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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有勇氣面對真實的自己嗎?

拙見說

2017年我看過的最喜歡的電影之一《大護法》,講了一個大護法尋找太子、請太子回國,在途中遇見一個滿是花生人的小鎮,通過一系列哲學式的戰鬥,最終尋得太子歸國的故事。

與其說這是一個老套的寓言故事,不如說是給每一個忘掉自我、在人生旅途中迷路的人一個振聾發聵的提問:你還記得自己原來的樣子嗎?你有勇氣面對真實的自己嗎?

這是一部給成年人看的電影,我們的本來面目、我們的自由,是否都還記得。

在電影《無問西東》里,20年代清華的青年學子代表吳嶺瀾也曾在自己的人生選擇中迷茫、彷徨過。校長梅貽琦一針見血指出吳嶺瀾的錯誤思維:「把自己交給忙碌,得到是踏實,而不是真實。

吳嶺瀾問:「什麼是真實?」

梅貽琦說:「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做什麼,和誰在一起,如果有一種從心靈深處滿溢出來的不懊悔、也不羞恥的平和與喜悅,那就是真實。

後來,在泰戈爾的訪清華演講「對自己真誠」中,吳嶺瀾找到了自己內心的答案。

泰戈爾:「因此我竭我的至誠懇求你們不要錯走路,不要惶惑,不要忘記你們的天職,不要理會那惡俗的力量的引誘,誕妄的巨體的叫喚,擁積的時尚與無意識,無目的的營利的誘惑。保持那凡事必求美滿的理想,你們一切的工作,一切的行動都應得折中於那惟一的標準。如此你們雖則眷愛地上實體的事物,你們的精神還是無傷的,你們的使命是在拿天堂給人間,拿靈魂來給一切的事物。

而對於真實,電影導演鄭大聖認為:大歷史背後小人物的悲喜,通過細節反映時代的真相。

承認歷史、正視歷史,是正視我們真實世界、真實生命、真實人生的基礎。

在西安「歷史與未來·大趨勢」演講活動中,田延友和鄭大聖就電影與真實的鏈接進行了一番探討,敢於直面歷史的人,才是真實的人。

對談

田延友 vs 鄭大聖

田延友:您的分享很平靜、娓娓道來,越是平靜越有力量。您是一個特別有才情的導演,為什麼拍《村戲》,除了要記錄歷史、怕(歷史)被遺忘之外,還有別的原因嗎?

鄭大聖:我是一個60尾生的人,對70年代甚至更高的階段不能算親歷者,我經歷的一個尾巴,但是我想如果都不訴說、不講述、不描繪、不給大家審視機會的話,那我很有可能會犯更嚴重的錯誤。

田延友:您的演講里講了德國城市的歷史,您覺得一個城市有歷史和沒歷史最本質的區別是什麼?

鄭大聖:有沒有底氣。

田延友:有沒有底氣?

鄭大聖:對。就像我很多次來到西安,這次的感覺又不一樣,正趕上大雪,氣、勢就是不一樣。這是一個來多少次都看不夠的城市。

田延友:您每一次來天氣都不一樣?(笑)

鄭大聖:對。

田延友:有些很有名的導演,卻經常拍出一些匪夷所思的爛片。您覺得名導演拍出爛片來是失身——我不要給別人錢了,就這麼拍;失志——我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失利——沒什麼錢,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還是失察——選擇的團隊、劇組的問題?

鄭大聖:任何一個片子的成敗都有錯綜複雜的原因。有創作本身、起伏本身的原因,也有合作水平高低的原因,很難一概而論。我也是拍片子的人,所以不會輕易覺得哪部片子真的爛到沒法看。

田延友:您是不是給自己留條後路?

鄭大聖:那倒不是,比如說很多被大家垢病的片子,在我看來它恰恰在社會學上很有意義。大家覺得很多片子爛,但還會去看,看的人還很多,票房也非常好,兩級的反差特別大。

看片子的原因也是太錯綜複雜,但是我們不能小看這些片子,這些片子其實有它非常重要的社會學意義。可能在某個兩三年內,真正代表這個社會、這個人群的心理動向並不是那些在藝術上傑出的佳作,而是那些票房很高,但是口碑很爛的片子。這可能說明彼時彼刻這個人群在想什麼,在樂什麼,為什麼而樂,哪怕這個笑聲讓人覺得後背發涼,它也是有意義的。

田延友:按您的說法,我們看到再爛的片子,也要用善解人意的角度去理解導演想表達的意思?

