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妻子為救我喪命,三年後我在路邊救下女子,手臂有跟妻子一樣胎記

妻子為救我喪命,三年後我在路邊救下女子,手臂有跟妻子一樣胎記

妻子為救我喪命,三年後我在路邊救下女子,手臂有跟妻子一樣胎記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海泊藍 | 禁止轉載

1

剛下過一場雨,寬闊的街道上濕泥遍布,來來往往的行人提著油紙傘,腳步匆匆。

「聽說了嗎?張家三爺不知道又從哪裡弄回來了一個水靈靈的女奴,正在東街售賣呢!」幾個行客邊走邊議論著。

「張三爺的貨質量向來都不錯,不如我們去看看?」

「那快些走,去晚了搶不到了。」

東街是京城裡最繁華的一處街巷,這條街商鋪遍布,茶莊布莊脂粉鋪酒樓……但凡世人有需要,這條街任何東西都可以買到。

此刻,東街處的一座高高檯子前人頭攢動,所有人都盯著檯子上被鎖鏈緊緊鎖住跪在地上的女子,嘴巴里發出嘖嘖的讚歎聲。

「真美啊……」

面若桃花,眉目如畫,朱唇榴齒,青絲如瀑,這般相貌,說是傾城之姿也不為過。

美人此刻在台上神情惶惶,一雙眼睛中隱隱有水霧閃動,看起來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三爺,這麼好的貨,底價要多少銀子啊?」有人在台下喊道。

從檯子上緩緩走上來一名穿著青色長袍的中年男子,他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笑眯眯地對著台下伸出了一個手指頭。

「一百兩?那我出了!」有人激動道,周圍人紛紛鬧哄哄地加價,台上的張三爺嘿嘿笑了兩聲,搖了搖頭。

「我說的是一千兩。」

「一千兩?」台下響起了吸涼氣的聲音,「三爺,這價格莫不是太高了?」

「高什麼高?這般美人,又豈是那些金錢俗物所能比擬的?」一名錦袍男子扯著嗓子喊了一聲,擠到人群最前頭,旁邊的小廝晃了晃手中的銀票,洋洋得意地瞥了周圍人一眼。

「還是這位公子識貨。」張三爺拱手笑道,「這女子是一名反賊的家眷,全家都被發配了,她差點被充入官妓,好在我的動作快了一些,把她救了下來,不然這般絕色,便要便宜那些軍漢了。」

台下人紛紛大笑出來。

錦袍男子色眯眯地瞄了女子身體一眼,摸了摸下巴。

「姑娘,學聲狗叫,讓我聽聽你的聲音好不好聽。」

台上女子咬唇低泣,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張三爺斂了笑,有小廝上台送了一根鞭子,他抬高手臂,對著女子狠狠揮下。

一鞭子下去,女子衣衫登時碎裂,嬌嫩的皮膚頓時出現一條血痕,女子叫了一聲,痛得趴在了地上。

台下有人心疼有人嘲諷有人冷漠,陣陣唏噓聲傳到台上。

「不過就是個女奴,裝什麼清高,活該被調教!」

女子依舊不作聲,張三爺眼中瀰漫起怒氣,手臂再次揚起。

「住手!」

人群之外傳來了制止的聲音,一名侍衛裝扮的男子不理會眾人驚異的目光,徑自走到台上,「陵安王殿下出價三千兩,張三爺,這姑娘我就帶走了。」

人們紛紛回過頭,只見不遠處正停著帶有陵安王府標記的馬車。

「三千兩有什麼了不起!」錦袍男子不甘心地吼了一聲,「我出五千兩!」

侍衛只是淡淡地掃了他一眼道:「我家殿下出的是三千兩,黃金。」

人群沉默了片刻,轟地炸開了。

「三千兩黃金啊!陵安王果然財大氣粗!」

「一向不近女色的陵安王居然也會買女奴?」

沒有人再加價了,張三爺解開了女子身上的鎖鏈,將女子的賣身契交到侍衛手上,眾人眼看著女子跟著侍衛一步步走遠了。

人們紛紛邊搖頭邊議論地散了。

「果然是紅顏禍水啊,這女子當真了不得……」

2

說到陵安王蕭璟,整個京城的人都會露出意味深長的神情。

並不是不懼怕皇家威嚴,而是陵安王雖身為三皇子,但卻自小養在宮外,除非逢年過節的大日子有皇帝傳召,他連宮門都進不去。

據說,陵安王出生當日宮內颳起了妖風陣陣,有術士說三皇子乃是不祥之物所化,留在宮中會釀成大患。皇帝陛下害怕未知,但又不想捨棄血緣親情,便匆匆地下旨賜了名封了王,讓幾名宮女太監將他抱出了宮門,在京城裡立了府。

不祥之物啊,這當真是可怕的東西。

事實也確是如此,陵安王少言寡語,極少出府,也鮮少有人登門拜訪,除了宮內的太醫,幾乎沒有人能進得去陵安王府。

人們都說,陵安王是被惡鬼附了身,被吸食了生氣,所以才會身體虛弱,不得不常常傳喚太醫,尋續命的法子。

一個隨時都會沒命的又不受寵的皇子,又有幾個人會在意呢?

