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君曼是如何愛上陳獨秀 爾後又離他而去的呢
1909年的假期,在北京女子師範學校讀書的高君曼到安慶,住到了姐姐家,天生麗質受過高等教育的文學女青年與秀才出身又留學日本回來的姐夫在接觸過程中,感情由親情而愛情驟然升溫。而此時雖然姐姐與姐夫感情本來已經破裂,但風俗、倫理是不容許小姨子去愛姐夫的。
高君曼
陳家、高家一齊反對,認為這是大逆不道、叛祖離經之事。武將門第的高家(父親高登科)和文官出身的陳家(父親陳昔凡)兩親家長輩皆大發雷霆,聯手要驅逐他們出家門。
陳昔凡認為這種敗壞門風的事,比陳獨秀幹革命多次殃及家庭還難以容忍,是地道的敗家子,以致揚言要「退繼」。而高登科則認為,兩姐妹同嫁一人,為禮教所不容,大失老將的體面,痛悔當初錯擇了女婿,氣得一病多日。
但是愛情滋長以後是很難阻壓的,他們就私奔到杭州,陳獨秀在杭州初等軍事學校任國文史地教習。那時,高君曼在《民國日報》上發表的《月詞》和《餞春詞》兩組詩,折射出他們在杭州時期甜蜜的家庭生活,夫婦之間感情之深。
而陳獨秀為此還寫下了感懷20首,其中一篇這樣寫:
委巷有佳人,顏色艷桃李。
珠翠不增妍,所佩蘭與芷。
相遇非深恩,羞為發皓齒。
閉戶弄朱弦,江湖萬餘里。
這詩中也是稱讚滿意於她的青春美貌,一種天然去雕飾的自然美,寫出與美人相處的美妙、幸福,但也反映出他心中還是有萬里江湖,有自己的壯志未酬。
他真的就不安分於花前月下與美人的琴瑟和鳴。不久就去參加辛亥革命,去參加討袁的「二次革命」,又被捕入獄,1914年出獄後又到日本幫助章士釗創辦《甲寅》雜誌,1916年12月,北京大學校長蔡元培聘請陳獨秀擔任該校文科學長,高君曼又隨陳獨秀去北京。
高君曼跟陳獨秀從1910年至1925年共同生活了15年。這15年是陳獨秀一生中最重要的人生階段。她與陳獨秀患難與共,生死相依,度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還生育了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他們的結合不易,陳獨秀自然對她是加倍憐愛。高君曼為人賢淑,知書達理,在較長的一段時間裡,伉儷之間是和睦相處的。但是高君曼嚮往的是一種寧謐的家庭生活,而這方面,他恰恰不能遂她心愿。陳獨秀天生就是闖蕩江湖的人,走南闖北,屢遭風險,家人也跟著顛沛流離,很難過得上一段安逸的生活。
自1922年起,兩人感情逐漸冷淡,高君曼於1925年帶著兒子陳鶴年(陳哲民)、女兒陳子美移居南京,陳獨秀每月給她寄30元生活費,此後,高君曼和陳獨秀再沒見過面。
高曉嵐
1930年9月9日,姐姐高曉嵐在安慶去世,高君曼帶著兩個孩子為姐姐奔喪,雖時光匆匆,二十多年過去了,但家族還有人對她仍耿耿於懷,鄙恨難泯。1931年高君曼也病逝於南京了,僅43歲。
※陳獨秀女兒陳子美一生坎坷:1970年突然失蹤,原來是泅渡到了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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