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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那些喜歡攛掇別人的人,武大郎就是血的教訓

01

北宋徽宗政和六年正月十三日上午,陽谷縣縣城,武大郎挑著炊餅正在沿街叫賣,迎面遇上了賣雪梨的喬鄆哥。

喬鄆哥十五六歲,剛剛挨了王婆的打,頭上滿是包,心裡憋著氣。

他今天提了一籃子雪梨想要賣給老主顧西門慶換點錢花,但是尋來尋去尋不到,在一個多嘴的人那兒聽說,西門慶和武大郎的老婆潘金蓮搞到了一起,天天趁著武大郎出門賣炊餅的時候去王婆家裡偷情。

鄆哥和武大郎是熟人,至少也是見面要打招呼開玩笑的交情。按道理來說,他至少應該替武大郎惋惜一下、想想怎麼給武大郎說這事兒,或者流露出一絲正義感譴責一下這對狗男女。

但是他沒有,他地第一反應依然是「尋大官人,賺三五十錢,養活老爹」。然後,他就徑直衝進了王婆的茶館,要去找西門慶,把梨子賣給他。

王婆當然要攔著不讓他進去,他便把西門慶和潘金蓮姦情的知情權當成了籌碼,開始跟王婆講價錢;「不要獨吃自呵,也把些汁水與我呷一呷」。

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姦情,「街坊鄰居都知得了,只瞞著武大一個不知」,王婆當然不把鄆哥放在眼裡,只給他一頓打。

鄆哥不是對手,被打得滿頭是包不說,雪梨也打翻在地。

鄆哥一邊哭一邊發狠,「我不去說與他,不做出來不信」!

02

既無關道德感,也無關交情,鄆哥就準備去把這件事告訴武大郎,讓武大郎去抓姦,然後給自己出這口氣。

你要讓武大郎去抓姦,你好好說。他不,他先上手就是劈頭蓋臉一陣羞辱:「(像個鴨子一樣)棧得肥??的」、「你老婆不偷漢子,只偷子漢」、「你只會扯我,卻不咬下他左邊(代指男人的生殖器)的來」……特別需要說一下,在宋代,罵男人是「鴨子」,意思就是現在的「戴綠帽子」。

這樣的話武大郎不是沒聽過,他在清河縣剛結婚時候,潘金蓮就「為頭的愛偷漢子,清河縣裡有幾個奸詐的浮浪子弟,卻來他家薅惱」。這些人還要在他家門口喊叫示威,說什麼「好一塊羊肉,倒落在狗口裡」。

武大郎沒辦法,實在住不下去了,才搬家到陽谷縣,想到這裡人生地不熟,沒人知道他們兩口子的底細,自己面子上也好過一些。

更何況,他在這裡遇上了自己的親弟弟武松。武松是什麼人?論武力,徒手打死一隻老虎;論地位,縣裡的都頭,手下管著好些個土兵(嗯,是土兵,不是士兵的筆誤)。哪怕是武松當年在陽谷縣沒當都頭的時候,周圍的人「誰敢來放個屁?」

現如今,換了環境、有了靠山的武大郎再也不是去年那個被人隨意欺負的三寸丁谷樹皮了。

武大郎在大街上被人這麼羞辱,當然覺得很沒有面子,於是就告饒,讓鄆哥這位「好兄弟」告訴他這個姦夫是誰,代價是十個炊餅。

但是「好兄弟」鄆哥怎麼回答的呢?「炊餅不濟事,你只做個小主人,請我吃三杯。」

武大郎找了個酒館,帶著這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孩子,「拿了幾個炊餅,買了些肉,討了一鏇酒」。鄆哥也不管武大郎著急不著急,慢悠悠地吃完了酒肉,才慢慢從自己腦袋上的疙瘩說起。

