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看唐代詩人如何解惑「喪文化」

看唐代詩人如何解惑「喪文化」

文/易國祥

一度在青年群體中頗為風行的所謂「喪文化」,最流行的時候,從線上到線下,到處都能看到它的身影。社交平台上出現了不少「喪小組」,網友聊天時隨手就會發上幾個「喪表情」,甚至連大街上的奶茶店,也「應景」地賣起了「喪茶」。一時間,「喪文化」大有席捲之勢。(1月19日《中國青年報》)

說得更通俗一點,「喪文化」就是遇到壓力和挫折,感情鬱悶,消極悲觀,漫無目的。這種現象自古有之。那幾位流芳千古的唐代傑出詩人,個個都曾官場失意,遭遇人生挫折,誰都有理由「喪一輩子」,但他們的人生態度,哪一個都值得我們借鑒。

即使是晚年執意歸隱的王維,青年時代也有過積極的政治抱負。在安史之亂中被俘,之所以還能延續其在朝廷的仕途,得益於他在敵營中抒發了亡國之痛和思念朝廷之情;杜甫在顛沛流離的漂泊生涯中,念念不忘社稷安危。自己的茅屋被秋風所破,想的卻是天下寒士;李白不被重用,受到權臣的讒毀排擠,被「賜金放還」,變相攆出了長安,他仍然堅信「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但是,我最佩服的卻是中唐詩人劉禹錫,其人生跟他含蓄深沉、開闊疏郞、高揚向上的詩詞一樣充滿正能量。「永貞革新」失敗後,多次被貶謫南方的他,在困境中保持抗爭,在打擊中不斷反擊,從未氣餒。「舉眼風光長寂寞,滿朝官職獨蹉跎」,同時代的詩友白居易對他的遭遇寄予極大同情,他卻反勸白居易:「沉舟側畔千帆過,病樹前頭萬木春」。從這裡,你能讀出他對自己、對他人、對現實、對歷史的博大胸懷。

在詩的境界上,劉禹錫與白居易的很多唱和,他都高出對方一籌,這一首恐怕讓後人印象最深。相比較,王維自然是「佛系」了,杜甫肯定是太沉鬱了,李白是個浪漫主義者,雖然充滿自信,但他總是按納不住「及時行樂」「一醉方休」。而劉禹錫二十多年的孤臣哀唱,始終不絕望,有著鬥士的靈魂、哲人的睿智、詩人的摯情,傲視憂患,超越苦難。

解惑當代青年的「喪文化」,這些詩作是「藥方」不是「雞湯」,因為這是他們人生的寫照,並經歷過千百年的檢驗。他們個個不甘於當下的苟且,一生都有「詩和遠方」。即使是最為消極的王維,不管如何失意,卻總保持著對大自然對生活的真誠審美。

《中國詩詞大會》第二季冠軍,年僅十六歲的武亦姝,從古詩中獲得快樂,通過吟誦競賽顯示出才華橫溢,對年輕人應該是個引領。隨著古詩文在基礎教育中份量的加重,特別是近日教育部頒布語文新課標,古詩文背誦從14篇增加到72篇,相信不少「喪文化」感染者會在這種浸泡和熏陶中不治而愈。

其實,青年群體的「喪文化」是社會轉型、競爭加劇中社會負面情緒的一個縮影。包括官員在內的各種職場,頹廢、埋怨、無奈和力不從心的情緒並不鮮見,「葛優躺」並非只是一個藝術形象。而「莫道桑榆晚,微霞尚滿天」「自古逢秋悲寂寞,我言秋日勝春朝」,詩豪劉禹錫別有洞天地詠夕陽、詠秋天的名句,對於理所當然地把「喪文化」當作標配的少數中老年人,也不無裨益。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紅辣椒評論 的精彩文章:

別把狗當畜生,也別把人不當人

TAG:紅辣椒評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