成本增加。以上論述也部分解釋了為何現在美國獸醫學院的女性比例遠遠大於的男性的現象。我曾與在我院診斷實驗室做兼職的兩名美國男性本科生聊起他們今後的職業選擇，他們說道：比較人醫博士和獸醫博士，排除興趣因素，他們首選人醫，因為相比獸醫而言，美國人醫學費與獸醫學費相當，但美國醫療系統支付人醫較高的薪水，同等身份級別（全科、專科）人醫的收入卻接近獸醫的兩倍，男性選擇讀獸醫所將承受的經濟壓力較大。
假如上述狀況持續下去的話，這會使得獸醫學院的女性的比例有贈無減，現在某些獸醫學院新生女性比例已到90%，獸醫陰盛陽衰之勢不可逆轉。當然不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在嚴格選拔的標準下，經過美國獸醫學院的系統教育之後，都能夠勝任獸醫的工作。在薪酬差異的驅使下男性可能會偏向選擇人醫、法律、金融等其他的專業學位學習或者本科直接就業。
總之，學費增長過快，學生貸款額度增加，畢業還債壓力加大，而獸醫的工資增長速度遠不及學費的增速，這導致美國人（尤其是男性）投資獸醫教育的凈現值降低，使得攻讀DVM學位在經濟上獲得的優勢減少。
那麼昂貴的獸醫教育成本和增長緩慢的薪水將會導致什麼後果？
城鄉獸醫分布不平衡
對於寵物行業，最直接的影響是更多的畢業生偏向選擇在城市就業。其原因就是在城市裡工作的獸醫平均接診的病例量大，單筆客戶醫療收入較高， 那麼基於績效的薪酬會給你帶來更高的收入。儘管在城市的高消費會抵消掉一部分城鄉獸醫收入差距，但總體來說留在城市工作更有利於他們償還貸款。受幾年前的金融危機的影響，大眾的養寵需求增長緩慢，獸醫人才需求疲軟， 新畢業生留在大城市工作的難度加大，競爭更加激烈。事實上，美國緊缺獸醫的地方往往是在中小城鎮，但這些地區對人才的吸引相對較弱。例如，中小城鎮也可能為獸醫提供合理的薪資，但由於地方產業的限制，獸醫的伴侶們則會遇到找工作難的問題，這將客觀上減少了獸醫家庭的總收入。我的一位同學很想回到她家鄉小鎮工作，但是她的丈夫卻很難在當地找到一份合適的工作，這也讓她選擇回家鄉執業變得十分困難。
獸醫院校越來越難招到DVM/Ph.D學生
DVM畢業後首選的深造去處是申請住院醫生項目，在具有專科醫生培養資質的醫療機構中做3-4年的專科培訓，完成一定數量的臨床訓練和科研任務後可申報專科考核，通過考核後方可獲得專科認證。專科訓練期間，有高強度的訓練，也有薪資以維持生活，但通過專科考核後，自己的身價翻倍，可在未來職業生涯中賺回當年的收入損失。然而，申請住院醫需要DVM畢業生有較高的成績（排名在所在學校前25%），強有力的推薦信和其他軟實力，大部分住院醫生項目申請前提是具備一年以上的獸醫臨床實習或工作經歷。因此，最終能申請到的DVM比例不多，也並非所有符合條件的人都願意再經歷幾年的煎熬。
在償還債務的壓力下，DVM畢業生很少有人會選擇讀研究型哲學博士Ph.D或科學碩士M.S。儘管美國獸醫學院十分鼓勵DVM攻讀研究生學位，針對DVM畢業生的生活津貼也高於其他的Ph.D學生。但與人醫MD/PhD項目相比，DVM/PhD項目很難獲得國家層面（比如美國國立衛生研究）的專項研究員基金的支持，因此與醫學博士相比，獸醫博士做科研獲得的經濟報酬較低。DVM/PhD雙學位畢業後通常會在高校科研院所工作，儘管具有雙Doctorate學位的畢業生是獸醫院校青睞的師資和科研力量，但這種雙Doctorate學位給獸醫畢業生帶來的額外經濟價值有限，在高校任教獲得的薪水並不比執業獸醫的水平高 。2016-2017年美國獸醫協會的經濟數據顯示，DVM學生選擇讀Ph.D將減少他們教育投資的凈現值，主要原因是研究生學位並未明顯提高收入，反而虧損了幾年的執業收入，尤其是對於男性，從經濟層面上說更不適合做研究。在僅考慮經濟因素的前提下，DVM畢業生再攻讀Ph.D從收入上來說是一個虧損的狀態。在目前條件下，有很多獸醫經濟學者建議DVM有合適的工作的話，畢業直接去工作的（美國獸醫協會的經濟數據顯示唯一能提高美國男性凈現值的雙學位是DVM/MBA）。
1876年，康奈爾大學獸醫學院畢業了美國歷史上第一位獸醫博士DVM，標誌著美國獸醫教育逐漸從獸醫科學學士 (Bachelor of Veterinary Science) 轉變為獸醫博士（Doctorate of Veterinary Medicine）教育，培養模式逐漸也向人醫學博士靠攏，因此對教師水平的要求也越來越高。理想狀態下，為了培養一下代高水平獸醫和引領獸醫學的創新創造，美國獸醫學院希望招募更多的臨床科學家作為自己的師資，將循證醫學（Evidence based medicine）的理念貫穿於臨床研究、臨床實踐和臨床教學。而醫師科學家的培養既需要他們接受高水平的臨床教育，也需要培養獨立科研能力和批判思維，而專科醫生項目和研究生訓練是培養臨床科學家的重要途徑。但具備臨床和科研能力的獸醫精英則需要更長時間的訓練，而在高額學生貸款的壓力之下，很少人會選擇走這樣的路。另外，大部分完成專科訓練的獸醫會選擇去收入較高的私人診所，而留在獸醫學院的專科醫生，尤其是臨床科學家們，他們有的是為了熱愛教書育人，有的是為了藉助高校創造知識的平台和環境不斷提升個人的學術成就，對於他們而言，賺錢並不是他們的迫切需求。然而，近十年來畢業的獸醫因生活和債務的壓力，短期利益促使他們選擇經濟更優的職業發展道路。
