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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無為而治,道法自然,修道行德

《老子》又稱《道德經》。「道」作為天地萬物的本原,「德」則是天地萬物所蘊含的特性。「道」是形而上的,而「德」是形而下的。「道」為「德」之體,「德」為「道」之用。

《老子》一書中有豐富的辯證法思想,老子看到事物的對立與統一,同時他還看到事物的相互轉化。

道是天地萬物的本原,是宇宙的初始狀態。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道可知而可行,但非恆久不變之道;名可以據實而定,但非恆久不變之名。)

如何認識「道」?

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經常保持清靜無欲,可以體察其中的奧妙;經常保持有欲追求,可以知曉道的功用。)

對立統一的辯證思想。

有無相生,難易相成,長短相形,高下相傾,音聲相和,前後相隨。(有無相依而生,難易相輔而成,長短相比而顯,高下相互依存,音聲相互應和,前後相互追隨。)

治理人類社會的法則。「無為」就是順應自然,不胡作非為。

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順應自然不胡作非為,注重身教而不以言教,聽憑萬物興起而不加干預,滋養萬物而不據為已有,助其成長而不自恃其能,大功告成而不邀功自傲。)

權力的慾望與物慾橫流,是社會混亂的根源。

不尚賢,使民不爭;不貴難得之貨,使民不為盜;不見可欲,使民心不亂。(不崇尚賢人,使民眾不起紛爭;不珍視難得的寶物,使民眾不起偷盜之心;不顯現能引起私慾的事物,使民眾心緒安寧。)

聖人實行無為而治。

聖人之治,虛其心,實其腹,弱其志,強其骨,常使民無知無欲,使夫智者不敢為也。(聖人治理天下,凈化民眾的心靈,滿足民眾的溫飽,減少他們的慾念,強健他們的體魄,使民眾保持無知無欲,讓自作聰明的人不敢妄為。)

「道」是宇宙本原。

似萬物之宗,象帝之先。(猶如萬物的主宰,似乎是天帝的祖先。)

「不仁」,指的是無所偏愛、公正無私的運行法則。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天地無所偏愛,將萬物看成芻草、狗畜。)

不為己而生,因而能夠得到長久。

天地不自生,故能長生。(天地不為自己而存在,所以它就能夠長生。)

道德的高尚就應當像水一樣,有利於萬物而不與物相爭。具有這種品格的人,能在各種不同的情況下把事情都處理得很好。

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最高尚的品格就像水,水能夠滋養萬物而不爭先。)

夫唯不爭,故無尤。(因為他不與萬物相爭,所以就能避免失誤。)

戒驕、戒盈、戒滿、戒鋒芒畢露。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銳之,不可常保。(與其裝得過滿而溢出,不如及早停止灌注;器具錘打得過於尖利,不會長久得以保持。)

功成身退。

功遂身退,天之道也。(功成名就抽身而退,這才符合天道。)

修身的三個方面,是步步深入的,先做到魂魄合一的狀態,進而化剛為柔,達到像嬰兒一樣柔順和無雜念的清純之質,而後還要進一步清除內心的污垢,使之清明如鏡,沒有一點瑕疵。

營魄抱一,無離;專氣致柔,如嬰兒;滌除玄覽,無疵。(精神與身體合一,不分離;結聚精氣而達致柔順,純真得像嬰兒;清除內心污垢,使之清澈如鏡,做到沒有瑕疵。)

要全面地看待事物,事物是由「有」、「無」兩者結合而成,從而可以「利」和「用」。「有」和「無」的三種關係:「先無後有」、「有無統一」和「先有後無」。作為器物實體的「有」和器物所形成的空間的「無」,當然也是相互依存、相互對立的統一體,不能相互分離,這是一個方面。就車、器、室的製作過程,它們也符合「從無到有」、「有生於無」的過程,它體現的是形而上的道,落實到現實的形而下的器即萬物生成的過程,自然應是「有生於無」。還有第三個方面,那就是先有器物的形成,然後才出現器物中的「無」,例如在車沒有製作成之時,它的空間的「無」是沒有用處的;房屋只有蓋好,它所形成的空間才可以供人使用。由此事物就成了「先有後無」的狀況了。

