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言笙,你幹嘛?」她微微回神,緩緩站起身打開門
蘇若妙微微回神,緩緩站起身打開門。
門外的霍言笙好似很焦急,看見她出來,二話不說便拉扯著她走了出去。
蘇若妙眉心一皺,手緊緊扣住門框:「霍言笙,你幹嘛?」
「我幹嘛?應該是我問你想幹嘛?蘇素已經瘋了,你為什麼還要去刺激她?」
霍言笙的聲音有怒火,還有著一絲蘇若妙聽不出的情緒。
晃了晃頭,蘇若妙不去多想,譏誚的看向面前滿臉怒容的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把刺激她當成樂趣。」
「蘇若妙,你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她是你的表妹!」
霍言笙咬牙看著一臉無謂的蘇若妙,唯一能說的也就剩下這句話了。
他是真的不懂,蘇若妙為什麼一定要跟蘇素作對,一定要逼的蘇素去死。
以前的蘇若妙明明只是性格張揚卻很善良的啊。
「我就是蛇蠍心腸怎麼滴,你霍言笙心地好,想心疼你的小情人就自己去安慰,跑到老娘面前炫個屁炫!」
蘇若妙覺得,霍言笙簡直是個腦殘,心疼他的小情人就去,沒事跑來她的別墅抓她幹嘛?
霍言笙皺了皺眉,看著面前面無表情的女人,只覺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也不再跟她廢話,霍言笙拉扯著她就走。
沒想到他會突然使力,蘇若妙並沒有放開門框,被他這麼一拉,手指甲那麼一划,頓時疼的她白了臉。
為了避免自己受罪,蘇若妙還是老老實實的放開門框,但她的手卻已經划出了絲絲血跡。
霍言笙轉頭時,蘇若妙正在看自己的手指,暗嘆自己倒霉。
看見她手指上的血跡,霍言笙眼底划過懊悔,一手便握住蘇若妙的手。
蘇若妙就跟觸電一樣,在他握住她的手的下一秒,猛然使力甩開他,一臉戒備的問:「你想幹嘛?」
霍言笙手一頓,臉頓時又沉了下來,冷哼一聲:「看看你的手廢了沒有。」
「還真是讓霍先生遺憾了,我這手好得很。」
蘇若妙得意的晃了晃手臂,傲嬌的一昂頭。
霍言笙眼底閃爍著縷縷笑意,握著她另一隻手的手緊了緊,旋即拉著她往停車場走。
「霍言笙,你到底想幹嘛?」
一路到停車場,這句話蘇若妙問了不下十次。
然而,霍言笙卻一直沉著臉一言不發。
蘇若妙見狀,想掙扎卻又掙不開,只是被霍言笙推搡著塞進車裡。
怨恨的剁了剁腳,蘇若妙眼神一轉,頓時恍然大悟。
「霍言笙,你個惡毒的男人,我現在這種形象根本就不能出去,你居然還把我帶出去,你是不是想讓我去給那些人指指點點,你好看笑話給你的小情人報仇?」
惡狠狠的質問著身旁開車的霍言笙,蘇若妙覺得自己肯定是猜對了。
以前霍言笙跟蘇素就是一對,是被她硬生生拆散的。
更何況,她剛剛還刺激了他的小情人,並且讓他知道了。
他肯定就是來報復的。
霍言笙握著方向盤的手臂一僵,側頭看著自以為猜對了的蘇若妙,眼底湧起一抹不知名的情緒,不言不語的又轉頭繼續開車。
見霍言笙不說話,蘇若妙還以為他是默認了,頓時轉過頭趴在車窗上不再言語。
霍言笙總是看見那個瘋女人,現在還為了那個瘋女人找她報仇。
如果他這樣對待的人是自己,那該多好。
臉上出現一絲頹敗之色,蘇若妙緩緩閉上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
網上的新聞從昨天鬧到現在,蘇素那邊又動用了人力壓著公司那邊。
昨天她就已經跟公司解了約,後來跟霍言笙那麼一折騰,又被記者一折騰,她就算是鐵打的都會累。
「滋!」剎車聲尖銳又刺耳的在蘇若妙的耳中響了起來。
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蘇若妙霎時睜開眼,冷眸掃過霍言笙帶自己來的地方。
比讓她去街上還要令她難堪的地方。
蘇若妙下車的腳步略微有些不穩,轉頭看向霍言笙,唇角泛起一抹苦笑:「霍言笙,你就一定要我跟蘇素道歉才滿意?」
「蘇若妙,做錯事就應該承認錯誤。」
霍言笙蹙了蹙眉,冷硬著聲音開口。
見他如此說,蘇若妙的聲音也冷硬了下來:「那麼我忘了告訴你了,我蘇若妙就算是死都不可能跟蘇素道歉的。」
丟下這麼一句話,蘇若妙想離開。
霍言笙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阻止了她離開的步伐,不解的挑眉。
「你已經搶了蘇素的位置了。」
是啊,首富夫人的位置原本應該是蘇素的,但被她搶了。
可,那又怎樣。
她要的不止是這個位置,她還要蘇家全家人陪葬。
心底的恨意滋長。
蘇若妙猛然推開他冷嗤:「我可不止要首富夫人的位置,我要的是他們全家人的命!一個首富夫人的位置算什麼!」
「轟!」
霍言笙的耳朵有些許轟鳴,看著漸漸離開的蘇若妙,有些回不過神。
蘇若妙是什麼意思?
