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洲故事:三姐弟失蹤奇案
新足跡網友nancylee繼續為您講述澳洲故事。
往期回顧
三姐弟離奇失蹤案(The Beaumont Children)
在這個案子發生之前,澳洲家庭的孩子基本就是散養。雖然當時民風淳樸,但是大家別忘了,一種米養百種人,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變態。可惜在當時的社會,人人都以為孩子是安全的。是啊,面對天使般的孩子,誰能想到會有人對他們下毒手呢?
好比中國,在我還是孩子的時候,住在城市邊緣的農村裡,父母忙著幹活根本沒有時間管我們。我整天帶著一幫小朋友東奔西跑,爬樹偷果子,往別人家煙囪丟草團,壞事干盡。那時孩子玩耍的天地和今天的孩子是完全不一樣的。現在在國內帶孩子出門要緊緊看著,暗偷明搶孩子的事件時有耳聞。關於這樣的新聞,我一般不忍去讀去看。無法想像這些家庭如何度過今後的生活。在這裡吶喊一句:拐賣孩子死刑伺候!
1966年,Beaumont一家生活在南澳阿德雷德海邊附近的Somerton區。父親吉姆(Jim)是一名銷售員,他經常需要到各地出差拜訪客戶,而母親南希(Nancy)則在家照顧三個孩子。澳洲早年的傳統家庭生活模式是男人工作,女人全職在家照料家庭。
這對夫婦在阿德萊德居住了有一段時間。他們於1956年9月生下了第一個孩子Jane,然後在1958年11月迎來了老二Arnna,1961年7月再生下兒子Grant。
如果沒有後來發生事情,他們一家會和澳洲其他所有家庭一樣,和全天下家庭一樣,平淡而幸福。但是,生活中總是有我們意想不到的情況出現。有些時候,事情會變得超乎我們的想像。
1966年,Jane已經9歲多了。吉姆和南希都信任Jane能夠照顧好妹妹和弟弟。他們三人經常去臨區的海邊玩。每當他們想去海邊的時候,他們只需乘坐短途公車即可往返。在當時的社會,作為父母的認為孩子是安全的,沒什麼可擔心的。本人認為造成這樣的印象一是人們確實單純善良,二是當時科技的不發達,造成各種消息的不靈通。譬如像戀童癖這種人,以前肯定也存在的。
澳洲夏季的氣溫能達到40度以上。孩子天性愛水,更何況是在炎熱的夏天。三個孩子已經去了海邊很多次,來來回回沒有任何問題。這幾個孩子本性害羞,所以他們出去玩本身是一件好事。這可以讓他們保持學校之外的社交,加上多接觸大自然對他們來說也是有益無害。7歲的Arnna經常取笑Jane,說她在海邊那裡有一個男朋友。做父母的並沒有把這些玩笑話放在心上。
1966年1月25日,吉姆決定陪他的幾個孩子去一趟海邊玩。他當天要去另外一個鎮出差。出發之前,4歲的兒子Grant走過來和他擁抱道別。Grant奶聲奶氣的說:「別擔心,爹地,一切都很好。」
第二天1月26日是澳洲國慶節。天氣很熱。孩子們又提出去海邊玩。當媽的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她給了孩子們八先令六便士的硬幣,讓他們在海邊買些小零食。然後孩子們就出發去公車站。這個公車站距離他們家門口不到幾百英尺。
大約上午10:10左右,有幾個人(包括公車司機)目擊這三個孩子上了車。一位目睹他們上車的女子回憶說,最大的Jane當時拿著一本《小女人》,這本書是她的最愛。這名女士清楚記得這三個孩子穿著顏色彩鮮艷的童裝。10:15分左右,汽車啟動,前往孩子們經常去的Glenelg海灘。
上午11點左右,一名坐在帆船俱樂部外面的海灘上的老婦人回憶說她看到三個孩子在噴水池裡玩耍。這是一大片草地,類似於一個公園,孩子們在這個地方嬉戲是最正常不過的。她記得噴水池旁邊有一個穿著藍色泳褲的年輕男人在看著孩子們嬉鬧。15分鐘之後,這個男人開始和孩子們一起玩耍。據這名老婦人和另外至少三名目擊者說,這名男子身高約六尺一,有著金黃色的頭髮,臉很削瘦。他在和孩子們交朋友之前一直盯著他們看。這名男子多年以來一直是警方的主要嫌疑人,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誰,他當時看起來20-25歲左右。
