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可真丑」
你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可真丑
文/鹿山
我喜歡東南西北風，但都不及喜歡你躺在我身邊吹的耳邊風。就像喜歡你站在我前後左右，不及喜歡你在我懷中。
01
很奇怪。
我曾經吵著鬧著要去參加我爸的同學會，都被他無情地拒絕了。他說同學會的要求就是不管結婚生子與否都要一個人前往，這樣才會讓同學會純粹一點。但是這一次他竟然提前通知我，一定要將那天的時間空出來，跟他一起參加同學會。
我雖然好奇，但是也沒有去細想，一口就答應下來。
同學會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我爸在翻看同學錄。他這個人念舊，沒事兒就會翻翻這個東西，我已經見怪不怪。
我走過去站在他身後，看到他始終盯著一頁，沒有繼續翻動同學錄的打算，便湊近去看。那一頁就只寫了短短的一行字，但卻是大寫加粗的字體，最後還有個加大號的感嘆號。
你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可真丑！
九零後特有的八卦新聞敏感度告訴我，寫這句話的人跟我老爸之間一定存在過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誰還沒有過曖昧的青春，只是沒想到我老爸這麼老實憨厚的人曾經也有過董小姐呢。
我開始深扒，老爸經不起我的逼問，便言簡意賅地跟我講了他和曾經的董小姐的故事。
我的猜測沒有錯，老爸跟董小姐有過一段曾經，只不過是從沒有說出口的愛意。
我還從中知道了他讓我陪他去參加同學會的原因。這些年的同學會，董小姐都在國外沒有參加，今年好不容易回來，正好能夠趕上。老爸說雖然他現在的心裡只有我老媽，但還是想要將自己當年的喜歡告知董小姐，讓那段時光里的歡喜和憂愁變得有始有終。之所以讓我跟著去主要是找個旁觀者證明他除了跟董小姐話往事之外，再沒有任何僭越。
02
同學會那天，老爸盛裝出席。
他說那身行頭是參加同學會的標配，所有人都那麼穿。但我知道他心裡一直記著同學錄的那句話，「你什麼都不說的樣子真丑！」今天好不容易要見到寫這句話的人，他當然要好好打扮，為自己平反。
幾乎是一進門，老爸就認出了坐在角落的董小姐。他帶著我走過去，坐在她的對面。先是毫無新意的寒暄，我都快要以為老爸還是不敢說出來的時候，他才長吁一口氣，說，我當年可真是喜歡你啊，上課沒心情，睡覺沒心情，吃飯也沒有心情。只可惜……
董小姐非常優雅地笑著，她說，老譚，什麼都別說了，沒什麼可惜的。你現在的樣子跟我當年喜歡上你的時候一樣英俊，只不過比我老公差了那麼一點。
老爸先是一愣，然後不甘示弱說，當年如果我老婆在我們班，我也肯定不會因為你茶飯不思。
加起來一百多歲的兩個人，就這麼攀比著彼此的另一半，然後大笑出聲。
真好，那些錯過的愛情總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圓滿。
可誰又說得清，是不是所有曾經失去愛情的人，都會覺得現在身邊睡著的人是圓滿，而不是合適和委曲求全呢？
03
《這個殺手不太冷》里的小蘿莉瑪締達愛上了救她的殺手裡昂，但是兩人的年齡和生活背景差距太大，以至於里昂就算喜歡她也不敢表達出來。敢愛敢恨的瑪締達根本不允許他沉默，用槍指著自己的腦袋說，我想要愛，或者死亡。如果你心裡有一點點愛我的話，那麼幾分鐘之後你就會後悔，你從沒說出你的真實感受。
我想，不管老爸現在過得多麼舒心暢快，曾經一定有那麼一段時間低迷著，懊惱著，甚至痛不欲生著。他後悔那麼喜歡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沒機會跟她看一部電影，吃一次飯，牽手壓一次馬路，彼此分享隱秘的心事。
當年老爸如果說出來，現在的光景或許會不一樣，他還是會跟他的妻子很恩愛，會有很可愛的孩子。唯一不同的是，他的人生里不會有那麼一段時間充滿了暴風雪。
通往幸福的路既然有捷徑可走，誰還願意一言不發，悶著頭千里崎嶇。
04
當然，這樣的人也真是存在的，譬如我老爸，譬如很多人。
我喜歡她，但是我不說出來，因為喜歡她的人里我成績最差，挨老師批評最多。
我喜歡她，但是我不說出來，是為了她好，因為我們的家庭背景相差太大。
我喜歡她，但是我不說出來，是為了她好，因為現在的我並不能給她想要的一切。
我喜歡她，但是我不說出來，是為了她好，因為她長得那麼好看，應該有個跟她一樣好看的人來愛她。
我喜歡她，但是我不說出來，因為我父母喜歡的媳婦不是這個類型的，她去了我家會受氣。
如果真的想要擁抱一個人，任何外在的原因都不是你的阻撓，真正能夠讓你與幸福失之交臂的是你自以為是的沉默。
05
喜歡一個人也絕對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你永遠不知道你喜歡一個人的過程里會影響被你喜歡的人，以及周圍不相關的那些人多深。
你的朋友可能都聽你談過埋在心裡的愛情，你不厭其煩地講著，甚至連自己都不知道講了多少遍。你看你喜歡的人的眼神和表情可能會讓熟悉你的人覺得，這還是那個我認識的人嗎，看來我對愛情需要改觀了。
喜歡一個人，只要周圍的人知道，那麼那個被你喜歡的人一定能夠感覺到。你不捅破這層紙，她就會一直猜測你每個盯著她看的眼神，每個對她好的行為，到底在圖什麼。人一旦想多了，生活就亂了。擾亂她的生活是你喜歡她的初衷嗎？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你也一定在心裡編排了很多橋段，你用你所認為的對一個人好的方式對待她，你竭盡全力或許只是為了一個笑容，你聲嘶力竭或許只是為了一個回應。你被你的深情感動，甚至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被你喜歡著的人，或許是在等待著你給她一個鑽入你懷中的理由。只要你肯要求，那麼她就願意給。
你該學著正確的喜歡一個人了，喜歡一個人，是堅信除了自己，將她交給任何人都不放心。喜歡一個人是你也許會讓她過一陣子的苦日子，但一定不是一輩子的苦日子。喜歡一個人，是你會處理好她跟你家庭的關係，讓她出嫁如同歸家。
當然，喜歡一個人，更應該是告訴她。
答應我，當愛情在心裡萌芽，一定要讓它在你們十指相扣的手心裡開花。
看心情不定期推送
吃肉不胖，愛人不傷
TAG:鹿兒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