是在說他只是個報復工具?
這四年來他屢次用離婚挑釁她,看她每次都死拉著不願意離婚。
他以為她是愛自己,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玩的不亦樂乎,所以,到最後是他自作多情了?
她只是在報復甦家,而他只是工具?
「蘇若妙!」咬牙切齒的擠出這三個字,霍言笙一時間有些頹然。
他聰明一世的霍言笙就那麼被人耍了!被他唯一動過心又不願意承認的女人耍了!
蘇若妙回到別墅的時候身上已經掛滿了一些垃圾。
她從沒想過,現實中的人會那麼瘋狂。
都怪該死的霍言笙,沒事拉著她出去,害的她被認出來,最後被砸了一身垃圾。
掃掉身上的東西,蘇若妙拿出鑰匙剛想開門,就感覺到身後一陣勁風。
她下意識一側身。
「砰!」
一隻手臂粗的棍子就那麼赤條條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直直的朝著大門砸了下去。
「噝!」
蘇若妙倒抽一口涼氣,往後一退,驚恐的看著那個拿著棍子的男人。
「你想幹嘛?」
男人陰鷙著一張臉,涼涼一笑:「不好意思了蘇小姐,有人要買你的命,我只是拿錢辦事。」
蘇若妙臉一黑,不用想都知道是蘇素那個小賤人想買兇殺人:「你要多少錢,我給你雙倍。」
她桀驁的話得到的只是男人不屑的一哼:「蘇小姐,你就認命吧,我們做這一行的是不能背叛主顧的。」
隨著男人的話落,他也掄起了棍子朝著蘇若妙砸了下來。
蘇若妙想躲。
可根本就沒有那個速度,只能下意識舉起手臂一擋。
「啊!」
清脆的骨折聲令夾雜著鑽入骨髓的疼痛讓蘇若妙痛呼出聲。
頭上突然投下一旁陰影。
蘇若妙猛然閉上眼,心想,這回肯定要死定了。
「唔!」悶哼聲在她的頭頂上響了起來,隨後,蘇若妙便感覺自己落入了一個還算溫暖的懷抱。
傻乎乎的睜開眼,入目的就是霍言笙那張慘白的臉。
蘇若妙心底一顫,還未曾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就已經被霍言笙的保鏢制服住了。
「該死的蘇若妙,你把手給我放下!」
咬牙切齒的話從霍言笙的嘴裡說了出來。
蘇若妙微微晃神,這才發現,她沒受傷的手正抓著霍言笙的肩膀。
看他忍痛的那個樣子,不用想都知道是抓到他的傷處了。
尷尬的放開手,蘇若妙緩緩往後退。
然而,她的身後是台階,那麼一退,頓時站立不穩的往後倒。
受傷的手突然被人抓住一拉。
她整個人便被拉著站直。
臉色一白,蘇若妙也顧不得其他,用沒受傷的手便可勁兒的拍打著霍言笙抓著自己的手:「臭男人,我不就是沒去給你的小情人道歉嘛?至於嗎?放手放手,你這簡直就是謀殺!」
霍言笙一愣,看蘇若妙確實很疼,手下意識一松。
他放手的速度有些快,蘇若妙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手一時拍空,整個人因為慣力使然,直接就向前栽了過去,直接栽進一個懷抱里。
然後隨著那個懷抱一起往前倒。
「撲通」
倒地聲跟悶哼聲充斥耳邊。
倒在男人的身上,蘇若妙一時間就傻了。
「該死的女人,你就是這麼對待救命恩人的?」
怒不可遏的話語從身下響起。
蘇若妙嚇的一回神,趕忙跳起來。
看著地上的霍言笙黑沉著一張臉,頓時很沒良心的笑了。
這傢伙今天算是倒霉。
當蘇若妙跟霍言笙處理好傷口的時候,天已經泛黑了。
看著霍言笙的肩頭處纏著綁帶,蘇若妙莫名良心發現,扭著手咳了咳道謝道:「謝謝。」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霍言笙會那麼快趕過來,為什麼會願意為她擋下一擊,但至少,是他救了自己一命。
「謝就免了。」
霍言笙眉頭揪緊,若有所思的看著眼前的蘇若妙,呲起一口大白牙:「我絕對不是為了救你,某人利用我的事,我還沒報仇,怎麼可以讓你死的這麼痛快!」
