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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圍,當眾孤獨!

采寫:新京報 張坤玉

新媒體編輯:吳奇函

主圖攝影:新京報郭延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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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近3個月的《演員的誕生》終於在上周末結束了,前三分別是:周一圍、藍盈瑩和翟天臨。

都是大家比較認可,也比較有演技的演員。

三人合作的《趙氏孤兒》片段,每個角色都讓人難以忘記。

一出場,周一圍的表演就將大家帶進了那個氛圍里。

一開始怕死的程嬰(周一圍飾),在面對庄姬(藍盈瑩飾)長跪的哀求後,終於決定保護趙氏孩子。後期面對韓厥(翟天臨飾)時,從他的眼神里,已經看不到開始的恐懼和害怕,有的只是對孩子的以死相護。

最後的獨白部分更是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也是因為這段表演,周一圍拿下了第一季的總冠軍。

憑著綜藝《演員的誕生》,周一圍用表演實力圈粉不少,這其中甚至包括了章子怡和舒淇。很多觀眾感慨一個好演員怎麼到現在才被發現,其實周一圍一直都在,他說自己身體里一直住著一個老靈魂,從小他就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早年間,在事業低谷期,他也曾參加過那個年代的選秀,最後進了決賽,他卻選擇了退出,因為他知道那不是他想要的,他有時候很固執,有自己的一套標準和體系,他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評判,就做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如今,他願意走上演技交流的綜藝舞台,也是他自己想明白了,「用一種觀眾喜聞樂見的方式讓大家走近表演有什麼不好呢?現在的觀眾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是我們等著觀眾走進劇場,現在是觀眾等著我們走近他們。」(ps:文末有福利)

攝影:新京報郭延冰

新鮮問答

新京報:跟章子怡一起排《胭脂扣》的片段時,是什麼感受?

周一圍:我很愉快,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頻率跟我相同的人,這個很不容易。她有她的經歷,我有我的經歷,比如說大家今天在一起面試或者相親,如何能走下去,從前都不認識,就是兩個人投機投緣。我跟子怡對戲很幸福,我幹什麼她知道,她說一句,我回她一句話她會有驚喜,那段戲我們排得很愉快。

新京報:如何看待把表演這麼神聖的事情變成了一檔綜藝節目?

周一圍:其實我們每個人看世界的角度是不一樣的,一個大熱的綜藝舞台願意去告訴觀眾演員是怎麼回事,這個初衷我是認可的。

新京報:如何看待上台接受別人對你演技的評判和打分?

周一圍:我做這一行的時候,第一堂課就是叫做當眾孤獨,周圍有很多人圍著,大家對你的評判都不一樣,但是我的工作就是要在這呆著,站在舞台上被評價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比賽也好、評獎也好,或者是站在大街上拍戲被路人圍觀,這些都是我工作的一部分,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新京報:《綉春刀》裡面的丁修、《少年》裡面黑社會申哥、《建軍大業》裡面的陳鋒、《海上牧雲記》裡面的碩風和葉,好像一直在尋求造型和角色上的突破?

周一圍:我看到一個劇本的時候,腦子裡就會出現一個人物形象,然後我會去問導演,這個形象是不是你要的,如果我們聊得來,我就會去。所有的前提都是看這個戲有沒有意思,有意思我就會去,出現這些角色都不同類型是後來慢慢生成的,不是我的初衷。我從來沒有預設過要找不一樣,而是演著演著,不同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拍的戲就會不一樣。

新京報:有沒有很期待哪一個跟表演相關的獎項?

周一圍:這個事情是可遇不可求的,我能做的就是做更好的自己吧。

《九州海上牧雲記》里,周一圍飾演的碩風和葉

因一個廁所簾,選擇了考北電

周一圍是湖南人,9歲那年他的父母調到北京工作,周一圍算是隨軍家屬也來到北京生活,所以他常說自己頂多算是個半土著,「而且我還住在郊區,五壞外,那個時候四環還沒修,三環剛修完,我們那感覺跟北京都沒什麼關係,我那個時候從家裡出門去西直門要一個多小時,去西單兩個半小時,一星期能進城一次就不錯了,所以我不承認我是北京人。」

周一圍心中定義某個地方的人,應該是有親人埋葬在這裡,每一次總會被這個地方的食物勾起高興或是不高興的回憶,「當然,我現在離開了北京到別處去,我也會覺得我應該回北京了,但不是意義上的思鄉。」

曾在微博上聲明自己是湖南人

雖然周一圍的父母都是軍人,但他從小其實是在一個非常寬鬆自由的環境下長大的,「我父母對我就是散養,只要人身安全不出問題,幹啥都行。我們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軍屬家庭,反而有點像西方式的那種教育。」

