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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這十個關鍵詞,你就錯過了2017年

農曆歲末,公曆年初,《Hi藝術》年度榜如期而至。在過去的一年裡,你是否看過了在全國掀起熱潮的高科技展覽?是否被北京的一條「葛宇路」刷爆了朋友圈?是否注意到UCCA已經悄然變換了主人?是否又在自己的城市裡見證了民營美術館的崛起?我們總結了2017年里包括它們在內的數十件影響到藝術圈內外的「關鍵事件」,由《Hi藝術》編輯部及特邀嘉賓進行投票,最終選出年度十大關鍵詞(這也是我們去年所關注到的事件,點擊事件回顧可以查看)。我們邀請了藝術圈的10位嘉賓對年度十大關鍵詞進行點評。值得一提的是,藝術家王邁在思考之後,鄭重地用十個字一一進行了回應:(非常認真的回答)哦…啊…啥?喵…嗲…嘿…咦?嘻…哇!啪!

2017年度關鍵詞:

●達·芬奇《救世主》以4.5億美元成交

●一億元,UCCA被新主人接手

●古根海姆「世界劇場」撕裂中國藝術圈與撤展風波

●葛宇路事件刷爆藝術圈內外

●ART021公布進軍北京

●尤倫斯、文少勵等西方私人收藏在中國二級市場換手

●國際大牌畫廊落戶中國

●新一輪民營美術館開館熱潮

●深圳:當代藝術第三極的崛起

●北京城市管理調整,波及藝術行業

從左到右,從上到下:王邁(藝術家),尹朝陽(藝術家),劉鋼(收藏家),李蘇橋(資深市場專家),何桂彥(策展人),林書傳(策展人),鄭聞(策展人,南京藝術學院美術館館長助理、學術部主任),王春辰(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副館長),尤洋(UCCA副館長),徐文(e當代美術館執行館長)

NO.1

達·芬奇《救世主》以4.5億美元成交

儘管並非發生在國內,但《救世主》的成交仍然成為國內藝術圈最受關注的事件。達·芬奇的《救世主》在紐約佳士得秋拍夜場以4.5億美元(約合人民幣29.6億元)的天價成交,創造了世界最貴藝術作品新記錄,狠狠甩了前世界紀錄畢加索的《阿爾熱少女》(2015年1.79億美金成交)2.7個億。然而天價之外,它能映照出怎樣的藝術市場狀況?中國藝術品的天花板又在哪裡?

事件回顧:http://www.hiart.cn/observation/detail/1f1ixzo.html

李蘇橋:一月初去了一趟阿布扎比盧浮宮,據說這是《救世主》未來的歸宿,已經開張營業兩個月的新美術館,我去的那天雖然不是人山人海但也是排隊兩小時才能進去,參觀者中阿拉伯人只佔不到百分之十,其餘都是歐洲人;唯一的感受就是阿布扎比酋長國真有錢,而且深諳藝術品市場是唯一既可以買來藝術品,同時也買來尊重和追隨的神奇市場;沒有美術館和這些天價藝術品,阿布扎比也就至多讓人羨慕一下石油財富,不值一提。

林書傳:一個暫時獨一無二的數字對應一件永遠獨一無二的作品。這不是值不值的問題,只是看我們的上層收藏今天需要把這個數字撥到幾位數而已,它對整個藝術市場沒有太直接的參照價值。

尹朝陽:以達·芬奇的知名度當得此價格,背後的故事也足夠吸引眼球,但最重要得還是它修改了藝術品的天花板,至少從商業上顯示了對藝術的某種肯定和尊重。

何桂彥:《救世主》創造了新的市場神話。說明歐美經濟徹底走出了2009年金融危機的陰霾,對於全球藝術市場來說,產生了提振作用。

NO.2

一億元,UCCA被新主人接手

UCCA十周年現場,贊助理事之一茅矛(圖四左)為接手人之一

從2016年開始傳出易主的消息之後,UCCA的風波便從未停歇。一年後,藝術圈終於等來了官宣:一組包括Future Edutainment公司 、江南春先生和其他相關集團在內的長期贊助者將接管UCCA的母公司即2007年成立的UCCA集團的所有權與控制權。尤倫斯的新時代將如何開啟?

