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屆奧斯卡,我最想看他得獎
近年來,有三位墨西哥裔導演聲名鵲起,迅速在好萊塢站穩腳跟。
他們分別是憑藉《地心引力》拿下奧斯卡最佳導演的阿方索·卡隆。
憑藉《鳥人》《荒野獵人》蟬聯兩屆奧斯卡最佳導演的亞歷桑德羅·岡薩雷斯·伊納里圖。
以及《環太平洋》《猩紅山峰》的導演吉爾莫·德爾·托羅(以下簡稱「陀螺」)。
三人被業內人士譽為「墨西哥三傑」。
前兩位早已登上神壇,唯獨對魔幻、恐怖、科幻等類型元素執迷不已的陀螺還沒有獲得奧斯卡的眷顧。
而就在今年的金球獎典禮上,陀螺剛剛拿下最佳導演獎。
咦,怎麼畫風有點不太對……
這也讓一眾影迷歡呼,畢竟對於「墨西哥三傑」的傳奇故事,我們也樂於見到一個完美的收尾。
於是,今天阿七為大家安利的這部電影,便是讓陀螺拿下金球獎,並很可能助他拿下奧斯卡獎的新作。它就是——
《水形物語》
The Shape of Water
影片口碑不錯,IMDb評分8.0
爛番茄新鮮度高達92%
豆瓣評分7.7,一萬多人看過。
更是在去年斬獲第74屆威尼斯電影節金獅獎。
熟知陀螺的影迷,一定都了解他天馬行空的超凡想像力。
從《地獄男爵》到《潘神的迷宮》,再到後來的動畫劇集《巨怪獵人》。
陀螺的每一部作品幾乎都帶著點奇詭氣息,而本片也不例外。
影片講述了一個超凡脫俗的童話。
故事發生在1963年美國冷戰時期。
女主人公伊莉莎是一個啞女,只能通過手語與外界溝通。
也因此,她的生活中的絕大多數時候是孤獨的。
每天按時起床,摘掉眼罩,有條不紊地開啟全新的一天。
放水洗澡,煮蛋,在浴缸中營造屬於自己的高潮,把皮鞋擦得鋥亮,諸如此類。
一大早,在和鄰居吉爾斯簡單聊天之後,她就要匆匆趕路,去上班了。
伊莉莎在一個高度警戒的政府實驗室擔任清潔工,除了時不時聽一聽同事澤爾達吐槽老公的閑話,工作的大多數時間是單調而乏味的。
直到他的出現。
一個渾身披著鱗片、生活在水中的水陸兩棲生物——水形人。
他是實驗室成員口中的The Asset(資產),一個政府正在研究的秘密項目。
被美國軍方在南美洲抓獲,存放在密閉的水箱中小心保管。
要不是他發出怪聲,並用身體拍打水箱,伊麗莎也不會注意到他。
之後,反派就登場了。
實驗室負責人理查德·斯特里克蘭以個性殘暴著稱,一有機會就會用電擊棒虐待水形人。
當時正處在冷戰時期的嚴峻時刻,水形人只是被政府當作能夠克敵制勝的殺手鐧,因此才被稱為「資產」。
但水形人並非強力所能馴服,他的破壞力是極為強大的。
在斯特里克蘭的頻頻挑釁之下,他終於忍無可忍,咬下了他的兩根手指。
於是,這也導致了斯特里克蘭對其更加瘋狂的虐待。
在這期間,伊麗莎開始偷偷地拜訪水形人,兩個孤獨的生命開始逐漸靠近。
他們雖然隔著厚厚的玻璃,但在煙氣繚繞的實驗室,兩人四目相對,掌心相接,還是不由地讓人感慨——這就是愛啊。
在之後的接觸中,兩人的感情從小鹿亂撞到你儂我儂,從相見恨晚到水乳交融,儼然就是一出莎翁愛情劇。
只不過,外在的殘酷現實仍然存在。
一方面,水形人每日依舊遭受著虐待,面臨著會被美國軍方解剖的危險。
另一方面,蘇聯間諜也正準備潛入實驗室,藉機殺死水形人——這一個對蘇聯產生巨大威脅的武器。
而對於伊麗莎來說,無論如何都需要救出她的愛人。
於是,伊麗莎、同事澤爾達、鄰居吉爾斯,還有善良的科學家羅伯特一行人共同投入到了拯救水形人的計劃之中。
有人說,《水形物語》是陀螺自《潘神的迷宮》之後最好的作品。阿七對此舉雙手贊同。
如果說兩者有何共同點,那自然是它們都以歷史現實為背景,講述了一個本質是童話的奇幻故事。
《潘神的迷宮》發生在1944年二戰時期的西班牙,小女孩奧菲利亞每日被慘不忍睹的暴行和孤獨圍繞,過著百無聊賴的生活。