這雖然說不上是敲詐勒索,但是至少不是一個行得正坐得直的做派吧。

03

鄆哥慢悠悠地把西門慶和潘金蓮的姦情告訴了武大郎。

武大郎不是不知道自己老婆的做派,其實他也在懷疑潘金蓮瞞著他搞鬼,他自己都說:「那婆娘每日去王婆家裡做衣裳,歸來時便臉紅,我自也有些疑忌。」

武大郎疑忌是疑忌,但是一直沒有問潘金蓮,更沒想過要跟她撕破臉,這是因為武松出差去開封之前,真真地給他交代過:「我不在家,恐怕被外人來欺負……如若有人欺負你,不要和他爭執,待我回來,自和他理論。」

但是現在,被鄆哥「鴨子」、「偷漢子」、「鳥人」一頓激,頓時就把武松的話忘掉了九霄雲外,就想要寄存了擔子去捉姦。

如果武大郎現在便去捉姦,王婆一攔、一喊拖住時間,潘金蓮立刻從後門回自己家,武大郎什麼也抓不到,這件事可能就鬧個笑話就算了。

但是鄆哥不這麼想,武大郎捉姦的後果他不管,他要的是出一口氣,捉姦拿雙,坐實了王婆是個拉皮條的馬泊六,把他在王婆那裡丟掉的面子找回來,如果能夠再打王婆一頓,那就是更好的了。

所以,他得把事情鬧大,繼續勸說武大郎,要做一個詳實的計劃:你這樣去抓姦不但抓不到,還有可能挨打,不如這樣,明天你賣炊餅的時候中途殺個回馬槍,我幫你引開王婆,讓她來打我,你直接衝進屋去,什麼證據都齊全了!

你看,鄆哥這時候又換了一副我們熟悉的面孔——我是為你好!

但是他從來沒告訴過武大郎,在武大郎的計劃里,潘金蓮逃走之後,西門慶可以裝作什麼事兒都沒有安然走掉,不會打武大郎。

但是在鄆哥的計劃里,武大郎和西門慶,是必須要發生正面衝突的,鄆哥自己也知道,西門慶「打你(武大郎)這般二十來個」。

04

武大郎的所有籌碼,都押在武松的身上,但是這時候,武松不在身邊。

所以,他覺得今天坐在他面前的鄆哥就是他的籌碼,是真心幫助他的,是他的同盟軍,是他的戰友,還覺得「卻是虧了兄弟」。為了感謝這個戰友,他還給了他幾貫錢作為報酬。

正月十四,武大郎按照鄆哥的計劃開始去執行一次實力懸殊的抓姦行動了。

一切都照鄆哥說的那樣,王婆被鄆哥死死頂住,武大郎把西門慶和潘金蓮堵在了屋裡。

但是武大郎沒想到的是,西門慶打開了門,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心窩,「撲地往後便倒……口裡吐血,麵皮臘查一樣黃了」。

武大郎倒在大街上,是誰把他扶上樓的?王婆和潘金蓮。他的好兄弟、好戰友喬鄆哥呢?跑了,「見不是話頭,撇了王婆撒開」。

武大郎接下來的遭遇,大家都知道了。

而為了自己出口氣、攛掇武大郎去送了命的鄆哥,則是該幹嘛就幹嘛,沒有一點後悔,沒有一點同情,直到四十多天之後武松找到他當證人,他才站了出來。

你以為他是找回了正義感嗎?不是,他直接說:「我老爹六十歲,沒人贍養,我卻難相伴你們吃官司耍。」

你知道武松為了請他當證人,給了多少錢嗎?差不多18兩銀子,至少夠他父子倆一年多的生活費了。

現在想來,倘若武大郎不受鄆哥的攛掇,忍到武松回來再跟潘金蓮攤牌,雖然不能怎麼拿西門慶怎麼樣,但是自己保全性命、讓潘金蓮和西門慶斷了來往,是沒什麼問題的,至少不會比現在更糟。

豈不見,西門慶自己都說:「武都頭他是清河縣第一個好漢……卻是苦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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