蘇若妙從聽見霍言笙的那一句「謝就免了」時心臟就撲通撲通的跳。
然而,當他後面的那句話一出來,猶如當頭棒喝一般,讓她霎時冷靜了下來。
她就知道,這個王八蛋不可能那麼好心救她。
枉她居然還感謝他。
蘇若妙覺得,自己真是太傻太天真了。
冷哼一聲,蘇若妙直接離開,仔細看去,她的步伐還夾雜著些許凌亂。
可霍言笙並沒有去探尋她步伐里的凌亂是什麼意思,而是兀自懊惱起自己何必去救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他被這個死女人丟在蘇家大門時,他還發誓要讓這個死女人嘗嘗耍他的滋味。
可當回到別墅,看見那個男人舉著一根棍棒朝著她砸下去的時候。
他幾乎是沒有猶豫的就給那個死女人擋了一擊。
「總裁。」霍淵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見的就是英明神武的總裁正在發獃,表情還帶著些許懊悔。
小心翼翼的叫了句。
霍言笙一愣,這才回神看向霍淵。
「那個抓到的男人要怎麼處理?」
霍淵低眉順眼的詢問,心裡早就翻了天。
開玩笑,總裁什麼時候這麼沒防備過。
看來還是夫人有魅力。
「把手卸了,然後丟走。」
沉著臉下了命令,霍言笙便站起身。
想了想,又道:「別卸了,就那麼放了吧。」
卸了手那個死女人知道肯定會誤會!
蘇若妙別墅內,從霍言笙別墅回來,蘇若妙便輾轉反側良久都沒辦法睡覺。
她現如今已經跟過街老鼠沒什麼兩樣了,銀行卡里資金也不多。
如此想著,蘇若妙便猛然從沙發上坐起身,如果網上這件事不除,她怕是沒辦法再出去見人。
更別說找工作了。
「算了,明天去那個據說被我潛規則過是富翁陳櫟家裡看看。」
煩躁的揉了揉頭髮,蘇若妙最終決定去找那個跟他傳緋聞傳的最嚴重的男人談談再說。
次日,蘇若妙將自己全身裹得沒人認出自己,這才鬼鬼祟祟的往停車場跑。
她昨晚上就查了陳櫟的地址。
公眾人物的地址自然好查,而且那個男人跟自己住的就是同一個小區。
她現在只要去停車場等著那個男人要出門的時候堵著他就夠了。
蘇若妙等到上午十點,陳櫟這才晃晃悠悠的帶著一個女人走進停車場。
看見那個女人,蘇若妙詫異了片刻,頓時一臉怒容。
她就說陳櫟這人是個富翁,家境跟蘇家差不多,怎麼會被蘇素收買。
原來是用美人計啊!
陳櫟抱著的女人是她公司的一姐,同時也是蘇素的閨蜜,遲若!
這個女人是跟蘇素從同一個地方里出來的。
兩個人可以說是互相扶持。
遲若選擇了去娛樂圈,而蘇素選擇跟她母親去找蘇爸爸騙錢。
這麼多年來這兩個人一直狼狽為奸做了一大波傷天害理的事情。
這次這個遲若跟陳櫟在一起,蘇若妙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得出陳櫟是故意陷害她的。
惡狠狠的看著那兩個人離開。
蘇若妙本著就算是不洗脫罪名也要拉一個人下水的想法,也直接跳上車跟了上去。
手臂的傷隱隱作痛,蘇若妙就好似沒有感覺到一樣,眯著眼睛一個左轉,跟緊了前面的車子。
「陳總,你說我們該不該耍一耍後面的車子?」
遲若扭著身子往陳櫟的身旁靠了靠,笑的一臉的不屑:「就這跟蹤技術,居然還想跟蹤我們。」
陳櫟微眯著眼,低聲一笑,直接轉了個車頭往小巷子里竄,惹得遲若驚呼出聲。
後面的蘇若妙見前面的車子直接竄進小巷子里,剛想跟著進去,身後便突然撞來一輛車。
她的車身猛然一顫,被後面的車子直接就撞著往前滑。
這裡人跡罕至,在蘇若妙的左邊是一條小巷子,右邊是一條小路,而一直下去卻是一條河,河的邊上只簡簡單單的圍著一圈圍欄。
如果她跟車子掉進河裡,必死無疑。
如此想著,蘇若妙臉色一白,想把方向盤,受傷的手臂卻是一陣泛疼,根本就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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