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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高級的女人,擁抱油膩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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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談起一個女人的優秀or成功or如意,好像總離不開愛情、婚姻、家庭——男人。

很早之前,就想寫一篇文,關於女性,關於愛情,關於少女心的蠢蠢欲動。近日,讀了一本女性情感書籍,腦海里那些零零散散的星光點點,突然一盞一盞亮起,連成一片。蒼穹在上,繁星滿天,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再高級的女人,也想要一份油膩的愛情——像男人一樣活著,像女人一樣愛著。

1.高級的女人:張愛玲

前不久看到一個原貼已刪除的征女友貼,標題寫著北京戶口。被頂到最高的回復里寫著:我是北京戶口,身高170+,還有房有車巴拉巴拉,完全符合你的要求。所以,雖然我是個男的,但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逗樂的同時卻又覺著心寒。在談情說愛之前,首先要有麵包。

「不管你的條件有多差,總會有個人在愛你」,這句話,大概還是對的吧,只是不會有人會要你。也就是說,玩玩可以,娶回家就算了。

而那些值得「娶回家」的,哪怕一心一意、兢兢業業,婚姻也不能高枕無憂。

最近在看一部美劇,《了不起的麥瑟爾女士》,或者叫《了不起的麥瑟爾夫人》,主人公是一個猶太女子,生活在只有5%的女性上過大學的20世紀50年代。

女主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她能將遇到問題只會氣急敗壞的丈夫撫順毛,能用一手廚藝請人將丈夫的脫口秀安排到一個好時間段;堅持每天丈量身材,結婚多年,生了2個孩子,體態紋絲不變;每日在丈夫睡後偷偷卸妝,丈夫醒前偷偷化好妝……

她將以丈夫為中心的世界打扮得美輪美奐,而丈夫也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這一切。

所以才會一有差池,他就怪罪於妻子。女主認了錯還不算,他堅持要離開——在深夜,在女人苦苦求饒下,仍要離開。還坦白了一句,「我出軌了。」而第二天,他們家裡還要舉辦宴會。

是這樣一個不負責任、卑鄙無能、一無是處的男人。

然而,先不說,丈夫是她的經濟來源,這個世界,對離婚女性就抱有濃濃惡意——上個瑜伽課,離婚女都得去角落。而女主父母的態度更是激烈,尤其這一句簡直振聾發聵:你要是離了婚,就是個沒有丈夫的悲慘女人!

世道如此,認為女人的幸福定義在男人上。

可悲的是,絕大多數情況下,是我們女性自己造就了這個命題。

在劇中,當丈夫回心轉意,求複合,女主卻拒絕了。理由是:因為,當初,你離開了我。

不是所有的歸來都能得到接受,不是所有的傷害都能得到寬恕,不是所有的道歉都能得到原諒。

你既無情我便休。

既然一心一意被棄如敝履,何不一別兩寬、各自——反正我會努力歡喜。

男人有恃無恐,無非是出軌的代價太低,而被原諒的成本更低。

因而更欣賞張愛玲:有不怕低到塵埃里的勇氣,也有不拖泥帶水的魄力,更有轉身離開、各自歡喜的底氣與能力。

這樣的女人,才是高級的女人。經濟獨立,靈魂充盈,離了誰,也能搖曳生姿。而離了她的那個男人,哪怕一百年後還會有人疑惑:怕不是個傻子吧?!

朱熹有名句:問渠那得清如許?為有源頭活水來。首先要能生存,然後才能談生活。才能在被觸碰了底線之後,不會像個罪人一樣,卑躬屈膝,「側身於生活的污泥中,雖不甘心,卻又畏首畏尾」。當年上學時,有一個老師就告誡我們:每一分錢,都得手心向上討要的,那是乞丐。

女人要想活得高級,最穩妥的辦法就是要夠獨立。夠獨立,才能不畏世俗,才能順心如意。而只有經濟獨立,才能思想上獨立,人格上獨立,可以物喜,卻不以己悲。畢竟,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做高級的女人,氣場滿滿,生命有足夠張力,一個人,也能有一樹高的碧玉妝成;一個人,也有能做到暗香來的凌寒獨開;一個人,也能穿著水晶鞋,光鮮靚麗,舞姿曼妙。