目前，美國獸醫學院透露出的擔憂是師資短缺將影響到教學進步甚至使得本學院的創新能力減弱。等到那些來自二次世界大戰嬰兒潮的獸醫教員逐漸退休之後，將出現大量職位空缺。此外，近幾年來美國又新建了2所獸醫學院，這又增加了學院之間獸醫師資的競爭，高校之間的搶人大戰也顯得十分殘酷，財政處於弱勢的學院或部門成為了「被掠奪」的對象。另外，一些州政府減少對獸醫教育的投入也是造成部分高校獸醫師資短缺的重要因素，與私人診所相比，在嚴重缺少資金的情況下，高校對專科醫生的吸引力進一步減弱。在去年美國獸醫協會評估其認證的幾所獸醫學院過程中，評估結果顯示俄克拉瑪州立大學獸醫學院因若干教學標準不達標而被列入被觀察名單，包括經費吃緊，沒有足夠的臨床老師授課，教學醫院陳舊，病例量不夠，倘若兩年時間不能達標的話，她的美國獸醫協會認證資質將被移除。該學院院長稱該學院的2017年經費相比2015年少了26%，他們不得不通過提高學費和擴招外州學生的方式來增加經費以僱傭新老師或留住現有教員。
美國獸醫教育體系的這個危機是如何造成的？
關於獸醫學費上漲過快，學生貸款增加，償債能力減弱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這裡僅從自己的觀察和思考做以下兩點總結：
1、 受美國宏觀經濟所牽累，美國政府的高等教育投入減少，老百姓獸醫服務需求減弱。
美國獸醫學費是從2000年以後開始快速增長的，這與美國各地州政府的財政赤字增長，公共產品的投入減少有關，對高等學校的投入並未增長反而降低，加上持續性貨幣通脹，這導致獸醫學院的經費緊張，收不抵支，也不得不把更多的費用分攤到學生身上，這可能是直接導致獸醫學費上漲的直接原因。
https://www.cbpp.org/research/state-budget-and-tax/a-lost-decade-in-higher-education-funding
2008年的金融危機，美國老百姓收緊了自己的錢袋子，大量的伴侶動物主人減少了他們的獸醫開支。獸醫服務的需求減弱，這也導致獸醫薪資增速放緩，工作減少甚至失業增多。因此，獸醫學費投入增加，獸醫收入卻增長緩慢甚至趕不上通脹，這一增一減使得矛盾進一步加劇。好消息是近兩年美國經濟開始好轉，獸醫經濟逐漸復甦，很多畢業生手上都有兩三個職位可供選擇。
2、 課程內容增加，學時增加，教學成本增加。
在過去二十多年，獸醫知識爆炸式增長，新的研究結果和技術不斷刷新著老師們的備課內容。在早些年的獸醫教育，腫瘤、牙科、眼科、動物行為學和異寵等內容還並未列入必修的內容，而現如今這些內容均要系統地加入到培養計劃裡面。然而，美國獸醫學生的課程已經十分繁重，以明尼蘇達大學獸醫學院為例，我在DVM一至三年級的每學期有24至33個學分，每周的課程表十分緊湊，有時還要到網上完成指定的自學課程。如今將更多的知識和學科塞入到培養計劃裡面，這必將提升教學成本。「you pay what your learn」，學分多，授課的教職員就多，課程耗材也多，學費自然要漲。
那麼，美國獸醫教育機構正在採取哪些措施來解決這個危機呢？
美國獸醫協會、美國獸醫學院協會等各個獸醫協會和獸醫院校都已經十分重視這個問題，也採取了多項措施來解決這個危機。我了解的主要措施有以下幾個方面：
增設獎學金和政府專項資金：這包括行業協會、公司、獸醫團體和個人設立的獎學金，獸醫學生在美國申請各類獎學金必須回答個人所欠的貸款數，獎學金的評比除了參考你是否各方面優秀之外，還要看你的經濟需要、債務情況等來做出綜合決定。
鼓勵去政府、軍隊等政府公共部門工作。美國政府機構包括農業部，疾控中心、軍隊等部門對獸醫都有一定的需求，為政府公共部門工作可以幫助減免自己的學生貸款，也是不少同學的選擇之一。
鼓勵在經濟形勢良好的情況下，先去工作賺錢，再考慮做其他深造。
培養學生的獸醫商科知識，提升獸醫服務價值。比如在獸醫職業課程講述工資福利談判技巧以獲得最合理的薪酬，了解獸醫經濟狀況從而調整職業規劃和選擇；鼓勵學生加入本學院的獸醫商業協會，學習獸醫金融、診所運營和管理、商業領導力以及職業發展課程。鼓勵有條件和能力的情況下，擁有自己的診所或成為股東。