有之以為利,無之以為用。(「有」是物體形成的條件,「無」才是物體功用之所在。)

世人過於看重自身的境遇時,提出應當將個人的榮辱置之度外,保持其人格尊嚴,不要因外界的毀譽而影響自身的生活態度。只有寵辱不驚的人,才能不患得患失。將自己的利益置於眾人之後,對個人的得失置之度外,這樣做雖然看似吃虧,其實他因此而贏得眾人的擁戴,這是具有領袖品格的人,惟其如此,才能承擔起治理天下的責任。

寵為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受寵是卑下的事情。這樣,得到寵信就感到驚喜,失去寵信就感到驚懼。)

吾所以有大患者,為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我之所以有大患纏身的感覺,是因為太過於看重自身的存在。如果沒有了自身的存在,我哪裡還會有什麼禍患產生?)

貴以身為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為天下,若可托天下。(只有願意忘我治理天下的人,才可以把天下交給他;只有不顧自身來治理天下的人,才可以把天下託付給他。)

不要胡作非為。

不知常,妄作,凶。(不懂得自然的法則,胡作非為必然遭遇兇險。)

國家治理狀態分為四類。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親而譽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最好的國君,百姓僅僅知道他的存在。次一等的國君,有百姓親近他讚揚他。再次一等的國君,百姓都畏懼他。最下等的國君,百姓敢於蔑視侮辱他。)

希望最後能夠達到返樸歸真。

見素抱樸,少私寡慾。(外表單純而內心淳樸,少有私心降低慾望。)

「道」與「德」是主從關係,即使是大德,也須依從於道。形上的「道」主宰、生成形下的「德」;而道,則需通過德而得以顯現。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大德的行動,遵從於道。)

觀察事物應當顧及全面,看到正、反雙方的相互依存關係。

曲則全,枉則直;窪則盈,敝則新;少則得,多則惑。(委屈反能保全,彎曲反能伸直;低洼容易充盈,陳舊反能更新;欠缺就能獲得,貪多反而迷惑。)

以守道不爭處世。

不自見,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長。(不自我表現,所以是非分明;不自以為是,所以聲名昭彰;不自我誇耀,所以能建立功勛;不自高自大,所以能領導眾人。)

統治者應當少發號施令,讓社會保持平靜的自然狀態。

希言自然。(少發政令合於自然。)

無論在歷史長河中,還是在現實社會裡,總是有那麼一些人,自作聰明,自以為是,不聽取民眾的意見與建議,獨斷專行,目空一切,不切實際地提出超越現實可能的任務,其結果,不僅自己身敗名裂,而且給國家、給社會、給無辜的民眾帶來深重的苦難,這種歷史的教訓是相當慘重的。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見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踮起腳跟站不穩,超常邁步走不成,表現自我的不高明,自以為是的喪失名聲,大吹大擂的難有功勛,抬高自我的領導不了眾人。)

法,謂法則也。人不違地,乃得全安,法地也。地不違天,乃得全載,法天也。天不違道,乃得全覆,法道也。道不違自然,乃得其性,法自然也。法自然者,在方而法方,在圓而法圓,於自然無所違也。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取法於地,地取法於天,天取法於道,道本性自然。)

真正的「善」不是人為的,而是自然本色,不留任何刀刻斧鑿的痕迹,它完全可以應用於社會政治生活領域,這就是自然無為以治天下。

善行無轍跡;善言無瑕謫;善數不用籌策;善閉,無關楗而不可開;善結,無繩約而不可解。(善於行走的不留痕迹;善於言談的不留瑕疵;善於計算的不需籌策;善於關閉的,不用栓鎖卻堅固難啟;善於打結的,不用繩索而無法松解。)

谿不求物,而物自歸之。嬰兒不用智,而合自然之智。這種態勢是取得主動權和獲取勝利的保證。

為天下谿,復歸於嬰兒。(願做天下的河溪,復歸如純真的嬰兒。)