鄭聞:UCCA被轉手的時候,我很欣賞一篇叫做「你們還不如尤倫斯」的文章。相比較國內一些人批評尤倫斯夫婦不真的熱愛中國當代藝術,只是用來轉手獲利的說法。我認為UCCA給中國的藝術市場或者說藝術投資者上了一節基礎課——就算是做一單「生意」,你也得有自己的判斷、自己的價值體系、自己的運營方法,以及藝術市場所必須的耐心和堅持。相比較中國市場上太多的短期投機者,你做一單20年的生意我看看?現在被新東家接手的狀況我沒什麼資格評論,這類收購往往和藝術本身沒什麼關係。只是覺得「李記」接了「張記」的店,但是沒改名字,挺逗。

林書傳:不能妖魔化一個機構,任何機構都不能長生不老,因為裡面的人會老。所以花錢買青春這事情不太成立,現在的投資人買的是UCCA一張年輕時貌美如花的照片。

李蘇橋:一直覺得UCCA這個品牌有今天這樣的價值,完全是過去若干年團隊的苦心經營與管理的結果,一個億的價值,完全體現了對現在經營管理UCCA團隊的褒獎;保持UCCA的品牌,前提是至少要保證經營團隊的國際水準不降低,否則,在日益嚴重的國內美術館競賽中,尤其是面對來自上海的競爭,很容易淪為二流。

劉鋼:UCCA易主的確在藝術界引起很大反響。很多人都在觀望:易主之後UCCA的經營方式和發展方向是否會發生變化。

王春辰:UCCA更換新的投資人,我覺得對北京的藝術現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使尤倫斯這些年為北京當代藝術持續發展做出的持續努力得以延續。

何桂彥:尤倫斯夫婦為中國當代藝術曾做出過貢獻,但本質上還是商人。希望「後尤倫斯時期」有更好的表現。

尹朝陽:城頭變幻大王旗,你方唱罷我登場。

NO.3

古根海姆「世界劇場」撕裂中國藝術圈與撤展風波

如何梳理1989年以後的中國當代藝術?似乎每個人心裏面都有一個模糊而不同的答案,然而當古根海姆美術館以此為主題的「世界劇場」公布被洗牌的名單,仍然引起了一些人的騷動。加之國內三位藝術家作品,因當地動物保護協會的呼籲而被撤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尹朝陽:區區幾個月,已經忘掉到底誰撕了誰,誰被撕,誰撤了啥和被誰撤。中國的藝術圈說白了還是水淺,來自第一世界的某展即能掀起些波浪。

李蘇橋:沒有一個展覽能全面反映中國當代藝術的現狀,甚至這種試圖都是幼稚的,「世界劇場」展只是為中國當代藝術提供了一個可能的歷史文本,其中那些表面看上去豐富多樣、更接近於西方語言的充滿反抗精神的作品,也許僅僅是對早期「大臉人像」表述的89後中國當代藝術的修正。

林書傳:好像大型公開的展覽就從來沒「戰勝」過動物保護協會。有些人站在人的立場說話,有些人站在動物的立場說話,這仗沒法打,也就不存在誰戰勝誰了。

劉鋼:大型主題性展覽肯定會受到褒貶不一的評論。我覺得,這類展覽的成功與否不應該以熱鬧不熱鬧為尺度,而應以是否對藝術發展產生了影響力為評判標準。而古根海姆「世界劇場」展覽是否具有那樣的影響力,十多年之後才能看清楚。

何桂彥:1989後的中國當代藝術,原本就是雙線作戰,一個是國際,一個是國內。這個展覽仍然是西方人的眼光和他們的價值立場,產生爭論十分正常。「撤展」事情不宜過度炒作。關鍵是,中國國內什麼時候才有一個嚴肅地梳理中國當代藝術發展線索的展覽,現在缺乏的是來自中國本土的聲音。

鄭聞:古根海姆的「世界劇場」展覽本身,以及引發的所謂「撕裂」並沒有什麼意義。85以來的中國當代藝術發展,一方面面臨著過度闡釋和過度解讀,一段短短30年左右的藝術發展歷程,在極短的時間軸里被太多次的整理和回顧,很難具有歷史學「事後構建」所必須的時間與歷史維度。另一方面,85以來這批約定俗成的藝術家名單以及他們可以提供的創作方法論,對於未來中國當代藝術的發展以及當下中國藝術語境的建構,究竟還能起多大推動作用?——其實未必有想像中那麼重要了。

NO.4

葛宇路事件刷爆藝術圈內外

7月,網紅藝術家葛宇路刷爆了藝術圈內外的朋友圈。在研究生畢業展中,他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北京的一條無名道路,先後被地圖軟體、民政區劃地名公共服務系統收錄。這件介入社會的行為作品,遭遇了褒貶不一的評價,讓他陷入火熱的爭議之中。

何桂彥:中央美院每隔兩年都會出「網紅」藝術家。我個人更喜歡他對視監視器的行為作品。

尹朝陽:終於有這類調皮搗蛋的人物出場,那些被調戲的機構無一例外地做出了可以預料的反應,這是權力的傲慢也是權力的愚蠢。就作品而言,如果事先就預知結果是這樣,那這挑釁還會不會有力量?做出來僅僅是填補了某國的某項空白嗎?

