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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倦苦齋」中的 藝術珍藏

錢君匋有一方齋名印「無倦苦齋」,這個齋名的出處便是他收藏的清末三家印章,分別取趙之謙別號無悶的「無」字,黃牧甫別號倦叟的「倦」字,吳昌碩別號苦鐵的「苦」字,組成「無倦苦」,顏其齋號,其一為紀念,其二是自我勉勵。

至於「新羅山館」的由來,錢君匋有一段很精彩的描述:「老友賀天健一次來看這些作品,突然驚叫『新羅山鬼』,我不理解,明明是新羅山人,哪裡是新羅山鬼?他大笑說,不是,你聽錯了!你可以來一個『新羅山館』,似乎比抱華精舍更好些。給他這麼一提,我就採用了新羅山館這個室名了。」

——摘自高逸仙《跟著錢君匋印章擷珍藝術院藏品》

明陳淳《墨松圖》,墨松居中,勢向左傾,老蔓纏繞虯干而上,愈顯松老彌堅之氣質。松針用筆勁健,奕奕有生氣,濃墨勾運後,復以淡墨勾染,更顯枝繁葉茂。樹榦後襯一巨石,使主幹更顯突出。此畫點法豐富,枯濕濃淡,輕重疾徐,回鋒出鋒,變化多端,確為畫面不可或缺的點睛之筆。

明徐渭《墨梅芭蕉圖》,一株芭蕉通貫全圖,頂天立地,奠定全幅主幹,而斜刺一簇蕉葉與主幹相映,增加了畫面的動勢。徐渭又在右上角再添一簇蕉葉,與下方蕉葉斜勢相接,從而使畫面構成一個氣勢向上、欹正相依的銳三角;而右邊怪石的三塊重墨,與銳三角的主斜邊平行,層疊上下,互為呼應。

後人常把陳淳和徐渭並稱為「青藤白陽」,然而他們無論從人生際遇、個人稟賦,乃至畫風技法上,都是完全不同類型的藝術家。從畫風看,陳白陽比起徐青藤的狂放大寫意來要「理性」得多。從學習的範本看,陳白陽的鉤花點葉式小寫意於規範中不失靈動率意,常被美術院校國畫專業選為臨本。學習陳白陽的作品,基本功可以得到紮實訓練,而於學習者今後發揮個性之延展餘地比徐青藤更大。

明陳洪綬《賞梅圖》,背景為大片空白,透雕的太湖石橫卧下部,給人以質重感。白梅與深色的花盆、主客二人的面部構成畫面的視覺中心。人物衣褶勾線純用中鋒,寓清剛圓勁於長短、輕重、抑揚、頓挫之中,單純而富韻律感。

清趙之謙花卉四屏,分別畫了牡丹、紫藤、荷、梅。四屏並列,畫勢呈上下起伏之勢,題款位置也恰好與此一致,彷彿音樂旋律起伏變化,妙不可言。用墨用色的特點,以墨為主,但也不惜用濃彩點簇,色墨交織,呈現華美富貴之氣。

吳昌碩篆書「樹角夕陽來歸獵馬,花陰微雨自寫鳴琴」八言聯,對聯之句轉錄於清代大書家何紹基(蝯叟),然吳昌碩不知聯句又是從哪裡來的,在請教其師楊峴(藐翁)後,始知摘自元人小品。吳昌碩感慨道:「學問之難也。」又言明其篆書「仍用石鼓文法」,自嘲「技止此耳」,表明了他的謙遜。

錢君匋能成為「藝兼眾美」之大家,和他一生追慕趙之謙、吳昌碩藝術息息相關。錢君匋篆刻初學吳昌碩,但吳氏的蒼茫老辣總是學而不得,為此十分苦惱,後他學趙之謙、黃牧甫,俊逸清雅之風與他一拍即合,趙之謙在邊款上的求新求變更給他極大啟發,由此印藝大進。這說明任何風格只有與自己的稟賦相合,才是學藝事半功倍之佳徑。

——摘自郭超英《君子載德滿院芳華——君匋藝術院藏書畫印精品賞析》

編輯 孫樂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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