他和孩子們在噴水池旁邊玩了15分鐘左右,然後細心的幫孩子換上乾的衣服。目擊者都以為這名男子是孩子們的親戚。但是這在吉姆和南希眼裡是非常不合常理的。知子莫若母啊。三個孩子都非常害羞,特別是9歲的Jane。要讓她接受一個陌生男子給她穿衣服基本是不可能的。
有傳言說,這名男子也許在過去幾周就已經認識了這三個孩子,也許他就是Arnna口中所指的Jane的「男朋友」。不幸的是,事情一直到今天還沒有水露石出。但無可置疑,有目擊者看到三個孩子和這個男人一起離開了海灘。
半個小時後,三個孩子進入一家蛋糕店買了一些糕點,還有一個肉餡餅。他們用一張一鎊的紙幣來付錢。那麼問題來了。第一:這個肉餡餅是為誰而買的?他們的父母說三個孩子都不愛吃這種食品,特別是在午餐之前,他們寧願花錢購買甜食而不會是一個餡餅;第二:他們的錢從哪裡來?南希清楚地記得她給孩子的是八先令六便士,她從來沒有給過一張一磅的紙幣。母親給的錢只夠孩子們用來購買車票,和讓他們買幾個小小的零食。
這意味著這些錢是從別人那裡得到的,可能來自海灘那個陌生的男人,孩子們專門為他買了肉餡餅。那麼,他為什麼不和孩子們一起進入蛋糕店買東西?顯而易見,如果他對這三位天真爛漫的孩子圖謀不軌,那麼他當然儘可能減少拋頭露面。他也許在店外等著,也許坐在附近的長椅上,等孩子們買了東西回來。
三個孩子說會搭乘中午的那趟公車回家,南希在家裡給孩子們準備午餐。她看到公交車在車站停下,然後又離開了,她的三個孩子並沒有出現。她以為他們錯過了那趟車,決定走路回家或者搭乘下一趟車回家。這樣的情況之前也發生過,所以當媽的並沒有特別在意。
在這裡,我們可以看到過去和現在的差異。在今天的澳洲,這樣的事基本不可能發生,因為父母根本不會給三個年幼的孩子這麼大的自由。但是在當時,在這個小鎮Glenelg,這並沒有什麼奇怪的。
在三個孩子消失之前,還有兩個人說看到了他們。但是由於描述上出現差誤,調查人員從來沒有把這兩人的作證當作事實。其中一個目擊者是當地郵遞員。他最初聲稱在早上看到孩子們,但是之後他又改變說法說是在下午看到他們的。如果孩子們是錯過了午班車而決定走路回家,那麼郵遞員也許是在下午通常送信的路線上看到他們。但問題是,1月26日是澳洲國慶,這是一個公眾假期,他怎麼可能在他送信的路線上看到孩子們?因為當天他根本沒有上班。另外一名潛在的目擊者是一名遊客。他對孩子的描述還有那名陌生男子的描述大致相符,但是,他聲稱那名男子有著淡褐色的頭髮,而不是金髮。這個細節導致包括警方在內的許多人認為這個目擊事實和失蹤孩子無關,也許只是一名父親帶著自己的三個孩子。我個人認為,也許這兩名男子都目擊了三個孩子,只是出現了記憶偏差。
到了下午2點,孩子們還沒有回家。孩子父親吉姆下午3點鐘回到家。他意外發現孩子們自從早上出門之後就還沒有回來,而自己的太太在家裡乾等待。於是兩人一起出門,試圖循著孩子們的路線走到海邊。他們來回走了幾個小時,尋找他們的孩子,或者是看到他們的人,或者其他線索。不幸的是,他們的搜索毫無結果。他們沒有在自己的房子和海灘之間找到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找到屬於孩子的任何物品。
當天晚上七點半左右,吉姆和南希決定報警。到此時,孩子們已經離家十個小時。吉姆通宵四處搜索三個孩子的蹤影,而母親南希則留在家裡,以防孩子們突然回家。第二天早晨,警方正式宣布三名孩子失蹤,開始著手調查。
調查人員重新追蹤孩子去過的地方和他們也許去過的地方的信息。調查人員和目擊者交談,並開始制定孩子們去過哪裡的時間表。孩子們被潮汐沖走的可能性幾乎立即就被排除了。因為在沙灘上沒有找到屬於孩子們的私人物品,沒有找到他們的書,毛巾,或者類似的東西。