李蘇橋:這事在網上熱議的時候,正好與悉尼相熟的律師們在一起,他們的回答很簡單,如果有路名,更改是違法的;如果沒有路名,取決於所在土地所有權歸屬,可以用任意名字命名,前提是去市政府申請……我覺得這事與正常國家的人都沒法說清,中國發展太快,城市建設步子邁太大扯著蛋了,和藝術的關係不大。

林書傳:葛宇路事件而不是葛宇路藝術事件。我們在評價一件作品和事件的時候,最低級的是「做什麼」,高一級是「怎麼做」,再高一級是「為什麼做」。談做什麼只是一條新聞,談為什麼做才是藝術。

王春辰:葛宇路事件,也確實反映了中國社會對藝術在當代轉型的不理解,以及對這樣一個具有一定社會介入的藝術事件的拒絕,這個事件反映的,最主要還是人們對藝術在當代表現的不理解。

尤洋:在今天藝術的發展和實踐,已經要求它要從相對封閉的內部系統走到一個更加廣闊的社會系統。從葛宇路事件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當藝術出現在公共領域之中,所面臨的權力機制更為複雜,不僅僅要解決美學觀念問題,同時還要應對觀眾、政府對藝術想像和接受程度,還有環保、科技、公共資源、道德等更為複雜的因素。我覺得今天是個大時代,中國很多城市的文化正在重啟、復興,藝術家需要承擔這個時代責任,讓自己的創作與時代發生關聯,實際上對藝術家提出了更多的要求,所以我們需要從各個角度去審視這個事件。

NO.5

ART021公布進軍北京

北京地區的博覽會氣氛低迷,作為上海最活躍的博覽會之一,ART021進軍北京的消息無疑給不少人打了一針雞血。然而這個決定究竟是否能夠帶領這個年輕的團隊開疆闢土?北京地區的博覽會又將擺出怎樣的應對姿態,值得拭目以待。

林書傳:這像麵館開分店既有一樣的地方,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一樣的地方是因為價格公道,麵條好吃。不一樣的地方是吃面的人還是吃面,吃飯的人還是吃飯。

王春辰:ART021進軍北京,如果能夠實現(它的目標),這也是中國當代藝術市場相對成熟的標誌,它可以極大地促進北京當代藝術生態的發展,有競爭才有發展。

何桂彥:ART021選擇北京,不太明智。

尹朝陽:中國太大,南下和北上是所有成功者的激情常態。

NO.6

尤倫斯、文少勵等西方私人收藏在中國二級市場換手

隨著UCCA的易主,嚴培明那件超大尺幅的尤倫斯夫婦畫像,從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前廳的牆上被摘了下來。早在此之前,尤倫斯夫婦、文少勵等西方藏家便開始在中國拍賣中將自己的藏品進行轉手。隨著西方資本的撤出,中國藏家接手重要藏品,當代藝術話語權悄然發生著轉變。

鄭聞:尤倫斯、文少勵等西方私人收藏在中國二級市場換手,這同樣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是當下及未來中國所要面對的最基本的問題——如何由自己的資本與藝術,形成更加有自信力和主導力的藝術價值體系。中國近30年的當代藝術發展,前一個階段總體而言是由國際市場以及遊戲規則限定和主導的,與國家的介入亦沒有太大關係。那麼,在不遠的未來,中國本身的資本與藝術能否形成新的合力,發動下一個藝術的浪潮?是擺在我們所有人前面的一個緊迫問題。

李蘇橋:這已經是自2006年以來的第N次換手了,中國當代藝術市場有冷有熱,但市場一直在運行、換手也從沒停過,這不算什麼熱點新聞吧,多說幾句會讓大家覺得是不是在新聞重播。

尹朝陽:一個再正常不過的行為,如同吃膩了就換家館子,家有餘糧可以拿出去變現。

NO.7

國際大牌畫廊落戶中國

香港,豪瑟沃斯、佩斯、卓納等國際畫廊落戶的大廈

豪瑟沃斯與現代傳播25×25周年現場

2017年,國際化成為繞不過去的一個標籤。國際藝術家來華展覽日益頻繁,中國藏家國際趣味在一二級市場初見端倪,豪瑟沃斯、卓納畫廊、大田秀則畫廊等國際大牌畫廊紛紛落戶中國。香港、上海藝術市場在被國際瞄準的同時,北京則傳來國際畫廊退出的小道消息,誰又能代表中國當代藝術市場?