不能用強力去爭取。不為不執。

不可為也。為者敗之,執者失之。(不能用強力去求取。任意作為必然失敗,想要把持必定失去。)

戰爭是迫不得已。

善有果而已,果而不得已,不敢以取強。(善用兵者達到目的就行,戰勝了也是出於不得已,不可以此來逞強。)

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兵器是不吉祥的東西,不得已才使用它。)

樂殺人者,不可得志於天下。(喜歡殺人的人,不能使天下人擁護他。)

勝人者,有力而已矣,未若自勝者,無物以損其力。用其智於人,未若用其智於己也;用其力於人,未若用其力於己也。

勝人者有力,自勝者強。(戰勝別人叫有力,戰勝自己是堅強。)

「道」的無私的品格。

萬物恃之以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衣養萬物而不為主。(萬物依它而生,它從不推脫責任;大功告成,卻不求取美名;護養著萬物,卻不充當它們的主人。)

歙與張、強與弱、廢與興、奪與與四對矛盾,其相互轉化的原因。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舉之;將欲取之,必固予之。(要想讓它收縮,必先使它擴張;要想讓它削弱,必先使它加強;要想讓它廢棄,必先使它興舉;要想將它奪取,必先設法給與。)

貪慾之念。

化而欲作。(化育成長會產生貪慾。)

「上德」是最高的德,是不以德為德、不自居有德的德。這樣的德是道之德,是天道自然無為的精神的體現。「下德」是世俗所崇尚的德,具體表現為仁、義、禮。「上德不德」,是無為之德,不自知有德,不自居有德,卻成就了德的最高境界;「下德不失德」,是有為之德,以德自居,孜孜以求,卻終歸於「無德」。仁、義、禮本身是世俗所崇奉的道德價值,它們都是失道之後的產物,由於背棄了最高的德,於是每況愈下,喪失了德的精神。

上德不德,下德不失德。(上德不自居有德,下德據守於德。)

上德無為而無以為,上仁為之而無以為,上義為之而有以為,上禮為之而莫之應,則攘臂而扔之。(上德自然無為而又無心作為,上仁有所施為而得不到回應,於是奮臂出袖,加以牽引,強人就範。)

要「珞珞如石」,具有石頭一般質樸厚實的品格。

不欲碌碌如玉,珞珞如石。(有道之士不願像玉那麼精美,而寧可像石頭一樣樸實。)

事物的運動既有朝著相反一面發展的規律,又有返本復初、循環運轉的規律。「有」處於「無」和「天下萬物」之間,只是宇宙本體化生萬物、作用於萬物的中間環節。「無」就是道,「有」就是一二三,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一二三隻是抽象描述萬物生成過程,並非真指數字一二三,也不適宜用太極解釋一,陰陽解釋二。

反者道之動。(道的運動是反覆的。)

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

那種能讓全場鼓掌、讓大家一拍即合的東西一般是不能稱作道的。道的高明和可貴正在於它超越於世俗的成見之上;世人對道的無知和嘲笑非但無損於道,反而更顯示出了道的尊貴與光榮。

不笑不足以為道。(不被人笑話也就不足以稱作道了。)

「道德」深藏不露。深藏不露到了極點,就表現得與「道德」的本性彷彿相反。

明道若昧,進道若退,夷道若纇,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廣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質真若渝。(光明的道像是昏暗的,前進的道像是後退的,平坦的道像是曲折不平的,高尚的德性像是溪谷,極度的白像是受了玷污,廣大的德行像是有所不足,剛健的德性像是鬆弛懈怠,本質純真像是受污染變質。)

「大方」、「大器」、「大音」、「大象」,已非尋常的「方」、「器」、「音」、「象」,而是大道的「化身」,是對大道無限性的表述。「大」就是「道」,可將「大」替換成「道」來理解。道不成不壞。

大方無隅,大器免成,大音希聲,大象無形。(大的方形沒有邊角,大的器具無所合成,大的樂音沒有聲響,大的形象卻不見蹤跡。)