不少學校對成功轉換本州居民身份的外州學生僅收取本州學費。我的不少同學為了減少貸款額度，想盡了辦法證明今後想在本州工作以轉換居民身份 ，這將大大減少學費負擔。此外，個別州政府對本州學生在外州讀獸醫且今後回到本州工作的獸醫，政府有特定的獎學金給予支持。
學校的經融委員會會定期舉行會議，幫助獸醫學生尋找合適的獎學金或者其他減少貸款的機會。
面對攻讀獸醫的經濟挑戰，為什麼還有這麼多年輕人想學獸醫？
獸醫是一個獲得感非常強的職業，並且有機會改變這個世界。廣大的伴侶動物主人，農場主都需要獸醫的專業服務，獸醫在公共健康、人畜共患病、食品安全保障和生物醫學研究等方面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很多美國人在選擇讀獸醫時並沒有過多考慮經濟回報，而更多考慮的是個人職業發展和人生追求。另外，當你獲得了DVM學位時，很多職業大門都能向你打開，無論是在智力上還是情感上，這都是獲益終生的職業。
對我國獸醫教育的警示？
無論獸醫教育發展到何種地步，我們都要考量將由誰來承擔獸醫的教育成本的問題。在各位領導和教育者計劃全面提升獸醫教育水平之時，就必須要有充足的經費來支持教學改革和進步。但誰將為高水平的獸醫教育買單？ 比例又如何劃分？ 政府的投入、科研經費、獸學院自我造血和籌款、學生學費都可以成為經費的來源。假如政府投入的多了，獸醫學院籌錢能力強，那就可以減少學生的經濟負擔。假如政府支持有限，行業協會和獸醫學院就需要多想辦法，實在沒辦法之後再向學生伸手。
我們需要避免的是因經費不足而降低的教學標準。因為低水平獸醫教育培養出的獸醫學生將為自己成為一名臨床獸醫的付出更高的代價，學生畢業之後將付出更多的時間和金錢進行額外的訓練和繼續教育以彌補在校教育的不足，從長遠來看，這將延長獸醫的培養時間，減少收入，不利於獸醫經濟地位的提升，不利於獸醫行業吸引優秀人才，也不利於壯大獸醫行業。
本文作者：楊振
明尼蘇達大學獸醫學院
參考資料
1. https://www.avma.org/PracticeManagement/BusinessIssues/Pages/AVMA-Economic-Report-Subscription.aspx
2. https://www.avma.org/PracticeManagement/BusinessIssues/Documents/2017-econ-rpt2-mkt-vet-education.pdf
3. https://blogs.wsj.com/economics/2017/04/06/the-new-ranks-of-100000-a-year-jobs-veterinarians-physician-assistants-actuaries/
4. https://studentaid.ed.gov/sa/types/loans/interest-rates#what-interest
5. https://www.thebalance.com/veterinary-specialist-salary-125665
6. https://www2.vet.cornell.edu/about-us/our-history
7. https://www2.vet.cornell.edu/about-us/news-publications/publications/evets-connect/college-news/how-heal-veterinary-student-debt
8. http://www.cnn.com/2017/08/22/opinions/vet-debt-opinion-stokol/index.html
9.https://www.avma.org/news/javmanews/pages/180201h.aspx?utm_source=email-optin&utm_medium=javma-news-180201&utm_campaign=coe&utm_term=story-h
10. http://atwork.avma.org/2016/04/18/summit-tackle-student-debt-financial-issues/
11. https://www.dol.gov/whd/minwage/chart.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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