陵安王府里,不久前還滿面惶然的女子現在正淺淺笑著,任管家請來的醫生為自己治療鞭傷。

陵安王蕭璟一身黑衣站在一旁,漠然地看著她。

「你是誰?」他忽然問。

「奴喚白槿。」女子答道,面上依舊帶著淺淺笑意,她揮手讓大夫和侍女都下去,隨即她起身,在陵安王耳邊緩緩道:「是太子殿下派來監視陵安王殿下的姦細。」

蕭璟微微眯了眯眼睛,不語。

看著近在咫尺的嬌艷面容,忽然有了一種奇怪的錯覺,好像有另一個女子的影子在白槿的身體上一閃而過。

三年前,錦州大旱,災民者眾,他奉皇命去錦州賑災,但在那裡卻遇到了刺客襲擊,九死一生逃脫包圍卻掉下山崖,導致重傷昏迷,幸而得到一名採藥女子相救,將他帶到安全的地方,並為他治療傷口。

蕭璟和採藥女子相處了足足半月之久,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二人幾乎是時時相對,他從最初的戒備到最後的交心,女子體貼溫柔得讓他心悸,他為女子畫了一張畫,女子格外喜愛,將它掛在自己的房間床頭。

短短十五日,是他此生過過的最安穩祥和的日子。

十五日後,刺客尋來,他重傷未愈無力抵擋,眼睜睜地看著女子被刺客刺死,他氣急攻心吐血昏迷,幸而他手下的侍衛尋來得及時,將刺客盡數斬殺。

他醒來時,第一時間想呼喊的是女子的名字,但嗓音剛發出來,他便驚異地發現,自己居然忘記了採藥女子的名字。

而且他不單單只是忘了她的名字,甚至就連她的相貌,也在記憶里變得模糊不清。他支撐著身體去屋外尋女子的屍體,但侍從卻告訴他,他們來到這裡時,這裡便沒有刺客之外的人,也沒有什麼死去的女子。

她明明是存在的,是真實存在的……

但是蕭璟卻不記得了,音容相貌都不記得了,一切就好像是他做的一場夢。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匆忙來到女子的卧房,一抬頭便看到了他畫的那張畫,畫中女子身著白色裙衫,麗若春梅綻雪,神如秋蕙披霜,絕美驚鴻宛然若仙。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上發生了什麼,只知道這幅畫是唯一可以證明女子真實存在過的物件。

於是他將那幅畫帶回陵安王府,掛在自己的書房,一個隨時可以看見的位置。

大約是他太過重視這幅畫,所以府中人都在私下裡說畫中的是他的心上人,只是不知何原因不能相伴,只能留下一張畫做個念想。

蕭璟一直都是聰明人,王府中有其他人的眼線他一直都是知道的,也知道眼線偷偷臨摹了這幅畫帶出了府,所以在東街上看到被當做貨物一般進行販賣的白槿的時候,看到那張美艷卻熟悉的容顏,他便知道這是有心人設下的圈套,只為引他上鉤。

於是他將計就計買下白槿,只是為了想搞清楚背後的那個人究竟想做什麼,但是他沒想到的是,白槿居然沒有半分掩飾。

「你想要做什麼?」蕭璟問。

白槿伏身施禮,嬌嫩的唇微微勾起。

「奴想做的是,改變陵安王殿下的命運。」

3

白槿進府後一直很悠閑,她在庭院當中擺放了一張躺椅,天氣晴朗的日子便會躺在上面看著天空發獃。

蕭璟每次踏進白槿的院子,他都能看到女子一襲紅衣安然而卧,一雙美目靜靜地看著上方,目光靜若秋水。

「你在看什麼?」他終於忍不住問了。

白槿轉過頭對他笑笑,又把頭轉了過去,「我在看天。」

「天有什麼好看的?」蕭璟不解。

「看天,能知命。」白槿答。

看天如何知命?真是一個奇怪的女子。

白槿的奇怪之處還不止是這一點。

明明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女子,卻偏偏喜歡飲酒,尤其偏愛桃花釀,每到入夜便會自己小酌幾杯,躺在梧桐樹下的躺椅上看著星空兀自傻笑。