正是那一句:所有的女人,終有棲息之地,不是他人,唯有自己。

2.像男人一樣活著:林徽因

《前任3》里,余飛女友問,「如果沒有我,你就不奮鬥了嗎?」余飛一愣,坦誠道,不是你,也會是別人。男人總會為一個女人而奮鬥。

浪子回頭亦是這個道理。男人的改變,他的奮鬥,他的優秀,從來不會是因為一個女人,只是那個時候,你剛好出現了。

那些情話,不說給你,也會說給別人;那捧玫瑰,不送給你,也會送給別人;那些時光,不陪著你,也會陪著別人……

中國男人對愛情、對婚姻、對女人,理想境界可以歸為四個字:錦上添花——事業有成,佳人在懷。雪中送炭固然歡喜,卻不敵兩全其美令人心花怒放。所以那麼多男人功成名就之後,義無反顧地離了曾經共苦的糟糠妻,娶了如今共甘的美嬌娘;而那些包了小三、沒離婚的,更是振振有詞:沒離婚就算對得起你了!

這麼一想,真不好責怪那些拜金的姑娘。畢竟遇人不淑這事兒,不到倒霉的時候,誰也說不清楚。既然不能確保有很多很多的愛,那隻好確保有很多很多的錢。

而中國對女人的教育是這樣的:

風情萬種的聶小倩,為了一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外加家徒四壁的書生,痛改前非,當然若是妖魔鬼怪之流來了,她當仁不讓要擋在前面;

法力無邊的白素貞,為了一個眼瞎、心更瞎的偽君子許仙,上天入地,為他鋪好前程,只要與他有關,砒霜也當作蜜糖;

聰敏好學的祝英台,為了一介草民、比鵝更呆的蠢貨梁山伯,忤逆父母,生死相隨……

這也能看出中國男人對另一半的期許:要嫵媚、要妖嬈,要能在事業上(經濟上)有幫助,同時還得懂得不傷我的面子,而且要以夫為天,就算我窮困潦倒、犯傻、甚至死了,你也要忠貞剛烈、不離不棄。

心疼地抱住自己3分鐘。

越想越覺得,要獨立,要做一個高級的女人,一個不需要男人來證明自己價值的女人——像男人一樣活著,怎麼照鏡子都覺得自己真帥

這麼些年來,陸陸續續讀了幾兩文字,唯有對林徽因的感情頗為複雜:一個是因她的才女之名,總覺著不夠名副其實,代表作《四月天》並未讓我滿心春色,直到多年後遇見了其他文章,方才生出了細膩可人之感;另一個則是她能讓賢妻的形象與廣為流傳的緋聞共存的自信與清醒。

青春年少,花樣年華,遇見了多情浪漫的徐志摩。然而在得知張幼儀的存在後,她能清醒地說「不」。拒絕得還情深義重。哪怕後來成了已婚的婦人,也能讓另一才子金岳霖,痴心不改,終生未娶,以鄰居的身份相伴一生——完全是暖男中的戰鬥男。而丈夫梁思成則毫無芥蒂(最起碼看起來是),還引之為知己。

這林徽因若是男兒,定是另一種娥皇女英的佳話。

除了這兒女情長外,更值得一提的是她自有一番無關性別的精彩。

是她,將梁思成領入了建築學的大門。她,寫詩、作畫、翻譯作品等,還以體弱多病之身,與梁思成走南闖北,為中國建築學留下千古流芳的瑰寶。

林徽因之妙在於:我知道我有多美,無需男人肯定。但我懂得用男人,給這份美添一筆圓滿。她曾自戀稱「只怕所有的男人見了這個樣子的我,都會要暈倒」,可看到她這個樣子的,只有梁思成一人。

