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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年前,這群創造了世界奇蹟的中國人聚集在一起,用8年時間改變了整個中國!可他們後來的命運卻……





最近隨著電影《無問西東》的熱映,


一群中國人,一所中國學校,


進入了大家的視線。







這所學校,又窮又破,

可80年前,


這群人千辛萬苦聚集在這裡,


最終,使這所最窮的學校成為了,


「中國教育史上的珠穆朗瑪峰」。


就是:

西南聯大。




它僅僅只有

3882名

學生,


但他們當中卻走出了:


2位

諾貝爾得主,


4位

國家最高科學技術獎得主,

8位

兩彈一星元勛,


173位

兩院院士和

100多位

人文大師,



可以說正是他們,改變了整個新中國!



可是你知道,


培育了如此多的人才,


帶領這所學校走向輝煌的這群人,


他們當中的大多數後來的命運,


究竟都如何了嗎?






故事要從1937年說起。




七七事變爆發,日軍屠戮中華大地,


學校不是軍事機關,


卻成為日軍重點攻擊目標,


南開大學被炸為廢墟,


清華、北大的校園也都被日軍佔領。


偌大的中國,


竟無處安放一張平靜的書桌。




於是有人提議高等教育乾脆停辦,


學生都上前線去打仗。

還有人主張大學為戰爭服務,


學化學的趕緊做炸藥,


學物理的趕緊做槍炮


......







而胡適卻堅持:


戰時的教育是常態的教育。




著名教育家竺可楨也認為,


一個國家,外患不足畏,


內憂不足懼,惟有一般領袖,


缺乏清新的頭腦、遠大的眼光、


堅強的意志最可怕。


因此絕不能單從國防的需要著想,


把大批學生送往前線。




正是在胡適、竺可楨等,


極具遠見的知識分子的建議下,


中國開始建立聯合大學。






1937年,北大、清華、南開,

南遷長沙聯合組建長沙臨時大學。


誰料12月,南京就陷落,

武漢告急,長沙危在旦夕,

國家亡了可以復興,

文化亡了就全亡了,

為保存中國高等教育命脈,

臨時大學立即決定搬去昆明。




國民政府教育部關於任命長沙臨時大學負責人的密諭



當時師生們兵分三路,水陸兼進,


其中一條路線最艱苦,


要從長沙徒步到昆明,


翻山越嶺3600里。






文人長征,曠古未有,

他們卻在戰火紛飛中進行

了,

一場中國教育史上最偉大的長征。




徒步行軍伊始,採用標準的軍隊行軍方式,兩路縱隊沿道路的兩側齊頭並進





師生們沿途燒柴做飯




經過數月艱苦跋涉,


師生們終於到達昆明,


長沙臨時大學改為西南聯大。




1938年5月4日,


西南聯大正式開課,


一段傳奇,就此開始!







管理一所大學已經很難,


更何況要管理聯合大學,


光是幾個校長由誰做主就爭執不下,


許多聯大都因此分崩離析,


可西南聯大不僅沒分裂,


還是所有聯合辦學的高校中,


唯一一所堅持到底的。




因為清華校長

梅貽琦

為人謙和,


他的口頭禪就是:


「大概活著也許是,恐怕彷彿不見得」


這種吾從眾的態度很少產生矛盾,


他處事也很公平,眾人服氣,


於是北大、南開兩校校長主動退讓。





(點擊圖片,閱讀梅貽琦的故事)




梅貽琦推崇教授治校,曾說:


所謂大學者,


非謂有大樓之謂也,


有大師之謂也。


而他用人不唯學歷,不唯資歷,


只憑真才實學。



沈從文小學都沒畢業,也沒著作,

可梅貽琦卻力排眾議,

將他聘為西南聯大教授。

華羅庚、許寶騄當時才28歲,

梅貽琦就將他們聘為正教授,

如此用人之魄力,一時引起巨大轟動。


沈從文



電影《無問西東》結尾有個彩蛋,


鏡頭一掃,所涉人物囊括了,


二十世紀中國大部分大師。




比如被胡適譽為國學的半壁江山,


連日本人都無比尊敬的

王國維





(點擊圖片,閱讀王國維的故事)




被譽為全中國最博學的人,


堪比國寶,


三百年難得一遇的大師

陳寅恪





(點擊圖片,閱讀陳寅恪的故事)




「20世紀最偉大的學者」,


通過學問而成「神」的

錢鍾書





(點擊圖片,閱讀錢鍾書的故事)




還有連朱鎔基總理都敬仰不已的,


真正高富帥,享譽世界的,


著名經濟學家、教育家

陳岱孫





(點擊圖片,閱讀陳岱孫的故事)





更有中國物理界的一代宗師

葉企孫,


他為新中國培養了79名院士。


中國的23位兩彈元勛,


一半,都是他的門生。





(點擊圖片,閱讀葉企孫的故事)




他們竟都是西南聯大的老師!