高三之前,周一圍從來沒想過自己以後做什麼,高三寒假時,他跟幾個小夥伴湊熱鬧一起上了個電影學院的考前培訓班,「基本上第二天、第三天的時候,我就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當演員(說句題外話,那個班以及我後來當了老師教的學生,也都覺得自己天生就應該當演員),所以這事也可能是個誤會。主要也是表演的訓練是一件很讓人愉快的事情。

於是,在那個寒假周一圍迅速就決定了自己要考藝術類院校。周一圍同時報考了北電和中戲,而說到為什麼最終選擇了北電,周一圍回答的原因充分體現了他處女座A型血的特性。

「有一次我在中戲考試的時候,我的一、二、三試候場的時候都站在中戲一樓或者二樓的廁所門口,那個時候中戲校園裡的廁所,就是在門口掛一個白簾,那個白簾髒的已經變成個棕簾了,再加上中戲校園又小,我就對此印象不太好。後來我在跟中戲的學生交流這個事情的時候,他們都很憤怒,怎麼能因為這就不選我們學校呢?」

圖源微博

學表演這件事,我是好學生

那個年代考學名額不多,周一圍說學校都會打電話問他會不會報考,如果報考再發通知書給他,「我當時就是因為廁所簾這個主要原因,就決定考電影學院了,但是電影學院給我分到了大專班,當時我很不爽,糾結了好久,從上學之前到上學後的個把月。其實後來明白,對於我們這行來說,學歷好像完全不重要。」

而讓周一圍稍感欣慰的是自己遇到了很好的老師,「有一些同學之前是讀了高中和大學中間的一個研修班,這個班一直都是我們老師教,後來他們考上了本科班,帶班的老師卻來帶了我們大專班,所以這些人一下課都就來我們班,演出也在我們班。後來我才想明白,其實冥冥之中,在這裡其實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在微博上曬劇組拍《海上牧雲記》時的艱辛

周一圍很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每天5點40爬起來,6點灰頭土臉的到操場的某個角落出晨功,兩年來風雪無阻,「我們還會從各種地方撿各種各樣的東西回來做道具,排練劇到深夜。去各個地方觀察生活,去民政局看結婚、離婚,去醫院看生老病死,去市場、去車站。」

周一圍說上了大學之後,對於學表演這件事來說,自己絕對算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好學生。「也有一件事很痛苦,就是從那個時候才開始玩了命的騎車、坐公車、打車去人藝、青藝看戲,才發現,原來要是上了中戲就在隔壁。」

畢業兩年接不到戲,靠配音主持過生活

大學畢業後,周一圍經歷了將近兩年「學無致用」的低迷期,「馬上畢業的時候什麼都不覺得,畢業了之後才開始恐慌,而且畢業後個把月才明白,原來好像不是那麼回事。上學的時候總會有些戲找過來,讓出去拍戲,那個時候也不懂,老師跟我們說,以後要拍一輩子戲,這兩年別耽誤好好學習基本功。結果畢業之後一下從有人管到沒有人管,那個心理落差還是很大的。」

周一圍說那段時間其實跟應聘不成功的畢業生是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們是每天都在應聘,「不但要被拒絕,還要被別人評頭論足的當面羞辱。」

圖源藝人微博

2002年的秋天到2003年的春天,只要在北京的組,周一圍幾乎都去見過,「大概也有2-300家了吧,在酒店裡,這個門是這個劇組,那個門是那個劇組,這邊進去人家說太高了,那邊進去人家又嫌太矮了。有的拒絕說你太白了,有的又說你怎麼不夠白呢?反正都是各種嫌棄。而且也沒有一個說得出來的規則,都是很主觀的,見100個組能成1、2個就很好了,很可惜,我是一個都沒成。」

為了生活,那兩年周一圍啥都干,當過攝影推過軌、錄過音舉過杆,「我也做過主持、給人家企業做小品,配音的配個群雜,反正什麼都干。」周一圍至今都記得當年在國展的國際通訊展給某個電話品牌做過十一活動的主持,「一天五場,一場大概15分鐘-20分鐘,假裝自己是孫悟空,說一說手機的性能,抽個獎,每次發5個手機。後來我老開玩笑跟十二樂坊的姑娘們說,我們以前還一起演過出。」

《綉春刀》

那個時候難得的慰藉,就是偶爾一些朋友湊在一起,吃點東西吹個牛,周一圍也很感謝那段時光,他後來在作品中加的台詞都源自那個時候的暢想,比如電影《綉春刀》裡面,有一句很經典的台詞是他加的——「得加錢」。