這世上,沒有哪一個女人能滿足一個男人所有的需求;同樣,也沒有哪一個男人能滿足一個女人所有的需求。男人的清醒在於,可以將身邊的鶯鶯燕燕分工,要麼做了取捨,要麼就平衡著過一輩子。而女人,卻大多喜歡在一棵樹上弔死。

亦舒在《我的前半生》里寫,結婚與戀愛毫無關係,人們老以為戀愛成熟後便自然而然的結婚,卻不知結婚只是一種生活方式,人人可以結婚,簡單得很。愛情完全是另外一回事。

林徽因的「可怕」之處在於,她明白並且完美地做到了平衡。

是啊,婚姻是兩個人過日子,而戀愛,情能飲水飽。婚姻更像是一場交易,只是合同約束基本需要自覺。大多時候,男人明白這一點,過日子的,要白米飯;談戀愛嘛,就選白月光。

男人,精明著呢。

如果一個姑娘,又丑又蠢還沒錢,但聽話,還有一個死愛死愛你的心,你願意娶她嗎?十個男人里有十一個是不願意的。可若是性別互換,嘖嘖,拜金、勢利、鑽錢眼……一頂一頂大帽子往上扣。

好姑娘,清醒些吧,請像男人一樣活著,自信,另外,多心疼自己一點。

3.像女人一樣愛著:蕭紅

雖說要像男人一樣活著,但心疼自己也不能過了頭,別像徐志摩,以愛與浪漫之名,做得簡直是66666;也別太清醒,容易錯過風景,倒可以學蕭紅,歷經滄桑,卻始終能保有一顆相信愛情的少女心。

對於她的愛情觀,我唯一要贊一聲的就是:世界以痛吻我,我能報之以歌。更多的時候則是嘆一句: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處。

同樣是民國才女,蕭紅的一生,可謂是凄凄慘慘戚戚,每一段感情堪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未婚先孕,結果「丈夫」一去不復返(後有研究認為,很可能是被日本人抓走,並非有意不回);蕭軍在此潦倒之際,像英雄一樣出現,卻也會脾氣來了,就對她拳打腳踢;端木蕻良像個孩子一樣,常需要她鞍前馬後,連逃亡,也是「孩子」先走,她留下,等下一次機會……

她好像是用生命在詮釋:我,不能沒有男人。擺設也好,拖累也罷,哪怕只是掛個名。

真是忍辱負重。好像命運起了玩心,有意無意地在折辱她一般。

小時候,常能聽到樓上的住戶有打架聲,乃至有一天發生了小地震,我坐在寫字桌邊,穩如泰山,以為只是又一場「夫妻雙簧」。有時候,動靜轉移到樓道里,在回聲的加持下,更是相傳千里。即使這樣的情況下,大家也都深諳一個道理:一日夫妻百日恩。而那家的妻子,臉上頂著位置變動的青紫,直到女兒嫁了,我家搬走了,依然沒有離婚。

在中國,在傳統文化浸潤下,女以夫為天的思想,深入人心。女人的開心、快樂、幸福與否都是不重要的,重要的是,你有沒有一個丈夫。所謂的「貞節牌坊」更是將女人作為了男人的附屬品。

又想起了那一句:離了婚,你就只是個沒了丈夫的悲慘女人!

若是沒結婚,七大姑八大媽甚至隔隔隔壁的狗都在催你:別挑了,差不多得了,再不嫁人,就只剩二婚的了!這還算是友好的!一個不小心,就匆匆忙忙地湊合了,再有什麼問題,360度無死角地被告知,忍一忍吧,忍忍就過去了。也是,一百年後誰還不是一坯土了?

