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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芾曾炮轟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楷書三大家沒一個入他法眼

學書法的人都知道米芾是個「瘋子」,米芾的特立獨行在歷代書家中恐怕無人能及,不用提他的潔癖,也不用說他在宋徽宗面前耍賴討要國寶,今天我們只談這個「米癲狂」對書法前輩們的評價。

米芾對於書法的自負最為人所稱道的便是《海岳名言》中他對包括宋四家其餘三家在內的超一流高手們的不屑。原文寫道:「海岳以書學博士召對。上問本朝以書名世者凡數人。海岳各以其人對曰:『蔡京不得筆,蔡卞得筆而乏逸韻,蔡襄勒字,沈遼排字,黃庭堅描字,蘇軾畫字。』上復問卿書如何,對曰:『臣書刷字。』」

蘇軾、黃庭堅和蔡襄在米芾眼裡,不過就是一個畫字,一個描字,還有一個勒字。而對於蔡京和蔡卞兄弟的評價也是一點不客氣。一句「不得筆」對於以書法名世的權相蔡京而言,恐怕比別人罵他大奸大惡還要氣不打一處來。

宋代的名家畢竟是同時代人,大家同朝為官,關係好的也就不在乎了。可是米芾居然連歷史上公認的書法前輩也不放過。楷書四大家中除了趙孟在米芾之後,歐陽詢、顏真卿和柳公權三人都被米芾在《海岳名言》中狠狠批了一通:

米芾炮轟歐陽詢寫的「道林之寺」,單薄寒酸,沒有精神。柳公權所書「國清寺」,字體大小不相稱,還費盡氣力。(原文:歐陽詢「道林之寺」,寒儉無精神。柳公權「國清寺」,大小不相稱,費盡筋骨。)

丁道護,歐陽詢、虞世南等人,筆法開始變得整齊勻稱,此時已是古法殆盡了。柳公權字學歐陽詢,但遠不如歐,反成丑怪惡札之祖。自柳公權開始,世上便有了俗書。(原文:丁道護,歐、虞筆始勾,古法亡矣。柳公權師歐,不及遠甚,而為丑怪惡札之祖。自柳世始有俗書。)

柳公權與歐陽詢的字是丑怪俗爛之祖,不過其弟枊公綽卻不和兄長一般俗氣。(原文:柳與歐為丑怪惡札祖,其弟公綽乃不俗於兄。)

石延年(字曼卿)所寫的佛祖名號,全無迴環轉折的體勢;小字擴大,大字縮小,那是隨性癲狂的張旭教給顏真卿的謬論。(原文:石曼卿作佛號,都無回互轉折之勢,小字展令大,大字促令小,是顛教顏真卿謬論。)

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顏真卿、柳公權諸人,都只有一種筆法,寫起來刻意造作,苦心經營,這樣的書法怎能流傳後世?(原文:歐、虞、褚、柳、顏皆一筆書也。安排費工,豈能垂世。)

顏魯公(真卿)行書可學,楷書就俗了。(原文:顏魯公行字可教,真便入俗品。)

看看這些說法,除了歐顏柳三家,被批的還有虞世南、褚遂良、張旭、丁道護、石曼卿。如果說這些人都是因為書法水平沒有自詡「刷字」的米芾高,那麼還有一個人則是因為發表的書法評論被批的,他就是杜甫。米芾乾脆說杜甫不會寫字:

薛稷寫的「慧普寺」三字,杜甫認為是「蛟龍岌相纏」。現在看到原石拓本,就小孩子吃力地手握蒸餅的樣子,可見杜甫是不會寫字的。(原文:薛稷書慧普寺,老杜以為「蛟龍岌相纏」。今見其本,乃如柰重兒,握蒸餅勢,信老杜不能書也。)

對於米芾的這些言論,大家怎麼看,歡迎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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