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真至純的音樂直擊人心
至真至純的音樂直擊人心
——《海上鋼琴師》
《海上鋼琴師》這部電影很出名，之前一直沒機會看這部電影，只在電視上看過一些關於這部電影的評論，都是溢美之詞。
電影1998年在義大利、美國等國上映，2000年在中國香港上映，電影在國內評分也是相當之高，豆瓣電影評分9.2分，時光網評分8.8分。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抱著這種態度我靜下心來看了這部電影，看完後確實不負如此之高的評價，是一部好電影，是一部讓人思考什麼是真，什麼是純的電影。
《海上鋼琴師》電影截圖斗琴開始
斗琴結束
電影以一個大特寫——小號正面特寫——開始，電影的故事以小號手邁克斯·圖尼的內心獨白開始，「至今，我仍會自問，當時拋下他的浮動城市是否正確。」這種開篇的手法可謂是經典，很明顯有馬爾克斯《百年孤獨》的開篇的影子，「多年以後，面對行刑隊，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將會回想起父親帶他去見識冰塊的那個遙遠的下午」。 這樣的開始無疑給人一個很大的問號，透露出故事的許多線索有待展開，言外之意就是告訴你，這個後面有一個很長的故事，請靜靜聽，靜靜看……
從小號手的內心獨白中，我們慢慢知道了懷念的是他的朋友，真正的朋友，小號手一直在擦拭他的小號，可見他很愛音樂，那麼他真正的朋友也一定是一個愛音樂的人。這為電影主角1900的出場做好了鋪墊。
電影還有一個譯名叫《1900的傳奇》。1900出生在Virginian號豪華郵輪上，黑人水手在一架鋼琴上發現了他。他一出生就和鋼琴有關，這無疑是在告訴人們這個小孩的鋼琴天賦，音樂天賦。圍繞1900的音樂天賦展開講述他傳奇的一生。當8歲的1900在一個平常的晚上，在無師自通的情況下坐在鋼琴前彈奏令人感動的曲子時，他的音樂天賦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從此開始了他人生的音樂傳奇之路。坐過Virginian號的人「在離開船後都會談論在船上聽到的神奇的音樂，還有那位在彈奏時看起來像是有四隻手的鋼琴師。」「流傳著關於他的各種奇特傳說，例如美國參議員威爾遜的傳聞，他總是坐三等艙就是為了聽1900的音樂。」這些關於1900的傳說無疑證明他的鋼琴才華是無與倫比的，這為電影最精彩的部分——斗琴比賽做了鋪墊。1900和爵士樂鼻祖傑尼的斗琴比賽，也是整個影片的高潮部分，在這場比賽中充分的展現了1900的音樂水平，鋼琴天賦。爵士樂鼻祖傑利聽說有人的鋼琴彈奏的很棒，比他談的好，聽見周圍的都這麼說，他覺得哪裡來的無名之輩也敢讓人們這麼稱讚，作為爵士樂鼻祖的他出於維護自己的面子，出於嫉妒，出於各種現實社會中的原因，他決定必須要和1900來一場比賽，要證明自己是NO.1。於是傑利信心滿滿，傲氣十足的找到1900要和他比賽，1900則是淡然自若，彬彬有禮。一個急功近利，狂妄自大，欲求速勝；一個是淡然自若，被迫比賽，完全不在乎輸贏，1900也只是出於好奇，想見見這位爵士樂鼻祖彈的怎麼樣。這二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見面時，傑利表現的就很傲慢無禮，根本不把1900放在眼裡，這使得比賽還未開始就火藥味十足。兩人的這場比賽各彈奏了三首曲子，傑利上場的第一首曲子就帶有很強的進攻味道，1900則是彈奏了一首歡快的聖誕頌歌，傑利聽出了1900曲子中的味道，1900也不把他放在眼裡。於是第二輪比賽，傑利的第二首曲子開足馬力，想一舉贏得勝利。的確，他的第二首曲子很棒，1900被他彈奏的曲子感動了，輪到1900彈奏時，他乾脆就完全彈奏了一遍傑利的曲子，這讓傑利十分生氣。緊接著第三輪比賽，傑利使出渾身解數彈奏了一曲自認為是1900無法模仿的曲子，當然這曲子贏得在場觀眾以一片叫好和歡呼。然而1900的第三首曲子並沒有想模仿他，而是拿出了自己的真實水平和他較量，1900這一曲奏罷，現場的觀眾一片寂靜，被這首曲子深深的震撼了，大家忘記了鼓掌，忘記了歡呼，似乎時間也一在一曲而終後停止……1900拿著一根煙在鋼琴的琴弦上輕輕一觸就點燃了，然後走到傑利面前，把煙放在傑利嘴裡。隨後，現場的觀眾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在一片歡呼較好聲中1900贏得了這場比賽的勝利。