萬物背負著陰而懷抱著陽。陰陽之氣交相作用而達於和諧平衡。

萬物負陰而抱陽。(萬物背負著陰而懷抱著陽。)

沖氣以為和。(陰陽之氣交相作用而達於和諧平衡。)

以強硬的手段強行壓人、教人必定會導致他的毀滅,這是教人的根本。

強梁者不得其死。(強暴的人不得善終。)

最高超的教化、教導和教育。

不言之教。(不言的教化。)

不可過分愛惜人和事物。

甚愛必大費。(過分愛惜必有重大的損耗。)

大道隱而不彰、純樸無言。「大」可理解為「道」。

大辯若訥。(有口才好像不善於說話)

「清靜」是治理天下的根本和正道。性質相反相對的事物可以相剋相勝。

清靜為天下正。(清靜可以匡正天下紛亂複雜的局面。)

道視之不可見,聽之不可聞。如其知之,不須出戶;若其不知,出愈遠愈迷也。為道追求的不是知識的增長,而是精神的覺悟,它成就的不是博學的境界,而是體道的人生。好像關起門來,閉目塞聰,反而能使人無所不知,而走得越遠,看得越多,卻只會使人更加無知。

不出於戶,以知天下。(不出門而知道天下事、宇宙萬物之道。)

其出彌遠者,其知彌鮮。(出行越遠的,所知道的就越少。)

「為道」與「為學」相反,要減少知識,拋棄成見,祛除心靈的遮蔽,使人超脫於認知的局限之外,破除知識的迷障,回歸「自然」,直面真理。只能憑藉虛靈不昧的智慧去感知體悟,而絕不能憑藉有限的知識去求得。知識是有限的,憑藉知識不但不足以知「道」,而且適足以成為體道的障礙。務欲反虛無也。

為道日損。(修道是一天比一天減少知識。)

聖人治理天下,能摒棄主觀意志和成見,不斤斤計較於是非善惡的分別,而以百姓之心為心,使人民自由自在而歸於渾樸。一切以百姓意願為依歸,順乎自然任其「自化」。視百姓如嬰兒,但「聖人」本身也是一個嬰兒,是一個純樸自然、葆有赤子之心的人。聖人之治在本質上正是與專制政治相反的無為之治。

聖人恆無心,以百姓之心為心。(得道的聖人沒有自己的意志,而是以百姓的心作為自己的心。)

得道者沒有弱點。

善攝生者,陸行不辟兕虎,入軍不被甲兵;兕無所投其角,虎無所用其爪,兵無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無死地焉。(善於養生的人,在陸地行走不避犀牛、老虎,在戰場上不受兵器傷害。在他身上犀牛沒有地方投刺它的角,老虎沒有地方用上它的爪,兵器沒有地方容納它的鋒刃。為什麼會這樣呢?因為他身上沒有可以致死的地方。)

器成是事物發展、生成的最低也是最終的形式。人正是經由器具而與這個世界建立了關係。

物形之。(萬物之生成皆由物賦形,而成為有形體的存在。)

器成之。(事物最終作為某種器具而完成它的存在。)

以物觀物,是不超出對象的觀,這樣的觀避免了以大觀小或以小觀大(如以國觀家或以家觀國)的毛病,是最貼近事物本身的觀。

以身觀身,以家觀家,以鄉觀鄉,以邦觀邦,以天下觀天下。(從身來看身,從家來看家,從鄉來看鄉,從邦國來看邦國,從天下來看天下。)

無為之治是一種高度自由放任的政治,要求管理者最大限度減少干預與強制的「作為」,真正讓人民「當家做主」,充分尊重並信任人民的權利和能力。

天下多忌諱,而民彌叛;法令滋彰,盜賊多有。(天下禁忌越多,人民就反叛得越厲害;法令越是祥明,盜賊就越多出現。)

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政治含糊不清,人民就敦厚樸實;政治明查是非,人民就狡猾欺詐。)

禍福相依,福來則禍至,禍來則福至。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禍啊,是福所依憑的東西;福啊,是禍所隱藏的地方。)

