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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童年的玩伴

這些你問我答的旁白,用文字在靜默無聲的夜裡敲擊碰撞出迴音。

記事的晚,小學以前發生的事情,我鐵定記不得。

那就來回想些只屬於童年的片段吧。

每個人的記憶深處,一定都有位形影不離的玩伴。那個人,陪著你走過最無法無天的叛逆歲月。她可以是你的鄰居,你的發小,可以是陪你度過往後每一程的人。

可她都不是。

小學畢業後,我們聯繫的極少。

記得那時,兩人家裡離得近,不過還有幾段巷子口的距離。隔三差五地就要往對方家裡跑,尤其是周末,玩心很大。

兒時的友誼很簡單:

找個互生好感的好朋友,好吃的一起吃,好玩的一起玩。一起上下課,一起補習,一起回家。一起在清澈見底的溪邊抓蝌蚪,一起跟出生不久的小狗們對話,想把它們抱回家。

對一切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

她家的後面有一大片山水「寶地」,供我們肆意嬉戲玩耍。那個年紀,真的是天不怕地不怕,只怕媽媽的打和罵。每次犯了錯,媽媽就用那根竹木鞭將我打的傷痕纍纍,然後義正言辭地對我總結「打是疼罵是愛。」

以至於後來,我對這句話時刻謹記。

那天給她發消息聊了天。

她讓我發幾張照片給她,我挑了挑,發了封面的這張圖以及和奶奶的一張合照。

她回,「我好久沒看到你奶奶了。每次經過你家旁邊都往你家那瞟一眼,也沒遇見過。」看到這兩句話,百感交集。感謝她的牽掛。

接著,我們又聊到小學寄在語文老師家補習。

「其實我想過很多次,去看看那個婆婆的,不知道她還在不在。」我提到。

「她的那個蛋餅很好吃。」

每天晚上放學後,徒步穿過一條不長不短的小巷。到老師家時,一人領一碗放在灶台上的稀飯,急匆匆吃完。

幾十個同學陸續抵達,幾張圓桌,座無虛席。坐在暖黃燈光圍繞的老房子里聽老師講解習題。不小心說句悄悄話都會被點名。

我是全天寄在老師家做作業的。

吃完午飯休息片刻就被老師催著穿過另一條巷子到青年書社看書。

老師還會遞給我些零錢,讓我幫她買一杯加熱過的「燒仙草」。

那時候一提到書就頭大,都是跟著幾個同學一起溜出去玩的。然而,她們都是在看書,只有我一門心思地玩。

當初要是努力點的話,現在也不會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了。還得打氣似地寬慰自己,「沒事沒事,大器晚成,好事多磨,車到山前必有路。」

還記得,在後門的瓦片頂上看見過一隻松鼠。

還記得,小學總是稀里糊塗地抄別人作業。

還記得,班主任總是在上課前讓我幫她去校外買早餐。

大家的早讀課回蕩的都是朗朗讀書聲,只有我的是「蛋餅配豆漿,豆漿不加糖。」

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老師是不是還是不喝加了糖的豆漿。

現在還在教小學生嗎?

是不是會繼續讓哪位學生給她買早餐?

還記得,我總是所有人當中最後離開的那個。

在大家完成作業都在樓下鬧騰的時候,一個人默默走上二樓對著機器治療眼睛。

需要盡量無光的環境,否則就會沒有效果。

沒有人陪著我,只有那個婆婆陪著我。她躺在床邊,似睡非睡。偶爾會跟我聊上兩句。

所以對於黑暗,我好像害怕又不害怕。

那麼小的我,不懂事,也不懂何為珍惜。

到點結束後,婆婆就陪著我一起下樓。所有的同學都走光了,我和婆婆坐在半敞的門後,邊聊天邊等著爸爸或奶奶來接我走。

要是奶奶來的話,也會順帶跟婆婆聊一會天。

如果是爸爸來,是騎著那輛紅色的摩托車。

如果是奶奶,則是步行。

但不論是哪一種,回家路上的風都很輕柔。奶奶會一邊手挽著我,一邊手幫我拎著書包。

帶著我緩緩地穿過那座回家必經的橋。

這也就是為什麼,我的本地方言級別比別人高一些的原因。

對於那位婆婆的感情,是特殊的。

她或許永遠也不會知道,她曾經在一個小女孩的心裡,種下了怎樣的溫暖和守候。

用她短暫的陪伴,填補了我的孤單。

你們深知我的幸福,卻不曾知道我的不幸。

在這裡,我想說,我很羨慕那些擁有一雙動人眼眸,視力極佳的人。

請你們務必好好愛護自己的眼睛。

我曾經以為,沒有人能懂。

但現在不那麼想了。哪怕這世上,只有一個人的理解和支持,也要滿懷希望地走下去。

我將心裡那些累積的自卑,一寸一寸地挪開,讓心臟恢復原有的光芒。

聊到這裡,她忽然問,「你還記得你後來把送我的禮物都拿回去了嗎?」此時的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個隱隱約約的畫面。

「其實我還蠻受傷的,感覺拿走的不是禮物是一段感情。」

我想,不論當初的吵架是因何而起,因誰而起。是因為任性、衝動,還是年幼的無知。

我都欠她一句久別重逢的「對不起」。

為那些不知情且無意間造成的傷害,為那個心直口快總是闖禍的年少的我。

我們還聊到,其中有兩隻狗叫「狐狸」和「小黃」。

「不過它們估計都死了。」看到這句話的時候,我的眼淚已經在眼眶裡打轉。

她說,她知道狐狸死了,小黃後來跑沒了。但是到現在肯定死了,狗差不多只能活十年。

寫完這篇後,童年這個詞,再也不屬於我們了。

那些小孩特有的優待,任性撒嬌的神情,簡單美好又或是出糗搞笑的記憶。

終究是遠去了。

「你覺得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嗎?」

「說實話我們後面接觸挺少的,不過應該沒怎麼變。」想要告訴她,我不是跟以前不一樣了,而是,很不一樣了。

「我們後來的聯繫確實少了。」

「但你依舊是我回憶里不可或缺的那個人。」

" The same to you. "

即便很長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交集,但是只要知道她過的好,那個過程,我是否參與,已經不重要了。

每個人都會有或不願提及,或沉重朦朧的記憶。而在我這,是屬於無論帶給我好與壞的任何人,最終能留下的,只有那些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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