鄭大聖:那倒也不一定,看片子也要看喜歡和不喜歡。

田延友:有文化的人、有格局的人、有底氣的人,拍的片子就會更好看、更耐看、更經典或者成為經典。有文化底蘊的城市,應該比沒有文化底蘊的城市能夠生成更多的故事,也能生成很多經典,但是目前西安這座城市的電影在您看來,它未來的走勢是什麼樣的?

西安電影製片廠曾經出品過很多經典電影,輝煌一時,但現在「西影」名聲早已不在,您覺得原因是什麼?

鄭大聖:我覺得很自然。從兩方面說,電影製片廠都已經終結了。在全世界範圍看,製片廠制度也是一個歷史印象,一個歷史概念。所以,這個消結也是一個自然的衰變過程。但是,另一方面這座城市為中國電影業造就、輸送了好幾代傑出的人物,現在一直也還是,這是它牛逼的地方。我常常在我的工作組裡碰到西安人,他們是文化底蘊、厚度、底氣會一代一代培育、輸送的人。

田延友:也就是說,西安電影製片廠承載了它自己的歷史使命,雖然就目前來說,大家在電影院里、在院線上很難看到它的出品,但是它在那個歷史時期培養出傑出人才的歷史地位是不可替代的?

鄭大聖:不可替代。不光是西影,包括上影、中影,製片廠作為一個體系,一個模式,都在一個自然衰變期。但是它孕育出來的人才,卻不是製片廠模式的。西影變成人才的輸送源,這也是由城市的文化厚度、氣質所孕育的。

田延友:電影產業作為文化產業特別重要的一部分,如果讓您給西安支個招,西安的文化產業尤其是電影產業,未來應該如何跟年輕人鏈接、跟國際化鏈接、才能達到一個新的高度?也許電影製片廠的制度、模式已經過去了,那麼下一個模式會是什麼?西安該如何把握這樣的機會?

鄭大聖:我可不敢給這麼偉大的城市支招,但是說到年輕人,說到現在新媒體、自媒體、多頻的時代,我覺得西安、長安從來都是一個國際大都會。而現在的新媒體時代,對年輕的操作者來說,格式真不是問題,在我看來根本就不必糾結是不是影院的電影?是不是微電影?是不是在手機屏幕上可以看的活動視頻?這些都不要緊,現在是一個可能性更多、手段更豐富、自我傳達、自我發揮更便捷的媒體時代,這是一個最好表達的時代。

田延友:中國電影在這個領域裡有沒有進入到最基礎的工業1.0的狀態?假如好萊塢是4.0的話,兩者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鄭大聖:這個差距是非常大的。如果說以商業電影、工業電影、電影產業這種概念來說,好萊塢是4.0的話,我覺得中國的電影工業還在向嚴格意義上的1.0努力的路上,但最近這些年進步的速度特別快。美國的電影業就跟美國的思想一樣,是純美國思維,永遠要保持科技領先,這是它的第一戰鬥力,也是它的第一競爭力。所以,它永遠在進步。我們看美國大片,他們甚至為一部電影的一個特效專門開發一個系統軟體,他們不斷地在躍進。我們還有很多的距離,但是這幾年確實中國電影業的進步也是神速的。

田延友:這個距離可以理解成是機會嗎?

鄭大聖:是機會。尤其是從現在來說,業內有一個看法,從現在開始的十年,抓好這個機會,有可能是彎道超車的十年。現在中國已經變成全球第一大電影市場,全國的熒幕數超過美國5萬多,我們電影的品質、質量、創作的高度還需要很大的進步。

田延友:如果讓您選一個題材,下一部片子落地在西安,為西安拍一部片子的話,您會選擇什麼題材?

鄭大聖:那我太願意了,關於西安、關於長安有太多的歷史積累,有太多的故事可以拍。

活動預告

平視這個世界

2018年3月22日

廣州

感謝合作媒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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