人們都認為1900在這場比賽中演奏的第三首曲子是他最精彩的曲子，這首曲子的確很震撼人心。在1900彈奏那首曲子時，我感到這曲子是那種從心底鬱積很久而迸發出的音樂，砸向了我內心深處。而在1900看來這首曲子並不是他最好的曲子，那首錄製成唱片準備發行的曲子才是最好的，因為這是他即興為自己心愛女孩創作一首曲子，這表達了他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當錄製唱片的商人想拿走唱片時，1900說：「我不會讓我的音樂離開我。」就拿走了唱片。他想送給自己喜歡的女孩，但是最後沒有交到她的手中。1900知道怎麼閱讀每個人身上的特徵，能看著一個人演奏一曲屬於他的音樂，在他看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音樂，這音樂也是獨一無二的，別人不可能拿走。所以他為心愛的人創作的音樂是不允許別人帶走的。不能送給心愛的人，1900就把這唱片用手扮碎了。
有人說，真正地藝術是是孤獨的，寂寞的。音樂是藝術，所以也是是孤獨的寂寞的。1900是偉大的鋼琴師，所以他也是寂寞的是孤獨的。有人說，音樂是和上帝溝通的工具。真正的音樂不是刻意為之而是最真最純情感表達，人們要表達自己對上帝的信仰只用通過音樂才能傳達給上帝。電影的故事發生在海上，大海是一個相對獨立於現實社會的地方，獨立於現實社會也就意味著孤獨，意味著寂寞，同時也是相對單純的。大海是整個的精神世界，是他藝術靈感的來源。而1900的一生從未離開Virginian號踏上陸地，最後也和在Virginian號一起沉眠於大海，結束了他傳奇的一生。這一切都在向人們述說，只有生活在單純的世界，才能獲得最真的音樂，最真的藝術；只有內心的純真才能擁有最真最純的音樂。誰要是打破了1900這份寂寞與孤獨也就打破了這個偉大的藝術家，從這點上說1900是不能離開輪船踏上陸地的。現實社會充滿這樣那樣的誘惑，有這樣那樣的不和諧的事情發生，海上的生活相對單純，所以偉大的藝術家誕生在海上，成長在海上，像大海學習。俞伯牙能夠彈奏高山流水之音就是向大海、高山、山泉瀑布學習的結果。藝術是來自大自然，是自然於藝術家的對話，是人與神的交流。
爵士樂鼻祖傑利和1900代表了兩個世界，一個是現實的世俗世界，一個是代表著藝術的純真世界，所以來自現世界的鋼琴師必然不是海上世界純真藝術家的對手。就像電影台詞中說的那樣，傑利的音樂很俗，而1900的音樂則直擊人心，震撼人心。
從1900的琴聲中我感受到的是自由，他在彈琴時也是陶醉的，是自由的，就像是莊子說的那還中無所依憑的，超然物外的自由，此刻只剩下了音樂，只剩下了跳動的音符，整個世界只剩下了他和音樂。看完影片，我明白了一個偉大的藝術家是孤獨的，真正的藝術在藝術家的心中，別人無法拿走，也很難理解，就像一開始人們不理解梵高，就像很多人不理解畢加索。所以真正的藝術只能是少數人的，藝術是孤獨的。要想成為偉大的藝術家，必須耐得住寂寞，守得住孤獨；要彈出直擊人心的至真至純的音樂，那麼你的內心也必須是至真至純的。同樣一個人要獲得成功，那麼，在你前進的路上也必定是孤獨的，你必須耐得住孤獨寂寞，才能到達最後成功的彼岸。
此文寫於2015年12月
發表於《湖北師範大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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