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問西東》里那個「殺」了三個人的女人

女人如何扼住命運的咽喉

袁小木

電影《無問西東》中，最慘的女人反而不是章子怡演的王敏佳，而是不知道誰演的那個跳了井的劉淑芬。

當劉淑芬看到被她污衊為「勾引她丈夫」的王敏佳面對眾人的辱罵竟然還發出微笑，而且笑得那麼凄美那麼動人的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即使站到了所謂道德的審判席上，也依然是那麼的可憐和可悲，甚至還沒有這個正在被批鬥的「破鞋」更加自信，於是她頓時變得怒不可遏，大叫道，「你們看，她在笑，打她！」

憤怒的群眾一擁而上，毆打王敏佳，然後她就被打「死」了，血肉模糊的倒在地上。

劉淑芬慌極了，怕極了，也悔恨極了。她上前摸了摸悄無聲息的王敏佳，嚇得很快又縮回了手去。她站起來像丟了魂似地往回走，細節顯示：她的屁股後面是濕濕的一片——她被嚇尿了。她只是想讓她吃點苦頭，沒想要讓她死。然而她竟然死了，她成了實際上的殺人兇手！

劉淑芬行屍走肉一般回了家。經過小衚衕的時候，她看見了她的丈夫，許伯常。她望著他，用乞求般的眼神希望他能說句話，可是他沒有，他像個陌生人似的只走他的路，眼光里充滿了怨毒和無奈。於是她萬念俱灰，最後看了一眼他們曾經朝夕相處過的那個小院，走到井邊直直地跳了下去……我似乎也清清楚楚聽到了那「咚」地一聲落入水中的聲音。劉淑芬死了，她「殺」了三個人，「殺」了王敏佳，殺了自己，也殺了許伯常。許伯常前半生囿於這段悲劇一般的婚姻，痛不欲生，劉淑芬自殺之後同樣會一生陷入感情的掙扎，生不如死。

劉淑芬用自己的工資供許伯常讀完了大學，許伯常給了劉淑芬一個承諾，就是劉淑芬每次吵架都會說的那句「當初是你說你要跟我過一輩子。」但不知道什麼原因許伯常變心了，反正就是不喜歡了，他的理由是「人就不能變嗎？人為什麼不可以變？」

但劉淑芬接受不了感情和婚姻可以變的事實，於是她以死相逼才維持下來這段婚姻。劉淑芬是真愛許伯常，她給許伯常做好了飯讓他全都吃掉，說自己吃飽了，天熱放不住，可是晚上她自己用白開水泡了點鹹菜來充饑；她為他洗衣服，為他整理學生的作業，所以她都能通過標點符號來判斷出是哪個學生寫的那封匿名信；她用不知道什麼油抹在自己光潔的小腿上，打開抽屜（那裡面應該放著避孕套）示意許伯常與自己恩愛交歡，被無聲拒絕之後憤怒地回到床上；即使是在她跳井前的最後一瞬間，她腦子中幻想的還是她還許伯常一起彈奏手風琴的溫馨畫面……

但是很遺憾，許伯常不愛她了。劉淑芬說，外人只看到我打你罵你，可他們沒看到你是怎麼打得我。她說「你不是用手打的我，是用你的態度」。對於劉淑芬來說，冷漠，就是最大的懲罰。

結婚這麼多年，他們不同吃、不同睡，不交流、不言語，甚至連平時喝水吃飯的碗筷也要跟我分的清清楚楚。許伯常對街坊鄰里哪怕對陌生人的態度都比劉淑芬要好，所以他讓劉淑芬覺得「我是這個世界上最糟糕的人」。如果說劉淑芬對許伯常採取的是「家庭暴力」，那許伯常對劉淑芬實施的就是「家庭冷暴力」；誰也不必誰更無辜，誰也不比誰更委屈。其實，心理上的打擊相比身體上的打擊，難道不是前者對一個人的創傷更大嗎？

劉淑芬既是一個「兇手」，也是一個可憐人。她的悲慘經歷其實也給我，給姐妹們上了最好的一課，即應該如何去爭取和維繫一段感情，一段婚姻。

劉淑芬在打許伯常時，許伯常說：「你打吧，打死我你每個月少三十斤糧票」。這恐怕也是不少中國男人的心聲：別忘了我養著你呢，離了我你過得下去嗎？最讓女人心寒的，莫過於此。嫁給你難道就是圖你每個月這三十斤糧票的嗎？但反過來，劉淑芬的悲劇不也在提醒姐妹們，作為一個女人，首先不應該做到經濟上的獨立、不靠臭男人養活嗎？

再一個，作為女人難道不明白，這世間根本就沒有恆久不變的感情嗎？生命本就是一條奔騰不息的長河，我們永遠都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這世間不變的東西唯有變化，唯要讓自己改變。劉淑芬的悲劇就在於，她用道德綁架來威脅男人，只會使得那個男人同她離心離德。真正能夠留住愛情並使愛情不變質的，唯有女人的自強自立，積極進取。因為真正的愛情，是付出是不求回報，是兩顆心的互相吸引，而並非一報還一報。

真正贏得愛情的最好辦法，是贏得自己的內心。真正留住男人的最好辦法，是留住自己的青春。作為女人，可以把愛情當信仰，但決不要把男人當追求。作為女人，唯一的信仰就是積極樂觀的心態、可以滿足自己美好生活需要的事業，以及永遠青春美麗的笑容。當愛情還在等待之時，我們讀書，我們健身，我們遊歷天下。當愛情來了之時，我們積極而不妥協，熱情而不迎合，付出而不忘我，我們便永遠都是我們，和另一個他成為互相輝映的兩顆星辰，而不是成為誰的衛星甚至黑洞。唯有如此，才能愛情不死，青春永恆。

那麼當下，也許雲朵艾楊就是能夠讓你永葆青春，充滿自信的開始。相信我，一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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