可我念念不忘的卻是《傲慢與偏見》里,父親對女主伊麗莎白說,

你這麼聰慧,要是嫁了一個不般配的丈夫,那是極其危險的。他告訴女兒,除非你真得敬重你的丈夫,你認為他高你一籌,否則你就不會覺得幸福,也不會覺得體面……不要稀里糊塗的。

所有的女孩兒,在邁入婚姻殿堂之前,都應該明白這一點:我,光芒萬丈。他,愛,或者不愛;娶,或者不娶,那都是他的事情,他的問題。你的自信心,不應該建立在男人身上。婚後,更要如此。像是那句膾炙人口的金句: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這天底下,會伺候人的家政阿姨成千上萬,可你自己的魅力獨一無二。

同樣,也要明白這一點:最好的婚姻,是「般配」。家境門當戶對,能力旗鼓相當,或是你織布來我種田。丈夫,要值得你敬重,而你,也要值得他敬重。一味的忍讓,會打破這種「般配」。在夫妻一體前,你們各是獨立平等的個體。

在愛人之前,先學會愛己。不要做一個千篇一律的妻子,而要做一個萬里挑一的女人。

也要承認——敢於承認,對於我們這些凡間的女子,的確是需要一個男人,可能是因為體力上的弱勢,也可能只是少女的感性在作祟,總覺著人生里要有個男人,有個家庭,才算圓滿。正如「每一隻船總要有個碼頭,每一隻雀兒得有一個巢」。但要分清兩個概念:需要他,與沒有他不行,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概念。牛排配了葡萄酒自然是美,若是沒有,也彆強行配上一杯奶茶。別為了顆芝麻,丟了西瓜。

像女人一樣去愛,是說女性的嬌羞與柔情似水,不是裹小腳與《烈女傳》。

像女人一樣去愛,是說像邱瑩瑩(《歡樂頌》主人公之一)一樣,擁有一段面對愛人犯傻又甜蜜的心路,而不包含她面對應勤的指責與離開時,一味懊惱自己的不自愛。

像女人一樣去愛,「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作為女性,你會嘗到更多的千迴百轉,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最好,如邱瑩瑩一般天真爛漫,曲筱綃一般古靈精怪,安迪一般精緻洒脫,關雎爾一般清甜豐富。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你會無往不勝。

三毛說,生命的滋味,無論是陽春白雪,青菜豆腐,都要自己去嘗一嘗啊。

像男人一樣清醒地活著,但也要保持一顆沸騰的少女心。最差也要像女人一樣,明眸皓齒地愛一場,愛得五迷三道,愛得楚楚動人——卻也不喪失自我。這才是撲向愛時,正確的動作。

4.擁抱油膩的愛情:陸小曼

陸小曼和林徽因,常被拿來作對比:同樣是高門才女,一個,一生在雲端安然;一個,卻跌到了泥里,兩人中間還纏繞著一個理不清的徐志摩。個人想來,原因可歸於兩種極致的婚姻與愛情觀:林徽因,理智又多情,而陸小曼,感性而專情——對於一個勾搭有夫之婦的男人的殷勤,也能義無反顧。

任人道長短,吾自贊爾強。真真是愛情至上、飛蛾撲火。

然後命運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張愛玲、林徽因、蕭紅、陸小曼,這四個民國女子,論才華聲名,都擔得起「高級」二字,但於情愛一事上,我唯一欣賞的就是張愛玲,對於婚姻,可以理直氣壯地說,「我喜歡他,這就足夠。」林徽因算是及格,抑或是另一種的優秀。而餘下兩人,就只剩下嘆惋了。

可見這世間女子,都難逃情愛二字。

《半生緣》里寫,我要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有一個人會永遠等著你。無論是在什麼時候,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反正你知道總會有這樣一個人。

想做一個高級的女人,絕不會因外在條件和一個人在一起,而是一步一步,更上層樓,入眼的,只剩雲端之上的一抹純白,這樣,於千萬人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遇見那一個他時,有勇氣也有能力,不放他走,可以「大言不慚」地告之世人,「我結婚本來不是為了生活,也不是為了而寂寞,不過是單純地喜歡他這個人。」最好,還能有足夠的自信,含笑對他說,「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然後聽到輕聲的一句,「噢,原來你也在這裡。」