徐文:近幾年超級藏家在完成國內收藏體系的積累後將目標轉向國外,另一些擁有國外學習生活背景的青年藏家也從國際視角開始他們的收藏之路,從而吸引更多畫廊對中國市場的關注。畫廊除了整體開拓中國市場外,來中國是否有其他的細節計劃,比如挖掘更多優秀的中國青年藝術家,帶來年輕新銳的國際藝術家,或是"傾銷"著名藝術家的一般作品?讓我們拭目以待。

王春辰:國際畫廊落戶中國也許是一個趨勢,但還沒有看出有大規模。可能上海的情況會好一點,而在北京主要還是在堅持的那幾個。至於會不會繼續做下去,這是個問號,據說佩斯要撤離北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這個還有待觀察。

李蘇橋:大牌畫廊落戶中國的數量與中國收藏家在全球的購買力相比,顯得很不匹配,不是多,而是太少!這隻能說明一點,不是藝術市場不行,而是藝術市場的經營環境讓國際畫廊主們肝顫!

林書傳:同理「國際大牌XX入駐中國」,這不是藝術圈的事情,這是資本圈的事情。

何桂彥:中國是全球第二大經濟體,藝術市場也會有廣闊的前景。但大部分國際畫廊一定會「水土不服」。

尹朝陽:此地人多,錢多,待開發!是好事。

NO.8

新一輪民營美術館開館熱潮

北京松美術館、上海寶龍美術館外景圖

從北京的松美術館、上海的寶龍美術館、明珠美術館,到武漢的K11、深圳的「設計互聯」館,2017年新開的美術館足以形成引人注目的現象。隨著空間的落成,內容將如何填充,無疑會影響到當代藝術市場的發展。

林書傳:這盤點明年還能再盤一次。我們拋開民營美術館開館的實際目的,民營美術館會在數量和質量上持續對抗且超過公立美術館,這是一個趨勢。

王春辰:民營美術館相繼開館,我覺得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不管民營美術館的規模、訴求、藏品還是整體學術能力,都需要經過發展的檢驗,但至少它表明在中國藝術受到社會或者說社會資源的高度重視,總之是一件好事情吧。

徐文:新一輪民營美術館肯定不是一拍腦門就開的,都是經歷長期的籌備和計劃,近幾年非地產類民營美術館的數量增加是一個十分好的現象,但是不能只看到新開多少美術館,關閉或者停止做展覽的美術館數量也不少,民營美術館不僅是依賴地產項目或者是作為配套的附屬品。在國內現階段並沒有很好的稅收和相關政策的支持起情況下,如何更好的獲得資源去的運營美術館?建館的同時建構美術館的收藏體系是民營美術館需要思考的重要問題。

何桂彥:中國會進入一個「美術館的時代」。民營美術館是藝術走向多元化的重要力量。今天,缺乏的不是美術館,而是美術館管理的專業人才。

尹朝陽:熱烈歡迎!總比一間房子就頂個美術館的牌子強。畢竟場子先開起來,馬上得去想怎樣做下去?做什麼?準備做多久?

NO.9

深圳:當代藝術第三極的崛起

深圳蛇口港,7萬平的海上世界文化藝術中心

事實上不止是在2017年,早在2016年我們便開始討論深圳作為當代藝術第三極崛起的可能。有著強大經濟實力為後盾、當地政府的支持、為數眾多的中產階級對藝術美學的追求、藝術深圳獲得參展畫廊的點頭認可,當代藝術在深圳的發展並不令人感到意外。

尤洋:藝術的發展是要互相為參照物的,之前我們總是關注北京、上海,還有廣州、成都、重慶等地方,一直做不到多極化,深圳這個城市特別,它象徵著開放多元和包容,而且城市的精神文明建設一直做的比較好,我每次去深圳都感到這個城市中產群體特別大,他們對城市的發展、精神美學是有強烈的要求和自己的態度的,所以深圳的藝術崛起是一個意料之中的事情。當然,還有地產行業、政府的引導,無疑會讓它變得越來越重要,這也為北京和上海的發展提供了一個參照。