不僅如此,


還有陳省身、吳有訓、周培源、


吳大猷、朱光潛、聞一多、朱自清


……


300多個中國近代史舉足輕重的名字,


如滔滔江流般,


都在西南聯大這片大海匯合。




可謂是真正的,


大師雲集,群星璀璨。








西南聯大的教師陣容,


可謂奢華至極,


它的教學條件,


卻簡陋得讓人難以想像。




由於戰火蔓延,國民政府,


大大縮減教育經費開支,


使得聯大經費預算常常入不敷出。


一開始,聯大連校舍都沒有,


只能租借民房、會館上課。




1938年8月,


著名建築學家梁思成、林徽因,


也到了昆明,


梅貽琦便邀請他們設計校舍。






1938年,西南聯大部分教授合影,左起周培源、梁思成、陳岱孫、林徽因、金岳霖、吳有訓。




兩人很快拿出一套設計方案,


一所中國一流現代化大學躍然紙上。


可設計稿卻被否定,理由是經費不足。




此後兩個月,梁思成夫婦不停修改,


高樓變成了矮樓、


矮樓變成了平房,越改越簡陋,


每改一遍林徽因都忍不住落一次淚。




當梁思成夫婦交出,


簡陋的不能再簡陋的最後一稿時,


梅貽琦卻還是否定了設計稿,


希望能改成鐵皮屋頂的茅草屋。


梁思成當時都忍不住憤怒了:


茅草房?不是每一個農民都會蓋嗎,


要我梁思成幹什麼?!




梅貽琦卻懇切地對他說:


「大家都在共赴國難,思成,


用茅草來建大學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們能不能用茅草把校舍做得,


儘可能好看點、好用點,


這還得靠你們支持。」


聽完梅貽琦的話,梁思成哭了……




半年後,低矮簡陋的茅草房,


填滿了聯大的校園,


誰能想到,它們竟是出自兩位,


蜚聲中外的建築學家之手呢?




梁思成、林徽因設計的西南聯大校舍




校舍簡陋,可昆明又多暴雨,


雨水常常從土牆漏到屋內,


雨滴打在鐵皮屋頂上,


更吵得聽不到任何人講話。




經濟系教授陳岱孫十分嚴謹,


時間把握準確,每次下課鈴響,


他的課准准剛剛好也講完,


可大雨常把他的計劃打亂。




一次上著上著課,又下起了雨,


他只好停了下來,在黑板上,


寫下四個大字:

「停課賞雨」。


之後擱筆坐下,任雨水打濕肩膀,


遂袖手凝神、物我兩忘。









而聯大師生的課除了會被雨打斷,


更常會被敵機轟炸打斷。




為斷絕中華民族的文化,



那時日軍就以聯大為主要攻擊目標,


所以,跑警報就成了他們的家常便飯。




著名作家汪曾祺那時也是聯大學生,


他曾寫過一篇《跑警報》:


「『躲』太消極,『逃』又太狼狽。


惟有這個『跑』字於緊張中透出從容,


最有風度,也最能表達豐富生動的內容。







危險來了,領導先走,


可校長梅貽琦卻總是慢悠悠的,


從容地指揮師生先逃跑。


還有些男生特地趁此機會,


向愛慕的女生展示騎士風度。




在他們面前,

生死關頭,


竟也可以變得浪漫而詩意。





1941年,日軍轟炸聯大校舍,造成部分教室、宿舍被毀。





不僅教學條件簡陋,


師生們的生活條件,


更是差到常人難以忍受。




學校沒錢,食堂做飯只能用陳米,


學生戲稱之為「八寶飯」:


八寶者何?曰:


谷、糠、秕、稗、石、砂、鼠屎及霉味也。





西南聯大學生宿舍

簡陋的學生宿舍,往往是三四十人一間




由於戰時物價飛漲,


學生們吃不飽、穿不暖,


教授們的工資也無法養活家人。




華羅庚一家住在牛棚里,


每天被蚊蟲折磨。 


吳大猷怕給學校抹黑,


裝成乞丐去菜市場,


撿剩下的牛骨頭給老婆熬湯治病。




有次朱自清在街上遇到乞丐來乞討,


他說了一句:「我是聯大教授啊」。


乞丐聽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就連乞丐都知道他們有多窮!