有時還會說一些很是奇怪的話。

「蕭璟,你看這萬里河山,美么?」她說道。

蕭璟點點頭,看向廣闊無垠的星空,「錦繡如畫,自然是美的。」

「那我將這如畫江山送你如何?」

「放肆!」蕭璟瞬間變了臉色,「這種話大逆不道,不能說!」

白槿撇撇嘴,將空酒壺扔到一旁。

「無趣,蕭璟,你真是無趣。」

蕭璟沉默不語。

他有時候會覺得,白槿也許就是當初救下自己的那個女子,但記憶中的那個人是很溫柔的,綿綿細雨一般可以滲進自己的骨子裡,但白槿卻是瘋瘋癲癲的,只是模樣和畫中人格外相似。

蕭璟搞不懂了。

只是每每入夜,看著遠方雄偉宮城上的燦燦燈火,他又忍不住失神。

他的母妃曾是父皇最寵愛的妃子,但親族都是朝堂上不被重視的文官,皇后怕自己出生之後會分得父皇的寵愛影響大皇子的地位,便找了術士策劃一場妖邪降世,將他硬生生地趕出皇宮。

有家卻歸不得,有親人卻不能隨時探望,他並不是不怨恨的。

但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他從未有過不該有的心思。

只是隨著他一點點成長,在大朝會上偶爾被父皇點到分析形勢利弊,他如何想便如何答,父皇對他的答案很是滿意,有一些任務也會派給他。大概是礙了一些人的眼,所以他身邊從沒有斷過來刺殺的人。

在至高地位面前,血脈親情是最無用的東西。

所以他裝作孱弱的樣子,只是想讓那些人認為他沒有威脅。只是裝了那麼多年,很顯然,他們還是不打算放過他。

月色涼薄,時近三更。

蕭璟和白槿相對而坐,不發一言,只是一直飲酒,喝了半個晚上,二人卻都不覺得無聊枯燥,反而越發有興緻。

酒是個好東西,可以讓人暫時忘卻憂愁,著實讓人無法停杯。

偏天公不作美,三更剛過,濛濛的細雨便一點點地落了下來,蕭璟嘆了一聲,拉過了白槿的手臂。

「回去吧,下雨了。」

白槿嬌笑著推開了他,一襲紅衣在細雨中划出一道優美的弧度。

「殿下,奴給殿下跳一支舞。」

女子身材曼妙,清顏紅裙,青絲墨染,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輕舒玉手,在雨中旋轉生姿,行雲流水若龍飛若鳳舞。

蕭璟看得失了神。

片刻,白槿停步,她笑著撲進蕭璟的懷裡,濕淋淋的貼身的水汽讓蕭璟瞬間僵硬了身子。

「這舞叫什麼名字?」他啞著嗓音問。

白槿笑著旋身離開推開自己的房門,有嬌柔的聲音從門內傳來。

「此舞名為別離,白槿此生只跳這一次,殿下,你可一定要記得。」

4

三年前,蕭璟目睹採藥女子在自己面前慘死,又忘卻了那女子的音容笑貌,心裡也慢慢淡了曾經熾熱的情感,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動情,但沒想到,會遇見白槿。

謎一樣,霧一般,讓他摸不清,看不透,卻難以抑制地動心。

自白槿跳完那支「別離」後便病倒了,虛弱得連路都走不動。蕭璟心急如焚請來了太醫,但太醫也說不出來這是何種病症。

白槿自己似乎也不是很憂心,有力氣的時候,依舊會讓蕭璟攙扶著她去院子里的躺椅上躺著,一看便能看大半天。

「你究竟是什麼人?」蕭璟問她。

白槿只是看著他笑,「反正,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人。」

隨即她伸手指了指太陽,笑容蒼白卻絢麗。

「殿下,你看,時辰到了。」

「什麼時辰?」蕭璟問。

沒有人回答他,白槿的手臂鬆鬆軟軟地垂下來,她沉沉地睡了過去。

蕭璟將白槿抱起,準備送她回房間,一陣風悄然吹來,紅色的衣袖被微微吹起,女子白皙手臂上,一處微微泛紅的疤痕便露了出來。

彷彿忽然被雷擊中,蕭璟握緊了白槿的手臂,隨即他飛奔到書房,畫中女子伸展的右臂上,同樣的地方,也有一道淡粉色的痕迹。(原題:《梧桐樹》,作者:海泊藍。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眾號:dudiangushi>,下載看更多精彩內容)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