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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芳華如歌的歲月里有個她!

《芳華》是一部好電影,

它就是想告訴我們,

不是每一份善良美好都會被溫柔以待。

其實更感動我的,

是馮小剛率一眾演員拍的《那些花兒》的MV,

「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

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著,

我曾以為我會永遠陪在她身旁,

如今我們已經離去在人海茫茫」

每一句都撩動著我的思緒……

那年,她17歲,我24歲,

她是旅總機班女兵,我是旅宣傳科幹事,

那是1987年冬天的一個早晨。

那時的我

那一天,部隊在操場上搞活動,總機班的女兵第一次出現在大家面前,男兵們就像看大熊貓一樣看著那十幾個女孩。她們就在機關隊伍的後面,我們能很清楚看到,十幾個女孩里,她是最小最美麗的一個。我一見她,心裡就有一種感覺,這女孩怎麼這麼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賈寶玉第一次見林妹妹時,不是也有這種感覺嗎?

那時的她

不久,我又在老大那裡見到她。哦,坦克旅機關有著名的王氏三兄弟,老大是通信參謀,老二是軍務參謀,我是老三。老大老二都是陝西人,他們這一批陝西人多,所以老大常常能用部隊老鄉弄來的黃豆之類的和圍牆外的老百姓換些雞蛋挂面等東西。

王氏三兄弟

我與二哥

那時的我正青春飛揚

總機班就住在參謀樓上,老大正好管著她們。那天我去老大那裡玩,正碰上她們幾個女兵在老大那裡弄東西吃。她也在,是不是那次對上眼的,不太清楚了,反正和她說兩句話她就臉紅。怎麼形容她呢,眼似秋水眉如黛,一個青澀的美麗女孩。從老大那裡得知,她叫楊芝,今年17歲,四川南部縣人。

和她唯一的同框合影

(二排右五是我,一排右二是她)

她和戰友

她和戰友

隨著接觸的增多,我越發覺得自己愛上了這個女孩,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勇敢,我告訴自己,我得追求她。我把想法告訴了老大,他居然不管部隊里女兵不能談戀愛的規定,一口答應幫我帶口信。我寫了一張條子,「楊芝,我喜歡你,我們交朋友,行嗎?」讓老大幫忙轉交。第二天,老大笑嘻嘻告訴我:老三,你高興哇,她同意了,今天晚上她值班,你晚上八點到辦公室等電話。吃了晚飯,我就到辦公室等著,眼看八點就要到了,我心裡砰砰直跳,電話響了,我拿起來,那頭傳來她溫柔而羞澀的聲音…我們就這樣聊著,她不時停下來轉接其他電話,從這個電話起,我們開始了近三年的戀情。

那時的她

楊芝告訴我,她小名叫雲芬。不過我覺得她像一隻小羊羔那樣純潔可愛,又怯生生的,私下我總是叫她羊兒。由於我們是地下戀,隨時都得提心弔膽怕領導知道,在眾人面前我們基本不交談。

她和總機班的女兵

周末休息的時候,她偶爾會和總機班的姐妹一起來我這裡,政治部的幹事專門住一幢平房,也就十幾個人,平時也清靜,我也有一間房間。我們會和同事們一起做點好吃的,大家一起分享。其實小小年紀的她也挺膽大的,有時她會一個人悄悄來找我,我們就好好享受屬於自己的那短暫的美好時光。到了要走時,我會先出去偵察一下,確信外面沒人時才叫她出去。

有道是因為善良所以純真,因為純真所以美好,我們彼此吸引真誠相愛,也正因為我們的真誠美好。有一次她坐在我的床上,穿著裙子的雙腿調皮的一盪一盪的,我過去摟著她,也學著她盪腳,唱起了電影《蘆笙戀歌》的歌曲:燕子雙雙飛上天,我和阿妹盪鞦韆,鞦韆盪到晴空里,好像燕子云里穿。她撲閃著眼睛說,哥,你唱的好好聽哦。當然,有時也會有險情出現。有一次我們正在聊天,忽然有人大聲敲門,喊我的名字,我們以為是領導來串門,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幸虧窗戶也是關著的,後來我聽出是連隊的一個戰友,但也不敢開門。戰友喊了一會以為我不在,就走了。都說沒有不透風的牆,漸漸的,我的同事們也看出了端倪,但是他們倒都善解人意,也沒人到領導那裡去告發。同樣,羊兒的姐妹們也知道了內情,以後我打電話找她,都會很仗義的轉告。