而這句正是他跟朋友們聊天時候的調侃「我們那邊幾個朋友經常一起抱怨抱怨,養養傷。現在好多梗就是那個時候大家在一起受盡了各種委屈之後吹牛吹出來的,比如說『將來我拍戲,每天一定要工作幾個小時,每個月要休息一天,如果超時,可以,得加錢。』這些梗都是那會想出來的。」

參加選秀進十強後退賽,不認同海岩劇是偶像劇

2003年的夏天,周一圍還參加了一個選秀,「在此之前,電影學院從來沒有人做過這事,那個時候,嚴肅教育和去做綜藝是涇渭分明的,所以當時這個事在我們前後幾屆的師生裡面還挺轟動的,我當時也是沒有辦法,因為要生存,因為沒有別的出口讓大家看到我的存在。然而做完之後,我發現不行,這不是我要做的事情,其實反而是不迷茫了,不讓自己亂來了。」

雖然周一圍在選秀節目裡面進了決賽,但是他還是果斷的選擇退出。「我從小就知道自己要什麼,我總說我從小心裡就住著一個老靈魂,我好像從來沒有過少年心性。」

當年參加選秀,進入十強的周一圍

也正是在這同一年的秋天,周一圍就到電影學院當了助教老師,「我的班主任,他帶了03本科班,我回去第一年就是給他做台詞助教。」回到學校後,很快的,他就接到了海岩的戲——根據小說《深牢大獄》改變的電視劇《陽光像花一樣綻放》。

因為海岩的戲捧紅了很多演員,當時絕對稱得上「鮮肉」的周一圍卻從不認可大家把海岩的戲定義為偶像劇。

《陽光像花一樣綻放》里的周一圍

「海岩老師的戲絕對不是偶像劇,我在裡面也有很多口眼歪斜、滿臉是血、剃掉頭髮的畫面。我也很不想演偶像劇,我從來也沒有轉過型,我可能現在總是開玩笑說我要轉型偶像派了。」因為拍了海岩的作品,很多人會拿周一圍跟陸毅、佟大為相比,認為他並沒有因此大紅,但是在周一圍看來,這已經很好了。

「其實從我簽了那個戲開始,我後面的時間就全都簽出去了。當時很多戲,我都是行業內的第一人選,後來是我自己想往後撤,我撤的原因是那不是我想要的。我的成功標準跟很多人眼中的成功標準可能不太一樣。我也不想改變自己去做一個大家意義上成功的人,因為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我喜歡的。」

《建軍大業》花絮照

《少年》

承認自己不合群,對綜藝節奏依舊不適應

這幾年,周一圍一直都在拍戲,但是很多人都感覺他消失了,「為什麼呢,其實是前幾年,主流的觀眾不需要我這種人。」

周一圍從來都認可自己不是一個「合群」的人,「李安導演說他拍電影是為了通過影像求得一知己,孤獨是應該的。」在任何環境下享受孤獨,也算是周一圍獨有的能力之一,「我小時候在劇場裡面睡過覺,其實周圍很吵,交響樂、舞檯燈光效果,但我睡得可香了。所以我常說我不愛去KTV,一方面是我不愛唱歌,一方面是在那種環境下太容易睡著了。」

《演員的誕生》決賽截圖

而這樣對自己有要求,在某些方面比較特立獨行,又堅守自己表演標準的周一圍,卻不是通過某一部作品紅的,而是在2017的下半年和2018年年初,通過《演員的誕生》這麼一檔綜藝節目人氣暴增,對於這件事,他也覺得挺好的,「大家通過一種喜聞樂見的形式見到了一個表演者,挺好的啊。」

但是談到參加節目。周一圍也表示「其實對於這種事,我都不太適應,綜藝節目的節奏我也還不太適應,終歸這個時代在不斷的往前走。我待在北京人藝小劇場里,等著觀眾去看我,這樣的時期已經過去了。我覺得我們要去跟上這個時代,或者至少我們要知道大家喜歡什麼需要什麼。然後我們再來討論,我們是做觀眾需要的東西、還是我們喜歡的東西給觀眾看,這個分寸要去摸索,而不是一味的對抗。」

周一圍曾轉載過一篇專訪文章,裡面就提到了這件事

周一圍覺得這種轉變既不是痛苦,也不能稱為妥協。而這種觀念的轉變其實在幾年前,他就已經過了這一關,「就是那一次北京人藝《雷雨》大學生場,在一個正常的悲劇點,大學生們笑了。其實在那之前我就已經過了這一關了,只不過那一次呂彥妮在寫一篇義憤填膺的文章,我看了那篇文章我給她打了一個電話,我說你不應該這麼去想,其實可能是我們出了問題,而不是觀眾出了問題,如果我們的經典戲劇,不跟今天對話,不跟今天的觀眾產生關聯,那麼經典又如何?」

福利:

周一圍簽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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