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旅遊選好嚮導以及隊友有多重要,這個故事給你答案
在5月10日黎明前幾個小時的攀登中,我們這些步速較快的隊員被迫數次停下來,在刺骨的嚴寒中等待最慢的隊員趕上來。有一次,我和麥克.格魯姆、汪多吉在一塊冰雪覆蓋的岩石上坐了45分鐘,等待其他隊員到來。我們凍得直哆嚷。大家拍手跺足以防凍傷。但是,對時間的浪費甚至比嚴寒對我們的打擊更令人難以忍受。
凌晨3時45分,麥克說我們在前面的走得太遠,需要停下來再等一等。我將身體抵在一塊頁岩上,盡量躲避從西邊吹過來的寒風。我向下面的險坡望去,試圖識別出那些在月光下正向我們緩慢移動的登山者們。等他們走近了一段,我已看出費希爾的一些隊員已經趕上了我們。霍爾的隊伍、瘋狂山峰隊及台灣人現已混雜成一支長長的、斷斷續續的隊伍。後來,一件奇怪的事引起了我的注意。
下面65英尺處,一個身著黃色羽絨服的高個兒被一個身材小得多的夏爾巴人用一根3英尺長的細繩拉著走。那夏爾巴人沒帶面罩,正大口喘著氣。他正在拖著他的夥伴上斜坡,就像馬在拉犁。當這古怪的一對從別人身邊走過時,大家都被逗樂了。這種被稱為"短繩"的援助弱者和傷病者的方法看來對雙方都是危險和極不舒適的。一會兒,我認出來了,那夏爾巴人是費希爾隊的愛炫耀的夏爾巴領隊洛桑江布,穿黃衣的登山者是桑迪.皮特曼。
嚮導尼爾.貝德曼也注意到了江布拖著皮特曼的情形。他回憶說:"當我從下面走上來時,江布正弓身傾在斜坡上,像一個三角架依附在岩石上,用一根繃緊的繫繩支撐著桑迪,看起來既笨拙,又危險。我是不會效法的。"
大約在凌晨4時15分麥克向我們發出前進的號令。我和汪多吉開始以最快的速度攀登以使我們的身體暖和起來。當第一抹黎明的曙光在東方的地平線上發亮時,我們一直攀登的岩石台階變成了由散雪形成的明朗的沖溝。我和汪多吉輪流用大冰鎬劈路。5時30分,正當太陽冉冉升上天空時,我們到達了東南山脊的頂峰。此時,世界上5大高峰中的3座在柔和的曙光的映襯下顯現出峻峭的輪廓。我的測高器上顯示出27,600英尺。
霍爾早已使我明白,我必須等全隊人員都在這平台狀的棲息地聚集時才能繼續攀登。因此,我坐在背包上等待著。當羅布和貝克終於出現在大家身後時,我已等了90多分鐘了。在我等待時,費希爾隊和台灣隊都趕了上來,並從我身邊超了過去。由於等了太長的時間,我感到很喪氣。落到別人後邊也使我很氣惱。但我明白霍爾的基礎理論,因而只有忍氣吞聲了。
在我34年的攀登生涯中,我認識到登山運動的魅力在於它對自立、決斷和應變以及責任感的強調。但我發現,當作為顧客參加攀登時,我已被迫放棄所有這一切,甚至更多。出於安全的考慮,一位負責任的嚮導總要循規蹈矩 --他或她根本無法容忍讓每位顧客獨立做出重要決定。
部分隊員的被動性就是這樣在登山的過程中被助長起來的。夏爾巴人負責探路、搭建營地、做飯和拖拉全部輜重。這使得我們可以養精蓄銳,大大增加了登上珠峰的可能性。但我卻感到極大的不滿足。有時我覺得我彷彿沒有真正在登山,而是由代理人包攬了一切。雖然為了能和霍爾一起登上珠峰我已心甘情願地接受了這種角色,但我從來就沒有習慣過,所以當霍爾早上7點10分到達"平台"頂上並允許我繼續攀登時,我感到欣喜若狂。
當我繼續行進時,我遇到了江布。他正跪在堆著嘔吐物的雪地上。通常,即使他不使用補充氧氣,他也是所有登山者中最強健的一員。在這次探險之後,他驕傲地告訴我:攀登每一座山時,我都是第一個出發並確定路線的。1995 年,我跟羅布.霍爾一起上了珠峰。從大本營到頂峰,我始終走在最前頭,所有的繩索都是我固定的。但在5月10日早上,他的位置卻靠近費希爾隊伍的尾部。他的翻腸刮肚似乎證明他已嚴重失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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