而這些窮的噹噹響的聯大教授們,


他們可是大多留美歸來,


原本都是西裝革履,

風度翩翩

的。


如果那時選擇留在國外,


他們定會生活的可以很滋潤,


可他們卻甘願歸國「淪落」為窮教授,


教書錢不夠吃飯,


就自能如此各顯神通。




校長梅貽琦,原本待遇極高,


有洋房有汽車還有專屬司機,


可他為給老師學生髮補貼,


 把自己的家當全都賣了,


夫人不得已都要到街上去賣米糕。




吳大猷開始養豬,


聞一多到大街上給人刻章賺錢,


朱自清和金岳霖等人組成種菜小組
......







更難能可貴的是,


炮火連天,窘困至此,


聯大師生卻依舊弦歌不輟,


賡續中華文化命脈。




為躲避日軍轟炸,


教授們大都住的分散,


很多教授每天要步行幾十里路去上課,


可卻從沒有人遲到過。


國學大師劉文典就說過:


「我寧願被日機炸死,也不能缺課」。




為保持獨立之人格,自由之思想,


整個抗戰期間,


西南聯大更抵制了政府,


試圖強加給學校的思想控制,


使校園成為了一座自由精神的堡壘。






西南聯大,正在上課的學生




曾就讀聯大的學生心田說:


「你想知道什麼是聯大嗎?


這裡沒有升旗早操,


更沒有紀念周訓話,


也不像別的大學,


進去有一個月的新生訓練,


灌輸你什麼校史和總裁言論。」




在這裡,教師講課絕對自由,


講什麼、怎麼講,全由自己掌握。


正因為自由,教授們極重創新,


都以開創性見解為榮,以照本宣科為恥。




大師陳寅恪上課從不帶書,他說:


「前人講過的,我不講;


近人講過的,我不講;


外國人講過的,我不講;


我自己過去講過的,也不講。


現在只講未曾有人講過的。」


「四不講」這樣的高境界,


就連哈佛也找不出一個人能辦到!







諾貝爾獎得主楊振寧曾是聯大的學生,



後來,楊振寧到美國深造,


師從著名學者費米和泰勒。


可他卻驚奇地發現,


在美國課堂上的收穫,


並不比在西南聯大學到的多。




他還曾忍不住感慨:


「我在中國受到了最好的本科教育。」








在這裡,學生也能得到最大的尊重。


聯大學生轉系相當容易,


從外語系轉到哲學系只需填一張表格,


其他什麼要求都沒有。


這使許多學生找到了,


自己真正熱愛的專業。





教授們從不居高臨下,


用條條框框約束學生們的個性。

數理邏輯學家王浩,

回憶在西南聯大的時光時說:

「教師之間,學生之間,師生之間,

不論年資和地位,可以說誰也不怕誰。

課堂上,學生可以直言指出教師的錯誤,

而教師不會生氣,反而對學生更加欣賞。

那時,做學問的風氣就是這般純良。」


後來很多聯大的學生都曾感慨地說:

一個好的體制應該,

最大限度允許人的自由。

沒有求知的自由,沒有思想的自由,

沒有個性的發展,就沒有個人的創造力。

西南聯大為我們提供了這一切。




但自由並不意味著散漫,



聯大的大考小考不斷,


聯大辦學8年,近8000名學生報讀,


但通過了考試畢業的僅有3800多人。


可見其要求的嚴格。









聯大的校訓是「剛毅堅卓」,


這可絕對不是一句空話!








聯大的教授們,


在三尺講台上兢兢業業,


走下講台後,更嚴謹治學,


他們深知:


救國經世必以精神之學問為根基,


學術研究是立國興邦的命脈所在。




在「又破又舊」的西南聯大,


馮友蘭寫出了《新理學》、


周培源寫出了《湍流論》、


陳寅恪寫出了《唐代政治史述論稿》、


華羅庚寫出了:


《堆壘素數論》、《數論導引》,


攻克了十多個世界數學史上的難題。


楊鍾建的《許氏祿豐龍》、


熊十力的《新唯識論》、


金岳霖的《知識論》


……


一系列領先世界的研究成果,


在戰火中相繼問世!





