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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安居主與不虛先生

【禪安居主與不虛先生】

今夜,不虛先生把文稿交給我,我只是代筆寫下,末後由不虛先生複查。然而字行間里,一切往來,只有不虛先生心裡最清楚不過的了。 ——楊希

開頭不知從何處下筆,只知道得下筆,儘早下筆,否則時間流逝,我怕回憶愈發淺淡與模糊,雖然只是短短的兩天。

咦?開頭已經寫出來了......

不可寫成散文,不可寫成故事,要寫成一句一句話,那種隨性瞬間靈感的話語,像抓住作詩的靈感那般。如此,多些朦朧,卻也多些真實。

我盼望著禪安來,盼了一年多,突然禪安說要來了,心裡卻想,怎麼禪安就要來了呢?

(吾廬·禪安)

不由自主地給彼此一個輕輕的擁抱,我說:「惠州歡迎你。」

一年多前,我似個小男孩,禪安似姐姐。她帶著我走在廣州的老巷子里,拎過我的書包帶,怕我走丟在人群。一年多後,我成了大哥哥,禪安似妹妹,我載著她來回穿梭。

吃飯的時候,我說,我知道西安賈平凹先生會常在城牆樓上散步,我可以每日去城牆上守著,尋著逮住他!禪安笑著說,這是你會做的事。「這是我會做的事。」這句話無疑是對我活出自己的最大肯定。

租騎行車的小胖哥說:「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爬了高榜山還下來騎行的人。」沒什麼,這是我會做的事兒......

那種感覺應該會很奇妙,我是說,在掛榜閣上俯視整個惠城區,看見東江、看見西枝江、看見西湖、看見合江樓與泗州塔,然後不久你便會近距離地接觸它們。對於一個剛接觸這些景色的人應該會很奇妙,但我沒具體問禪安。而我自己,已經習慣了這些景色。準確來說,已經習慣了那些在這些地方的舊記憶。

是我在重戀那些舊記憶,還是在體驗新時光?——都是自私的。

禪安,我沒想到你的體能那麼好,那樣長的斜坡都讓你騎上來了。我說過的,夕陽下山的時候我們可以到達終點,租車的小胖哥定又會驚訝我們的速度。他還當著我們的面說你是美女,過後我才想起,應該當面揍他,你不喜歡這個詞。

原來彼此都許了願,一個在高榜山,一個在永福寺,為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沒為自己。

禪安說,貓有自己的世界——碰巧我是一個有許多貓夥伴的人。

第一晚原本是坐在西枝江邊的,哪知成了坐在東江邊。也罷,自帶露天銀屏,還有會動的星星與飛機,沒什麼人。

(夜色下的合江樓)

禪安極愛太師椅,不管是在掛榜閣還是在吾廬見著,總要上去坐坐,扮演一個半隱入浮華塵世的民國女子。在吾廬,兩人原本是客,沒曾想,無意中成了第二批客人的主人。坐在樓閣,透過玻璃,看到底下院門口的客人,聽著他們說「可以進來看一下嗎?」的時候,有那麼一刻,我真的覺得我是這裡的主人。

(吾廬·茶室閣樓)

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把觀音菩薩稱呼為觀音姐姐。元妙觀的觀音姐姐是與我最有緣故的菩薩,而這一次,我把禪安帶來了。我想問問觀音姐姐,這幾年經歷的種種,要該如何畫上結局?我又抽了一簽,是否還是那樣,許多事情過後才會明白簽里的含意?

