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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亞與日本「抱團取暖」 特約

郭春梅 中國現代國際關係研究院南亞東南亞及大洋洲研究所南太平洋研究室主任

1月18日,澳大利亞總理特恩布爾新年首訪日本,與日本首相安倍晉三舉行年度領導人會晤。雙方就雙邊合作及地區形勢交換了看法,但最受矚目的莫過於兩國簽署的《互惠准入協定》(The Reciprocal Access Agreement)(日本稱之為「訪問部隊協定」)。該安全協定將為日澳聯合訓練與演習、情報共享、國防工業合作提供便利,也是日本與除盟友美國之外的國家簽署的首份類似協定,標誌著兩國「准同盟」關係邁出實質性的一步。

而就在去年兩國還達成了《軍需相互支援協定》,並在多邊安全會議和演習中「相互補台」、頻繁互動。2017年11月,兩國還與美國、印度共同重啟了擱置十年的「四邊戰略磋商」。澳大利亞與日本關係如此熱絡,實為「抱團取暖」,對沖中國的快速發展與美國「漂移」。

忌憚中國的快速發展

就澳大利亞方面看,澳大利亞無疑是從中國經濟高速發展中受益最多的國家之一,2009年以來中國持續為澳最大出口市場,並助力澳成為全球金融危機中唯一未陷衰退的發達國家。澳大利亞也口口聲聲支持中國「發揮與之經濟實力相匹配的地區影響力」,卻又擔心中國的快速發展威脅盟友美國在地區的主導地位,而後者在澳看來是其外交與防務的基石,澳因之對華日益顯露出「貪婪與恐懼」並存的心態。

就日本而言,「日本第一」的優越感猶存,更何況日本確實也長期主導著東亞地區秩序,甚至在特定時期能與美國「叫板」。面對鄰國中國的快速發展,且不說「一山不容二虎」,僅兩國存有的歷史恩怨、領土爭端就足以讓日本心理失衡。為此,安倍上台以來,一直圍繞「修改和平憲法」做文章,將之作為國家發展的大方向,國內國外精心布局,以「保障日本長遠的安全和經濟利益」。

擔心美國「漂移」

澳大利亞和日本長期被視為美國在亞太的「南錨」和「北錨」。在特朗普政府上台之前,澳、日兩國更多考慮的是如何迎合盟友美國主導地區的訴求,同時又不致讓自己捲入過多美國發起的地區紛爭。而特朗普政府上任不足一年,澳日兩國此前對自己「過度捲入」的擔憂早已顯得多餘,轉而開始擔心特朗普治下的美國繼續主導地區的意願和能力。

此外,特朗普政府在與盟友打交道的過程中亦不按常理出牌,令澳日兩國領導人「暗自神傷」。特朗普上台伊始,即敦促盟友跟美國分攤更多責任,更「要命」的是宣布退出TPP,令對TPP寄予厚望的安倍「大驚失色」,為此安倍還專門在「統一」澳大利亞等國的意見後第一時間訪美,但終未能阻止特朗普「去意已決」。此後有關兩人雙邊會晤的細節亦被媒體調侃,令安倍「顏面盡失」。

特恩布爾與特朗普的首次「過招」亦「不歡而散」,媒體曝出特朗普因不滿奧巴馬政府時期與澳簽署的接收難民的協議,而提前終止與特恩布爾的首次通話,並怒摔電話,澳輿論一片嘩然。美國駐澳大使自2016年9月以來一直空缺,亦被澳民眾視為特朗普對「最忠誠的盟友」澳大利亞「不夠重視」,甚至是「外交侮辱」。

澳日「抱團」

去年11月澳大利亞發布十三年來首份外交政策白皮書,毫不掩飾「正是出於對中國發展、美國『漂移』的擔憂,澳大利亞才選擇與印太地區『相同想法的其他民主國家』加強合作。」這在澳大利亞近年來的外交布局,尤其是與日本全方位走近中可見一斑。澳大利亞阿博特政府時期,甚至強調「日本為澳大利亞在亞洲最親密的夥伴」。2015年特恩布爾通過黨內選舉取代阿博特出任澳大利亞總理後,日本一度擔心澳領導人更替會影響兩國「親密度」。但從目前形勢看,如特恩布爾所言,「年初選擇日本作為首訪地足見他本人對日本的重視」。特恩布爾政府雖不再對日使用「亞洲最親密夥伴」字眼,卻在地區與雙邊合作中續推與日本的「特殊戰略夥伴關係」,甚至是「准同盟關係」。除新的雙邊安全協議外,兩國還致力於共同推動以「美日澳印四邊同盟」為內核的印太戰略,「拉美遏華」的意圖昭然若揭。

世界已進入21世紀,在中國與國際社會聚焦互利共贏、共同發展之際,澳大利亞卻還擔憂著中國的「和平演變」,並與日本一道抱著「拉幫結派」、「圍堵打壓」的冷戰思維不放。澳大利亞長期以發揮「有創造性的中等強國影響力」、作「東西方的橋樑」為外交目標,目前看恐怕與這一目標漸行漸遠。(責任編輯 郭素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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