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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ürgen Mayer H:建築也是一種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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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特殊的歷史軌跡,90年代兩德統一之後,很多年輕的建築公司開始了不同領域的建築實驗,在理性和精確之外,尋找感性和隨性,比如成立於1996年的德國建築事務所J. MAYER H.Architects。無論是城市規劃項目、建築改造項目還是新材料設計和使用,他們一直在探索自然與建築、人與科技之間的和諧共存,讓建築融入城市的歷史文化中,也讓城市真正服務於人們的生活。

Jürgen Mayer H,Photo: Joseph Wolfgang Ohlert

創始人Jürgen Mayer H出生於斯圖加特,16歲時被一張埃里希·孟德爾松(20世紀具代表性的建築師之一)設計的百貨商店照片所吸引,萌發了對建築的興趣,在普林斯頓大學完成建築學位之後,創立了自己的工作室J. MAYER H.。之後就一直專註於建築、交互和新技術融合的作品,不僅研究新的建築材料,而且通過新媒體和新材料來擴大人們對於「空間」的理解,讓「空間」成為人與人溝通,以及社會文化互動的平台。Jürgen Mayer H的很多靈感來源於他從電腦保護數據中提取出的有機圖案,在他看來,建築應該作為一個激勵者,將人們從被動的期待模式轉換到關注和參與的狀態中。他的每一個項目都是一場冒險,通過觀察並從特定的地點提取特殊的信息,來批判性地重新思考建築的意義。

Mono Graph 2009/2015

當我們討論空間時,我們在討論什麼?VISION專訪了德國建築事務所J. MAYER H.Architects的創始人Jürgen Mayer H,從他的建築冒險中,我們可以一窺「空間」的無限可能。

J=Jürgen Mayer H

你怎麼讓建築融入它所在的環境中,找到兩者關係的平衡?

J:我們通常參考那些具體的、可以被抽象化、探索延伸的地址特質,然後把它們翻譯成二十一世紀的建築形式。「規模」對我們來說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概念。我們經常針對在建址找到的不同元素,調整它們的規模進行創作。我們的項目可以看作是用來放大周邊文化語境的稜鏡。然後其實設計本身也是一個凌亂並且充滿了直覺的過程。

你收集了很多數據保護圖案來進行建築創作。在你看來,互聯網數據和人工智慧技術以何種方式影響了我們的生活習慣,以及建築師思考的方式?

J:因為新興科技和新社會思潮的發展,什麼是私人的、什麼是公眾的,什麼是暴露的、什麼是隱藏的,這兩者的關係正在發生變化。它影響了我們的流動性、健康、房地產,還有我們溝通交流的方式。

Metropol Parasol, Sevilla, Spain, 2007, photos by Nikkol Rot for Holcim

你在作品中探索人和自然、科技之間的融合,那麼對於你而言,「自然」還是「新興科技」帶給你更多的靈感?

J:我們對自然、科技、媒體以及人類身體感知空間的方式感興趣。和不同的客戶合作會激發不一樣的討論,也會有不一樣的反饋,這些都提供了不一樣的語境,從而解釋了我們每個項目具有的特殊性。就連續性的建築表面來說,我們想要建造包含性的環境,以及我們會更傾向於去揣測「空間」可以成為什麼,而非過多關注它本身是個什麼東西。Frederick Kiesler的建築作品提供了很多靈感。我在建築創作中努力想要達成的是,把建築作為一個媒介去創造超越功能性需求的空間,並且給潛在的新項目留足空地。意圖就是去允許、激發那些我們尚未可知或甚至無法預測的可能性。我想要建築本身能夠引導潛在的發現。

你的建築結合了有機體和數據保護圖案的形狀。但在你最近的項目里,(比如VOLT BERLIN),你選擇了塊狀這一新的概念。你會害怕有一天無法再從這些圖案里獲得靈感了嗎?

J:更重要的是培養一種態度和獨特的思考方式。如果思考是獨特的,那麼建築的視覺語言也會是不一樣的。然後數據保護圖案也有方形、矩形和塊狀的。

你的設計理念有隨著時間發生變化嗎?以前和現在都是怎麼樣的?

J:建築不是日常生活的背景,它是一個誘發你重新思考人和空間關係的催化劑。我常常問我自己:我們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我們以何種方式佔據著空間?

