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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陳小武性騷擾到「寒門博士」之死:莫讓導師權力成「脫韁之馬」

作者:佘宗明

核心提示:很多導師的職權處在「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卻偏有」的狀態,而權力的濫用,也影響到了師生關係的分寸拿捏。

連日來,兩起跟高校導師有涉的事件,引發輿論廣泛關註:先是北航陳小武性騷擾事件,接著是西安交大「寒門學子」之死,「死,即是無回應之地」,涉事博士楊寶德的自殺跟博導周筠到底有無關係,目前仍不宜妄斷,但媒體曝出的很多細節特別是「辣眼睛」的聊天記錄,直指「導師-學生」關係的扭曲——周筠讓楊寶德干各種雜活,早晨到停車場接送、中午給她買飯、晚上去她家打掃衛生、陪她應酬擋酒……還得是24小時待命,接電話晚了都不行。

兩起事件,殊途同歸:陳小武的「長江學者」等光鮮頭銜,研究生院副院長、博導等顯赫職務,幾乎被一擼到底,他也成了「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樓塌了」的活體樣本;周筠也被取消研究生招生資格。

但對公眾而言,個案易解,背後的深層次問題卻難消,所以譴責失德者固然要緊,但更重要的,是循跡扒出這些個案投射出的制度性癥結,並靶向施治。

導師對學生性騷擾,或將學生視作「家奴」的現象,並非首次被曝出。無論是被指名為「導師制」實為「老闆制」,還是「華東理工研究生命喪導師持股工廠」等案例,都反映出了很多導師和學生關係的畸變:導師不像導師,學生不像學生,二者的角色交叉,也溢出了師生應有的權責關係範疇。

這類病象連著的,則是導師制的異化。揆諸現實,很多導師的職權處在「該有的沒有,不該有的卻偏有」的狀態,而權力的濫用,也影響到了師生關係的分寸拿捏。

一說到權力,許多人就會想起「公權力」,但導師對學生也擁有很多局域里的特定權力。導師有權力很正常,比如招生和培養上的自主權。可與此同時,很多導師又「創」出了很多本不該有的權力,比如不重視學術指導,而是動輒讓學生幫著干各種私活瑣事,甚至對其提出過分的「身體服從」要求。

他山之石,可資對照:在國外很多現代大學,都對導師的權責作了明晰規定,比如在防治校園性騷擾方面,明示教師不應與有直接權力關係的學生發生性和親密、浪漫關係;在能否讓學生干雜活問題上,則要求導師不能超越職權範圍布置學生做與學習、科研無關的事務,如果要布置不相關的任務,將不屬於導師職權範圍,學生是否願意做,要聽學生意見,導師要按勞動法規定給學生合法報酬。

權責不明晰,對應的自然也就是界限感的模糊:在陳小武性騷擾事件中,有受害者就爆料,陳小武曾數次在公眾場合逼已婚的師姐離婚,稱「是你老公還是讀書更重要」、「想讀下去就離婚讓我看到點決心」;而周筠不僅對楊寶德隨調隨用,霸佔了其私人時間,還曾干涉其戀愛,勸他跟女友分手。

事實上,就算沒有行為層面的直接侵害,這類罔顧基本邊界意識的干預,也超出了師生關係的「正確打開方式」,可能傷害學生、誘發變故。

都說「將權力關進位度的籠子里」,對導師的權力也一樣。應看到,2014年廈大博導吳春明「誘姦門」發生後,教育部明確了高校師德「紅七條」,就以負面清單形式確定了導師權力的邊界。但就防止高校教師特別是導師權力越界而言,還有必要明確更多「操作指南」。

拿防治校園性騷擾來說,明確校園性侵性騷擾監測、預警和處理機制與主體等,也讓研究生學位資格從「一個人說了算」回到學術共同體共同做出決定,就不可或缺。

不光是性騷擾性侵,導師「壓榨」「奴役」學生的現象,也該觸發制度層面的響應,也該有訴諸細節設計的約束機制,對導師許可權做出更明細的界定,並建立教師倫理委員會,對導師失德行為做出懲戒。

「學校猶水也,師生猶魚也,其行動猶游泳也,大魚前導,小魚尾隨,是從游也,從游既久,其濡染觀摩之效,自不求而至,不為而成。」在《大學一解》里,梅貽琦對師生關係做了如是闡釋。而要重塑大學師生特別是「導師-學生」的「從游」關係道統,最為關鍵的,還是用「問題導向」下的制度設計,避免讓導師權力動輒成「脫韁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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