水池裡的一隻大龜仙爺爺把禪安吸引了,不停地沿著四周緩慢走動,也引得禪安轉圈。這時候,她像極了一個小孩。而讓我更覺得你是一個孩子的時候是那句,「我餓了......」

「你有很多種樣子,濃妝、淡妝、男裝、沒化妝,還有如夢如幻月,若即若離花。」

你是聽了千千萬萬遍賈鵬芳的天狼星才看到夜空的天狼星;我是看了千千萬萬次夜空的天狼星才聽到賈鵬芳的天狼星。

西湖的花燈不該是這樣的,人也不該是這樣的,我們都生錯了時代。但在這個時代,仍不乏那些能把人帶回古代的地方,諸如茶館停苑——雖然我們知這其實不是時代的錯。

見禪安許久不上來喝茶,隨後樓下又傳來古箏聲,不虛便猜到這聲音是禪安的。他沒有作聲,輕步下了樓,慢慢地走到禪安對面的木椅上,坐著,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位妙齡姑娘彈奏。彈了什麼已然不重要,只希望時間慢些,慢些走......

「我知道這聲音是你彈的。」不虛說。

「我也知道你能感受得到。」禪安回答。

與茶館主人討了幾根線香與幾根煙,於是雲霧繚繞。當禪安把煙夾在手裡的時候,她似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把別人問她的問題轉過來問我,當女人抽煙的時候是寂寞還是有故事?我的回答是:這是一個抽煙的女人。

自帶了瓶「百花釀」,將它溫了溫。茶杯換成了酒杯,不變還是你一杯,我一杯,你碰杯,我碰杯,你講完個幾句話,我也講個幾句話。

那晚之後我才更加明白彼此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一些區別。時間上, 禪安比我長,且是慢慢積累而成;而我是集中到一時間段爆發。當然,短時間換來的是深苦。一切只是因緣,上天沒有給我們挑選的權利。

我已然許久沒有講話講得身體與內心在顫抖了。因為這些真理沒有人會聽,沒有人會理解,而禪安是聽下去了。當然,我認為的所謂真理。

說話的時候是在體會說話的內容;喝茶的時候是在體會茶的味道;抽煙的時候是在體會雲霧的繚繞;當我們彼此不說話的時候是在體驗時間。我會時不時地偷望眼前這個可愛的姑娘,一個可愛的女人......

夜已經很深了,過了凌晨,直到打樣,我們才離開。原來讓禪安來,一座停苑已經足夠了。

沒曾想,垂簾入坐到不虛齋一敘的第一位客人是禪安;沒曾想,彼此贈送的書籍都與佛法有關,與「開始」這個因緣有關;沒曾想,能在親眼看著禪安彈奏古箏;也沒曾想,回去的車是來得如此及時,還未好好道別,又將相隔離去。

「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那晚在停苑,我用「呸呸呸」演示了一遍。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啊。」這應該是我們以後再敘的聊天基調,不再像那夜如此深沉。因為會一直看著對方,慢慢變好。

兩天後,禪安走了,雖走彼此走過了許多地兒,但兩人沒有一張合照,因為我覺得兩人只有把彼此看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人)才是美的。不管這份默契是如何切合,禪安是禪安,不虛是不虛。

這始終是兩個人的故事,巧的是,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

你要如何界定夢和現實?雖然你頭腦里有一份關於你在非洲旅行的記憶,但你自己知道這是夢,你知道自己沒去過非洲,因為現實與頭腦里的這份記憶現實差距太大了。

那麼我可以說,禪安沒來過。

——寫給禪安

2018.1.18 於不虛齋

【END】

非酒非茶 非男非女

孤魂兩條

只是短暫留停苑

出門仍舊還人間

【贈禪安】

秉燭夜,木桌台,幾點零星雨;

共舉杯,邀明月,小語破天機。

你教我永不動心,我教你念念不忘。

莫教莫教!只落玉損消香。

管它管它!只來醉酒花香。

很巧今夜有雨

很巧一對蓑衣

不巧此時難見

不巧未回不虛

談天談地,見心見底,人生難以逢知己,何況同為佛子弟。

吃酒吃果,賞花賞月,誰說男女無情誼,不虛禪安可比擬。

——不虛2017.2.19

贈邀禪安居主·舊屋樓閣

(舊屋樓閣陽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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