Border checkpoint, Sarpi, Georgia, photos: Jesko M. Johnsson-Zahn for J.MAYER.H

你的許多建築和裝置展覽都有一種結構上的實驗性精神。你會非常注重讓建築變得「好看」嗎?在你看來,什麼樣的建築是好看的?

J:在過去的幾年,我們培制了一套設計策略。我們對塑造了我們日常生活禮節的框架、準則和規範非常感興趣。建築師應該作為一個激發者,來促使人們完成從被動的期待模式到主動的關切狀態的過渡。對於一個建築潛在的可能性,我們想要激發好奇和帶來驚喜。

在一個建築項目里,你認為哪個更重要,概念還是技巧?

J:我們的設計從空間、組織結構方面的特質出發,然後我們去研究建造方法和材料的選用。舉例來說,在Karlsruhe的Mensa Moltke,我們發明了一種聚氨酯塗在表層的木材建築。這也成為了在Sevilla的Metropol Parasol的建築材料選擇。建造方法的創新在我們的項目中起著關鍵的作用,以及在未來探索運用碳纖維材料會是讓人很激動的事。

你在柏林和紐約都生活過。我們也看到你的作品遍布世界各地:耶路撒冷,塞維利亞,喬治亞等等。當地的文化在什麼方面影響了你的作品?你認為一個建築師是否應該具有很多關於當地文化的知識才能想出「正確的」建築方案?

J:近距離地研究一個地方的文化和項目特色,以及保持一定距離地觀察工作上各方力量的平衡,我們結合兩者來研發項目的設計策略。

Pre.text/Vor.wand - Zürich, Swiss, 2010, photos by J.MAYER.H

雖然我們不想承認,但是全球化讓世界各地的大城市都看起來差不多。你怎麼看待這個問題?建築師應該肩負怎樣的責任?

J:圍繞氣候變化、有限資源、超大城市還有全球公平問題所展開的討論終於具有了普遍性。極端天氣事件,其中有些帶來災難性的後果,改變了我們對未來的看法,同時也帶來了對「可持續性」的探討——這幾乎對我們生活的任一方面都有所影響。「可持續性」的概念具有很高的複雜性和根據新知識不斷完善的性質。對可持續性操作的評估依據一直都在不斷完善。所有被稱作「正確的」可持續性的實踐方式在明天就可能會被推翻。「可持續性」只有在環境、經濟、社會三要素都達到互益的平衡後才是可能的。我們一部分的研究是和處在材料研發尖端的公司合作的。新項目,新要求,比如對可持續性、空氣標準、甚至壽命長短的要求,都督促我們去尋求新的建造方法和更為複雜的材料展現力。為了讓建築具有可持續性,你需要近距離觀察當地文化,和不同領域的專家合作,然後創造一種允許彈性的空間和見證時代的獨特審美。每一個城市都應該找到它們自己的方法去解決這些問題。

你在生活中是一個科技粉還是恐科技患者?

J:我倆種都是。

我們看了你網站上一些關於未來的裝置和項目。你對於建築未來有什麼樣的想像?

J:建築就是關於未來。但是明白自己不了解其實是件好事,無論是對於還未發生的或是已經發生的事。

OLS House, private house near Stuttgart, Germany, 2011, photos: David Franck

你未來五年有什麼計劃?

J:此時對於我們工作室來說還是蠻激動人心的。我們現在著手去做以往未達到的高度——在杜塞爾多夫的兩個高樓建築,還有一個在柏林的品牌活動中心、一個在邁阿密的停車場——博物館停車場,這作為五位建築師探索新合作形式項目的一部分。我們正在為柏林建造一所大學,最近我們在杜塞爾多夫完成了一所。這是一次結合不同規模、文化、和有趣的客戶合作的充滿能量的體驗。

你有在中國創作的計劃嗎?如果要在中國創作,你認為最大的挑戰會是什麼?

J:中國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國家,在這樣的文化環境中工作會是一個很棒的經歷。我們有參與給深圳蛇口制定的項目計劃。在過去幾年我們有在很多會議上參與過討論,然後2018年我們會再回來。

text & editor車晟

Intern蔣若余

photo courtesy ofJ. MAYER H. Architec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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