收斂、節制的處事原則。「三寶」之一的「儉」。「去甚,去奢,去泰」。「嗇」可以有效地防止過度的行為,可以儲蓄能量,保存實力,以應對各種變化和危機,其作用是不可估量的。

治人事天,莫若嗇。(治理人民,事奉天道,沒有比吝惜更好的辦法。)

治理大國就像煎小魚。一是治大國應以清靜為主,應避免刑政煩苛、滋事擾民,如同煎小魚不能隨便攪動。煎小魚經不起攪擾,治大國經不起折騰。二是治大國更應謹慎從事,不可操之過急,如同煎小魚,不可用猛火。

治大國,若烹小鮮。(治大國就像煎小魚。)

言行適用於哪些場景?

美言可以市,尊行可以加人。(美麗的言語可以用於買賣交易,尊貴的行為可以施加於人,使人得到好的影響。)

相對的事物之間蘊藏著智慧。

大小多少。(把小看作大,把少看作多。)

報怨以德。(以恩德來報答仇怨。)

圖難於其易,為大於其細。(處理難事要從容易的事做起;做大事要從小事做起。)

輕諾必寡信,多易必多難。(輕易許諾,一定會缺少誠信;多把事情看得太容易,一定會遭受更多的困難。)

始終的重要性。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謀,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事物發展處於穩定的狀態則易於掌握,事物發展尚未顯示徵兆的時候則易於處理,事物發展尚處於脆弱的時候則易於破滅,事物發展尚處於微弱的時候則易於散失。)

民之從事,常於幾成而敗之。(人們做事,常常在快要成功的時候失敗了。)

慎終如始。(慎重對待事情的終結,就像對待開始一樣。)

智巧多的人和比自己聰明的人都難於管理。故實行愚民政策。

古之為道者,非以明民,將以愚之。(古時候修道的人,不是要使人民聰明,而是要使人民愚笨。)

民之難治,以其智多。(人民難以治理,是因為他們多智。)

處下居後之道。

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想要處於人民之上,就要以言辭對人民表示謙下;想要處於人民之前,就要把自身放在人民後面。)

不爭之德。

善為士者不武,善戰者不怒,善勝敵者弗與,善用仁者為之下。(善於做武士的人不顯示威武,善於作戰的人不發怒,善於取勝的人不與人對抗,善於用人的人居於人之下。)

聖人雖然高貴卻不為人知,故身處下位,與眾人無異。

聖人被褐而懷玉。(聖人常常穿著粗布衣服,而懷揣著寶玉。)

不要不知道而自以為知道。

不知知,病也。(不知道而自以為知道,那就是大毛病了。)

「天之道」是「損有餘而補不足」,而「人之道」則相反,是「損不足以奉有餘」,也就是「弱肉強食」。

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天道運行的法則,是減損有餘來補給不足;人世的規矩卻不是這樣,是減損不足來供奉有餘。)

水以柔勝強,勝在不改變本質。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天下沒有比水更柔弱的,可是攻克堅強的東西卻沒有什麼能夠勝過水的,因為水的本質是無法改變的。)

自甘於承受屈辱與災難,才是有道之君。

受國之垢,是謂社稷主;受國不祥,是謂天下王。(承受一國的恥辱,這就是國家的君主;承受一國的災禍,這就是天下的君王。)

硬要調和大怨,必會留有餘怨,這樣做是不能稱作善的。不向人討債,這是對得失恩怨的超脫,能有效防止並消除怨隙;相反向人討債往往最容易產生怨隙。超越恩怨的計較才能真正消除怨恨。

和大怨,必有餘怨,安可以為善?(硬要調和大怨,必會留有餘怨,這樣做是不能稱作善的。)

聖人執左契,而不以責於人。(借貸雙方各執一半以為憑據,左契由債權人執有,卻不用來向人討債。)

在信與美、善與辯、知與博這些同是正面、看似一致的品質之間,往往存在反向、矛盾的關係。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真實的言語不華美,華美的言語不真實。)

善者不辯,辯者不善。(善良的人不善辯,善辯的人不善良。)

知者不博,博者不知。(真知道的人不廣博,廣博的人不是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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