這個案件從一開始就引起了全澳人民的關注。畢竟,三個孩子一起失蹤,這在歷史上是從來沒有過的。孩子失蹤之後,吉姆和南希在電視和電台上呼籲目擊者提供線索。這揪動了電視機前許許多多的澳洲人的心。
(大搜索)
(嫌疑人的草圖)
警方收到了成百上千的信息,他們對每條線索都進行了徹查。現在我們可以想像到,每條線索都進入了死胡同。這並不利於調查,因為警方花費了無數的時間對這些線索日夜調查,最終一無所獲。
和這家人有關聯的所有人-從家人朋友到同事-都受到了調查。整個阿村的人團結一致,試圖幫助尋找三個孩子的下落。這個金髮的年輕人被列為主要嫌疑人,警方根據目擊者的描述勾勒出了他外貌的草圖。
孩子們失蹤大概兩個星期後,當地一家報紙接到一個電話。接線員說電話另一端的那個人有著外國口音。這個人稱三姐弟在他的手上。他說:「我要贖金,必須保證是非常豐厚的贖金。」接線員試圖將電話轉給報社總長,但是來電者掛斷了電話。警方並沒有把這通電話當做簡單的惡作劇來對待,但是公眾並不知道後來調查的結果如何。如果這是這起案件第一次遭到惡意的惡作劇,那麼不幸的是,這並不是最後一次。
調查工作從一開始就進入了死胡同。調查人員搜查了附近海灘的每一個可能的角落,洞穴或海灣。但是什麼也找不到,沒有找到孩子們穿著的衣服,也沒有找到任何屬於他們的個人物品。
在接到一個女人的電話之後,警方終於獲得了有用的信息。這時候距離三個孩子失蹤已經過去6個月了。這名女子的隔壁是一個廢棄的房子,平時沒有人住在那裡。但是在孩子們失蹤的那個晚上,她目睹了一名男子進入那所房子,帶著兩個年輕女孩和一個男孩。那個小男孩幾個小時之後離開那個房子走到街上,但是幾分鐘之後那名男子追出來並把他抓了回去。(如果是真的,真的好可憐。本來這幾個孩子有機會被救出來的。)
很多人這名女子故事的懷疑真實性,否則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她在半年後才報告這樣嚴重的線索。在接下來的幾個月,甚至一年後,還有人聯繫警方提供信息。全澳的家長開始加強看管自己的孩子,在接下來的幾十年,Beaumont 家三個孩子的失蹤事件被家長們用來警戒自己的孩子。
澳洲一位富商Con Polites對這個案件自始至終都很關注。1966年11月,他自己掏腰包邀請荷蘭一個著名的靈媒傑拉德(Gerard Croiset)來幫助破案。時年57歲的傑拉德聲稱自己是一個超精神病學家和精神病學專家,這兩個領域都不是基於科學,而是基於精神和超自然的信念。他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幾年裡曾經幫助荷蘭調查人員處理他們的案件。其中最有名的就是他曾經幫助荷蘭警方追查到殺害一名年輕女子的兇手。這使得他不僅在荷蘭,而且在周遭的歐洲國家名聲大振。
在這裡插一下個人看法,如果大家覺得我神叨叨的可以跳過這段哈。不知道大家相信不相信靈媒(psychic)或者有特異功能的人?我個人是比較相信的。在天涯看的一些人的真實事件使我認為是有另外一個我們所不知道不了解的世界存在的。幾年前我曾經在澳洲的報紙上看過澳洲警方也邀請靈媒來協助破案。在協助破案之前,為了測試她的能力,警方把她帶到一個墓園,她事先不知道是哪個墓園。警方給她兩個埋在那裡的人的名字,讓她找到這兩個人的確卻埋葬地點。除了名字,她對這兩名往生者一無所知。這名靈媒運用她的超能力,通過和墓園的死者對話,其中一個地點很快確定,另外一名死者拒絕和她溝通,她不得不通過和埋葬在他旁邊的人交流最後找到第二個人的埋葬地點。聽起來是不是很駭人?她說她從小就能聽到死人說話,曾經一段時期她很害怕,後來就慢慢習慣了。紐西蘭系列電視節目Sensing Murder就是要求三名靈媒擔當偵探的角色,通過他們的超能力尋找可能有用的證據,通過與已經死去的受害者交流來解決懸而未解的殺人案件。我追了一段時間,開始覺得很好看,但是沒有一集是因為他們提供的線索而找到罪犯的,後來就興趣缺缺不追了。