徐文:深圳當代藝術的崛起有兩點驚喜:1、從藝術深圳上大家只是逛逛看熱鬧到大量的購買作品只用了一年的過渡,到大量藝術機構的創辦和部分優秀畫廊和藝術家的遷入,體現著深圳當代藝術的深圳速度。2、藝術高消費群體的誕生和擴大。2017年的香港巴塞爾和藝術深圳上出現了大量抱著購物心態的群體,他們並沒有過多的關注投資與學術,而且從最簡單的喜不喜歡的角度去選擇價格可以接受的作品。

鄭聞:六七年前我在深圳就對雕塑家楊光說,深圳不可能是文化沙漠。這個現象太簡單了——藝術的繁榮總是跟著經濟走的,就好比明代的蘇州、清代的揚州。簡單粗暴點說,哪裡有錢哪裡就有最活力的藝術。相反一些所謂的「文化古都」,如果缺乏經濟上的活力,就不會有嶄新的藝術視野,也不會有真正與時代同行的藝術面貌,以及活躍的藝術市場。

林書傳:藝術區域中心論的說法,很明顯的趨勢,深圳希望成為北京、上海之外的第三極。我認為藝術資源有中心之說,藝術沒有中心之說,深圳或者其他城市或區域如果要成為第三極,不是看你籠絡了多少藝術資源,而是看你留住多少藝術家。談一個城市的藝術高度不是看一年辦了多少個體面的展覽,而要看最普通的市民對藝術的基礎看法。

王春辰:要說中國當代藝術的第三極,我倒不認為深圳具備這樣的條件。雖然它有諸多美術館,包括近年來的藝術事件,但我覺得相比於北京上海,深圳還沒有達到那個程度吧。

何桂彥:深圳除了經濟的優勢,就是沾香港的「西風」。目前來看,主要還是商業的力量在推動。

尹朝陽:希望是個真實的夢。

NO.10

北京城市管理調整,波及藝術行業

同樣是自2016年便有的藝術家的大規模遷徙,隨著2017年北京城市管理的加強,無數圈內外人成為被驅逐的對象。生存在城市邊緣的曖昧地帶、身份具有微妙的特殊性的藝術家被「誤傷」,甚至傷及北京當代藝術生態。

林書傳:這隻能證明城市管理者把很多藝術家當作「低端人囗」看待,按照他們的意思就是你要先要有錢你才是非「低端人囗」,而不是精神的富有。相反,我認為藝術家沒必要去依賴某一個城市去集中地做藝術。北京這個地方既生產成功的藝術家,也摧毀「成功」的藝術家。

何桂彥:1980年代北京就有「盲流「,1990年代有圓明園、東村、宋庄,2006年後雨後春筍般發展起來的藝術區,沒有這些源於民間的、野生的、邊緣的藝術力量,中國當代藝術一定就會缺乏活力。這次事件,肯定會改變原有的藝術生態,尤其是藝術家的結構,因為大量年輕的藝術家會選擇離開北京。

尤洋:因為我是在北京的長期居住者,所以對這條的內容十分關心。所謂的「低端人囗」風波,可能讓我們有些藝術家覺得誤傷了,我自己也感到很多的不便利。這是一個歷史遺留的問題,從長期來說,城市的一些安全隱患肯定是需要整治的,但是不是有些原因是前任政府的不作為,把壓力都放到了這一屆身上。政府提出的願景是好的,但到了中層管理執行的時候,是不是有些變了味道?這是要求執政者對北京這樣一個超大城市的管理,需要一個更高的治理的理論技巧和理論水平。藝術家居住地,往往在城市的邊緣、城鄉結合部,這種緩衝地帶更加曖昧,更加充滿不確定性,也更加利於對整個時代行程觀察和思考的角度。這種不確定性也相對容易造成流離失所,藝術家這個行業里,其實很多人從消費上對城市做了貢獻,但他本身又不是直接的納稅人,所以他們的身份是很微妙的。

尹朝陽:現實永遠比想像的冷酷、堅硬、實際。藝術從來不是被有些人描繪的那樣風花雪月,那樣輕易!

鳴謝2017年《Hi藝術》年度榜參與投票的嘉賓:王曉松,黃篤,馮博一,朱朱,陳海濤,劉鋼,李蘇橋,陳飛,郝量,黃予,李艷鋒,夏季風,張如怡,謝曉冬,楠楠,包一峰,李大鈞,凱倫.史密斯,田霏宇,王薇,汪海濤,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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