一天,她偶然發現了迷宮的守護者潘神,於是,開啟了一段神奇的冒險旅程。
而本片也頗具奇幻色彩,整部影片自始至終充滿著如同《美女與野獸》般的童話氣質。
其中女演員莎莉·霍金斯的表演更是本片的一大亮點。
她因飾演《無憂無慮》中的小學教師而為人熟知。
之後,在BBC迷你劇《指匠情挑》中飾演深情女僕蘇珊·特倫達。
在伍迪·艾倫執導的《藍色茉莉》中飾演女主角茉莉的妹妹金潔。
還在去年的一部英倫喜劇《帕丁頓熊2》中飾演樂觀善良的布朗太太。
而在本片中,莎莉·霍金斯演出了一位啞女的孤獨和對愛情的渴望。
沒錯,如果用一句話簡要概括本片主題,我想那便是孤獨與愛。
這種孤獨,在片中主要由莎莉·霍金斯的表演展現出來。
雖然都是一些生活細節,但卻能讓人感同身受。
比如,一個人在出門前跳段踢踏舞,然後心滿意足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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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用帽子抵在窗戶上,頭則輕輕地枕向帽子。
那種神態,如同一個渴望躺在他人懷中的孩子一樣,惹人憐愛。
於是,導演讓她遇到了愛情。
莎莉·霍金斯飾演的伊麗莎開始向水形人示好,給他雞蛋吃,教他手語,讓他聽音樂等等。
她拿著拖把在實驗室起舞,面對水形人,展露出滿滿的少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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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因為如此,當她得知愛人可能會遭遇不測時,才一心要把他救出來。
面對鄰居吉爾斯,她將心事一一吐露,用笨拙的手語一字一頓地說出自己內心的愛。
「現在我的一切和我所經歷的,都把我引向他。
他並不覺得我缺少什麼,或者我是不完整的,
他看到的我,是真實的的我。
他見到我很快樂,每時每刻每天。」
陀螺曾說,本片的創作源於童年時看過的一部電影《黑湖妖譚》。
他說,「我看到朱莉·亞當斯在水面游泳,那個怪獸則在她下方潛泳,對她充滿迷戀,那是一個非常浪漫、唯美的畫面,我覺得,這就是愛情。」
本片當然充分表達出了導演對唯美愛情的奇幻想像。
但在這個童話故事的背後,依然帶有陀螺對社會現實的指涉和批判。
故事發生的1963年,是一個讓許多美國人懷念的理想年代。
但它恐怕只是專屬於白人男性的理想年代,對於片中的女性伊麗莎,同性戀吉爾斯,黑人澤爾達來說,則並不友好。
他們其實也和水形人一樣,在主流社會被當作異類,避之惟恐不及。
雖然可能大多數觀眾都沒有看出這層深意,但這就是陀螺本人想要通過影像所做的表達:呼籲同胞擁抱異類,接納多元族群和文化。
拋開以上種種,本片影像本身的魅力也足夠動人。
無論是獨特幽暗的綠色影調,氛圍感十足的配樂,還是水形人的特效,都帶給人以極致的感官和體驗。
本片也讓阿七再一次感慨,電影是造夢的藝術。
它像《愛樂之城》一樣儀式感十足,如《美女與野獸》一般瀰漫著童話色彩,相信每一位影迷在看過後,都會愛上這部電影。
最後插一句,這屆奧斯卡,就看陀螺的了。
想看的,網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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