回到澳洲富商請荷蘭靈媒傑拉德來尋找三個失蹤的孩子這邊。這引起了媒體的轟動,但失蹤孩子的父母不想和靈媒扯上任何關係,他們認為這是一個騙局。警方也選擇不會見傑拉德,原因和孩子父母一樣。但是公眾卻完全相反,所有人都翹首以待。原因有二,一是八卦精神作怪;二是真心希望能找到此案的蛛絲馬跡從而找到孩子們的下落。
傑拉德來到孩子們失蹤的地點Glenelg海灘,這裡圍滿了人。傑拉德聲稱他不認為孩子們是被綁架了,而是被困在一座最近建造的倉庫建築的地板下面。他大膽地宣稱他會在兩天內找到孩子們的屍體。他說:「我可以看到孩子們出發的地點。我準備步行過去,這樣我就能看到異像。我90%確定我能夠找到屍體的地點。」警方本來就對傑拉德持懷疑態度,他們當然不會根據他的心理預感就貿然挖掘私人倉庫的地板。但是熱心的公眾迅速團結起來,短時間內籌集了40,000澳幣(4萬澳幣在60年代算是一筆巨款了,我只能說澳村人實在是太善良了),用來支付倉庫的主人,讓他同意挖掘倉庫地板。
然而,所有人都失望了。那裡沒有找到孩子們的任何痕迹,甚至沒有任何證據讓警方相信他們曾經去過那裡。傑拉德在短暫而不成功的訪問後最終離開了澳洲。三十年後,1996年,那名不死心的富商拆除了整個倉庫,但還是一無所獲。
兩年過去了。對於失去三名孩子的父母來說,該是多麼漫長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一輩子心裡都無法安穩吧。他們的人生,也許已經失去了活著的意義。這樣說雖然有點殘忍,但是只有作為父母,才能理解這種痛吧。
1968年,當地郵局收到一封信。這封信蓋有墨爾本Dandenong區的郵戳。寫信的人自稱是Jane本人。如果她還活著,現在應該11歲了。警方經過和Jane以前的作業本字跡對比之後認為筆跡相同。因此,警方認為是出自Jane的手。整個案件真是撲朔迷離啊。信中說,三個孩子都很好,在「那個男人」的細心照顧下,他們身體健康,很安全而且伙食也很好。信中並沒有提到「那個男人」的身份。
不久,孩子的父母吉姆和南希收到了第二封信。這封信是以「那個男人」的名義寫的。他說他是孩子的監護人,他願意選擇一個地點和時間把孩子交回給他們。裡面還有一段孩子們寫的內容,如下:「爸爸,你必須穿深色外套和白色長褲,以便那個男人能認出你。那人說不能讓警察知道。他說如果你告訴他們,你還不如不來,所以請不要告訴他們。Dandenong郵局在維多利亞州。我們都期待下星期一見到你。請不要告訴警方。這個人不是故意傷害我們的。我們仍然愛你們。」
大家可以想像作為父母的讀這封信的心情嗎?如果換作你,你相信還是不信呢?還是寧願信其有,不放棄任何哪怕是一丁點的希望?
顯然,吉姆和南希是不會讓放過任何一個機會的,無論這個機會是多麼的渺茫。如果孩子們能安全回來,那麼,無論讓他們做什麼,他們都會毫無怨言的接受。於是,吉姆橫跨南澳洲到達800公里之外的維多利亞州的Dandenong區。他在郵局外整整守了三天。
出發之前,吉姆報了警。警方在現場安置了便衣。媒體也得到風聲孩子們準備回家。Dandenong郵局門外擠滿了不同尋常的人。
沒有人出面交出失蹤的孩子。孩子的父親吉姆兩手空空,帶著再次破碎的心回到南澳的家中。當警方確認信的筆跡和Jane作業本的筆跡相同,這給這對可憐的父母多大的希望。如今希望破滅,他們再次墮入痛苦的深淵。
不久,孩子父母收到了第三封信。同樣聲稱是出自Jane的手。信中說,「這個男人」來到了Dandenong郵局,準備和吉姆見面,但是他在現場發現了一名便衣警察,於是他迅速離開了該地區,並且一去不回頭。「這個男人」認為孩子父母出賣了他,所以他決定保留孩子們。
大約二十五年後,當司法鑒定司空見慣時,警方檢測了信紙上的DNA。他們發現這些信是由一個當時還是十幾歲的男孩寫的。他現在已經41歲。他這樣做完全是出於惡作劇。不幸的是,這時已經過了警方可以對他提起指控的時間,而且這個人對自己在十幾歲時的邪惡行為感到內疚,並且後悔自己曾經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相比吉姆和南希這麼多年來心靈受到的折磨,以及幾十年來一直在他們腦海中顫抖的疑問,他的內疚顯得多麼的微不足道。