沒錯,我要的婚姻,一定要有愛情。什麼相敬如賓,你還是留給不熟的客人好了。

可惜,愛情,花前月下,婚姻,卻雞毛蒜皮,甚至雞飛狗跳。

《紙牌屋》里那對夫妻,男方跟女方求婚時表示,跟我在一起,你永遠不會無聊。他們的婚姻,更像是兩個勢均力敵的人,強強聯手,1+1>2,兩人齊向更高處前行。這麼說起來,這真是完美婚姻,而且面對丈夫肉體上的出軌,妻子完全能做到睜一眼、閉一隻眼。

好像愛情的最好歸途就是如此,親密,卻又保持距離。有些事,看破不說破。同時,還能共同成長。

可我自認做不到如此胸懷寬廣,深知絕大多數女性也是如此。要麼愛,要麼不愛——在0和1之間,並無其他值可取。若我愛你,眼裡進了沙子就要流淚;若我不愛你,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更不想另闢蹊徑,家裡一個,外面一個。

我要的婚姻,一定要有油膩的愛情。

《蛇蠍女傭》里,那對失去孩子的夫妻,最後達成一致:如果愛不能讓我們在一起,那就讓恨來吧。

兩個人在一起,以婚姻這種形式,是需要其他東西來固定的。比起利益之流,女孩子,都更期望是愛。而沒有愛的婚姻,就像一捧散沙,哪怕沒有風,也擔心,走走,就漏沒了。為了這一個「愛」字,不說神話里的三聖母、七仙女,凡間那個才貌雙全的陸小曼,硬是拋下了人人看好的婚姻,做掉了肚子里的孩子,一頭扎進徐志摩的懷裡。

也許在徐志摩逝世後的那些夜晚,那些不眠之夜,曾經的歡樂與如今眾人的咒罵像耗子精一樣啃噬著她的心,淚珠子爭先恐後地往下滾,她也後悔過吧。可重來一次,她還是會奮不顧身。

因為油膩的愛情,最能讓一個女人得意忘形。

為了一個拼不出模樣的愛情,我願意鏗鏘前行。

前不久,和閨蜜聊天,三觀相合,越聊越投機,酒逢知己千杯少。當時我半開玩笑地說,有個姑娘太內向,男友一年了沒牽到手,就分了。你說,像我這種牽個手也需要一年的人,想28歲結婚,能不著急嗎?

接著你來我往,最後得出結論:對於婚姻,我們哪,與其說是渴望愛情,倒不如說是害怕孤獨終老。而比起孤獨終老,我們更怕遇人不淑。

同樣也是前不久,有人跟我抱怨:你們女生真是太難追了。熱絡了就是態度不好,冷淡了又嫌不夠熱情。我啞然。沒在他情緒泛濫的檔口懟回去,內心裡的想法卻如驚濤駭浪:頭一次聊天,沒兩句,就給人起愛稱,難道不輕浮嗎;十天半個月才冒出來一次,分到我的精力這麼少,難保自己不是廣撒網裡的一條魚啊!三毛告訴過我們:如果你給我的,和給別人的一樣,那我就不要了。

還有明明沒曬過運動,你偏要約人去跑步;周末想睡懶覺,一個招呼不打,大早晨電話叫起床;明明尬聊到女生只用單字回復了,耐性子忍了半小時才說再見,還來句「別呀」,說沒有可聊的了,他說「我們來聊聊你最喜歡的城市吧」……

既然你這麼不走心地對我,我又何必走心地對你呢?

所以現在才有一句:脫單之前,要先脫貧。經濟上獨立,然後心理上獨立。安全感自己沒七分,也要有三分,別全壓在男人的飄忽不定上。

如此一來,偶然主動萌生想要一場戀愛的念頭時,才能有挑揀和拒絕的底氣。人生只此一次,千萬別將就。

「一定要找到那個能讓心懶下來的人,從此不再劍拔弩張,左右奔突;也一定要找到那個能讓心精進起來的人,從此萬水千山,生生世世。」

做一枝高級的玫瑰,足夠靚麗,也帶點小刺。別被生活打磨成牆上的蚊子血。既然他愛的是你這個人,又為什麼會剝奪你的「有趣」呢?

做一個高級的女人,嫁不出去的話,就娶一個回來。只做金風玉露,勝卻人間無數。

圖片來源:網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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