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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的意義系列:聽現場和聽碟片,你說哪一個嗨一點?

如果說美術展是一場現場的音樂會,那麼市面上玲琅滿目的畫冊和展出目錄就如同一張張碟片。你也許會說,他的歌我只是偶然在街角的商店聽人放過,就深深喜歡,記憶猶新。但你不知道,如果你當日坐在歌手面前親耳聽他唱給你,會有一種別樣的打動。好的藝術作品讓人面對它時欣喜而又悵然,你的所有思緒都被面前的一切擰到一塊兒,像突然集聚的火山卻被明澈的冷湖覆蓋。看的人姑且如此打動,那麼作的人又該是懷著怎樣的強烈情感。歌手的歌是這樣,畫家的的畫亦然。

親眼看畫對於藝術從業者和愛好者一樣,是一件值得欣喜的事。不論先前在畫冊,明信片上看過多少次,依然會在真跡面前得到重新的收穫。

在二十世紀之前,很多藝術家把能夠進入皇家收藏博物館臨摹學習作為一種至高的榮譽。因為這不但是一份來自學院派的肯定,也是能夠親眼看一看大師的作品,研究一番大師們的妙筆和構圖的機會,這讓多少年輕藝術家夢寐以求。面對面看一幅畫,既是看它的筆力與技巧,也是感受它真實在前時的震撼與衝擊。

十九世紀末二十世紀初,美學藝術和藝術家們一起告別了苛刻而限制想像力的學院派,從而開創出一片新的天地,而這些創新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來源於對古往作品的觀後感。較為有代表信的就有畢加索。早年在布朗利博物館看過一出特別的畢加索展。此展所考究的重點就在於畫家是如何迷上傳統的黑人面具與雕塑藝術,從而借鑒其色其形創造出自己的新畫風。殖民時代的歐洲,博物館裡展出當時大量流通於歐洲藝術家之間的來自於非洲的明信片;他們對非洲面具,雕塑的收藏。當時在Trocadéro小小的博物館裡,擠滿了欣喜若狂的歐洲藝術家——這裡有他們生平從未見過的美學元素,一個個面目猙獰,奇形怪狀的面具在他們看來如同至寶。而就是在這樣的風潮下,畢加索作出了世界上第一幅立體派畫。大膽的造型,近似非洲面具的阿維尼翁小姐,變形的形狀和與自然不符的浮誇著色。非洲藝術孕育了新畢加索,新畢加索又打動著千萬敬仰過此畫的藝術家和收藏家以及愛好者。

(布朗利:畢加索vs原始)

(畢加索:阿維尼翁小姐)

此後深受立體派和野獸派影響的德國表現主義畫派也深深被黑其感染,其中最具代表的有馬克思·貝西斯泰因,奧托·穆勒以及埃米爾·諾爾德為首的橋派(Die Brücke)。一群年輕的建築學學生,聚集在一起,想用新的美學拋掉學院派桎梏而俗媚的影子。人類起源博物館的所聞所見,讓非洲藝術深植於畫家的腦中,形成新的圖像和題材。在這個充滿政治變遷和工業革命的社會,他們被遠古質樸的藝術打動,於是用畫筆去建立一個他們的永不失落的伊甸園。而他們所見的伊甸園呈現在他們筆下之後又源源不斷地打動著後來者。

(埃米爾·諾爾德:面具)

(卡爾·施密特羅努夫:戴眼鏡自畫像)

(赫克爾:站著的男孩)

(以上為三個橋牌代表畫家表現主義作品)

在當時戰前的德國,德國國王既猶姆二世是一個有名的藝術愛好者,然而這名愛好者卻擁有極其「規範」的藝術品味:他喜歡浮誇矯飾的宮廷畫,並且視一切除此之外的畫派如不入流的下流物。德國前衛藝術,尤其是表現主義藝術家首當其衝,於是也直白地給出了自己的見解,指出國王有著「廚子和麵包店學徒」的欣賞品味。如此一來,德國畫家們便只能以當時藝術發展超前的法國為馬首是瞻,許多珍貴直白而毫無保留的藝術作平在法國完成之後再被大膽的德國藝術商人帶回到德國。這些極具挑釁意味的前衛藝術作品在被凝視時爆發出無盡的魅力,深深感染和滋養了一代德國現代藝術家。於是在愛里奇·赫克爾的筆下,我們總能找到一些野獸派的影子;而奧托·迪克斯的畫中我們又能看到立體派錯亂中的有序。

(奧托·迪克斯:殘廢軍人)

(奧托·迪克斯:布拉格街頭)

藝術展展給畫家看,也展給愛畫和不愛畫的公眾看。

藝術是什麼,他可以是藝術家對時代的詰問和挑釁,也可以是他對當代人的撫慰和關懷。

畢加索筆下被炸彈轟炸之後的格爾尼亞,隔著畫布我們也能聽見哭喊。愛德華·蒙克的里那張變形的人臉,似乎讓我們聽到自己胸腔里曾經有過的絕望;他說畫布上那紅色的天空,來自於藝術家的瘋狂,然而看畫的人卻不被鮮紅的顏料困擾,反而覺得恰當,因為這份瘋狂本來就不是藝術家專屬的。藝術本來就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人用眼所見最真實的內心。戰爭挑動著每一個人的神經,藝術家無疑又是最敏感的人。他們用美學吶喊,讓美學變形,延伸;他們詰問,世界為何變成這樣?何為美?新的美學元素在哪裡?

(畢加索:轟炸格爾尼亞)

(蒙克:吶喊)

除了詰問,更多是安慰。德國種族清洗時期,藝術家的筆觸里充滿了感傷,像佩西斯泰因,像喬治·格羅斯。

巴黎被德佔領時期,為了撫慰巴黎人的心,莫奈做了好些睡蓮圖,掛在桔園博物館。第一次參觀之前,我始終不相信幾幅畫可以安慰一個人在戰爭時失去一切後焦躁而疲憊的心。直到我走進橘園。展廳是一個巨大的圓形,三面大牆被小門分開,每面牆上分別有一幅睡蓮圖:紫色,綠色,秋色。影影綽綽的睡蓮與垂柳,清淡柔麗的顏色像水像風像花也似倒影。一年四季,無限輪轉,而巴黎不變,依然是那個有著睡蓮和堅強柔韌的巴黎人的巴黎。之後,我又去過一次Giverny的莫奈花園。莫奈沒有騙人,那是一個世外桃源,只是墨色比景色更迷人,更長久,更充滿一種堅韌柔麗的生命力,而不立於畫前,也許這些墨與顏色也不過是畫畫用的常規材料罷了。

(莫奈:睡蓮)

一幅畫的生命力,在於它的大小,它的色塊層次厚度,光影效果以及它和周圍環境的緊密聯繫。而收藏的意義在於,你把藝術家的精神世界的某一塊收進一個保鮮的玻璃瓶里,任何時間都可回到此情此景。而此情此景並不是一張只會記錄的cd碟片,而是一種現實的體驗,因為藝術家的心就在這畫里,就在你眼前。這是多逼真的網路圖片都代替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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