在接下來的幾十年,吉姆和南希一直居住在原來的房子。在他們的意識里,他們覺得孩子們還活著,在某天某個時候,他們會突然回到曾經幸福地生活過的家中。在孩子失蹤後,南希記得她的兒子Grant曾經在家裡的一扇玻璃門上留下過一個泥濘的掌印。她不許任何人把它洗掉,因為這是她兒子留下的最後的印記。
再後來,吉姆和南希離婚了(孩子是婚姻的紐帶,不是嗎?!)。他們終於搬離了原來的房子。這個案子並沒有成為沉案(still an open case),但是孩子父母或許已經接受了真相可能永遠不會被發現的事實。1990年,八卦媒體刊登了電腦合成照片,假設如果Jane,Arnna和Grant還活著,他們會長成什麼樣子。孩子的父母受到了巨大的傷害。他們拒絕去看這些相片。截至今年2018年,孩子失蹤已經52年了,吉姆和南希分別為92歲和90歲。澳洲雖然是一個長壽的國家,但誰又能說他們不是在苦苦支撐著,希望能活著看到揭露真相的那一天呢?!!!
以下是發生在阿德雷德與孩子有關的類似案件以及對誰是疑犯的推論:
7年後,1973年8月25日。這天是星期六,阿德雷德市中心附近的體育館(Adelaide Oval)舉行澳式足球比賽。在賽季,澳洲家庭在周末帶著孩子去看球是一種最傳統不過的生活方式。在中國這種運動更多被稱為澳式橄欖球。這有別於我們所熟知的足球,最大的區別是可以用手。
當天大約有5萬人在現場觀看了球賽。在5萬觀眾當中,是兩個一起結伴而來的家庭。其中一個家庭是父母帶著11歲的女兒喬安妮(Joanne Ratcliffe),另外一個家庭則是奶奶/外婆(英語中奶奶/外婆都用grandma, 以下為了方便,我全部用奶奶來稱呼)帶著4歲的孫女科斯蒂(Kirste Gordon)。
球賽進行中,喬安妮跟父母說她要上洗手間。科斯蒂的奶奶叫喬安妮帶著科斯蒂一起去。幾分鐘之後,兩個女孩安然無恙的返回。比賽繼續著,觀眾激動的吼叫聲淹沒了整個球場。兩個家庭絲毫沒有意識到改變他們人生的時刻即將來到。
半個小時後,4歲的科斯蒂跟奶奶說她又要上洗手間。喬安妮主動提出由她來帶小妹妹去。兩人一起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那時是當地時間下午3點45分左右。幾分鐘之後,兩個孩子還沒有回來。最終,擔心變成了恐慌,喬安妮的父母開始前往洗手間尋找兩個孩子,而科斯蒂的奶奶則留在座位上以防她倆回來。
大約二十分鐘尋找無果後,喬安妮的母親找到球場辦公室,問工作人員是否可以通過公共廣播系統尋找兩個孩子。不幸的是,這個請求被拒絕了,工作人員解釋說,因為球場噪音太大,即使他們使用廣播也不會被聽到。喬安妮的母親後來說,她認為工作人員不想讓比賽中斷所以拒絕了她的要求。
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喬安妮的父母試著搜尋體育館的每一個角落,但毫無結果。在喬安妮的父親聯繫了南澳板球協會秘書之後,球場終於通過廣播尋找兩個小女孩。5點12分,警方正式宣布兩個孩子失蹤,他們在球場及附近地區進行了搜索。很快,警方就收集到了目擊者的反饋信息。這些信息令人不安,或者說,令人心驚。
三名目擊者稱,他們看到兩個女孩和一名男子在一起。這名男子背著年紀小的女孩,但是年紀較大的女孩則對這名男子非常抵觸。警方因此推測這名男子路過剛好看到兩個孩子沒有大人陪伴,惡膽橫生,抓住了科斯蒂,喬安妮因此反抗,她跟著那個男人叫他放下科斯蒂,一邊踢他和尖叫。在某個時刻,這名男子轉過身來對喬安妮說快走開,但是喬安妮卻繼續跟著他,請求他讓她們回到家人身邊。(有孩子的父母趕緊教自己的孩子特殊情況要學會向路人尋求幫助。我很意外目擊者並沒有上前幫忙或者詢問發生什麼事情。在我還年輕貌美,意氣方剛的時候,有兩次和當時的男朋友現在的老公在路邊頂嘴吵架,馬上就有人過來詢問需不需要幫忙,在我尷尬的回復不需要的時候,他們還不離開,開著車遠遠的看著,確認我是真的沒事之後才離開。)