那時的她

三年里,沒有多少寄情山水的浪漫,有的只是眉目傳情的溫暖和知道有人惦念的溫馨。由於這種類似地下工作的戀情,我們甚至很少一起外出。89年夏天,她終於請了假,我們分別離開軍營,在當時的彭縣汽車站匯合,來到我家,見過我的父母家人,也開開心心玩了兩天。

第二天,我騎車帶她到白塔湖,我們坐了環湖快艇,又騎腳踏艇到了湖心島,拍了不少照片。夕陽西下的時候,我們打道回府,她坐在自行車后座上,手摟著我的腰,臉靠在我的背上,雙腳一翹一翹的,那真是快樂美好時光啊。「光陰它帶走四季的歌為你輕輕的悠唱,風花雪月的詩篇里我年年的成長…」後來,每當我聽到《光陰的故事》這首歌,總會想起這個情景,有時不由得潸然淚下。

好時光總是短暫,三年一晃而過,她要退伍了。她在重慶的幺爸把她的戶口牽到了重慶南岸區,我曾經建議以後跟我到崇州,可是她又不好不聽從幺爸的主張,她希望我到重慶去。分別那天,我們呆了很久,卻怎麼也快樂不起來,反而心裡充滿了對未來無從把握的焦慮。此後的日子我們書信來往,互訴衷腸。終於有一天,她來信告訴我,幺爸要和她攤牌了,讓我趕快去一趟。我急忙請了假,連夜趕往成都,坐第二天的火車去重慶。那又是冬天,特別的冷,當我從她幺爸家出來的時候,感覺重慶就是一個冰凍世界,她淚眼婆娑送我到車站,兩顆破碎的心落了一地。

後來幾乎就是音信全無,後來我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後來當我們再次相遇,都己不再年輕。分別的這二十多年時間裡,我們有過兩次見面。

在重慶見面

兩年多前的她

大前年,她和幾個當年總機班的女兵到街子玩,喊我去一起吃了頓飯。去年,我們幾家朋友到武隆龔灘玩,回程在重慶住了兩晚,她為我們訂了酒店,第二天中午又趕來相見。當時她正患急性耳失聰,臉色蒼白。我陪她在解放碑附近的一家稀粥店吃飯,她點了碗瘦肉粥,分了一小碗給我(因為我中午還有火鍋飯局),我們相談甚歡,彷彿不曾分別,只是感覺到幾分理性。她美麗依舊,只是行為舉止透著幹練和麻利,她說自己現在像個女漢子,我還真不敢和當年的那個小鳥依人的女孩聯繫在一起。吃完飯,她帶我走下穿過馬路,介紹哪裡的小面好吃,洪崖洞夜景很美,可以去看看,車多的時候她會很自然的挽一下我的手臂。走到江邊,她給我指了火鍋店的位置,又要分別了,我們一時無言,看著彼此,然後幾乎同時擁抱了對方,理性而不失感性。在我的催促中,她揮手告別,然後走幾步又回頭望一眼,燦爛的笑容里透著一絲淡淡的憂傷。

白塔湖畔寫首感懷的詩

幾年前的秋天,我去白塔寺,望著山下一湖碧水,不由觸景生情,回來後寫了一首詩:

南橋南,西江西,枝頭葉漸稀。

去年秋色歸來急,白塔梵音低。

手中手,心上心,浮生只真情。

今宵明月缺且緩,夢裡照江清。

真的,我曾不只一次地想像,嘉陵江邊當年的那個女孩,如今的那個女人,夢裡可曾月圓江清?

青春

這就是我的芳華里最精彩的一章,雖然早已謝幕,餘音至今繞樑。

「發黃的照片古老的信以及褪色的聖誕卡,年輕時為你寫下的歌恐怕你早己忘了吧。過去的誓言就像那課本里繽紛的書籤,刻劃著多少美麗的詩可是終究是一陣煙。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兩個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GIF

於我而言,

芳華如歌,

吟唱著光陰的故事。

圖文:濤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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