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過幸福的一生
人生最可怕的是,活著,如同死去。
才上班的年紀,就看到了退休,就看到了死去。
有多少人是——
很年輕就「老」了,就退縮在了日復一日的單調與重複中?
不再熱情,不再好奇,不再懷有夢想,
就這樣辜負了美麗的生命。
我要過幸福的一生
文/西園
一位前輩好友說,女兒辭職了,
放棄了穩定優渥的工作,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去了。
很多人會好羨慕,羨慕這種自由的選擇。
可我們往往忘了「自由選擇」背後最關鍵的那一點:
你必須有足夠的能力支撐你的自由。
從自己熟悉的環境出走,從別人艷羨的定型角色出走,
走向陌生,走向未知,也走向一個更寬闊的世界、更全新的自我。
出走成功的秘訣是不留退路,
而欲出走又不敢出走,歸根結蒂是不夠自信。
包括對當下的留戀常常也是因為對未來的不相信。
而一個有能力的人是不會懼怕任何風險的。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記得自己年少時的夢想。
那些青蔥歲月的豪言壯語,那個年代睜眼看世界的豪情壯志,
那些月夜下三五好友喝下的啤酒,河堤上奔跑的腳步,草地里仰望的星空,
都如堤岸下靜靜流淌的漢江水,一去不回頭。
十幾二十幾歲的時光是長長的,跨過了三十的坎兒,就覺得日子飛快。
有時候靜下來,突然就覺得人生荒蕪一片。
人生不滿百,不管你是誰,
生命的長度總是有限的,生命的寬度卻每個人都不同。
不管你如何定義這個寬度,都脫不開一點:
讓自己成為一個更好的人。
一個力量更強大、精神更充實、靈魂更自由的人。
只有這樣,我們的生命才會被打開。
身體和靈魂,總有一個在路上。
當我工作的時候,我就不斷學習,不斷讀書,這是一種珍貴的內心生活。
交往是一種能力,但獨處是一種更重要的能力。
當我放假的時候,我就各處走走。
見到更多的人物風俗,感受別樣的喜怒哀樂。
然後發現,人生其實有很多種活法。
天地是寬闊的,人事是迷人的。
我生活的湖北,這個中國中部的省份,什麼都可以是中庸的。
酸甜苦、麻辣咸都可以在這裡被接受、被中和。
這裡的人,沒有足夠鮮明的特徵,大多是一副玲瓏的面孔。
唯一鮮明的是四季的輪換,春花秋月,夏風冬雪,讓人有潑辣而真切的生命體驗。
十幾歲時,總是憧憬江南的秀美,追求一種精緻,甚至是過於細膩柔媚的矯揉造作。
三十歲了,不再醉心於「江南」的「風格」,不喜歡鶯鶯燕燕風花雪月,
那種細緻情思的小家子氣讓人膩味,清高雅韻小資情調的呻吟也讓人膩味。
開始憧憬高山、大漠、草原,喜歡北方,
喜歡那種——結結實實的土地上生出的一份曠遠自在。
兜兜轉轉,最後回到土地與植物。
從南方到北方,是生命慢慢沉靜下來的改變。
而有一天,突然就發現,生命走到一定的程度,就無所謂南方與北方,
最後是對於任何地方、任何人事都有了一種淡淡的同情。
這同情不是要去做什麼,而只是一種胸懷,悲憫的態度。
不再輕易的鄙薄厭棄,也不再輕易地羨慕追逐。
如海子所說,開始劈柴、喂馬、週遊世界,開始關心糧食與蔬菜。
遺憾的是,海子的出發,永遠是明天。
明天太遙遠,路卻在腳下。
和同事聊天聊到哲學,同事感嘆說,
有太多研究哲學的人,一生都在哲學的困境里掙扎,
最後出不來,而終至於棄世。
太愛這個世界,卻不能愛自己。真是讓人心痛。
最近在朋友圈刷屏的復旦哲學系陳果老師,也是讀哲學,
卻憑藉她的智慧和自信,讓自己這一束光照亮、溫暖了許多人。
生命的終極問題是什麼?無解。
遁入空門的也只是尋求的一種參悟方式。最後依舊是見仁見智。
那就不要掙扎。因為沒有意義。
聽到別人說「傷心之地」這個詞,我在想,哪裡有什麼傷心之地?
每一塊土地上都有歡喜悲愁,每一天的生活到最後都可以成為風景。
既然那些綻放過的笑容成了過往的風景,
那麼,吃過的飯、說過的話、流過的淚,
又怎麼不是過往的風景呢?
從根本來說,淚與笑,又有什麼區別?
羅曼羅蘭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
就是在認清生活真相後依然熱愛生活。
我覺得能做到這樣的人,一定是幸福的。
哲學家維特根斯坦臨終時說了一句最美麗的語言,他說:
我度過了幸福的一生。
願這句話成為我們每一個人活過的標籤。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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