此後,有目擊者在球場三公里外的地方看到他們。最後的目擊者是在失蹤事件發生一個半小時之後看到他們的,這與警方剛開始進行搜索的時間相吻合。目擊者對那名男子的描述與七年前曾在Glenelg海灘被看到和三個失蹤孩子在一起的那名男子外貌相同,他身材高挑,看起來有點憔悴。令人心碎的是,喬安妮和科斯蒂再也沒有活著回來。她們就像Beaumont家的三個孩子一樣,從地球上消失得無影無蹤,給她們的家人留下了無盡的疑問和傷害。
在兩名孩子失蹤差不多43年之後,科斯蒂的父母參加了2016年國際兒童失蹤日活動並公開發表講話。他們對兩名孩子失蹤的未解之謎感到痛苦。科斯蒂的父親戈登先生回憶說,當他接到科斯蒂奶奶的電話時,他正在外地工作。他立馬趕回阿村。警方收集到的信息表明一個邪惡的機會主義者抓走了科斯蒂。這麼多年來,他從來沒有放棄希望有一天能夠將肇事者繩之以法。在孩子被綁架之後,他們一家決定不能讓這樣的事件毀了自己的生活。他們認為他們要做的是雖然愛女已經成為受害者,但是不能讓兇犯再次侵犯其他無辜的孩子。
喬安妮的妹妹Suzie也參加了活動,她說,「現在要找那個帶走兩名孩子的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要做的是,找到遺體,把她們帶回家,以她們應得的尊重埋葬她們,這對我們來說是首要的。」
Suzie說她非常清楚戈登先生和夫人將近43年來所應對的痛苦。她說:「我父親從來沒有放棄希望,有一天我們能夠把姐姐帶回家,他從來沒有放棄尋找她。但可悲的是,在喬安妮失蹤八年之後,他不承重壓離開了我們。在情感上我也很痛苦。但是我注意到我的母親,一個堅強的女人,在失去女兒之後又要面對失去丈夫的痛苦,但是她依然強大。」
Suzie 成立了「留下一盞燈」( Leave A Light On)組織,支持遭受類似悲劇的家庭。
1979年至1983年間,阿德萊德有幾名男性青少年失蹤並被謀殺拋屍。第7個案件:專門姦殺青少年的色狼(The Butchered Boys)詳細講述了這些案件,這裡我不再重複。如果你不記得案情可以回頭翻翻。貝凡(Bevan Spencer von Einem )最終被指控謀殺了其中幾人。在他被定罪之後的幾年中,許多人開始推理說貝凡也許是三名Beaumont孩子綁架和失蹤事件的兇犯。這是根據一名眾所周知的線人「B先生」的口供得出的結論。他說貝凡親口向他承認綁架和謀殺了Beaumont三姐弟以及另外兩名小女生。因為這件事,這導致了他們之間的友誼破裂。
根據B先生的證詞,用貝凡的話說就是他和這三個孩子有關聯(connect)。(這個我無法準確用中文翻譯出來,大意就是貝凡對三個孩子採取了某種下流的行為,其中一名孩子在這一過程中死亡,三個孩子都以這種或那種方式被謀殺。)
但是B先生的證詞完全沒有證據支持。大家都知道,他本人就是一個吸毒者,他自己也有撒謊和犯罪歷史,他可能試圖通過提供這些聳人聽聞的細節來和警方進行認罪交易。
在失蹤當天與孩子們在一起的嫌疑人年齡在20-25歲之間,貝凡當時20歲,但是他當時的照片顯示,他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大得多。而且,他有一頭黑褐色的頭髮,與目擊者說嫌疑人有著金髮並不吻合。
時至今日,貝凡仍在服刑,他今生不可能再次成為自由人。 2007年,南澳總理邁克(Mike Rann)發誓要執行新的立法,以確保他永遠不得出獄。他是全澳最令人憎恨的案犯之一。並且,他的非法活動並沒有因為他入獄而停止。2009年,他在監獄裡撰寫虛構的侵犯兒童的故事而被指控。毫無疑問,他將一直待在監獄裡,直到他死去的那天。但是,我們的故事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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