在西南聯大時苦中作樂,一起郊遊去。左起:周培源抱周如玲、陳岱孫、王蒂徵、金岳霖扶周如雁、朱自清、李濟侗扶周如枚。




孔祥熙曾撥十萬大洋給聯大改善條件,


但聯大師生全體投票,一致同意:


「將這筆錢捐給昆明人民,


以報收留之恩。」




1941年國難當頭,


國家經濟異常困難,教育部規定,


凡屬行政工作的教授每人發一筆,


"特別辦公費",


但西南聯大的各院負責人卻聯名上書,


拒絕領受這項特別補助:


"抗戰以來,從事教育者無不艱苦備嘗……


十儒九丐,薪水尤低於輿台,


故雖啼飢號寒,而不致因不均而滋怨。"




林語堂上世紀40年代初,


路過昆明參觀聯大,


發出了這樣的驚嘆:


「聯大師生物質上不得了,


精神上了不得!」









聯大的校歌,


借用《滿江紅》的曲調所作,


蕩氣迴腸:


千秋恥,終當雪,


中興業,須人傑,


便一城三戶,壯懷難折,


多難殷憂新國運,動心忍性希前哲,


待驅逐仇寇復神京,還燕碣。




這首校歌,也絕不是隨便唱唱的!






西南聯大短短8年的歷史中,


竟有七分之一的學子奔赴前線,


以鮮血踐行聯大精神,


在最好的芳華之紀,


血灑疆場,青春無悔。







在中國,


這樣大規模的大學生參軍是

亘古未有


連校長梅貽琦都把兒女送去參了軍。




西南聯大師生歡送從軍抗日同學




西南聯合大學紀念碑上,


共1178字的碑文,


字字句句,皆氣勢如虹:


今日之勝利,於我國家旋乾轉坤之功,


而聯合大學之使命,與抗戰相終如。




碑後則刻錄了834位,


聯大勇敢參軍學生的姓名,


而實際從軍人數遠大於其留名數,


這些學生在祖國存亡之際,


不願安穩現世,更願生命擲地有聲,


不惜獻出寶貴的年輕生命。





國立西南聯合大學紀念碑




1945年抗戰終於迎來勝利,


之後西南聯大宣布解散。




從開課到結束,


西南聯大存在時間不過8年,


畢業學生

3882人。


可從那些低矮的茅草校舍中,


卻走出了:


8位兩彈一星元勛、


2位諾貝爾獎得主、


173名兩院院士、


100多位人文大師


……




西南聯大還有大批人才,


成為了後來黨和國家的領導人,


如費孝通、華羅庚、宋平、王漢斌、


彭珮雲、朱光亞、錢偉長、孫孚凌


……


聯大短短8年出的人才,


居然比北大、清華、南開30年還多。






西南聯大解散了,


可之後,有美國學者,


竟痴迷於西南聯大而研究它20多年,


直到今天,


其他國家的學者也都不停地在研究,


他們都無法理解,為何這樣一所大學,


能培養出那麼多棟樑之才。




成為了世界教育史上的奇蹟!




美國弗尼吉亞大學教授伊瑟雷爾說:


「這所大學的遺產屬於全人類。」





在簡陋圖書館裡刻苦學習的聯大學子




抗戰結束,聯大解散,


新中國成立了,


當時西南聯大的師生們絕大多數都選擇了,


在巨大的歷史轉折關頭

留在祖國大陸。


蔣介石曾為搶人才費盡心機,


81名院士被國民政府列入搶救名單,


但只有22位選擇去台灣,


其他59個全部選擇留在大陸,


而其中大多數都是西南聯大的教師。




可他們這些選擇留下的,


之後的命運,

卻是凄涼無比!







文革的這場文化浩劫,


開始了對知識分子,


特別是受過西方教育的,


自由主義知識分子的思想改造,


強迫他們放棄原有的價值觀,


幾乎所有的高校自由主義知識分子,


都被送去"革命大學"洗腦筋。




西南聯大知識分子群的主體,


本就是出身清華的留美學生居多,


而他們在這場浩劫中所受打擊之大,


都無法用「慘烈」二字來形容!




吳宓,中國比較文學之父。




「文革」時,他已年過古稀,


卻依然遭到毒打,遍體鱗傷,


以至於多次昏死過去。


一次批鬥,他被人從台上推下,


摔斷雙腿,落下了終身殘疾。


可即使這樣,老人卻還不得不,


拖著殘疾的雙腿去掃廁所、刷尿池,


繼續受到輪番的批鬥,


還要遭到斷水斷飯的折磨,


不久後,他連雙目都失明了。




1978年,一代大師吳宓,


在悲憤中病逝。







著名歷史學家、翻譯家向達。




1966年11月,


他因病死在了勞動場。


而發病時,無人為其呼救。


一代學界宗師竟以這樣慘烈的方式,


告別了世界。




劇作家陳銓成了「反動學術權威」,


他在南大掃廁所時,


被年輕教師痛打、被小孩子打罵,


1969,他帶著無盡的悲哀去世。





西南聯大部分教師合影




國學大師劉文典,


為人光明磊落、不畏權貴,


連蔣介石都敢怒罵。


可那個年代他剛烈的性格,


必定要付出慘烈的代價。


最終,他因悲憤與絕望含冤病故。







饒毓泰,


中國近代物理學奠基人之一。




楊振寧、李政道是吳大猷的學生,


而吳大猷卻是饒毓泰的學生,


可見其學術地位之高。




文革時他備受凌辱,


在他去世前兩天,


向來沉默寡言的他,


在教研室會議上說了這樣一大番話:


解放前我們看到祖國落後,


被外國人看不起,很難過。


如何使中國富強起來呢?


當時想的是科學救國的道路。


我們這樣的人已經老了,沒有用了......




1968年10月16日,

饒毓泰上吊自殺。







潘光旦,

近代中國著名的,


社會學家、優生學家和民族學家,


他博覽群書,被稱為活字典,


學生時代就折服了梁啟超。




可文革時,


他卻被辱罵為「流氓教授」,


他本就殘疾,只有一隻腳,


殘疾年邁的他依舊躲不過紅衛兵的迫害,


他被趕到清華一角,


像畜生一樣爬行著除草......




1967年5月,潘光旦病重,


卻不獲醫治,慘痛哀號數日。


6月10日,隔壁的費孝通來看他,


他向費孝通要止痛藥,


費孝通沒有,他又要安眠藥,


費孝通也沒有。


後來,費孝通將潘光旦擁入懷中,


最終, 潘光旦停止了呼吸。


費孝通忍不住哀嘆:


日夕旁伺,無力拯援,


凄風慘雨,徒呼奈何。







國寶級大師陳寅恪,


學貫中西,通曉十餘種語言,


在文革期間成了重點被打倒對象,


當時他身患多病,雙目失明、臏足,


但那些造反派沒有放過他,


強迫他搬到連乞丐都不住的地方。


甚至把高音喇叭放到他的床底下。




在生命最後的兩百天里,


骨瘦如柴的他,


一語不發,只是不停地流淚。


之後在痛苦,無奈中,


慘烈地離開了人世。







著名史學家吳晗,


在文革開始後,


精神到肉體就都慘遭摧殘。


1966年夏,吳晗被關了起來,


但批判並未停止,反而愈演愈烈。


1969年,吳晗被迫害致死,


死前頭髮被拔光,


其骨灰至今下落不明。


他的妻子袁震也被迫害致死,


死後雙眼半睜,面頰上還有幾滴淚珠。


而吳晗的養女吳小彥,


也在獄中自殺身亡。


是真正的家破人亡!







不僅活著的沒放過,


連已經死了的都不放過。




文革爆發後,著名教育家張伯苓,


和他夫人的合葬墓地被砸毀,


其後人只得揀出屍骨火化,


從那時起,他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另一群還活著的西南聯大大師們,


他們都只能努力否定自己的過去,


以適應新的文革環境,


但最終都未能逃出被批判的命運,


晚年的他們,

都是在

對當年的,


自我否定及反省中痛苦煎熬著度日,


如:

馮友蘭、金岳霖、賀麟......







在艱苦的抗戰歲月中,


西南聯大師生忍辱負重,


在泥牆教室里保持知識之燈長明,


在隆隆炮火中綿延中華文化的生機,


其精神不死,驚天地、泣鬼神!




而一場文化浩劫,從此讓作為,


二十世紀前半葉中國知識分子縮影的,


西南聯大知識分子群體,


再也未能恢復元氣。







這種毀滅性的影響,


直至今日導致中國之教育現狀:


學風不自由,


沒有獨立之人格,


自由之思想。


很多大學

變得功利而油膩,


越來越心浮氣躁,


大樓越蓋越高,設施越來越豪華,


可真正的大師有幾個?


真正的教育家有幾個?


又培養了多少悍然世界的中國人才?


......







烽火已經熄滅,大師已經遠去,


可西南聯大之精神,


不應該僅僅只是曾經的傳說。

我們感動曾經他們的美好芳華,

感嘆他們的真實人性、時代風骨,

立德立言,不問西東。

但更重要的,更應該反思的是,

真正中國教育精神的回歸。




今天的中國,


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


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


千秋恥,終當雪;


中興業,須人傑!


精神在傳承中沒落,


那麼我們每一個中國人就有責任,


讓它在沒落中被重新地傳承。




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


為往聖斷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這才應該是教育的終極目標,


這才應該是西南聯大精神的

薪火相傳。



2018年,西南聯大80周年誕辰,


謹以此文致敬西南聯大,


致敬西南聯大的真正的先生們。




視頻:西南聯大校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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